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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争在看到桑海经尸体的一瞬间,脑子里嗡的一下。
两个时辰之前,这位和蔼的长者还站在他面前和他交谈,还在为他那个不懂事的孙女道歉。身为武院的院长,他亲自来和安争道歉这足已经说明他的为人。安争脑子里还回荡着老者走之前说,有时间来我这,我有好茶。
茶还在,人却亡。
“大胆,太后面前居然如此无礼!”
一个声音在安争耳边暴喝,如惊雷一样把安争从那种无尽的愤怒之中拽了出来。
安争俯身:“拜见太后,拜见大王。”
燕王沐长烟摆了摆手:“平身吧......把你找来是想问问你,因为之前有人看到了,院长曾经和你见过。”
安争将自己桑海经见面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保留。但没有提到礼部侍郎丁误和他的儿子,只说是和桑柔有些矛盾。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的越清楚,对于破案来说越有帮助。他看到桑柔跪倒在桑海经的尸体旁边,已经哭的几乎昏厥。
一瞬间,安争觉得心口里有刀子刺着。
桑海经是原兵部尚书郝平安亲自选出来的武院院长,自然是郝平安信任的人。现在郝平安死了,桑海经死了,而这一切都是在自己到了方固城之后发生的。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兵部武院接连遭遇大事。武院因为安争被查处了几十个人,包括一位副院长。而兵部尚书郝平安身死,还包括七八个兵部的官员。
这样的事,好像都和安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太后苏晴暖一直听着,等安争说完之后侧头问身边的人:“也就是说,他也有刺杀桑院长的嫌疑?”
燕王沐长烟的脸色一变:“有是有,但他一直在演武场上和考生们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苏晴暖哦了一声:“也对,既然没他什么事,让他下去吧。”
沐长烟悄悄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摆手:“你先退下吧,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以免引起考生的混乱。”
安争应了一声,脑子里乱糟糟的走出会议大厅,脑子里一会儿是桑海经那张和蔼可亲的脸,一会儿是那把似曾相识的黑色油纸伞。
陈少白。
安争刚才看到了陈少白,他就站在太后身边不远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争身上,没有人注意到陈少白看着安争的时候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安争确定自己见过那要的黑色油纸伞,就在自己到了方固城之后不久陈少白来找自己的时候,就打着那要的一把油纸伞。
然后安争的脑子里猛的一亮......三朝元老,右丞相诸葛颜就是那天死的。
安争加快脚步离开,感觉心里有一把火在烧着。这个陈少白有着极大的嫌疑,他必须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夜深,所有考生还都不准离开武院。演武场上临时搭建起来几个高台,上面有精锐的弓箭手时时刻刻的盯着。禁军撤离之后,就是兵部的铁骑进来维持秩序。兵部在京城有铁骑一千二,隶属于城防军,这次全都调来了。半个方固城几乎都被封锁,大街上一个行人都不见。
郝平安的死到现在也是定性为自杀,而桑海经不一样,他是被人刺杀的,而且死在太后和燕王的眼皮子地下。也就是说,当时杀手距离太后和燕王并不远,如果当时他要杀的不是桑海经,而是太后和燕王呢?
刑部的人开始介入,挨着个的审查考生,不过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嫌疑,因为当时他们都在演武场上,彼此都能作证。
曲流兮和古千叶靠在一起眯着眼睛休息,杜瘦瘦和安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安争看到了陈少白就在不远处,带着一队大内侍卫协助调查。
“最近这事有些奇怪啊。”
安争身边不远处有两个考生窃窃私语,其中一个人压低声音说道:“先是老丞相去了,然后是兵部尚书大人去了,现在是武院的院长大人去了......老丞相是三朝元老,据说是病故。而尚书大人说是自杀谢罪......只怕也没那么简单。”
另外一个人问:“为什么?”
“你不知道?尚书大人和院长大人......都是老丞相的门生。而老丞相和......”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
安争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老丞相诸葛颜和太后向来不合,而且对后族对朝廷的控制一直在抵抗着。当初太后苏晴暖受了大羲陈重器的指示除掉燕王之前,诸葛颜曾经进宫去报信。但第二天燕王就死了,所以到底诸葛颜有没有机会说出来,谁也不知道。
安争的推测是,诸葛颜是没机会说出来的。所以太后才会让诸葛颜多活了好几年,现在太后突然发力,显然是有什么风声。
诸葛颜,郝平安,桑海经......安争的脑子里将这三个人连成了一条线。这些都是抵抗太后的势力之中比较重要的角色,这些人挨着个的死了,现在朝廷里还能称得上对抗太后的势力领袖的,只有陈在言一人。
这件事,绝对和太后脱离不了关系。陈少白现在是锦绣宫的领侍卫内臣,他出手的话......一切都解释的清楚了。
是太后让陈少白杀人的,陈少白就是太后的一条走狗。
安争忽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底板。鞋底有不少尘土,但没有狗屎。狗屎不在鞋底,在他心里,那狗屎叫陈少白。
一夜无话,可能是因为几乎所有的考生都没有刺杀桑海经的时间和动机,到了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终于都被放了出来。不过本应该进行的武选考核,却只能延迟。谁也不知道会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时候每个人心里都蒙着一层厚厚的阴影。
安争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他临走出武院大门的时候,看到了一身素白的桑柔。
站在那,像是一朵楚楚可怜的格桑梅朵。西域的人称格桑梅朵为幸福花,可这个时候桑柔哪里还有什么幸福。
“你找我?”
安争走过去问。
桑柔点了点头:“找你。”
“什么事?”
“帮我报仇!”
安争愣了一下,仔仔细细的看着面前这个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少女。
“为什么?”
安争问。
桑柔的表情从强忍着的坚强一下子崩塌下来,泪水顺着她的脸往下淌:“因为......我不知道还能信任谁。我父亲是一个文人,母亲是不能修行,唯一可以为我爷爷报仇的只能是我。但我知道,我自己可能办不到,也许将来还没有找到仇人就被仇人杀人灭口。我知道把我的仇恨强加给你这是不讲道理,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找你,是因为那天你敢在武院大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丁侍郎的儿子打了,我很早很早就想打他,但我不敢。”
“谢谢。”
她忽然跪下来,不等安争有所反应就磕了一个头:“若你能为我爷爷报仇,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哪怕给你为奴。”
安争忽然明白,其实桑柔的是非观还是桑海经建立起来的,所以她骨子里还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那天站在安争面前强词夺理,只是因为丁凝冬而不是因为丁泰春。她这样的女孩应该没有什么朋友,也许丁凝冬是唯一一个。绝大部分人在绝大部分时候其实都在帮亲不帮理,所以谁也不能看不起桑柔。
安争伸手把桑柔扶起来:“我尽力帮你找到凶手,但是手刃仇人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比较好。很多人都说女人不应该杀人,不应该手上染血。但每一个愿意走进武院的女孩子,其实都对男人不服输。快意恩仇不是男人专属的事,我帮你找,你来杀。”
安争转身:“提头带酒,在你爷爷坟前磕个头,这才是报仇。”
安争回到宗门之后,想来想去自己能找到的人只有秉笔太监安承礼。
当时安承礼跟着燕王沐长烟,沐长烟始终都和太后在一起。所以如果当时桑海经死的时候陈少白不在太后身边,安承礼一定知道。
当天下午安争就到了天极宫外面,然后托人给安承礼带话。他塞给一个禁军银票之后对方才答应下来,这本是安争最厌恶的事之一,但在很多时候却不得不去做。
出乎预料的是,安承礼很快就从宫里出来了,装作不认识安争似的径直往前走,安争知道他是在避开耳目。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天极宫,安承礼在一片小林子里等着安争。
“安公子。”
安承礼见安争跟上来,抱了抱拳:“我知道你找我做什么,你想问问当时谁不在场?”
安争愣了一下,心说能在十七八岁就做到秉笔太监的人,果然非同凡响。
安承礼问:“能给我一个理由吗?据我所知你和桑院长可没有任何关系。”
安争回答:“安院长的孙女桑柔托我查一查。”
“原来是男女之间的事。”
安承礼摇头一叹:“我不懂,但很多人都说这是最不好拒绝要求的关系之一。既然大家都那么说,想必是有些道理的。你没有隐瞒什么坦诚的告诉我,我也坦承的告诉你......当天当时,在大王和太后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离场的。”
安争皱眉:“没有一个?太后身边......”
安承礼一摆手:“也许你不相信我的记忆力,也不相信我的观察力,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你来找我,我告诉你的你若质疑,那么你何必来找我?太后身边的近身侍卫一共十二个,明处的都在。领侍卫内臣带着的大内侍卫,也都在。但是太后身边当然还有不露面的护卫,这我就不知道了。”
安争抱拳:“谢公公。”
他递过去一块宝石,价值万金。
安承礼看了看那宝石一眼,摇头:“这东西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这宝石真好看,还值钱,要是放在民间的话,黄花大闺女只怕也能买了几十个甚至上百个。然而对我来说,宝石再好,能为我买个鸡-巴吗?显然不能,所以......以后不要再给我送东西了,我已经没了鸡-巴,不想再没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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