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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半月,镖队行至荆hn路司徒岭一带,期间未有丝毫风吹草动。
不一日,镖队到达七星镇,这七星镇人口众多,街道颇为繁华,镖队一进入,人人侧目,暗地里指指点点,李元弼大惑不解,转念一想,这七星镇人多眼杂,劫镖的江湖豪客不会在这里动手,距离七星镇五里处有一七星岗,这批人定然是聚集在那里。
李元弼见天色已晚,忙命人找了上等客栈安歇。用过晚饭,李元弼正在房中踱步,李清扬推门而入,李元弼皱了皱眉,说道:“没规没距。”李清扬一笑,道:“爹爹,店里的小二哥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您的。”李元弼接过信,见封上写着“李总镖头赐启”,拆卡一看,信上写道“李总镖头台鉴,敬启者:威远之名,总镖头之高义,仰慕已久,今闻屈降,不胜欣喜,三山五岳,群雄聚义,七星岗上,愿闻明教。久慕英名,今冒昧致书,以求教诲,李总镖头大义,必不忍辞。专此奉达,不尽所怀。恭候。公孙无极顿首。”李元弼读罢此信,心中一沉,眉头深皱。李清扬见父亲脸色有异,问道:“爹爹,信上怎么说?”李元弼不答,沉吟半晌,说道:“去请智明大师。”李清时奉命而去,不多时请来智明和尚。李元弼将信交给智明和尚,智明和尚看过信后,沉吟不语,李元弼见他也是一筹莫展,心中忧惧更盛,说道:“大师以为如何?”智明和尚道:“公孙无极之名,老衲素有耳闻,听说此人武功极高,行事亦正亦邪,此番前来劫镖,恐怕……恐怕……”智明和尚连说了两个恐怕,便不再言语。李元弼这一路上见智明和尚法相庄严,虽然慈眉善目,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他心中虽然忐忑,却也着实安心不少,如今见智明大师眉宇间忧虑重重,心中的惊惧不免又加重了几分。李元弼忍不住问道:“大师,有何高见?”智明和尚道:“为今之计只有上得七星岗,见机行事。”李元弼心想不错,对方虚实尚且不知,也只能如此。
第二日,李元弼、智明和尚、李清扬以及八位峨眉弟子一同赶往七星岗,这七星岗位于七星镇以西十余里,远远望去,七座山峰高低起伏,连成七星,因此得名。
将近七星岗时,便有一队人马来接。李元弼等人停马等候,来人说道:“我等奉命在此恭候李总镖头、智明大师,恭请上岗。”李元弼也不多问,纷纷下马,随之上岗。这岗虽名为七星,实际上只是七座山峰中最矮的一座,山路极缓,几人展开轻功,如履平地。
李元弼等人来至山腰,眼前竟出现一大片空地,帐子林立,人头涌动,每隔两三丈支起一口铁锅,铁锅下柴火正旺,想来这群人聚在这里多时。李元弼打眼一望,见人群黑压压一片,竟将大半个山岗铺的满满的,至少也有几千人众。群豪原本吵嚷不休,一见李元弼等人到来,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都眼望着正中的一个帐子。李元弼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那帐中正走出四个人来,当先一人五十来岁,眉发乌黑,唯有胡须洁白如雪,太阳穴微微隆起,满面红光,一看便知是内家高手。后面三人,其中一人四十来岁,微微含笑,另两人都是一身白衣,一人是二十来岁的少年,神情甚是傲慢,一人只有十几岁,立在那少年身旁,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盯着李元弼等人不住的看。
当先那人见了李元弼众人,拱手道:“智明大师和李总镖头屈驾光临,恕在下未能亲迎之罪。”智明大师宣了声佛号。李元弼还礼道:“想必阁下就是威震江湖的公孙无极公孙大侠,久慕英名,今日得见公孙先生之风采,实乃三生有幸。”公孙无极道:“李总镖头过誉,老朽愧不敢当,今日天下英雄云集,皆慕威远镖局和峨眉派之大名而来,待老朽给两位引荐几位英雄。”李元弼道:“有劳。”公孙无极指着身后那位四十岁的中年汉子道:“这一位是‘凌霄剑客’冷秋白冷大侠。”冷秋白微笑施礼,李元弼道:“久仰。”公孙无极又指着那白衣少年道:“这一位是fj武夷山御龙山庄少庄主东方晋。”李元弼和智明和尚听到‘凌霄剑客’冷秋白的名字也不怎样意外,这冷秋白虽然名头甚响,却也比不上公孙无极在江湖中的地位,既已知晓公孙无极前来劫镖,在来一个冷秋白也不足为怪,然而听到御龙山庄四个字时,李元弼不禁大惊,就连智明和尚如此定力也不自禁的抬眼去打量着“御龙山庄”的少主,随即又微成一线。这东方晋年纪虽轻,在江湖中也没什么威名,可他的父亲,御龙山庄庄主东方白却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成名数十年,威名赫赫,武功之高,当世能及者寥寥。
公孙无极不再介绍东方晋身边的那个孩子,又指着右手边的帐子前的三个人说道:“这三位是湘北三雄刁氏兄弟。”李元弼听到刁氏兄弟的名字,想起丁信的大仇,不禁燃起仇恨之火,可这仇恨之火一燃既灭,随即脸现微笑,说了句“久仰”,刁氏三雄杀害威远镖局副总镖头丁信的事早已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在场的群雄中十成倒有九成早已知晓,料想冤家相见必有一场好戏可看,谁知双方竞像无事一样。公孙无极又介绍了几位江湖中的成名人物,那些二三流的无名小卒不能一一引荐。
引荐完群豪,公孙无极又道:“想必李总镖头早已知晓我等聚在这里所为何事,素闻李总镖头高义,必不令我等空等一场。”李元弼道:“公孙先生威震江湖,李某向来敬仰,行走江湖,义气为先,李某走镖走的便是义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某纵然粉身碎骨,也不能有负雇主所托。”公孙无极道:“李总镖头,天下英雄云集于此,推我为首,只为一睹此物之风采,李总镖头若执意不肯,恐怕众位英雄好汉不答应。”李元弼心想:“公孙无极的武功未必胜得过智明大师,再加上一个冷秋白,峨眉弟子也抵挡得住,若是群豪蜂拥而上,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不能全身而退啊!”李元弼心中盘算,斜眼去看智明和尚,见他兀自半闭双目,好像入定了一般,对两人的话语置若罔闻。
那东方晋迈步上前,手摇折扇,说道:“李元弼,识相的就交出来,饶你威远镖局满门不死。”李元弼道:“东方白前辈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居然也来做这劫镖的勾当。”东方晋道:“劫镖是本少爷一时高兴,跟我父亲毫无关系,这点东西,我父亲还看不上眼。”李清时见东方晋与自己年纪一般大小,却对父亲出言无礼,不禁大怒。他拔出宝剑,斥道:“什么泰山北斗,我看也是沽名钓誉之徒,凭你也配来劫我威远镖局的镖,先打败小爷手中的宝剑。”
话音未落,李清扬的宝剑已然刺出。东方晋微微冷笑,侧身避过了这一剑。李清扬手腕一抖,剑尖在空中画了个圈,又刺向东方晋。东方晋手中折扇在空中虚化,在李清扬宝剑剑背上一格,李清扬的宝剑不自禁的向后荡了开去,手臂发麻。
东方晋冷笑道:“你小子长得像个姑娘,绣个花还差不多,打架嘛,差得远了。”那李清扬长相清秀,柔弱有余,阳刚不足,他最痛恨别人取笑他没有男子气概,东方晋的话如何能忍得,心中怒气更盛。李清扬展开“清音剑法”,虽然他功力尚浅,可这剑法是峨眉派的上层剑法,一招一招使将出来,威力倒也不小,东方晋虽然嘴上兀自奚落取笑于他,却也不敢大意,使出家传的绝技,李清扬渐感不支,幸好东方晋有心戏弄他,不使杀招,李清扬虽然连遇险招,却也能勉力支撑,只是他瞧出了东方晋的用意,心中又气又怒。李清扬突然剑招一变,使出峨眉派的“峨眉金顶三式”,这套剑法虽然只有三招,却是峨眉派剑法的精要所在,变幻多端,威力巨大,峨眉弟子无机缘者亦学不到。李清扬的功力原还不到学这剑法的火候,然而他家境殷实,又很会在师兄弟中处事,师父不教的剑法,师兄弟自然倾囊相授。这“峨眉金顶三式”他便学自大师兄戒空和尚,虽然未能掌握剑法之精要,突然使将出来,也足令东方晋方寸大乱。李清扬趁机催动剑法,一招快似一招,这套剑法的精要在于以快制动,令敌人无暇出招进攻,招招受人牵制,若是李清扬的师兄使出这套剑法,东方晋早已不敌,毕竟李清扬的功夫不到家,每到关键时刻,都被东方晋免强避开。
两人正斗的难解难分,忽听一个娇嫩的声音说道:“娘,你说他们谁能打赢?”众人循声望去,不知何时一名妇人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来到岗上。那妇人四十来岁年纪,淡施胭脂,明艳动人。那小女孩穿着一身黄色衣衫,鹅蛋脸,一双眸子十分明亮,洁白的项上戴着一串碧绿的明珠,明珠与人相得益彰,也不知是明珠美还是人更美。
那妇人道:“峨眉派的人虽然剑法高明,可是功力不够,他打不过东方白的儿子。”小女孩道:“娘,你说他打得过我吗?”那妇人道:“他能接你三十招。”
李清扬虽正全力与东方晋周旋,这对母女的话却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不禁又愧又怒,出剑更猛。他使出“峨眉金顶三式”的最后一式“出云式”,长剑画圈,一圈大过一圈,剑光闪闪,竟将东方晋周身都笼罩在剑势之下,东方晋大惊失色,闪避不及,右臂被李清扬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东方晋惊怒交集,将折扇交于左手,猛力向李清扬面门掷去,李清扬见折扇来势凶猛,急忙挥剑格挡,东方晋右脚踢向李清扬小腹,李清扬不及向后闪避,只得向上纵跃,东方晋纵越上前,左指点向李清扬肋下,右掌拍向他的后背,李清扬挡开了折扇,突感肋下一麻,随即脊椎一阵剧痛,就此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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