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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疏于锻炼的家伙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居然超常地发挥出了大学时跑体侧长跑的速度,将黑衣人一路甩在身后,而黑衣人则发挥了马拉松的坚持精神,一路紧追不舍。
就在夏安暖即将要力竭倒地的时候,一个孤零零的警卫亭像暗夜灯塔一般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宇文勋拉着夏安暖就往警卫厅跑了过去,笃笃笃地敲着警卫亭的门。
里面值班的保安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给他们开了门,黑衣人见状,只得放弃追杀,往路边的树林里一躲,消失不见了。
躲进警卫亭的二人,低头弯腰地大口喘着粗气,警卫小哥很贴心地给他们送上了一杯温水,好奇地询问:“这荒郊野外的,你们大半夜跑来这儿做什么?”
宇文勋猛灌了一口水,终于喘匀了气:“不是我们自己跑来的!”
警卫小哥也很机警:“那是怎么了?”
宇文勋气愤道:“是他大爷的有人绑架老子!”
这是恶性案件啊,警卫小哥赶忙拿起电话,准备报警。
夏安暖伸手阻止了他,赔笑道:“您别听他胡说,哪有什么绑架啊,我们就是迷路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找辆车送我们回宾馆?”
宇文勋知道她是打算息事宁人,便没有再多说。
警卫小哥听了这话,怨念地瞪了宇文勋一眼,然后十分客气地对夏安暖道:“可以,我让送货的老王开车来送你们回去。”
于是夏安暖和宇文勋便坐上了一辆敞篷拖拉机,吸着尾气赏着夜景一路突突突地回到宾馆。
下车后,宇文勋财大气粗地掏出一叠钞票塞给了司机大哥,司机大哥喜笑颜开地接了过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道:“以后还有拉人的活儿,记得找我!”然后还边点钞票边嘀咕:“这拉人就是比拉货赚得多!”@^^$
二人一脸黑线地目送司机大哥离开,然后转身,各自回到了宾馆房间,匆忙洗了个澡便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夏安暖便被门外的一串夺命连环敲吵醒了,她顶着一脑门的起床气,爬起来去开门,拉开门之后,竟然看到了洛落,震惊之余,她也彻底清醒了。
“你怎么来了?”
洛落也不回答,拉着她原地转了两圈,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我听宇文那个贱人跟我说,你们昨天被绑架了,我就赶紧过来了!”
夏安暖握紧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作猛男状:“没事儿,一根汗毛都没少!”!$*!
洛落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就知道大概真的是有惊无险,又开始找宇文勋的茬:“那个贱人好歹还是个男人,怎么连自己的朋友都保护不好,没用的家伙,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他!”
等夏安暖洗漱好,和洛落一起走到楼下餐厅的时候,宇文勋已经点好餐等着她们了。
洛落大爷一样的往沙发上一坐,也不跟他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启风卷残云模式。
夏安暖端起水杯润了润喉,比较有人道主义地关怀了他一下:“怎么样?昨晚没有吓得睡不着吧?”
宇文勋的男人自尊是绝不允许自己喜欢的女人把自己看扁的,于是,他骚包地亮出自己的二头肌:“我会怕?笑话!他们如果还敢来的话,我一定亲手把他们揍得找不到北!”
洛落闻言,差点被刚刚送进嘴里的一块牛排呛死,她急忙端起夏安暖递过来的温水,送了一下,缓过一口气之后,就对宇文勋站看了毫无人性的嘲讽:“你这么牛叉,昨天怎么不施展出来?就知道跟自己人窝里横!怂包!”
宇文勋敢怒不敢言地握紧了手里的刀叉,强行忍住将餐具飞出去戳死这个男人婆的冲动!
洛落在讽刺打击宇文勋的任务中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十分欣慰,趾高气扬地又点了一盘牛排,打算犒劳一下自己。
宇文勋掏钱结账的时候,盯着被洛落吃掉的钱数,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等了大半天,甲方终于打来了电话,约了今天下午签约,并且表示为了赔罪,热情地邀请宇文勋,一定要赏光来参加他们今晚的商务晚宴。
宇文勋捏着被洛落吃瘪的钱包,欣然应约。
晚宴不是便饭,出于礼貌也要穿礼服出席,但是夏安暖和洛落都来的匆忙,根本没有带礼服,于是作为有义务报销出差开销的公司老总,宇文勋不幸地又要被拉出来放血了。
傍晚时分,夏安暖穿着一套湖蓝色礼服出现在宾馆楼下,已经等在车旁的宇文勋顿时看得眼都直了。
夏安暖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礼服抹胸:“是不是不太合身啊?”
宇文勋啧啧称赞:“合身,太合身了!”
就在宇文勋像看到肉罐头的小狗一样围着夏安暖称赞的时候,洛落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拎着礼服裙摆雄赳赳地走了过来,抬腿就踹了宇文勋一脚:“你个臭流氓,有你这么围着穿低胸礼服的女孩子看的么!再看我报警了啊!”
宇文勋捂着被踢痛的屁股,鼓着腮帮子小声反驳:“又不是看你,你凶什么?”
耳听八方的洛落将他的抱怨尽数听进了耳朵,扬起拳头就打算给这个贱人的脑袋开瓢,被夏安暖及时制止。
三人打打闹闹地坐上了甲方派来迎接他们的车子,向着酒店驶去。
到了酒店,夏安暖便看到门口拉着的迎宾横幅的落款处,赫然写着“锦川实业”四个大字,她心头一跳,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她安慰了自己一下:可能是重名而已,便硬着头皮跟上洛落的步伐,走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各色商业精英齐聚一堂,谈笑暄然,好不热闹。
宇文勋浸淫商场多年,合作过的伙伴遍布全球,在这样的商业晚宴上,当然不可避免地要被曾经的合作伙伴拉过去灌酒,以至于还没开宴,他便已经有些微醺了。
宴会主人走到台上,拿起话筒,宾客们十分礼貌地停止了交谈,齐齐向台上看去。
夏安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台上站着一个矮胖的男人,头发稀疏,满面油光,正是与许美珠偷情的“西门庆”年锦川!
夏安暖暗骂了一声冤家路窄,放下酒杯,转头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