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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的这句话,把我和三麻子惊愣了。
“三爷,咱快跑吧……”我急喊道。
三麻子嘴一撇:“跑个屁,能跑的了吗?”
“那,那咋办?”我又问道,腿都哆嗦不成块了。
三麻子两眼一眯,瞅了瞅跪在地上的家丁,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举起青龙剑,狠力一下插进了他的后背,家丁“嗷”的一声,身子猛一颤,连哼没哼就一头扑在地上,死了。
“拖进去!”
三麻子手一挥,我抽出剑刃,拖着那家丁就进了屋。
其时,屋里已是狼藉一片,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五六个女眷挤在北墙旮旯里,埋头索索发抖,一声都不敢吭。
那个“滚地龙”呢,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瞪眼张嘴地在看着屋顶,肚子上那半截木棍还直挺挺地插在那儿,床单已被血染湿了一大片。
三麻子一屁股坐到床沿上,冲那几个女眷道:“都给我站起来,只要听话,老子不杀你们!”
几个女人一听,便颤栗着挨挨挤挤地站起来,还挤上一堆。
三麻子眉头一皱:“挨着墙排开,怕啥,老子说了不杀你们。”
几个女人忙又战战兢兢地一字排开。
我发现里面除了一个老太太,其他都比较年轻,穿着阔气,模样也俊,不过其中还有俩丫头。
“都给我把衣服脱了!”三麻子命令道,“脱了就不杀你们,谁特么不听话,立马一刀捅死!”
都这地步了,女眷们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和迟疑了,更顾不得害羞了,忙低头把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只穿肚兜和短裤。
那三位太太,皮肤个个白的赛雪,肤如凝脂,说不心动那是假的,我紧盯着她们,脸就热了起来,口水也出来了。
三麻子转头冲我道:“小子,去关上院门,上炮楼望着去,别特么被那些杂种突袭了。
他这是要独自大战群英啊,我担心地道:“三爷,别贪这个了,他们说来就来,咱这不跑不躲的,万一……”
“啰嗦个啥!”三麻子朝我一瞪眼,“老子知道怎么对付,别担心,出去!”
他说的“对付”,肯定是要摧诈尸,可,这家伙一旦跟那些女人嗨起来,忘了正事咋办?这可是性命关天的大劫难呀。
“那,那你千万紧着点呀。”
我丢下这句,拔腿出了屋,把青龙剑插进腰间布条里,先跑出去观望了眼,见街上没啥人影,就回来关上门,捡起一支长枪,爬上了那座用木棍支成的‘炮楼’。
一上去,立马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低眼见木板上还有一条破狗皮大袄,就捡起来披在身上,放眼撒目起来。
这炮楼,是全村的最高点,周边几十户矮破的茅草房把这大宅院围了起来。村外小路上,有几个挑担推车的乡民在匆匆行走,原野上的积雪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耀眼的光亮。
我不知道这村子离青山县城有多远,但极目远眺,十几里内全是荒凉一片,估计这儿离县城至少有几十里吧。
我暗暗算计起来,我们来“滚地龙”家总共还不到一个小时,那个“大鼻子”家丁骑马去县城报告,路上差不多也得一个小时左右,这么说,这时他应该刚到那儿,或还在路上。
等他领着城里那帮鬼子来,估计至少还得一个小时左右。
我这么算计着,心里不由松懈下来,慢慢坐到了木板上,突然又一想,不对呀,鬼子有汽车,若真要来,一拉溜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
而且,一旦鬼子们把这个宅院团团围起来,我们将扎翅难逃。
我想到这儿,心里又没底了。
便爬下炮楼,闯进了屋里。
一进门,忽然愣了一下,只见三麻子赤身坐在一女人的身上,边运动着,边用双手搓着草纸。
而那女人身下铺着一条绸缎被褥。
我靠,这家伙真会享受呀,搂草打兔子,两不误。其他几个女人呢,则赤身蹲在北墙边,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郭子,”三麻子听到了动静,喘着粗气道,“你看好哪一个,也玩玩吧。”
这时候,哪还有心情瞎作呀,我急道:“三爷,鬼子很可能马上赶来,你别误了呀,他们一旦把村子或这院子围起来,咱……”
“放屁!”三麻子骂道,“他们来也来不多,最多三个五个的,主要是查验咱的身份,不是来打仗的,明白了?”
这个有可能,可……
“三爷,那……咱关着门,到时万一诈尸出不去,再爬墙或上炮楼的,我岂不……”我担心地道。
三麻子一听这话,终于停止了动作,稍一沉吟,道:“我之所以让你关上门,是怕猫狗啥的进来冲了,等会一切准备就绪了,还要再敞开的。”
你娘,原来这样啊,那就放心了。
我走过去,弯腰搜了几个家丁,从他们的腰间摸出了四五颗手雷,揣进怀里,又出了屋,爬上了炮楼。
这大冬天的,呆在这上面真是活遭罪,也不知那几个家丁是怎么熬下来的。
我在上面来回跺着脚转了一百多个圈,感觉身子有些发热了,又停下来,伸头朝远处的小路上眺望。
这时候,应该又过去了近半个小时了吧,太阳也偏西了。
可,望了一阵,路上还是啥动静没有,心里暗暗后悔起来,早知道有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用急着上来呀,屋里还闲着几个地主婆子呢。唉,年轻就是心浮气躁没经验,看看人家三麻子,那就是个‘神’。而且现在也应该还在屋里享受着神仙的日子。
我这么想着,又抄着手,慢慢坐到了木板上,不经意地抬头一望,嗷的一声又弹了起来。
因为我发现,远处的小路上有一个物件在慢慢蠕动,显然那不是啥子人狗马驴,而是一个比它们大了数倍的东西在运动。
这会是啥东西呢?
我眯眼瞅着,脑子猛地一闪:鬼子,鬼子来了!
我又惊又喜,身子连冻带怕,哆嗦的不成块了,但因那物件离这儿还有七八里路远,在没确认到底是个啥玩意前,我不愿喊三麻子,怕挨他的臭骂。
就那么伸头罩眼地趴在栏杆上紧瞅着,心里跳的难受。
淡淡的阳光下,那物件越来越近,我也终于看清了,还真是一辆汽车,而且,隐隐还能发现那是一辆带篷布的车。
难道车厢里坐满了鬼子?不对呀,三麻子说他们不会来很多人的,这……哎?是不是去其他地方的车?
这个,我不敢肯定,但也不敢马虎,就忙爬下炮楼,奔进了屋里。
见三麻子已穿好衣服,跪在一排死尸前催诈,其中有两个的脸上已贴上了丝网状的草纸,脑门上也扎了朱砂银针。
那几个女人呢,扔赤身蹲在北墙角,抱着脑袋一动不敢动。也不知死麻子这杂种糟蹋了几个。
“三爷……”我小声叫道,“鬼子的车来了。”
三麻子头也不抬地哦了一声,问道:“来了几辆?进村了吗?”
“一辆,还没有,不过快了,我看离这儿最多还有二三里路。”我故意把距离说的近一些,让他抓紧时间做好准备,可别到时候真来了,手忙脚乱的反应不及。
“那你去把门打开吧,支好了,别让风把门扇再刮上。”三麻子说着,“啪”地拍了一下一个家丁的胸膛,那家丁身子猛一哆嗦,三麻子一根银针扎进了他的眉心,那家丁又不动了,但盖在脸上的原本死趴趴的草纸,却微微起伏起来。
这是催活的第三具诈尸了,地上还排着三具男尸,其中一具是“滚地龙”的。
看来起码还要十几分钟才能全部催完,只是,我们不知道鬼子能来多少,这万一只来三四个,而诈尸多了,鬼子不够灭的,那他们很有可能再返回身来袭击我们。
可诈尸催少了呢,有鬼子漏网,举枪反击或逃回县城带兵来追击我们,也是个麻烦事,这冰天雪地的,躲都没地躲去。
“你还愣那儿干啥,”轮到三麻子催我了,“出去把院门打开,然后爬上炮楼,到时看情况,没我的命令,不许贸然出手,只躲在上面看着点就行。”
我应了一声,出了屋,大步走到院门口,敞开了厚实的大木门,有用棍子把两扇门支紧了,不让它们活动。
而后,望望四周,见没啥碍事的东西了,就又爬上了炮楼。
这时,我望见那辆卡车已摇晃着沿乡道朝这驶来,离村子也不远了。
只是没发现那个家丁说的,骑马的“大鼻子”。难道他还没跟上来?
我眯眼朝远处望了望,空旷的乡道上再没其他可疑影子。心里又疑惑起来,不知这辆卡车是不是真的来这儿的。
我心里嘀咕着,手也渐渐攥紧了长枪,紧张地眯眼盯着那辆卡车。
近了,近了,到村口的那条乡道了,我心里忽然渴望那卡车不是来找我们的,若那样,我就有机会也进屋子去玩两个地主婆子。
忽然,那辆车轰地一声,转头拐上了进村的小道,我心猛地一紧,真,真他娘的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