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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大堡村回来后,已是下午三四点钟了。
三麻子不在家,女佣玲玲说宪兵队派车来把他接去了。
我便在客厅的椅子上闷坐。想想我跟枣花的事应该成不了,主要是三麻子不知在这要呆几天,若只呆个十天八日的,咱也不能害了人家黄花大闺女呀。所以这感情不能太当真,否则会两败俱伤。
但这一个多月没碰女人了,不免有些想,可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女人勾搭呀。
正在郁闷的时候,玲玲拿着拖把从灶间里走了出来。
哎?这娘们听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再说她跟三麻子也有一腿,相信她对男女那些事也习以为常,何不让她找个闺蜜啥的,先热乎几天?
我想到这儿,便眯眼看着她弯腰拖地,鼓了几次劲,终于开了口:“姐,你……”
玲玲闻声转头,看着我,疑惑地问道:“啥事,少爷。”
“你,你没熟人吗?”我虽然经历过不少女人,但跟她还不太熟,脸皮还是有点抹不开。
“啥样的熟人?”她眨眼问道。
我心一横,道:“就是,就是女人……”
她一愣,忽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抿嘴一笑,下意识地往外瞥了眼,道:“你爹能同意吗,嘻嘻……”
我粗声道:“他不是我爹。”
“啥?那你们是?”
“师徒关系,”我听她好似怕三麻子,便又道,“他还抢过我的女人呢,没事,这些事,他不管。”
“噢……”玲玲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有是有,不过,就看你想找啥样的了,是找媳妇,还是只临时相好的?”
找媳妇的话,也用不着问你了。就道:“就是找个相好的。”
“是吗?”玲玲好奇地看着我,“那要花不少钱呢,起码要给人家扯几尺绸缎,还要买胭脂口红啥的,再说领着出去,还的吃饭……”
她啰里啰嗦地列出一大串费用,我也不太识数呀,就干脆道:“我知道,你说吧,全部费用大约多少,但我不是找暗娼,是找正经的女人。”
她可别弄个暗娼来涮我。
玲玲皱着眉在心里算了算,道:“起码十多块大洋呢,若日子长,这个数恐怕还不行。”
我说不长,最多十天半个月的。
玲玲说那行,又皱眉数算起她认识的闺蜜来,一会说西家的王太太,一会说东家刘妹子,但每说出一个名字,又都摇头说不行,人家不是丈夫看的紧,就是被谁包养了。
你娘,这个世界难道也跟你我这么乱?绝不可能,她应该是在故意出难题,让我给她小费。
老油条一个。
我可不上那个当,就那么假装不急不慢地听着。
最后,她叹了一声:“唉,这数着不少,可人家都没的空呀。”
我问:“那咋办?”
玲玲紧看着我,低声道:“要不,姐咋样?”
啥,啥?原来她要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我一愣:“这……”
“没事的,你师傅经常不在家,再说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你若愿意,我包你舒服。”
她说着故意抬手揉了揉鼓囔囔的胸脯。
“那,你跟他是啥关系?”我盯着她搔首弄姿的样子,有些动心了。
玲玲道:“没啥关系,就是花钱雇我来给他当佣人,包吃包住,一月五块大洋。”
五块大洋,那时能买一头大牛,相当于现在一万多块钱呢,一个三十多岁的保姆,这个价很可观。
我心里立马起了邪念,反正这个女人也不是啥好鸟,三麻子更是个畜生,老子就混蛋一次吧。
便起身,道:“那我先看看你……”
玲玲忙转身望了眼门外,问道:“现在吗?”
“嗯!”我喘气声有些粗了起来,脸热的难受。
“那好,看了可别说不中。”她说完,放下拖把,朝我道,“走,去里屋。”
我跟着她进了里屋,两人旋即抱着啃了起来,我一手抓着她的屁股,一手就从衣襟下伸了进去,我娘,还挺大呀。
我忍不住了,呼哧着一把把她抱到床上,急三火四地就脱她的衣服。
她喘息着连问:“咋样,满意吗,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这时,她说啥我都会答应了,闷哧着道:“嗯,好,我……”
“你别急,我自己脱,别把扣子扯下来,让你师傅看出毛跷来,”她推开我,低头解着纽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以前跟女人做过吗?”
我顺口道:“十八了,还没呢。”
“胡扯,谁信呀,看你这熟练样,就不是第一次。”她说着,解开了衣襟下面的最后一颗扣子。
双手把衣服一展,血红的肚兜立马呈现在了我的面前,浑圆雪白的肩膀,还有高高耸起的胸脯……
我脑袋轰地一炸,附身把她压到在了床上。
她连声低叫:“等等,等等,裤子还没脱呢,你帮我把裤带解开。”
“嗯……”我忙把手移向她的腹部,急急解她的红腰带,她则就那么仰躺着,雪白绵软的肚腹一起一伏,双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
好了,裤带解开了,我把住她的裤腰,刚要往下撸,就在这时,客厅的电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们同时猛地一哆嗦。
“他回来了。”玲玲嗖地起身坐起来,忙不迭地穿衣服。
日啊,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狗日的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时候回来,是成心的吗?
可这紧急关头,我也不敢说啥呀,忙又帮她系裤腰带。
门铃又响,她嘴里喊着:“来了,来了……”
边扣着扣子,边急出了屋,从客厅里抄起那个拖把,跑了出去。
我则又回到客厅里,坐在椅子上端着碗假装喝水。
这时,只听外面一阵门响,紧接着传来玲玲的说话声:“老爷您回来了。”
三麻子道:“少爷回来了吗?”
“刚回来没多时,正在客厅里喝水呢。”玲玲道,她的声音不紧不慌,毫无异常。
我稍松了口气,只见三麻子被玲玲搀扶着,进了门。
“三爷!”我端着茶碗站了起来。
三麻子怪异地瞥了我一眼,道:“回来了?”
“嗯,刚回来。”我小心地应道。
其时,天色已傍晚,玲玲去灶间忙活做饭去了。
三麻子拉亮了电灯,坐到椅子上,并不看我,问道:“他们都回村了吗?”
我说是,他又道:“你明天再去,跟他们说说,日本人要他们把武器都交上来,否则,会派兵屠了大堡村。”
啥,啥?我有些懵了,这事不是摆平了吗,咋又……
“为啥?”我紧问道。
三麻子冷哼一声:“你以为日本人那么好糊弄吗,也就是我出面摆,要不那些乡巴佬能活着从山上走下来吗。”
也是,我不吭声,在心里盘算着张保庆他们会不会屈服。
三麻子又道:“还有,你去跟他们说,该给皇军交公粮了交公粮,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活下去。”
我娘,忙活一顿,还是要归顺鬼子呀。
吃了饭,三麻子让玲玲伺候着泡完了澡,回到卧室,见我坐在床沿上在洗脚,就道:“今晚你去那屋睡吧,老子要好好歇歇,这两天特么感觉真累。”
你不累才怪了,白天出去扫荡,晚上又跟那个小娘们日捣,还要算计别人……
我心里嘀咕着,他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快点。”
你娘,等不及了是吧,我估计那女佣玲玲也在外面等着呢,便用抹布草草擦了脚,端着木盆出了屋,准备去院子里倒水。
刚出门,见玲玲站在晒衣绳下往上搭刚洗的毛巾。
我不无醋意地低声道:“快点吧,他在屋里等着你呢。”
玲玲转身猛拧了下我的胳膊:“闭嘴。”
我往阴沟里倒完水,提着木盆回身,见她已进了屋,遂暗声骂道:“一对狗男女。”
回到屋里,我见三麻子的卧室门开着,也不理,转身进了另一间屋,掩上门,上床铺下被褥,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伸手刚要拉灭电灯开关。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玲玲进来了。
我一愣,诧异地问道:“你不在那睡,上这儿干啥?”
她捂嘴偷笑,伸手指了指三麻子那卧室。
我不知啥意思,但怕麻子起疑,就把声音提高了:“我爹要你来找啥?”
玲玲冲我脸一沉:“没。”
“那你来干啥?”我继续高声斥问道,目的就是要让三麻子听见,来证明我是个正派人。
话刚落,忽听三麻子在那间开口了:“小子,你别特么装正经了,你以为老子看不出来吗,今晚就让她陪你睡吧……”
啥,啥?我心猛地一紧:“三爷……”
“闭嘴!”三麻子在那间高声骂道,“你是个啥东西,我不清楚吗,别跟我装正经,光明正大的睡吧,老子困了。”
我靠,三麻子呀,三麻子,你个杂种真是看透了我呀,我在后背发凉的同时,心里也不由一阵暗喜,不等玲玲脱光衣服,就起身一把抱着她滚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