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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泊草寇,可敢一战?”
大概是怕梁山军对付石宝那样再来一次万箭齐发,开打之前方杰照例是大骂叫阵,而梁山军这边自然没有怕的道理。
你愿意斗兵,我们就跟你斗兵;你愿意斗将,我们就跟你斗将!
当下梁山军中韩世忠也不答话,挺枪跃马直杀过来。
方杰见韩世忠身高体长,蜂腰猿臂,一副天生的斗将身材,加之在路上就听了梁山军与永乐军的一系列单挑战绩,也不敢大意,抖擞精神舞动方天画戟迎杀过去,很快便与之战作一团。
只见四条臂膊纵横,八只马蹄撩乱,征尘影里,杀气丛中,来来往往,左盘右旋,眨眼便斗了二十余回合,韩世忠便被杀得力怯,只得猛攻两招杀开圈子往本阵便跑。
方杰年轻气盛要建头功为永乐军重振士气,又哪里肯放?忙纵马赶去,奈何韩世忠的战马实在好过他胯下坐骑太多,眨眼便跑出去好远。
方杰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追赶的时候,不想这时白钦又大喊一声“兄长莫慌,我来助你!”杀将出来。
方杰大喜,立刻接住白钦继续厮杀,两人又斗了近三十个回合,白钦渐渐力怯,有些抵当不住,再次猛攻两枪打马就逃。
方杰连胜两阵,心中大喜,暗道梁山军也不过如此嘛,当下便下令吹响号角,一骑当先领着一万五千御林军掩杀过来,梁山军这边韩世忠见状连忙下令向后撤退。
就这样,方杰率领的一万五千御林军前锋得以大摇大摆进入苏州城内。
不久后,永乐朝太子方天定也率领援军主力水陆并进开到苏州城下,梁山水军稍稍拦截一下,也就放永乐水军进了城。
却说苏州城内,司行方见方杰和方天定如此轻易就杀破包围进入城内,心中满是疑虑,说道:“我观梁山军诸将皆是武艺高强之辈,所领兵马更是百战强军,汉唐雄风亦不过如此,如此轻易就放金吾上将军与大太子入城,莫不是有诈?”
永乐朝宝光如来国师邓元觉也道:“小僧亦觉此事太过蹊跷,此时想来,莫不是梁山军想将我等聚在一处好一网打尽?”
方杰闻言不悦道:“元帅、国师言重矣,想那梁山贼寇成军不到两年,扩张就如此之快,摊子铺得如此之大,又是打赵宋朝廷,又是打西贼、又是打高丽倭国。
不仅在关西河曲驻兵几万,又在海东半岛驻兵几万,又在倭国驻兵几万,还要在梁山泊左近驻兵十万,现在又来打永乐朝。
就算两位说的不错这厮们端的是兵精将猛,平摊下来又有多少猛将精兵来到这里?以某看来,此次南侵的梁山军便不过如此,不过是名头吓人罢了,你们明日且安坐城头,看方某如何破敌!”
要知道方腊军中可是存在着典型的家族专权现象,方氏宗亲的地位远高于其他文臣武将,比如吕师囊堂堂南国枢密使(相当于国防部长)就差点被方貌斩了,是以司行方和邓元觉也不好再说甚么。
反正已经进城了,接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自己多警惕一些就是了。
很快到了第二日,一大早方貌、方天定、方杰便下令杀猪宰牛,犒赏三军饱食一顿,随即各自披挂上马,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出城挑战,方天定则领着一些人登上城门楼,看堂弟方杰厮杀立功。
“梁山草寇,快来送死!”
方杰前日连胜两阵,之后又多次率领御林军出城挑战,只杀得梁山巡哨骑兵望风而逃,当真是好不威风。
这时见梁山军竟敢主动应战,方杰一下激动得热血几乎沸腾起来,抢先带着他的副将杜微出阵挑战,横戟跃马的模样当真有如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
将为兵之胆,方腊军士兵就是再不堪,这时也不禁士气高昂起来,顿时就爆发出一阵声震云霄的欢呼呐喊声。
梁山中军阵中吕将却冷笑一声,随即向孙安、王进投去一个眼神,孙安立即会意出阵应战,王进则在一旁掠阵观战。
“汝等一群残害百姓的贼寇,还敢在两军阵前狺狺狂吠,大放厥词,既如此我便成全你也罢!对面可是方杰小儿?记住,今日生擒你的乃是梁山大将屠龙手孙安!”
孙安大喝一声,话音未落已策马舞剑冲杀过来,方杰大概也知阵前斗嘴屁用没有,当下也抖擞精神舞动方天画戟迎了过去,很快两人便战作一团,
只见两人乌兹钢宝剑和方天画戟甫一相交就火花四溅,随即一股浑厚无比的力量就从方天画戟的戟杆传到方杰手中,方杰心中一凛,顿时意识到自己遇上了生平劲敌。
不过到底是年轻气盛不服输的性格,短暂的惊讶过后,方杰很快振奋起精神,将手中那杆方天画戟使得虎虎生风,竟是越打越酣畅淋漓。
只见这两人都大展神威,杀气横飞,一来一往,一去一还,直酣斗了三十余回合仍是不分胜负。
却说这方杰二十岁不到,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因为“皇侄”的身份加上武艺确实高强,平日也是打遍永乐军诸将无敌手,受尽了马屁和奉承,自然就生出了一种天下无敌的错觉。
这时与孙安打了三十余回合,前面二十回合还好,越打越顺畅越打越酣畅淋漓,可二十回合之后就全程被对手带节奏了,总感觉有力使不出来也似,处处受制于人,那感觉别提多不爽了,顿时就有些急了。
想我可是南国第一勇士,平日里大伙张口闭口都说我有万夫不当之勇,现在竟斗不过梁山军一个无名小将,这叫我的面子往哪里放?以后还怎么混?
想到这里,方杰顿时就发了狠,一下把压箱底的杀招、绝招、狠招全都使出来了,竟然只攻不守一招狠似一招,一招快过一招,有如狂风暴雨般连攻了七八个回合。
要知道杀招和绝招之所以叫杀招、绝招就是因为不可轻用。
一来是因为这样的招式施展起来极其耗费精神和力气并且容不得半点差错;
二来大多这样的招式都是偏重于进攻而不得不暂时忽略防守,若是遇到高手反而容易被反杀;
三来就是作为最后的撒手锏一旦使出还不能取胜,那么接下来就只有被杀或逃跑的份了。
现在方杰就是这样,杀招迭出只攻不守竟也丝毫奈孙安不得,心里顿时就有些慌了,加上使用杀招实在太过消耗力气,顿时就有些气喘吁吁,戟法一下些乱了。
而孙安在这时也突然在手上加了三分力气,顿时就把方杰压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就在这时,却见两人的战圈外面,一人突然步行从方杰马后闪将出来,掣起飞刀,望孙安脸上早飞将来,孙安这时正压得方杰喘不过气来,自然有闲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防着在战圈外晃悠的杜微那厮多时。
却说另一边,杜微苦练飞刀十余年,与方杰这样配合也不是第一次了,再加上如此近的距离迎面偷袭,又岂有不中之理?
在飞到撒手之际,杜微甚至信心满满的大叫了一声。
“中!”
然而下一瞬间,眼见那飞刀距离孙安面门不过一尺左右距离,战圈中厮杀的孙安却突然一个歪头,飞刀就擦着他的铁兜鍪飞了出来,只在盔侧带起一点火星。
在做这个动作的同时,孙安甚至还在乌兹钢宝剑上加了两分的力量和速度,随手一剑便削掉方杰方天画戟上一小段月牙小枝。
做完这些,孙安还有空闲转头瞥了杜微一眼,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狞笑浮现。
杜微偷袭不成,又被孙安这样一撇,顿时有些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声凄厉已极的羽箭破空声在耳边响起,随即心口便一凉一痛。
他骇然低头望去,就见一支羽箭已有一大半没入自己的胸口位置,鲜血一下飙射出来。
杜微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已被鲜血染红的白羽,嘴角污血不断溢出,很快便仰天倒在地上。
直到这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这结局——从来只有我们两个阴别人的份,之前那个杭州府都统制,人送外号玉龙枪的陈羽便是在躲自己飞刀的时候被方杰一方天画戟捅下来。
那家伙武艺也端的是不凡,一手飞戟更是天下无双,不是照样死在我们两人的配合之下?
怎么碰到梁山军却是这样的结果?
杜微到死也想不明白的事,在梁山军这边看来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首先方杰的武艺本来就比孙安低上很多,虽说在原本的水浒时空中方杰先是和杜微联手杀了秦明,之后又力战关胜和花荣(先与关胜战了十合,花荣来帮忙接着又打了数回合,方杰就这时就“只办得遮拦躲避”,宋江又派李应和朱仝上阵夹攻,方杰一见立刻拍马跑了),但说到底方杰的真实水平也就和秦明差不多,甚至还打不过秦明(注1)。
而孙安的能与卢俊义连战三次五六十回合都不分胜负,武力明显要高于秦明的。
再加上林氏梁山上众将和睦经常互相切磋交流,在林冲的带头下王进、卢俊义、杨再兴等顶尖高手都毫不藏私的将自己的杀招、绝招还有习武、对战经验贡献出来供大家学习。
这样顶级武学对一般的武将,比如吕方、郭盛、史进、宣赞等人自然毫无用处,但孙安却差不多是和林冲、卢俊义是同一级别的人,自然是大有裨益。
又有杨再兴这个武痴每日陪他切磋比试,王进这个武学大家不时指点,武艺自然要比原本那个时空的孙安还要高上一大截。
这样算来,孙安打方杰自然就不在一个等级上。
秦明与方杰同一等级,平手或者略略高过方杰一点点,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秦明使出全力之时杜微突然施放暗器,秦明一下中招也就不奇怪了。
其次,秦明之所以被杀除了实力与方杰相差不多的原因外,另一个原因则是被人偷袭算计,心里没有准备这才着了道。
但孙安因为林冲穿越者和陈箍桶的关系,还有时迁、石秀、燕青特务营搜集的消息,早知道杜微喜欢用暗器飞刀偷袭,两人配合曾经杀死过杭州都统制玉龙枪陈羽这样的高手(陈羽与关胜单挑三四十回合不分胜负,还用飞戟伤了关胜坐骑)。
是以从一开始孙安就早有心理准备,早防着两人这一手,加上武艺确实搞过方杰太多,轻描淡写就躲过两人这“必杀”的一招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不仅如此,一旁掠阵的王进同样也早防着杜微这一手,几乎在杜微飞刀撒手的同时他也弯弓搭箭,一箭就取了杜微性命。
“暗施飞刀偷袭,好不要脸!”
孙安手上乌兹钢宝剑力气越发的大了,一剑快过一剑压得方杰完全招架不住,只得往本阵便走,但这个时候又岂是想跑就能跑掉的?
没等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摆脱孙安双剑的纠缠,方杰就突然感到手上一痛,掌中那杆方天画戟就已被孙安双剑挑飞。
方杰吓得魂飞魄散不管不顾狠狠一踢马腹就想抱着马脖子狼狈逃窜,不想孙安早料到了这一手,单手向前一探抓住方杰腰间鸾带,大叫一声“过来吧”就把他生擒活挟过来。
“万胜!万胜!”
梁山军这边顿时又响起雷鸣一般欢呼呐喊声,而方腊军这边则是惊得呆住了,士气再次一落千丈,城中之前那些溃兵甚至一多半被这呐喊声吓得双腿发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打起摆子来。
却说孙安生擒了方杰,却没有立即回归本阵,也没有一刀把他咔嚓了,而是重重把他掼在马鞍上,手中乌慈钢宝剑抵在他的后颈上,来到两军阵前高声叫起来。
“对面的听了,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赶快派两个能打的出战,若是能赢我一招半式,我便放了方杰这厮!若是没人出战,或者来的都是废物,我便一刀咔嚓了这厮!”
方腊军阵中,还有苏州城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一齐将目光望向了分别在两处坐镇的方貌、方天定两人,等待两人的决定。
两人这时也是一阵为难,梁山军摆明了是想再次生擒或者阵斩自己这边的大将,再次打击自己这边士气,那孙安的武艺明显要远高于方杰,连方杰都被他全程压着打最后生擒活捉,再派其他人上阵不是送菜么?
可是不派人上阵这孙安就要一刀咔嚓了方杰!
这还真是一个难做的选择!
犹豫了许久,在孙安的一再催促和威胁下,最终还是私心战胜了理智,方貌当即派出御林都教师贺从龙、东管守将景德、原石宝麾下两个副将赵毅、范畴出战。
四将明知不是对手,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战,好在方腊军这边也学乖了并不曾施放暗器暗箭,孙安也就没有下杀手,先后便将贺从龙、景德活捉过来。
随即韩世忠技痒,抢着出战又分别只用了不到十个回合便将赵毅、范畴生擒过来。
到这个时候,方腊军中众将士就算再傻也一下明白过来——原来之前梁山军不是打不过我们,而是故意诈败放我们进苏州城好将我们团团围住。
现在形势是再清楚不过了,斗将是斗不过梁山军了;可若是斗兵的话,远远望见梁山军那整齐肃杀,士气高昂到极点的军阵,大家心里同样没有半点信心。
这时众人才一下想起关于梁山军的种种传说——三千一百骑大破十万辽军;一战而下汴京城;两万梁山军被二十万西贼主力团团包围,最后反倒将西贼主力全歼!
如今看来,只怕这些不可思议的传说可能都是真的了。
就在大家东想西想,士气大丧,军心动摇的时候,就听梁山军这边毫无预兆的猛的就擂起了战鼓,随即所有的骑兵开始跨上战马,一万多人整齐的高呼起来:“进攻!进攻!投降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这毫无预兆的响起万人齐呼顿时吓得方腊军这边胆战心惊,当场就有人直接崩溃了,大声哭嚎:“梁山军攻城了,快跑啊!”
溃兵大喊着转身就逃,方貌、司行方、邓元觉等人猝不及防顿时就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几人反应过来时,恐慌和崩溃已经像雪崩一样传染到战场的每个角落。
偏偏在这个时候,城门附近却率先大乱起来,就听不断有人在那里大喊:“败了,败了,城门破了,梁山军杀进来了,快逃啊!”
要知道这次出城挑战去的大多都是新到的援军,留守城池的则以前几日的溃兵居多。
此时这些溃兵听到外面万人共一呼的高喊进攻和投降不杀,又听城外一阵惨嚎哭喊之声,再听到有人大叫城门破了,梁山军杀进来了,这些溃兵哪里还会去分辨真假?
更有城内守军金节带着几十名心腹乘势在人群里大声鼓噪:“快跑啊!梁山军战无不胜,我们如何能是对手?”
“方杰已被梁山军一刀砍了,司元帅、邓国师也被梁山军活捉过去了,败了,败了啊!”
“快逃啊……”
这些溃兵本就被梁山军吓破了胆,一听梁山军杀进来了顿时就都吓得魂飞魄散,猛的爆发出一阵阵惊惶到极处的惊声尖叫,然后不顾一切的往后就跑。
苏州城外,一万多梁山兵马甚至没有正式攻城,只是擂响战鼓,发出几声整齐的呐喊,城内万余兵马就已经骚乱起来,城门附近的人立即有人放下兵器,脱下身上战袍转身望后就跑。
后面的人也一下惊醒过来,当即也有样学样,一面脱去军服一面拼命往更后面的人群里面钻,心思快的,则是拼尽全力朝两边散开,往老百姓的民居里跑,想混作老百姓蒙混过关。
城内守军率先在惊呼乱叫中崩溃了,城墙上和城外的方腊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城墙上的还好一些,毕竟有护城河和高高的城墙的档在前面,多少有点安全感。
但城外出战的方腊军却要直面梁山军阵列森严肃杀到极点的军阵,直面这支虎狼之师身上所散发出来有若实质的煞气,再加上万人如一响彻云霄的山呼海啸声,顿时就有人吓得心惊胆跳,呼吸不得,手上的兵刃的噼里啪啦就往下掉。
吕将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些,当即也不犹豫,将手中令旗一挥,两翼轻骑兵就率先杀出,随后中军重骑兵也开始加速冲锋,步兵弓弩手,刀盾兵居后亦开始踩着鼓点整齐的向前推进。
“攻城!投降不杀,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然后吕将就要一万多梁山虎贲的护卫下进城了。
而苏州守军加上从杭州赶来的援军,总共加一起近八万兵马就全都成了梁山军的俘虏;或者在大崩溃中自相践踏,跌落护城河被踩死、淹死;或者逃入民居被百姓捉住杀死,献俘梁山军。
至此,苏州城一战而下,梁山军加一起的伤亡都不到十人。
说起来简直不可思议,但其实却再正常不过。
不说真实历史上郭药师两千带路党常胜军就一路从燕京打过黄河,逼迫宋徽宗禅位宋钦宗并连夜逃往亳州。
就说后世叙利亚刚内战初期,成千上万的装备齐全的政府军不也被人数远少于他们,武器更是没法比的反政府军和恐·怖·组·织打得丢盔弃甲,整师整团的放弃阵地丢下坦克大炮落荒而逃么?
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士气和战斗意志都是决定战斗胜负的关键因素!
更别说无论军事素质还是武器装备,还有组织性、纪律性梁山军与方腊军都不在一个级别上。
简直就如二鸦战争八里桥之战英法联军打清军一样,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
到这个时候,方腊集团也算彻底看清了自己这边与梁山军的差距,这仗真是没办法再打下去了,现在摆在方腊集团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躲进山里亡命逃窜。
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几天之后吕将便一路顺风水上来到杭州城下,在城外十里安营扎寨,而永乐朝的左丞相娄敏中、皇叔方垕也屁颠屁颠来到梁山军营地,准备与梁山军商量投降事宜。
毕竟方腊集团只是与赵宋集团有血海深仇,与梁山军却没多大的仇,既然明显打不过,又不想躲到山里当野人,梁山军也没打算赶尽杀绝,投降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方腊被迫与梁山军签订城下之盟,准备全体投降林冲的时候,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金国会宁府,宋朝使者与女真高层贵族的谈判亦到了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