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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姐姐若再这样下去,会得罪其他人,我去告诉她,免她成为众矢之的,剪水你说我这样做不对吗?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呢?”
剪水冷冷道:“小主热心肠,人家未必领你的好意。”
“为何?”
“那就要问太后了,太后为什么自己不说,反而让小主去找徐美人,难道小主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利害?徐美人现在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您冒然去说这些话,就好比让别人把自己仓库里的金子拿出来分,别人会愿意吗?”
李彤道:“既然钱多,分别人一些有什么?”
“那是小主的意思,可不是徐美人的。虽然钱多,不分给别人又有什么?分给别人那叫慷慨,是情分。不分给别人那不叫吝啬,那叫本分。现在徐美人拥有皇上,就好比有无数财富,不跟别人分享那是她的本分,她何错之有,需要小主去提醒?小主再想,若这真是好事,为何别人没有先开口呢?有这等好处,太后为何不开口,要小主开口。”
李彤大惊,道:“你的意思是太后想把我当先锋?”
“小主明白就好。”
李彤大为挫败,宫里的人也太能折腾了,她吓的都出了一身汗,连忙问剪水,“那我该怎么办?”
“小主宜学皇后,来个闭关。”
李彤想到不能到处溜达,着实无趣了一把,然而她还想活下去,也就只能无聊一点儿了,感叹道:“我终究与皇上无缘。”
剪水笑道:“活着自然生出机会,小主急什么。俗话说:笑到最后的才能笑的最开心!您看看皇后,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自此,李彤苑门紧闭,不再往回春苑溜达。
回春苑中,徐疏桐卧在贵妃椅上。秋瓷正在给她削苹果皮,苹果皮随着稀薄的刀刃,一点一点的垂了下来。
存惜从外面进来,徐疏桐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听见脚步声近了,才道:“你回来了,事情打听的如何了?”
存惜回道:“果然不出小主所料,太后将李美人喊了过去,想要挑起你们之间的不和。只不知道李美人会怎么做?”
“那就等等看。”
只是自那之后,李彤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不来回春苑了。前几天还走的格外勤的,存惜心中充满了疑问,徐疏桐却笑了,看来李彤也不是笨蛋,就算是笨蛋,她身边的人到有几把刷子,剪水吗?她记住了!徐疏桐得了眼线的汇报,向身后丢了东西,那宫女稳稳接住,却是一块金子。
“以后,元央苑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是。”那宫女得了赏赐,高高兴兴的走了。
这时候,存惜从树后走了出来,“小主,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怎么办?她暂时还没有想到。
“啊呀,热死了,热死了。”薛意浓从外头进门来,满脸的汗,一边用手扇着自己被晒的红彤彤的脸,转着脑袋找桌上的茶水喝,徐疏桐出现在她的面前。
“皇上找什么?”
她提着裙摆从门外边说边进来了,看着薛意浓满脸的汗,一直从额头上往脖颈上淌下来,连领子都湿了一圈儿。
薛意浓一手拉着领子透风,道:“朕渴,要喝水。”
徐疏桐吩咐存惜去烧开水,自己却问她,“皇上做什么去了,弄的一身的汗?”
“哦,也没什么,就是去御林军那,督促他们练兵,总不能自己舒舒服服的坐着,让他们在外头晒的乌漆墨黑的,兵还是自己带的好,不然将来只知道有上司,不知道有朕,万一闹起兵变来,朕岂不是麻烦,不如这时候跟他们结下些情谊。而且有朕在,既可起监督作用,也能让自己实实在在的了解到他们的情况。”
薛意浓又看了看,奇道:“不知道是不是朕的错觉,李美人好像几天没有过来了。”
“人家不能来,肯定是有自己的事。到是皇上对李美人很上心啊!”
薛意浓就知道她多想了,道:“朕只是觉得她性格开朗,跟她聊聊天也不错。”她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徐疏桐当然知道,她道:“皇上没有别的意思,也许人家有呢?看来我得把您看紧了才好!”她的手凉凉的,摸过薛意浓的脸,薛意浓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薛意浓还拿着她的手,当降温之物,让她左脸贴一贴,右脸贴一贴,丝毫不避亲密。
徐疏桐见到她这样的举动,不由得一笑。伸手就入了她的衣领,手掌自双肩滑下,把薛意浓的衣服给崩松了过来,露出消瘦雪白的肩膀。
“疏桐……”薛意浓不明白徐疏桐想干什么,她的眼珠子,随着徐疏桐的举动转个不停,就见徐疏桐靠近了她,嘴唇贴在她的肩膀上,一溜儿的小啄着。薛意浓有些紧张,不断的咽下唾沫,喉口滚动,但很快那上面却有柔软的舌尖扫过,一直扫到她的下巴。“疏桐,有汗。”
徐疏桐笑望着她,一双眼睛就像漫天的黑夜一样,里面都是星星,一闪一闪的。
徐疏桐的脑海中,飘过一些画面,那还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总是露着膀子劈柴,她看着父亲举起斧头,然后自上而下的劈开柴火,父亲的脊背,总是那样的宽广,那上面的汗水,一溜儿的流下。
她和妹妹疏影常常躲在水缸后面偷看父亲。
此刻的薛意浓,对她有说不出的诱/惑,当然这种话,这种乐趣她是不便当着薛意浓的面说的,徐疏桐的心中有隐隐的温馨,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她问薛意浓,“皇上想喝水吗?”
“嗯。”她比往常的任何时候都觉得口渴。
徐疏桐咯咯的笑了起来,下一刻便吻上了薛意浓的嘴唇,薛意浓诧异片刻,明白过来徐疏桐的‘水’是何物,不由得搂紧了她的腰,汲取水分。
存惜烧了茶水进门,走到门口就要说话,看见两人吻在一起,到喉咙口的话只好全部咽了下去。她拎着茶壶挡住自己的视线,但还是经不住偷看了一下下。
摇着脑袋感慨:她才出去一会儿,烧个水而已,多久的功夫,这两人趁着她不在面前,就迫不及待成这样。她之前还在想烧水的事可以唤别人做,娘娘为何把她支开,现在,全明白了。
视线又回到两人身上,存惜盯着薛意浓露出的肩膀猛瞧了好一阵子,心里大叫一声‘好’,犹抱琵琶半遮面什么的,最性/感了,而且看起来弱弱的,有种美少年之美。
只是薛意浓将徐疏桐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这种力量之美,让存惜的双眼像两个铜板,不断的在滚动。
心灵完全被征服了。
她双手抱住茶壶做膜拜状,皇上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感觉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这个看客也要中毒了,只是她这还没感慨完,薛意浓紧紧抱住了徐疏桐,不断的喘息着,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怎么突然停工了?
存惜想问,徐疏桐也问了,“皇上这是不喜欢我?”
“没有,刚出了很多汗,身上臭。”
徐疏桐知道,这是薛意浓的借口,什么出汗,她就是爱出汗的呀!不然成天病怏怏的,有个毛用!她像是相信了这个理由,“那就下次吧,下次我会吃掉皇上。”不要再推三阻四了,徐疏桐约了时间。
薛意浓被说的整张脸都红了,这句话不是应该她说的么,只是怎么吃的问题,她一直都找不到秘籍啊。书偷偷摸摸的翻了,医书也借着阅读了,没有啊!这古人难道都是吃素的,没有研究的么?
徐疏桐替薛意浓拢好衣服,她还没有大方的想让别人看见。
这时,存惜咳嗽了一声,开始刷存在感了。“皇上,小主,茶水来了。”她走近桌子,拿起两个茶杯,倒了两个大半杯,递给两人,两人喝了,她才道:“皇上,今天的天气好热,真要泡个澡凉快一下才行。”
薛意浓老实的‘嗯’了一声,身上汗黏黏的,确实要泡个澡,徐疏桐却晓得存惜在说什么,嫌弃道:“你废话真多,还不给皇上添水。”
薛意浓痛喝了几碗,就去洗澡了。
屋里剩下两人,存惜哪里还藏得住话匣子。“娘娘这是打算要把皇上给啃了?皇上真心不错。”存惜露出心向往之的表情,这身段,这皮肤,这力量,棒的一塌糊涂。“只是奴婢不明白,都这会儿皇上还矜持个什么劲儿?”难道是不行?她差点都觉得皇上会把娘娘压桌上给办了,可是突然刹车算个嘛事儿?
“你问我为什么,我还要问你。我的秘籍研究半天了,画了半天,你到底送出去没有?不管什么版本的都给我送出去。”一看薛意浓的情况,就知道是知识不足,造成的底气不足,她不都偷偷的弄好了么。
“何必这样麻烦,您直接跟皇上一起翻阅,岂不有趣?”存惜想当然耳。
“有趣你个头,你这样让皇上的面子往哪里搁,说她连这种事都不懂,而我,要是让她知道我成天研究这个,比她还在行,她会怎么想我?我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美好形象,还要不要了?”
徐疏桐都要敲桌子了,为什么连存惜也不开窍了,是不是被薛意浓给带迟钝了。
存惜是听明白了,可有些话也听糊涂了。她家娘娘什么时候在乎别人说什么,在乎什么形象,她家娘娘到底要树立个什么形象啊?“娘娘,您到底想扮演什么贤良淑德的淑女?”
“管它是什么淑女,就是不能跟过去一样。”过去配合形象,需要红颜祸水,终于把薛轻衣给送了命,名誉也坏的一塌糊涂,可是现在跟心上人在一起,还那样破罐子破摔,这可怎么行?她在薛意浓的面前,一向都是很正派,很纯洁,很善良的女人。
简直是又贵,又贤,又德,又淑。
完全是居家旅行必备的最佳伴侣。当然这种不要脸的话是不能当着存惜的面说的,免她笑自己。
“总之,你想办法把我们弄的那些小册子送过去,送给落雁,再做做落雁的工作,让她交给皇上。落雁的事,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要是说不通,我不介意你把她给推了。你知道,有时候女人的身体比嘴巴老实的多,相信她以后就会乖乖听你的了。”
存惜大呼,“娘娘,人家喜欢带把儿的。”
“放心,我会多赏你几把茶壶。”
存惜:“……人家的贞操啊,真的要跟着碎掉吗?”不过上次落雁说了,她不喜欢女人,所以这招是没有用的。
她一定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狠狠强调让皇上看图画书的重要性,这是关系到全国,全人类的大事!相信落雁姑娘一定深明大义,立马答应,甚至还会和她一起将这种关系到全人类幸福的事努力做到最好。
被徐疏桐下达了任务,存惜除了‘保证完成任务’,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一天,存惜把所有的东西打包全了,用小箱子装上,还在箱子上装了把锁,防止中途被人撞了一下,什么小箱子开了,里面的东西掉出来了等等的意外,还在里面包了很多的油纸,防止东西掉到水里被泡烂的各种意外情况。
打点完毕,扭着小蛮腰这就去找落雁。还不忘撸撸鬓角展现一下风情,毕竟刚才有一排兵哥哥从身边过去了。那黝黑的面孔,如刀刻般的五官,穿着一身铠甲,手执长矛,简直是帅到没有边,脱下铠甲,一定是强壮的胸肌,结实的腹肌,要是卧在上面,手揉着,捶着,一定有别样的美感。
存惜淌了口水,小声的哼着,“谁家的猫儿不□□,谁家的姑娘不带笑……”好想把兵哥哥们推了,不知怎么的,眼前所有人的脸都一气儿变成薛意浓的,“还是皇上好,自从看见皇上后,梦里的情人都是皇上了,好害羞。”
走着,犯犯花痴,锦绣宫也就到了。她进去也没人拦着,还有人跟她打招呼,“存惜姐怎么有空过来?”
“找落雁,她在不在?”
“在屋里,皇上刚去沐浴了,落雁姑娘在收拾东西。”
在呀,实在是太好了。“我正要找她。”顺着指点的地方,她去找落雁去了。存惜见门开着,故意咳嗽了两声,“落雁,姐姐来看你了,人咧?”
一听见存惜的声音,落雁的鸡皮疙瘩都起了。存惜每次来都没啥好事,真想干脆不答应算了。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你来有何指教?”她眼尖的发现存惜手里的箱子,而且装的很是严实。虽然有好奇心,但直觉告诉她,好奇心害死人。落雁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冷淡,免得存惜又说些什么乱七八糟害羞的东西。
存惜笑道:“你说呢?我有好东西送给你。”她将手里的箱子举起来,“一起打开看看如何?”
“不用了,我这里的东西已经够多了,真的不能再收了……”落雁很推拒,但存惜很强硬,因为她压根儿不想问她的意见,不过是一句问句,直接进来了,落雁拿她一点办法没有,大家都认识的,又不好直接轰出去,尽管她非常想这么做。
“先打开来看看,好不好再说。”
落雁见存惜装模作样,打开了锁,探着脑袋往那望了望,却被存惜给捉住了,她只好走过来看看。就见存惜打开许多层油纸,才见到里面的东西,不出所料,又是小册子,而且不用看,就知道里头是什么内容。
她只能在心里说一声:“又来了!”
“新的故事版本,通俗易懂,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给皇上推荐。”
还让她给皇上推荐,她是嫌弃脑袋在脖子上待的太牢了么。“皇上怎么看这种东西,真是有辱斯文。”
存惜冷冷一笑,“你怎知皇上不喜欢,我记得以前有个小册子,皇上看了还说画的好,不要用你低俗的欣赏力来评价皇上的高级水准,你只看到男女,皇上也许能看到别的什么,像是故事啦,画风啦,手法啦,存在即是合理。而且皇上都这样大了,宠幸妃子是早晚的事,你要他摸黑,让别人去笑话不成,就算别人不笑话,皇上难道不会自卑,他可是皇上,这么简单的事若是做不好,多伤男子汉的自尊心。”
存惜说的自然有道理的,但落雁想的却是:皇上是女子,这种宠幸的事是不会发生的。
存惜见落雁无动于衷,只好激她。
“不如我跟你打个赌,你敢不敢?”
“赌什么?”
“我打赌皇上一定会看,要是我赢了,你给我洗一个月的裤衩。当然要是我输了,我负责给你找对象。”在存惜看来,这是很合算的。
在落雁看来,皇上绝对不会看这种低俗,毁灭三观的东西,所以她赢定了!到时候还可以好好的惩罚一下存惜。
“好!”
两人要行动,但是顾虑到薛意浓身边人来人往,被其他人发现皇上在看这种东西,只怕对皇上英明神武的形象有影响,所以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将薛意浓常看的书封面撕下来,里头的内容换一换。两人做的格外精细,还用面糊黏了起来,放在薛意浓常看书的地方。
做妥当之后,收拾完现场。两人找地方躲了起来,一直到薛意浓沐浴回来。
薛意浓回来后,喊了几声,“落雁……”她出去前还听落雁说要收拾东西,这屋里就跟没收拾一样,都干什么去了。她擦干头发,就坐在位置上休息,随手拿过一本书来。
存惜和落雁在暗处瞧见,都格外紧张,脑袋挤脑袋,注意力全部在薛意浓的动作上。存惜站在落雁身后,整个手搭在落雁的肩膀上,先时还搭着,后来因为太期盼,太紧张,几乎紧紧的捏住了她的肩膀。
落雁喊疼,拍了存惜的手。
两人瞪大眼睛,瞧究竟。
薛意浓翻开来,发现里面的内容全换了。还以为自己错看了,可是将封面翻过来,的确是自己常看的那本,怎么回事?薛意浓喊过任公公,“有人来过这里吗?”
任公公刚如厕去了,对这里的事并不大清楚,他道:“没有,奴才一直在外面看着,没见什么人进来过。”
“哦,你先出去吧。”
任公公被这样一问,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嘴里神神叨叨的念了几句就出去了。
薛意浓一时也想不出谁会送这个东西,莫不是林红莲?她之前是问过林红莲的,但林红莲也没什么经验,问没有谈过恋爱的,简直就是白扯,她又不好去问别人,所以磨磨唧唧了很久也没什么实际动作,美人在怀,心跳都快超过一百八了,还在那装淡定。
书拿在手里,薛意浓心虚的朝四周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赶紧翻了起来,这是女女版,画风浪漫而清新,着色十分的雅致,看着不觉得艳俗,尽管内容通俗,薛意浓不由得多看了几遍。
世上能把这样的风俗画,画的这么美丽的,历史上似有其人,若她记得不错,那人应该叫申润福。
她认真看了几遍,把所有技巧都记在心上,又把其中的注解也认真的读了几遍,此等身心体会亦是难得。
而落雁是不敢相信,存惜却差点笑了出来。落雁不敢相信皇上竟然对此爱不释手,她哪里知道薛意浓苦于无人教导,正烦闷的厉害,得了此画册,犹如吃了定心丸,虽无有实质行动,亦心中有数。
再看字迹,自己似乎哪里见过。
不由得笑出来,她记得不错落雁手里曾经有本小册子,还落到她手里,上面亦有这般清秀小楷,这不是徐疏桐写的么?
为了自己,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不由得心里涌起阵阵甜蜜,合了图册,放置一边,自己霍然起身而出。
存惜和落雁见她离开了,两人才出来。站的久了,两只脚麻的无法走路,互相搀扶,跺脚数次,才有些缓解过来。
存惜问道:“我说的如何?”
落雁愿赌服输,只是口里亦有些埋怨,“想不到皇上竟是这样一个人。”为错看了,而感到些许失落。
存惜当场开解,“你不要因为皇上看了这个,就觉得他是坏人了,人品的高低说明不了什么,要看他看这些是做什么,若是荒/淫无道自然要□□,若是为着恩爱之故,这又不一样,你若心里怕这些东西,只怕比任何人还深爱,就像那像个道德夫子,嘴里面有锦绣文章,肚子里却男/盗/女/娼,依我的意思,我们的皇上身体健康,心里也很健康,堂堂正正,有什么不好呢?再说,夫妻和顺,家庭幸福,推己及人,这是莫大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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