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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安小姐,需要特殊服务吗?
我闭上眼睛没有反抗,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恨。他如果觉得掐死我能够解恨,那就让他掐。
他感觉到我的缄默,在我濒临窒息的时候松了手。
“你怎么就那么坦然?你心里对我就没有愧疚吗?”他冷冷看着我,脸上呈现出浓浓的无奈。
“坦然?呵—”我苦笑了一声,他不知道我内心究竟有多痛苦,只是痛苦难道就非要表现出来吗?
“站起来。”他命令我。
我听话站起来,下意识用被子遮盖自己的身体,但是他说:“放下被子。”
好,那我就放下,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
他坐在那里看着我,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欣赏,又带着无穷的愤怒,他怔怔看了一会儿,于心不忍扭过头去问我:“这几个月,究竟和多少男人上过了?”
“问这个有必要吗?”我淡淡的说,随后再次苦笑。
“你倒是过得滋润,天天陪老男人到处鬼混。”他说。
“你过得不好吗?秦之奋不是说你有女人了么?”我不禁问道,心呲呲痛了一下,像是滴进了辣椒油。
“你以为我会为你守节?”苏凛冷笑了一声,“抱歉,你还不够资格。”
“那你忘了我,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我听说你现在很努力工作,真的很为你高兴。”我强忍着心痛说道。
“我早他妈忘了你了!”他愤愤说道,“我只是心有不甘。从来……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对我!向来,只有我甩掉别人的份!”
说完,他一把扯住我,把我拉向他的怀里,他用力吸住我的嘴唇,然后咬,咬到我嘴唇出了血,特别疼。
我没有吭声,一声都没有吭。其实他内心所有的纠结我都能感同身受,事实上我比他更纠结更心痛。
一切,难道是我所甘心情愿的么?并不是,我没料到秦之奋那个混蛋会下手这么狠,他生生掐断了我和苏凛的情路。
“你这个女人,比男人心还狠!”他看着我满是鲜血的嘴唇,“你以为你这样逆来顺受,我就会原谅你吗?安馨,别再对我用套路了,行吗?”
真心到极致,也是一种套路。即便我说我是真心,他也觉得我是套路。有时候套路和真心,本来就相辅相成。
我苦笑了一下,嘴巴里咸咸的,都是血的味道,我说:“你咬我艹我杀我捅我,悉听尊便。我只希望,你能快乐。”
“滚!”他重重吼出一个字,站起来迅速穿衣服。
“即便这样,我心里的恶心感不会降低,只会增加。你越是顺从,我越能想到你在别的男人床上的样子!我原谅不了!”他大声吼道,脸上的表情纠结在一起。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想过还要和你在一起。”我抬起头看着他,黯然神伤。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爱意有多深,恨意便有多浓,他眼神充满报复意味看着我:“你践踏我的感情,我只能凌.辱你的身体以泄愤。我还会再来。”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巨大的一声关门声,随后,我被一种巨大的空洞感所包围。
这样兵刃相见的场面,就是我们以后相见的情景吗?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对我的恨意才能消。
秦之奋……想到这三个字,内心又燃起熊熊之火。
我给棒子打去电话,我说:“棒子,你调查一下上海希尔顿的幕后股东是谁?”
棒子一头雾水问我怎么了,我说如果你能打听到消息,就回我电话。
十分钟后,棒子给我回了电话,第一句话便问我:“安馨,是不是苏凛又骚扰你了?”
棒子随后告诉我,上海静安区希尔顿早在2003年就被一位姓郁的商人收购了,但这位姓郁的商人与高云来来往密切。
怪不得,苏凛来希尔顿,就像是来自己家一样方便,进我的房门就如同入无人之境。
我没有告诉棒子实情,了解到这些之后,我让棒子帮我打听打听这位姓郁的商人背景,结果意外得知这位姓郁的商人也是浙商,是宁波人。
“你现在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馨宝,为什么关心起这些大佬们的事情来?”棒子在电话里问我。
“增加下知识面,扩展下视野,了解下八卦,不然还能干嘛,我一个小虾米也折腾不起大浪,放心吧。”我在电话里对棒子说道,随后便挂了电话。
我把棒子告诉我的信息输进我的笔记本电脑里保存起来,保不定日后能够有用。然后,我揉了揉酸疼的腰,躺在被窝里,用力呼吸着苏凛留下的气息。
突然,我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阴阴的嗓音:“安小姐,需要特殊服务吗?”
我立马听出来是谁。
“秦之奋,你真以为上海你只手遮天了是吗?”我一下吼起来。
“我如果回答是,是不是显得太狂妄?”他在电话那头笑着说话,语气里带着些醉意,“你还别说,我还真怀念和你睡觉的感觉。怪不得苏凛对你念念不忘,嗯……滋味的确不错。”
“我现在开着扩音,高云来的电话号码我也有,不如我现在拨过去,让她听一下她的好儿子对我的高度评价,如何?”我对着电话冷冷说道。
其实我不过是虚张声势,他要是像苏凛那样闯进来,我是真的半点办法都没有。别说高云来的手机号码,就连我的手机都已经关了机。
但是秦之奋真的就怕了,声音也抖了抖:“安馨你他妈别乱来!”
“我告诉你秦之奋,我安馨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你他妈如果想自毁前程,就尽管挑衅我试试!”我对着电话大声吼道,随后“啪”地挂掉了电话。
心里不害怕是假的,万一这一套虚张声势的把戏被秦之奋识破,我还是完蛋。
我穿上衣服立马走出房间,跑去敲了李泽树的房门。谢天谢地,李泽树还没睡。
他似乎刚刚洗完澡,还在用浴巾擦拭着头发,打开门没料到是我,于是问我:“安馨,怎么了?”
“进去说。”我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李泽树迅速闪进浴室:“你等下,我先换上衣服。”
他一向注意卫生,来出差也带上了自己在家里的睡衣,他迅速穿上睡衣,从浴室走出来,笑着问我:“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我还以为你已经睡觉了。”
“没有,睡不着,过来你房间晃晃。”我说。
“怎么了?”他问我。
“没什么,闲聊呗。接下来都有什么任务啊?”我问他。
“其实我让你来上海,就是想让你出来散散心。至于工作,就帮我整理整理文件,然后我能带你的场合,都会带上你。你不必有压力,我这儿有些资料,到时候你帮我整理出来,就可以了。”李泽树笑着说。
“我没啥压力啊,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你给我拿钱,我替你卖身。”我笑着说。
他被我的话逗笑了,他给我泡了一杯茶,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一眼就望穿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今天秦之奋和苏凛这么说你,你也不为自己辩解?”
“你难道没和他们同样认为么?”我抬起头问他。
“如果你是趋炎附势的人,当初就不会拒绝我了。再怎么,我也比土老板强,对吧?”李泽树反问我,宽厚笑了笑,“有时候该为自己辩解还是要辩解,旁人大多只看到表面就下定论,你不说出口,别人更会误解你。”
“为这些事辩解没什么意义,犯不着,懂的人自然懂,不是吗?”我微微一笑,问他,“介意我抽根烟吗?”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李泽树摆了摆手,不让我抽。
我于是悻悻作罢,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你们这些学医出身的,对自己身体就是特别宝贝。”
“安馨,有件事我想问你,但是……”李泽树有些支吾,似乎犹豫该不该问出口。
“说吧。”我翘起二郎腿,轻描淡写给了他两个字。
“那个人,是不是秦之奋?”李泽树深吸了一口气,问我。
我怔了怔。
我选择沉默。
他已然知道答案,眼神无比复杂望着我:“所以,我猜想的没错,真的是他?”
“已成结果的事情,重要吗?”我摇了摇头,黯然一笑。
“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他按理说不是这样的人……不过,社会是大染缸,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李泽树说。
“我可没说是他,你也不要猜测了。晚上我想睡你这里,我睡沙发,你睡床,行吗?”我说。
我心里还是隐隐有所担心,我担心秦之奋会真的找上门来,我怕他像苏凛一样出现,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有一丝可能发生。
李泽树何其聪明一个人,我这个要求一说出口,他就立马明白了什么。
他说:“晚上你睡我房间,我睡你房间。你安心睡吧,一会儿我就过去那边。”
“泽树……”我还想说什么,他摆了摆手,他说,“安馨,既然你和我一起来上海,你的安危我当然负责到底。你别担心那么多,我一会就过去睡你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