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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有太多无奈,有太多身不由己,实在无可奈何时,只希望还能保留一点死的自由。这正是张贞娘现在的想法。
张教头在地上急忙道:“女儿不可……”因为着急,牵动伤口,嘴中又喷出一口血。
锦儿也慌道:“姐姐,你不是还要等林大哥回来吗?不要这么傻啊。”
高衙内也没料到张贞娘会准备寻死,连退了两步,不知是害怕她寻死,还是怕她手中的刀,劝说道:“美人切切不可寻死啊,跟着我这样的风流人物,以后日日新婚,快活似神仙……”
高衙内旁边的富平眼珠一转,道:“林家娘子,你别不知好歹,我们衙内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若是你敢寻死,你父亲一定会被千刀万剐,你那侍女锦儿一定会被在场所有人临幸一遍,先奸后杀,你可想好了!他们的性命你真的不在乎吗?”
这话一下击在了张贞娘的软肋上,心中悲愤欲绝,想不到连死也成了一种奢侈,手中的刀子也犹豫了起来。
高衙内用新罗纸扇点着富平的头顶道:“真乃吾之子房也!说的好!事成之后,那个侍女就赏给你了。”
富平急忙跪地感谢,抬头看向锦儿时,目光中带着淫邪。
正在这时,一声大喝响起道:“朗朗乾坤,我看谁敢行凶!”
只见一个雄壮的老者带着一个青衣少年大踏步走了进来。有人想要阻拦,被老者轻松打倒。
高衙内心中愤恨,眼看美人就要到手,怎么这个老东西又出现了,恶狠狠的盯了富安一眼道:“门外的守卫呢?怎么让这老东西轻易的就进来了?嗯!办事如此不牢靠,你的赏赐没了!”说完瞟了锦儿一眼,虽然没有张贞娘漂亮诱人,但是也胜在青春活泼,在床上应该是另外一番滋味,赏给富平这样的下人实在可惜了,还是本衙内自己享用吧。
老者速度飞快,三两下越过众人阻拦,到了张贞娘身边,将解腕尖刀夺过去道:“侄女不要怕,老夫在此,看谁敢伤你。”原来,来者正是周侗,他听说张教头前几天受伤,所以特意来看望,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了张贞娘要自杀的一幕。
高衙内怒道:“周侗老匹夫,你不在拳馆好好教拳,跑这里来作甚?难道你六七十岁的老牛,也想吃嫩草不成?敢跟本衙内抢女人,你几斤几两啊?”
高衙内又一指那个青衣少年道:“还有你许贯忠,身为武举人,想的应该是明年开春的殿前比武才对,想成为武状元,还不是我爹一句话的事情。竟然也敢跑来和我抢女人,你吃几碗饭啊?”
原本围着张教头的五个蒙面人看见周侗,立刻围到高衙内身边,一个人轻声道:“衙内,这周侗武艺高强,乃是当今称雄二十年的武圣,别看年纪大,即使我们五个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那许贯忠在武举比试中能步射两石弓,马射九斗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谓之绝伦。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们。”
富平原本还在懊恼漂亮的锦儿赏赐被夺,现在见有机会,立马献计道:“衙内勿忧,看小人的舌剑将他们击退。”
高衙内知道自己身边是些什么货色,真要打起来,怕不是对手。所以点头示意富平出招。
富平昂首挺胸,越众而出,道:“周侗老爷子,听说你有个女儿嫁给了自己的得意弟子河北玉麒麟卢俊义,我说的可对?”
周侗眉头微皱没有言语。
富平笑道:“不回答就是承认了。我更听说你女儿年前得病去世,卢俊义曾多次邀请你去河北养老。那卢俊义家财万贯,得了你的真传,又孝顺恭敬,可惜了,他的万贯家财都是通过去辽国贩马得来的,若是因为你的缘故,被人按上通辽卖国的罪名,我想他可能会被抄家灭族吧。”
“你……哼!”周侗老爷子有些愤怒了。
富平接道:“登州兵马提辖武奕郎孙立也是您的得意弟子吧?”
周侗不语。
富平道:“还有你那个朋友老顽固宗泽现在担任登州掖县县令。这些都是你比较亲近的人吧。说句不恭敬的话,他们在我们太尉和衙内眼中,就是一坨屎,随便说上一句,就有大批的人跳出来帮我们把它们铲除。”
周侗冷哼道:“你在威胁老夫!”
富平摇头晃脑道:“小人怎么敢呢?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林冲也是您的得意弟子,可还不是我们衙内一句话就能将他发配沧州?在权势面前,你们这点花拳绣腿,就像是街头的杂耍一般,喜欢了赏你们口饭,不满意了,就踢了你们的摊子。”
高衙内见富平的话让周侗很是顾忌,不禁也插嘴道:“不错,我爹是殿帅太尉,掌管八十万禁军,深得官家信任。而我又是我爹最疼爱的儿子。你谁敢得罪我!”
一旁将张教头和锦儿护卫起来的许贯忠道:“你以为大宋是你们高家的吗?真以为你们能一手遮天?不要忘了,朝中还有宿太尉这样的清官忠臣!”
富平嗤笑道:“你认得宿元景,还是宿元景认得你?况且宿元景不过是个殿前太尉,只是文官。而我们高太尉是殿帅太尉,真正执掌大权的人物。你别看那些标榜清官名士的家伙吹嘘的挺厉害,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他们肯为你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出头?别说你还只是个武举人,就算是成了武状元,也没有拉拢的价值。谁会为你出头,醒醒吧,乡下来的土鳖!”
许贯忠握紧了拳头,怒目而视富平,心中却不得不承认这厮说的在理。官职做的越大的人,顾忌越多。就算是师父周侗这样的人都有诸多顾忌,何况是朝中大员呢。
高衙内见形势对自己很有利,于是在卧榻上站起,双手叉腰道:“今夜我穿了夜夜新郎裤来,势必要直捣黄龙。若是敢阻拦我,就是与我为敌,就是与太尉府为敌!”一阵风吹来,掀起紫罗裘袍,露出那纯白色又带有点点精华的短裤,在黑夜的火光中灼灼生辉。
富平知道不能对周侗这些人逼迫的太急了,便冲张贞娘道:“小娘子,你可想好了,若是你寻死,你的侍女、父亲都将遭到世间难以想象的酷刑。若你不同意,周侗老师傅的亲人、许举人的前途、张教头和侍女的幸福都会被你破坏。真可怜啊,张老教头已经吐了好几口血了,若是再不去救治,怕是活不过今夜了。你真忍心为了一个回不来的林冲,让你爹死在你面前吗?”
张贞娘不过是个很少出门的家庭主妇罢了,面对这种艰难的选择,她几乎快要崩溃了。
张老教头骂道:“女儿,别听他们胡说!我们张家人就算是死了,也绝不屈服!即使将来化作厉鬼,我也会来取他们的狗命!周侗老哥,我若死了,希望你能带贞娘和锦儿安全离开,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林冲出事的时候,你没有出现,我一直怨恨你,希望这次你能出手一次。”
高衙内在卧榻上又碰又跳道:“你们能奈我何?周侗,你若是敢向我们动手,敢将小娘子带走,你就是朝廷的通缉要犯,你的弟子、亲人都会受到牵连,我看你敢不敢动手!”
许贯忠看向周侗喊道:“师父!……”其实他想说的是,动手吧。但是这三个字却是这么难以说出口,因为一旦说出来,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周侗低着头,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手中的解腕尖刀这么沉重,动手么,自己老了无所谓,可惜却要连累孩子们!袖手旁观么?自己已经对不起林冲,对不起师兄林提辖一次,这次若再不理,自己后半生都将忍受良心的煎熬,该何去何从?
高衙内看到张教头、锦儿、许贯忠愤怒的眼神,哈哈大笑:“你们这些贱民,敢跟我斗,你们有本事来杀了我呀,来杀了我呀!”
“好啊,那就满足你的要求,杀了你好了!”晁冲和曹正一边鼓掌,一边从正门走了进来。
众人听见声音,都向门口看去,高衙内指着富平的鼻子道:“你个蠢货,怎么又让人混进来了!”又指着晁冲道:“你谁呀?”
晁冲没有理会高衙内,而是对曹正笑道;“我还从来没过见过有人提出这么贱的要求,若是不满足他,岂非对不起他的好意!你以为如何?”
曹正目露凶光道:“那就将他割头剜心,给他个痛快吧!”
晁冲拊掌笑道:“同意,就这么办!”
晁冲其实有点郁闷,因为按照他的计划,是先跟林冲一家沟通,然后悄悄偷运出城,再由曹正护送去山东。而他们则留在林冲家里,遮挡两日,等曹正他们去远了,再想法收拾高衙内。谁知道一到附近,就听见喧闹的动静,计划赶不上变化,无奈之下只能今晚就行动了。
晁冲故意说这么几句话,其实是为了拖延一下时间,雷霆、晁阳、李逵三人去巷子两端查看有没有埋伏的眼线,所以过会儿才能到。
高衙内指着晁冲怒道:“你是什么狗东西,竟然敢出言不逊!”
晁冲对曹正一使眼色,曹正心领神会,高声说道:“我乃是林教头的弟子,操刀鬼曹正。这次来就是受师父所托,带一家人前去团聚,胆敢阻拦者,只有死!”
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张贞娘,想不到峰回路转,竟然在生死关头听到林冲的消息,急忙道:“曹正是你吗?相公他来了吗?”
高衙内也有点心慌,若是林冲那厮回来,身边的这些人谁能抵挡?于是眼睛开始四处眺望,寻找逃跑的路径。可惜林家大院墙壁很高,除了正门口,似乎也没有其他地方可逃。
富平也是心惊胆战,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对高衙内道:“衙内莫慌,他们说了是受林冲之托,那就说明林冲没来。而且对方只有两人,再厉害也有限,我们一拥而上,就算杀不死他们,我护着衙内从门口逃走还是可以的。”
高衙内感激的看着富平道;“真乃吾之樊哙也!此间事了,我一定让父亲给你个官做。”
富平惊喜之下,俯身便拜道:“多谢衙内提拔。”
那五个蒙面人凑到高衙内身边道;“衙内不要小看门口二人,他们既然敢出现面对我们众人,必然有些算计。而且那个年轻人给我一种恐惧的感觉。”
高衙内现在是越来越看不上那五个蒙面人了,投靠自己就投靠自己,还蒙什么面?你们真以为自己遮住了脸,那张老头就认不出你们是谁了?天真!而且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富平靠得住!
晁冲让曹正说话,目的就是怕引起周侗他们的误会,引起误伤。看到目的达到,更是高声道:“周侗老爷子,你可敢杀人?”
周侗嘴巴动了动没有出声。
晁冲一笑,早料到如此,便道:“既然不敢杀人,那就保护好林冲一家吧!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周侗点了点头。
这时,雷霆、晁阳、李逵三人跑了进来,雷霆道:“四周没有眼线,应该都集中到了这里。”
晁冲给雷霆、晁阳、李逵三人指点了一下林冲一家、周侗、许贯忠五人,说完之后一个箭步前冲,抢下一个泼皮手中的哨棒,回手甩给晁阳道:“晁阳守住门口。一个都不放过!”
虽然没有拿自己趁手的兵器,但是凭着个人拳脚武艺,依然可以大杀四方,晁冲从怀中抽出短刀,荡开一个泼皮手中的哨棒,短刀一挥,从那人喉咙划过,脚步不停向前突进。
曹正的短刀术非常精湛,虽然达不到庖丁解牛的程度,但是随着他的突进,身边的泼皮无赖们纷纷捂着手腕脚腕倒地哭叫,显然是手脚筋被割断了。
雷霆则是夺过两根哨棒,加上他庞大的身躯,将近一丈长的臂展,两根哨棒被他当成刀来挥舞,两丈之内的泼皮们头破血流的倒地不起。
李逵根本用不惯短刀,从一开始就抓起一个泼皮当做武器,抓着那人的双脚来回挥舞,硬生生砸倒了七八人后,再看手中抓着的泼皮,早就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了。
泼皮本就毫无信义,见对方太过凶猛,都想逃离这是非之地,结果在门口被门神一般的晁阳拦住。晁阳将哨棒当枪使,一击点刺必击中一个泼皮咽喉,咽喉碎裂后呜咽几下倒地而死,晁阳却毫不怜惜,哨棒点刺迅猛如雷,不一会儿门口就堆积了十几具尸体。
战斗开始之后,周侗和许贯忠就护着张教头、张贞娘、锦儿进入屋内,周侗和许贯忠站在门口守卫。看到对方只有五人却大杀四方,周侗虽然瞧不起这五人的武艺,但还是敬佩他们的勇气。许贯忠则有些着迷了,心涌澎湃,这才是男儿该有的热血,想杀就杀,想做就做,快意恩仇!好过处处受人牵绊,低三下四!
很快高衙内身边的人就只剩下富平和五个蒙面人了,原本抬着卧榻的八个人见势不妙丢下卧榻就逃,除了几个被击杀在了门口,其他人往林冲家后院跑去。
晁冲对雷霆和曹正道:“你们去后院搜索,务必不要放过一个躲藏的人。”
那富平见面前只剩下晁冲和李逵两人,认为机会来了,悄悄对高衙内道:“衙内,让这五个蠢货缠住对面两人,我护着衙内先撤,以后搬来打尽!”
高衙内深以为然,对那五个蒙面人道:“你们上去,将他们两个杀了!”
五个蒙面人提刀冲向晁冲和李逵,富平则拉着高衙内向门口逃。
晁冲也不阻拦,大喝一声“猿飞!”撩刀式奥义在于爆破上挑,力发于地,快速飞升,短刀虽小,但是更加快捷,对面的蒙面人根本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没有躲避,而是比拼谁更快速,结果晁冲的速度快上一筹,短刀闪电般的从那蒙面人下颚处切入向上划过嘴唇、鼻子,最后从额头划出,坚硬的头骨被切开了一半,那蒙面人一声未啃的扑倒在地。
在那蒙面人扑倒的间隙,早有一人挺刀直刺晁冲软肋,晁冲因为撩刀而上扬的身体,快速的下蹲,拼着后背被划上一刀的代价,一个弧形侧刺钉在了那人心口。
瞬间击杀两人。虽然有些出其不意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还是晁冲的坚决果断。
剩下三人被李逵拦了下来,这种生死间的搏杀更合李逵的口味,打起架来不要命,正是李逵的特色,拼着身上被划了两刀,李逵纵身接近一人,抓住那人持刀的手臂,闪到他的背后,大喝一声“你撒手吧!”巨大的力量让他顺利的夺下了那人手中的腰刀,刀身回旋,从那人脖颈间划过,一颗头颅咕噜噜落地。溅了一身血的李逵更是兴奋,吼道;“下一个是谁死来!”
这时晁冲也来助战,二对二,捉对厮杀,很快又将两个蒙面人击杀。
躲在屋内的张教头见那五个蒙面人死了,强打着精神走出屋外,俯身揭开他们的黑色面巾,看了看长叹一声道:“为了荣华富贵而出卖人格的你们,胆小惜命遮遮掩掩的你们,如何能是真正勇者的对手呢?可惜没能死在战场,却死在内斗之中。”
晁冲好奇道:“您认得他们?”
张教头点头道:“都是当年我在禁军中教导过的军官。想来是因为他们熟悉我的功夫套路,才被高衙内找来的吧。”
李逵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俺的双斧没有带来,剁碎了他们喂狗!”
晁冲也叹了口气没有言语。为了利益,为了向上爬,出卖朋友、亲人、恩师,真是层出不穷,京城固然是最繁华之地,同样是最无情无义之地。
高衙内现在也遇到了危机,晁阳就如同一尊门神般,挺立在门口,挡住了高衙内求生的唯一希望。打?怎么可能打的过,没见门口倒着十几具尸体吗?全部都是一棍封喉。逃?根本没有机会啊。怎么办?
富平这时给高衙内又上了生动一课,只见他凑近高衙内,拉着他渐渐靠近晁阳,突然将高衙内一把推向晁阳,自己却低头向着门口的空隙跑了出去。
富平的想法很简单,这些强人都杀人不眨眼,可自己还不想死,所以只能让高衙内这个蠢货替自己挡一难了。反正高衙内肯定被他们杀死,而自己逃脱后,只要逃回太尉府将情况汇报给太尉,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更重要的是命保住了,活下去,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嗖!”一道寒光飞过,刚从晁阳腋下钻过去的富平还没来得及迈出大门,一柄解腕尖刀飞来,正刺富平后背要害,可怜富平带着死里逃生的微笑,倒地而亡。
晁冲笑道:“周老爷子好俊的飞刀!”
周侗阴沉着脸道:“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自然不能让活口逃出去。”
晁冲呵呵笑道:“老爷子想开就好,我们来商量怎么处置高衙内吧。”
晁阳并没有直接杀死高衙内,只是掐住他的脖子,听见晁冲话语,提着高衙内走到周侗跟前,将已经吓得腿脚酸软的高衙内甩到他们面前。
张贞娘和锦儿也走了出来,众人围成一圈愤恨的看着地上不停打躬作揖的高衙内。
高衙内打躬作揖,哭道:“各位爷爷,饶了孙儿这一回吧,我都是被富平他们这些混蛋给害的啊。”
晁冲蹲下将高衙内的二尺高帽摘下来道:“你想活?”
高衙内点头如捣蒜。
晁冲拍着高衙内的肩头道:“这怎么可以呢?我答应过你要将你杀死,我怎么能做言而无信的人呢?不行,不行!”
高衙内恨死自己说那些废话了,叩头道:“爷爷,那都是孙儿瞎说的,当不得真,若是饶我一条命,我平时攒了许多私房钱,全部拿来孝敬爷爷。”
众人听见高衙内一口一个爷爷叫着,心中都充满了厌恶。其中尤以许贯忠为最,自己竟然被这样一条欺软怕硬的狗欺压这么久,真是奇耻大辱!
晁冲却面带喜色道:“真的吗?你一个区区衙内,能有几个私房钱?”
高衙内一看有门,夸大道:“爹爹只有我一个儿子,对我尤其疼爱,府库钱财随我调用,十万贯总还是有的!”
晁冲摇头道:“不好,不好,我怎么能为了区区钱财而言而无信呢,我明明答应你,要将你杀掉的呀!”
高衙内慌道:“爷爷且慢,我家还有十大箱珠宝,都是多年来那些官员送给我爹的孝敬,里面珍奇古玩应有尽有,全部送给爷爷,全部送给爷爷!”
晁冲面有难色道:“十大箱看起来很好,我却只有几人,带不走,走不远,岂非白搭。”
高衙内眼珠一转,继续加大筹码道:“我爹手中有一把绝世宝刀,名叫压日宝刀,吹毛断发、切金断玉、杀人不沾血,爷爷武艺高强,一定会喜欢的。”
晁冲眼睛一亮,笑道:“既然有如此多好处,饶你一命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为了怕你耍花样,我要亲自压着你去取钱财宝物!”
高衙内伏地叩头道;“一定,一定!”心中却暗喜,你们这些贼人,一定会为你们的愚蠢贪婪付出代价的,一定!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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