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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三姨太玲花?
在我听到三麻子低低说出了这几个字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
“为,为啥?”我惊愕地问道。
“因为她和那个秃驴有一腿,如果咱把她杀死又诈起来去攻击那秃驴的话,他会因错愕和惊诧而一时手足无措,那咱就能一招把他拿下,只要把他打倒,其他小和尚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了,明白?”
黑暗中,我虽然看不清三麻子的表情,但从这说话的语气里,能听出他在咬牙切齿。
“明白,”我直眼盯着面前这张模糊的脸,“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去杀她。”
三麻子似乎没料到我能说出这话,猛一愣怔,黑暗中,那犀利的眼光刺的我面皮一阵发热。
他明白了我说这话里的意思,一把揪住我,低声道:“你妈的,你脑袋让驴踢了吗?*子无情,戏子无义,这点你都不明白,还顶着个脑袋干啥?”
“我若杀了她,我连*子、戏子都不如。”我道。
见我意已决,三麻子不吭声了,但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明显急促起来,显然,这杂种是愤怒了。
“你不去,我去!”三麻子突然低吼了一声。
我脑袋轰地一炸,咕咚跪下了。
“三爷……”我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我知道他决定的事,从没被改变过,我绝望了,想做最后的挣扎,若仍挽回不了,我要在他动手之前,带上玲花逃跑。
“三爷,以前什么事我都听你的,但这回,我,我……”我哽咽道,“除非你先杀了我,要不,我……死也不会让你去杀她!”
“你娘的,”三麻子火了,一把卡住我的脖子,低声怒吼道,“你再说一遍,老子不杀她的话,你就必须死,为了活命,老子啥事都能做的出来的,说,一句话!”
我听着他如此歹毒的语气,失望了,也绝望了,心下一横,仰头道:“你杀了我吧。”
我一闭眼,等着这最后的判决,与其窝窝囊囊地活着,咔嚓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但我也隐隐觉得,三麻子不太会舍得下毒手,真就这么杀死我。
也就是抱着这么一点点可怜的侥幸,我才没跟他拼命,只是,这赌注,押在这几乎没有人性的杂种身上,风险性太大太大。
我感觉,卡在我喉管上的那只大手在慢慢捏紧,甚至能隐隐听到“咔咔”的响声,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完了,今晚要死在这个杂种手里了。
“*你妈的!”三麻子忽然手一松,啪地扇了我一耳光,“你这种傻蛋,以后会死在女人身上的。”
三麻子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终没再下手。
我长舒了口气,揉揉脖子,站了起来,这场赌局,我赢了,赢得很悬。
“你不杀她,那必须去找几个替代品。”三麻子恨恨地道。
这么说,还的去杀人?
“几个?”我为三麻子不杀我,而内心产生了一种感激。
“起码两个,四个五个更好。”三麻子道,“不让他们来做替死鬼,咱俩特么谁都活不成。”
这次,我不能也不敢再抗命了。只有点头道:“好吧。”
把三麻子搀扶回客厅后,我出来呆坐在院门口外的石阶上,抱头犯了愁,因为我是第一次要去杀人,而且又要杀那些无辜的人,这种心里矛盾和压力,是可想而知的,搁谁都会发懵。
空旷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沉沉的夜色中,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在这看似宁静的夜晚,实则暗伏着一种隐隐的杀机。我不知道那个大和尚会啥时来,也许眨眼工夫就能出现在我们面前,也许是明天。总之,这场报复性的杀戮肯定会到来的。
可我,去哪儿找替死鬼呢?
就在我坐在那儿抱头发闷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师傅,大半夜的蹲这儿干啥,快回屋睡觉吧。”
是玲花!我转头望去,见她一身白衣,站在门内,静静地看着我,眼里闪烁着爱怜的目光。但却不敢上前。
我心里泛起了一股浓浓的暖意,轻轻应了一声。她朝我做了个鬼脸,转身往茅厕走去。
我突然想起了今晚那对险些杀死我的男女。
咦?若实在没人可找,去杀他俩也行啊。不能再犹豫了,时间不等人啊。
我想到这儿,暗暗一咬牙,拔腿向黑影里走去。
奶奶的,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戏台上不是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吗,老子今晚就做回歹人,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吧。
我为自己开脱着即将发生的罪恶,沿大街来到那个熟悉的胡同口,转头望望四下里没人影,便弯腰从地上摸起了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块,壮着胆子向胡同深处溜去。
黑暗中,我穿过两条胡同,摸到了那个女人家的院墙外,伸头往里细瞅,见屋子窗户黑咕隆咚地。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大半夜的,在偏僻的乡村里,家里若没大事,没有那户人家会点灯。
我双手把着墙头,引体偏腿上了墙顶,低头往下瞅了瞅,见墙根没啥杂物,便又轻轻地滑落下去,就势蹲在那儿,又观察了一会动静,才慢慢站起来,猫腰一步步向屋子那边溜去。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响起一阵男人的咳嗽声,惊得我差点晕过去,忙就地蹲下,出了一身冷汗。
咳嗽声停,我这才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又慢慢半站起来,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挪到了窗户下,侧耳警惕着里面的动静。
还好,屋里除了呼噜声,再无任何声音传出。看来这对狗男女折腾了大半夜,累乏了。
我蹑手蹑脚地摸到屋门口,轻轻一推门,发现是从里面关着,便从裤兜里摸出一根来时备好的铁片,伸进门缝里,一点一点拔门闩。
然而,令我没料到的是,门闩只动了两下,就拔不动了,显然,是插了契子。
我懵了,这他娘的咋办?进不去,就杀不了里面的人啊。踹门硬冲?那是自动找死,不等进去,人家早准备好了。
在外面等?可看这态势,他俩不到天亮是绝不会起来的。而一旦到了天明,周边村民都起来了,那也就不敢动手了。
咋办?时间不等人啊。我想起了那个男人对我下死手的情景,这,应该是个脾气粗暴的家伙,只要一触动他的利益,他就会不顾后果地跟你拼命。
想到这儿,我脑子一闪:逗他!引他窜火出来跟我决斗。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应该是个好办法。我咬了咬牙,又从地上摸索起一块砖头大小的石块,转身来到窗户边,伸手轻轻拍了几下窗棂,小声叫道:“婶,我来了……”
里面鼾声依旧,显然都睡死了。
我又加重了手劲,连拍了几下:“婶,我来了,开门。”
里面的鼾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我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那个女人诧异地声音:“你干啥去,谁在外面叫?”
应该是那个男人听到我的叫声,要出来跟我下死手了。
我不放心地又喊了声:“婶,我来了,快开门。”
说完这话,我忙转身避到门边,手里握着的石头也举到了头顶。
就在这时,屋门哗啦一下被打开,一个声音闷吼着:“我*你祖宗……”
迎头冲了出来,我狠力把手往下一拍,石头“啪”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那家伙惊叫一声,咕咚趴在门槛上不动了。
我不敢耽搁,又猛砸了他一下,见没反应,就抽身冲进了屋内。
黑暗中,那女人不知发生了啥事,还赤着身子坐在炕上,连问:“咋了,咋了,谁来了……”
我一闭眼,抡起手中的石块,一下砸到了她的头上,那女人闷哼一声,软软地倒在了炕上。
一下两条命,我不敢有片刻喘息的机会,转身来到门口,抱着那个男的,扔到了炕上,又伸手探了会他俩的鼻息,在确认都没气了后,才把炕上的一条被褥拉过来盖到他俩身上,抹了把脸上的汗,出来,带上门,然后跳墙,急急向高大善人家跑去。
其时,应该是凌晨一两点钟了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甚至连狗叫声都没。
高大善人家门口的白灯笼还亮着,门两旁各有一个家丁抱着火枪坐在台阶上。
见我呼哧着从东面跑来,俩家丁忙持枪站了起来,冲我道:“谁?”
我忙举手:“别,别,是我,小道士。”
俩家丁伸头细瞅,认出了是我,这才收起枪。
一家丁问道:“这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看没看见有人过来?”
我懒得理他们,只说了声“没”,就进了院子。
院内,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几个家丁坐在正屋屋檐下,怀里都抱着铁叉、木棍啥的等武器,看来三麻子或高大善人已经布置好了防守准备。
而正屋东门内,有两个披麻戴孝的男子在抽烟,那是大善人的家人或亲戚,守灵困了,出来抽烟提神。
我径直来到西屋客厅门口,见三麻子和高大善人仍坐在八仙桌旁在喝茶聊天。
这俩人,今晚是绝对不敢睡了。
我进了屋,没等开口,三麻子便抬眼问道:“办好了?”
“嗯。”我答道。
“几个?”
“两个。”
我俩的一问一答,令高大善人瞪眼张嘴地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满脸疑惑,不知我们是在说的啥。
“弄回来了?”三麻子又问。
我一蹙眉:“没,还在那儿。”
心说,你特娘说的真轻巧,两个大死人,老子怎么弄?再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扛回来呀,否则,这家人不的炸了锅了?
三麻子也皱了下眉,道:“那好吧,带我去看看。”
他说着,就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高大善人不明白啥事呀,见我们要走,急了,忙起身拦道:“大仙,你们要去哪儿,千万不能离开这半步呀,万一那些和尚来……”
三麻子呵呵一笑,道:“老哥,你放心,不解决了那帮子假和尚,我们师徒是不会走的,救人救到底,杀人杀个死,这是老规矩,我们绝不会不讲道义的。”
高大善人这才点点头,又迟疑地道:“你们啥时回来?要不我派两个伙计去陪着你,人多胆子大。”
看来他真是怕我们跑了。
三麻子忙摆手:“别,别,别吓着他们,我们去去就会。”
高大善人无奈,只好应了。
我搀扶着三麻子出了屋,高大善人紧跟在后面,一个劲地叮嘱快回来。
这时,东屋门口闪出了一个人影,是玲花。她可能听到动静,以为我们真要走,就倚在门边,默默地望着我们一步步向院门口走去。
我心里暗暗焦急,你个傻妞,可千万别跟出来呀,否则,麻烦就大了,三麻子这个畜生很可能会趁机杀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