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东皇之羽1

长生千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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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劫走的姑娘们找到了,桃木棒也找到了, 竟然就在谢一的背上背着, 一直都打不开的锈剑就是桃木棒……

    现在就只剩下……牡丹发簪了!

    谢一顿时感觉前途无限明亮, 因为邹小/姐他们也找到了, 于是谢一很殷勤的送姑娘们回到金陵城。

    他们回到金陵城的时候,天色刚刚蒙蒙亮,也不知是不是天公作美,反正今日是个晴天, 火红的大太阳从地平线蹦起来, 百/姓们听说姑娘们被救回来了, 都特别高兴, 争先恐后的从家门冲出来欢迎他们。

    邹老/爷也赶紧跑出来,从邹家宅邸一直跑到了集市,可是看到了他们,也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邹老/爷老泪纵横的厉害,一定要感谢他们, 请他们进邹家喝杯热茶,吃点淡饭。

    因为大家都劳累了,的确也饿了,想要吃口东西,正好邹老/爷相请, 而且还有牡丹簪子准备要过来, 所以谢一就腆着脸答应了。

    他们一路往邹家走, 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气氛有点怪怪的,为什么怪怪的?因为邹小/姐的眼睛好像有点问题,总是瞟着谢一的方向,而且嘴角似笑非笑的。

    谢一顿时有种后背发/麻的感觉,心想着邹小/姐这青春妙龄,别是关在牢/房里,被冻得嘴歪眼斜了吧?

    邹小/姐给谢一抛了一路媚眼儿,谢一没领会,反而特别担心邹小/姐,如果真的生病了,牡丹发簪的事情,会不会被拖延之类的?

    谢一的直男特性可以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众人到了邹家,邹老/爷让人安排他们先休息一下,然后就吩咐厨子去做饭,毕竟现在是大早上的,厨子的确都起来准备做饭,但是做的是早饭,邹老/爷让人改成正餐,厨子们又忙碌了起来。

    谢一刚进了房间,佣人抬来热水,准备沐浴一个,洗个澡再说,在山上奔波一天,全身都脏兮兮的,结果就听到“叩叩叩”的声音,有人在敲门。

    谢一走过去把门打开,邹小/姐就站在门口,一副羞涩的样子,娇滴滴的说:“恩公……”

    她说着就要拜下来,谢一赶紧拦住她,说:“邹小/姐,不必行礼,有什么事儿么?”

    谢一这么一问,邹小/姐顿时面红耳赤,抿着嘴唇,“嘻嘻”一笑,随即又给谢一抛了一个媚眼儿,谢一压根没领会,根本会错意了。

    邹小/姐抛了媚眼儿,顿时害羞极了,而且谢一还一直盯着她,让她更害羞了,于是不好意思的调头就跑,谢一顿时有点懵了,还没说话呢,怎么调头就走啊,难道耍自己吗?

    邹小/姐调头就跑,还撞上了走过来的商丘,邹小/姐也不顾这些,羞涩的就走了,还回头看了一眼谢一。

    谢一一脸莫名奇妙的表情,也不知道邹小/姐是什么意思,反而是商丘,一脸凶狠的就走了过来,直接进门,“嘭!”一声关上/门。

    谢一吓得说:“干干干干……干什么啊!?”

    商丘幽幽一笑,挑眉看着他,说:“你说了算。”

    谢一都懵了,商丘把他扛起来扔在榻上,他动作像极了谢一去超市挑肉,挑好了直接扔进购物筐里……

    谢一说:“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

    商丘笑着说:“你刚才连说了五个干。”

    谢一连忙说:“你不能曲解我的意思啊,我说的是‘干什么’,不是让你……让你……”

    谢一实在说不出来了,太难以启齿,硬着头皮说:“你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还干/你呢!”

    谢一说完,顿时觉得商丘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谢一后背发/麻,头皮发/麻,总觉得自己大难临头,连忙求饶说:“好汉,我刚才一时口快,你就当没听见。”

    商丘却说:“不,我听见了,你才是好汉,野心不小。”

    谢一哭的心都有了,理所当然他也的确哭出来了,而且商丘还顾及到他肩膀上有伤口,所以十分“温柔体贴”了。

    他们的早饭,差点变成了中午饭,过去吃早饭的时候,邹小/姐坐在谢一身边,又是频频看过来。

    邹小/姐还给邹老/爷打眼色,邹老/爷十分宠溺的笑着说:“燕大侠,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谢一吃的满嘴油光,因为他真的饿极了,刚开始就很饿了,商丘还拉着他做剧烈的运/动,真的快饿死了,吃的那叫一个没起子。

    听见邹老/爷叫自己,赶紧放慢速度,伸了伸脖子,差点被肉噎死,赶紧喝了一口水。

    邹老/爷笑着说:“燕大侠,还记得之前老夫的承诺么?”

    谢一迷茫的看着邹老/爷,邹老/爷说:“老夫之前说过了,只要燕大侠帮忙,这牡丹发簪……”

    他说着,就将一个盒子拿出来,放在桌上,推到谢一面前,谢一顿时睁大了眼睛,饭也不吃了,真的是只想带他的牡丹发簪回去,太好了!

    邹老/爷却又后话,说:“就是我小女的嫁妆了!”

    “噗——”

    谢一被饭噎着了,本想喝口茶顺顺嗓子,结果还没咽下去,顿时全都喷了出来。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商丘,商丘果然笑眯眯的,也正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

    邹小/姐很羞涩,娇滴滴的说:“爹!好羞人呢!”

    邹老/爷说:“这有什么羞人的?之前不是说好了,如果燕大侠能为民除害,就让你嫁给燕大侠吗?难道你不愿意?”

    邹小/姐更是羞涩,说:“人家……人家……啊呀,爹!女儿愿意啦!”

    说着,邹小/姐立刻起身,羞涩的跑走了,留下一串“嘻嘻嘻嘻”的笑声……

    谢一:“……”为什么没人问自己愿不愿意啊!你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点?

    一心二旬和三思全都看着谢一,露/出一种,师父您保重的表情。

    涂九弦则是一脸看热闹,喝着小酒,吃着肉。

    商丘笑眯眯的,一句话没说,似乎要看谢一的表现似的。

    邹老/爷把那根牡丹发簪放在谢一手里,说:“燕大侠,这事儿就说定了,我膝下无子,等以后,我邹家的家产,也都是燕大侠的,以报答燕大侠的恩/德啊!”

    谢一:“……”

    谢一呵呵干笑了好几声,但是他是不会放下手里的牡丹发簪的。

    一顿饭吃的不上不下,都塞在胃里了,谢一吃了饭,就拿着牡丹发簪回了房间,商丘竟然没跟进来,谢一心想,不是真的吃醋了吧?

    谢一赶紧把牡丹发簪拿出来,然后把之前的碎片也拿出来,拼在一起,没想到放在一起之后,那牡丹发簪竟然自己自动“愈合”了,又成为了一个整体,谢一顿时欣喜若狂,这下能回家了!

    于是谢一赶紧揣着牡丹发簪,偷偷摸/摸的摸进商丘的房间,一推开门,顿时雾气缭绕,商丘竟然在洗澡。

    谢一摸过去,趴在澡盆边上,欣赏这美/人沐浴图,笑眯眯的伸手拨了拨热水,热/乎/乎的特别舒服。

    商丘则是看了他一眼,湿发撩/起来,向后背起,这动作太性/感了,差点让谢一流鼻血,没起子的嘶流了两下鼻子。

    商丘淡淡的说:“驸马爷,你怎么过来了?”

    谢一一听,哎呦喂,这酸的,小模样儿!

    谢一嘿嘿傻笑着说:“吃醋了,是不是?”

    他说着,还一下一下的戳着商丘的肩膀,就跟挑衅一样,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在戳“老虎”。

    商丘额角青筋直跳,说:“你再戳,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

    谢一惊讶的说:“不是吃饭前刚……刚那个什么的吗?”

    商丘很是自豪的说:“随时都可以。”

    谢一:“……”真的好自豪啊!?

    谢一连忙咳嗽两声,说:“说正经的。”

    商丘淡淡的说:“这不正经么?”

    谢一说:“当然不正经,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商丘可以说是分外真诚的说:“干/你。”

    谢一:“……”好想哭。

    谢一连忙把自己怀里的牡丹发簪拿出来,商丘一看到牡丹发簪,顿时又不高兴了,脸色就阴霾下来,不过真别说,商丘沉着脸的时候,特别有魅力,那样子超严肃。

    谢一说:“牡丹发簪咱们已经拿到了,现在就走吧!”

    商丘淡淡的说:“我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

    谢一说:“别说那个了,快走吧走吧,你的发簪呢,也拿出来。”

    商丘将衣服直接披上,走过去取发簪,说:“咱们直接消失了,你的未婚妻怎么办?”

    谢一知道商丘还在吃醋,连忙讨好地说:“凉拌!咱们快走吧,我都想儿子们了。”

    商丘又说:“你那几个徒/弟呢?”

    谢一说:“不用管不用管,师父我刚才受酷/刑的时候,他们几个都不出声,现在咱们把他们甩掉。”

    商丘笑了笑,说:“真是个好师父呢。”

    两个人这么说定了,相约把三个小徒/弟甩掉,就要按动发簪,谢一连忙说:“等等,你不/穿多点衣服?那边很冷的,已经深秋了吧?”

    商丘淡淡的说:“反正过来的时候,衣服也是换了的。”

    谢一心想也是,自己过来的时候,现代的衣服换成了古装,而且还有长头发了。

    于是两个人就按动了发簪,果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四周场景开始改变,又是那种被冲进冲水马桶的感觉,简直令人窒/息!

    “嗬!!”

    谢一一阵眩晕,差点晕过去,醒过来的时候脑袋里还晕乎乎的,感觉早上吃的早饭全都要吐出来了,睁眼一眼,毕北正看着自己,还有拿着2018早春款香奈儿包包的孟婆小/姐姐。

    谢一看到他们特别激动,特别想哭。

    侧头一看,差点惊讶的喊出来,商丘特么怎么只披了一件衣服,还是刚才那模样,只不顾头发变短了。

    因为风光无限好,惹得要投胎进六道轮回的鬼魂们全都痴迷的看过来,谢一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商丘身上,不过外套有点小,更显的禁欲了……

    毕北咳嗽了一声,说:“桃木棒呢?”

    谢一赶紧把桃木棒交给毕北,是一把剑的模样,不过没有剑尖,其实更像是桃木锏。

    毕北看了看,说:“果然是这个,太好了。”

    谢一把桃木棒交给毕北,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准备带着走/光的商丘回去了,这一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商丘做了一把黑山老妖,而谢一做了一把燕赤霞,谢一总觉得,就跟角色扮演似的,想起来还挺羞耻的……

    谢一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家了,金蛋/蛋和小毛毛都在家里,金蛋/蛋正在欺负黑乌鸦,小毛毛则是老老实实的,因为梁弃不在的缘故,显得很无聊,正在看电视。

    他们一回来,小毛毛立刻蹦起来,跑过来扎在谢一怀里,甜甜的喊着:“爸爸!”

    谢一差点给萌化了,想要金蛋/蛋也给他来个熊抱,然后甜甜的喊一声爸爸,结果被金蛋/蛋给鄙视了……

    谢一算了算时间,小毛毛吃的那种奶糖比较多,应该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大人模样,不过金蛋/蛋,差不多也就快缩小了。

    一想到金蛋/蛋马上要缩小了,谢一就非常高兴,因为金蛋/蛋长大之后人高马大的,一点儿也不可爱,还是小包子的金蛋/蛋可爱。

    同时高兴的自然还有黑乌鸦,金蛋/蛋长大的模样太恶劣了,总是欺负黑乌鸦,还是小点好,小点起码让黑乌鸦觉得自己的气场足一点儿。

    虽然在谢一看来,黑乌鸦根本没那种东西……

    谢一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不需要cоsplay了,第二天就去上班了。

    商丘开车带他,车子在公/司门口停下来,商丘亲自帮他解/开安全带,笑着亲了一下谢一的额头,说:“中午一起吃饭?”

    谢一刚想答应,不过想了想,说:“不行,我今天有外勤,约了十点多,估计中午回不来了。”

    商丘立刻露/出一脸落寞的表情,看的谢一心中负罪感飙升,连忙说:“我中午给你打电/话。”

    商丘说:“好,出外勤注意安全。”

    谢一美滋滋的从车上下来,还沉浸在商丘温柔的攻势之下,结果就被人拍了肩膀,回头一看,就是他的三个同事。

    谢一现在看到他们,顿时心里有些压力山大,毕竟之前经历过不少。

    谢一同组包括自己,一共四个人,谢一是组长,还有三个组员,他们其实几乎是一期进公/司的,因为谢一是组长,所以同事们管他叫谢哥,并不是因为谢一年长。

    谢一这时候再打量那三个同事,一心叫做罗睺,他的名字就叫做罗睺,谢一觉得自己早就该料到的,可是谁会往这种方面想?

    罗睺是四个人中身材最高大的,不过平时总是一脸傻呵呵的样子,谢一压根没想过他就是神话传说中的罗睺,阿修罗王。

    另外两个同事,二旬的真/实名字叫做安旬,看起来很精明,怪点子很多,但是其实也傻兮兮的。

    但是最傻兮兮的,莫过于三思了,三思真/实的名字叫做陈思,每次都是傻呵呵点钱卖自己的类型。

    三个同事今天有事一起来的,其实他们租房子住在一起,所以每天早上都一起来上班。

    安旬看到谢一,笑眯眯的说:“谢哥,一大早上脑袋上就冒桃花!”

    陈思说:“是啊是啊,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少同事围观。”

    谢一心说我怎么没看见有人围观,肯定就是你们三个围观,罗睺则是一脸傻笑。

    谢一看着他们,并没有着急说话,直到把大家看的发毛了,这才走过去,拍了三个人肩膀一人一下,随即感叹无比的说:“见到你们真好。”

    他说完,转身走进了大厦里。

    安旬迷茫的说:“谢哥没事儿吧?”

    陈思说:“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罗睺说:“可能是。”

    众人一起上了楼,九点上班,十点他们要出外勤,到其他公/司去谈合作,其实差不多打卡之后就要准备出门了。

    大家拿上东西,登记上外勤,就准备出门了,临出门的时候,还看到商丘突然走了过来。

    商丘可是他们公/司的名人,毕竟是老总,而是年轻有为,最重要的是……还有个男朋友。

    商丘一走过来,“唰!”的一下,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然后顺着商丘的目光,“唰!”的一下又把目光聚/集在了谢一身上。

    谢一感觉自己都要被目光刺穿了,商丘却一步步稳稳的走过来,穿着经典黑的西装,梳着大背头,竟然还一只手插在西装裤里,他以为自己T台走秀吗,自己这么帅,心里没个数,还跑出来祸/害人间!

    商丘走过来,将车钥匙放在他手心里,说:“钥匙,开车去,一会儿中午给我打电/话。”

    谢一硬着头皮说:“哦……谢谢。”

    商丘没再说话,只是笑了笑,商总难得露/出笑容,简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整个公/司都没颜色了……

    于是谢一就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站起来,硬着头皮走出去,带着同事们准备去谈合作了。

    安旬拍着谢一的肩膀,说:“谢哥,行啊!一下又成了公/司的焦点了!”

    陈思也笑着说:“那是,我们谢哥可是总裁夫人!”

    谢一立刻说:“呸,什么总裁夫人,我是总裁他老公!”

    谢一说完雄心壮志的话,罗睺就嘿嘿傻笑,谢一顺着罗睺的目光转头一看,就发现商丘原来他压根没走,而是去旁边的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

    商丘笑眯眯端着咖啡杯子,斜靠在茶水间的门框上,那姿/势显得商丘的腿长到逆天,总有一种腿长两米八的错觉!

    老总的办公室难道没有秘/书给倒咖啡么?竟然让老总自己跑到员工茶水间来倒咖啡,差评!

    商丘肯定听见了……

    商丘笑眯眯的走过来,一只手端着咖啡,另外一手还是插在西裤口袋里,路过谢一的时候,突然低下头,在谢一的耳边低声说:“老公,嗯?”

    谢一:“……”耳朵要怀/孕了……

    两人说完悄悄话,商丘就施施然的走了,安旬兴/奋的说:“哇塞!商哥帅呆了,他刚才跟你说什么,那表情好撩啊!”

    陈思也说:“是啊是啊,谢哥你脸好红啊!”

    罗睺又是嘿嘿嘿的傻笑。

    谢一带着众人去了合作的公/司,今天他们第一天谈生意,据说是个不好惹的客户,之前也有过一次合作,当然不是他们组,那个组有个女孩,竟然被客户给骂哭了,对方毫不怜香惜玉,因为对方的老总就是个女人。

    据说是个女强人,在工作上有点刻薄,当然也不是坏人,只是工作心很强,嘴上也不留余地,因此把女同事给骂哭了,后来就没人敢接他们的单子,这回单子很大,所以主管就找到了他们组。

    谢一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众人进了会/议室,就等着对方公/司的人过来。

    很快听到“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四个人同时紧张起来,“吱呀”一声,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打头的是一个女人。

    二十多岁的年纪,应该没有谢一大,但是穿着很稳重,盘头、黑色工作套裙,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手上拿着一沓子资料,眼睛上还架着黑色的眼镜,看起来一丝不苟。

    谢一:“……”真巧,是熟人。

    谢一敢肯定,她一定姓邹……

    “邹总,这位是谢先生。”

    谢一:“……”果然。

    眼前这个女人,可不就是他们在古代遇到的邹小/姐么,简直一模一样。

    邹小/姐走过去,直接坐下来,态度很傲慢,说:“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没那么多时间,之前我也和你们公/司合作过,知道你们的斤两,我直接长话短说,中午还有其他重要的会/议。”

    他一开口,谢一就默默擦汗,其他几个同事直打眼色,怪不得之前女同事都给骂哭了,这节奏的确不怎么好相处。

    不过邹小/姐工作上还是很利索的,言辞表达也很到位,没有一会儿三变,把要求全都罗列出来,还打印出来交给他们。

    谢一拿起来看了看,并不是很苛刻的要求,的确都能达到,似乎挺简单的,就爽/快的同意了。

    邹小/姐说:“行,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跟几位耽误时间了,我一会儿还要去见个客户,失陪了。”

    她说着站起来直接走了。

    谢一还有一些细节问题,就跟她的秘/书确定了一下,等他们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中午饭肯定要在外面解决,是回不去的了。

    众人看了看,四周没什么餐厅,只有一个很简单的快餐店,卖汉堡薯条之类的。

    众人就走了进去,谢一去占位,其他人去点餐,真是太巧了,谢一占位坐下来之后,旁边竟然有人要和他拼桌,毕竟他坐的是四人桌,却只有一个人,这里地段很繁华,但是餐厅稀少,白领们要吃午饭,很多人都跑到这边来吃快餐。

    谢一赶紧拒绝了,说自己还有三个同伴,那人有些失望,只好等到旁边的人吃完了,坐下来,把东西放下。

    很快,那个男人的同伴也来了,两个人看起来是各自买各自的。

    谢一听见“哒哒哒”的高跟鞋声,抬头一看,好巧,那男人的同伴竟然就是邹小/姐!

    邹小/姐看到他,只是点了点头,就坐了下来。

    谢一还以为邹小/姐是和同事吃饭,所以也没有打扰,结果就听那男人说:“邹小/姐今年多大了?”

    “读的什么大学?”

    “平时工作几点下班?”

    谢一:“……”什么情况?相亲吗?

    在快餐店相亲,谢一以前也的确见过,但是从没见过要和人拼桌相亲的,如果刚才不是因为谢一有同伴,那男人就跟他拼桌了!

    谢一一脸迷茫,那男人还在询问,邹小/姐从头到尾没有询问过,显然是对那男人不感兴趣。

    后来同事们买来午饭,回来一看,这情况很是尴尬,合作的客户在自己旁边相亲,这情景能不尴尬吗?

    众人匆匆吃了午饭,就准备离开了,哪知道很巧,他们出门的时候,邹小/姐也吃了午饭,正好碰上。

    大家准备回去,因为之前情况很尴尬,谢一也没给商丘打电/话,于是一边取车,一边打算给商丘打电/话,邹小/姐正好和她的相亲对象出门来了,站在快餐店的门口,准备告别。

    就在商丘接通电/话的一刹那,邹小/姐突然大喊起来:“抓贼啊!!!”

    谢一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个抢钱包的贼,邹小/姐的钱包捏在手上,毕竟她的工作套装没有口袋,正拿在手上,光/天/化/日还是繁华区,竟然有人公然抢钱包。

    邹小/姐大喊了一声,旁边的相亲男竟然吓傻了,都不敢动,眼看那贼就要跑了。

    谢一看到贼冲着自己这个方向冲过来,连忙伸脚去绊,就听到“噗通”一声,那个贼太慌张了,直接摔倒在的地上,谢一赶紧把钱包抓起来。

    商丘就听到电/话里一阵杂乱,连忙说:“谢一?谢一?”

    谢一抓/住钱包,还给邹小/姐,这才松了口气,不过那贼跑得快,已经没影儿了,连忙说:“啊?我在呢。”

    商丘说:“怎么了?”

    谢一说:“没事没事,刚才碰到抢钱包的了。”

    商丘急忙的说:“没受伤吧?”

    谢一说:“没有,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别担心。”

    商丘叹气说:“怎么能不担心,我一刻不在你都有麻烦。”

    谢一心说冤枉,我只是伸张正义,帮忙把钱包拿回来而已,不过商丘这说话的语气,让谢一挺喜欢的,总觉得无限宠溺。

    邹小/姐连忙感谢了谢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一帮她把钱包抢回来的缘故,邹小/姐的态度竟然温柔了不少,还羞涩的说:“我……我请谢先生喝杯咖啡吧,当是答谢了。”

    谢一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还要回公/司去,邹小/姐不是还有会/议么?我也不打扰了。”

    邹小/姐有些期期艾艾,最后还是走了,不过给谢一留了自己的私人电/话。

    众人上了车往回走,安旬说:“你们看那邹小/姐,怕不是喜欢上了我们谢哥!”

    谢一无奈的看了一眼安旬,说:“别瞎说。”

    陈思也说:“我觉得也是这样的。”

    罗睺傻笑了两下,说:“真的。”

    谢一更是无奈了,压根没当回事儿,回了公/司,商丘过来检/查了一下谢一,确定他没受伤,这才松口气。

    谢一和商丘晚上下班一起走的,同事们和他们道别,今天同事们打算去酒吧,谢一很是不信的看着他们,因为他的同事们并不是玩的很疯的那种人,平时都不会去酒吧的。

    安旬神秘的说:“陈思的那个女神,今天去酒吧过生日,谢哥,怎么样,你也来吧,给陈思打气,陈思今天要表白的!”

    罗睺傻笑说:“对对对,表白的。”

    陈思则是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完全不能自拔。

    谢一眼皮一跳,陈思暗恋隔壁公/司的前台妹子,这已经不是秘密了,隔壁公/司的前台妹子的确很漂亮,但是谢一觉得,同事们一出谋划策,陈思的暗恋就算是要完了。

    于是谢一还是婉拒了,免得到时候陈思失恋,自己被殃及。

    谢一跟着商丘回去,两个人都没回家,直接到了深夜食堂,深夜食堂现在时间还早,又是工作日,因此来的都是一些相熟的顾客。

    看到谢一和商丘走进来,连忙全都打招呼,尤其是商丘,别看商丘平时冷冷淡淡的样子,但是和他打招呼的人最多,因为商丘帅啊!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很少有人不是颜控,而且大家都是重度骨灰级颜控,商丘下班回来穿的是西装,都说男人穿西装最帅,商丘穿西装,帅得简直就是“天仙”!

    金蛋/蛋和小毛毛也在深夜食堂帮忙,看到谢一来了,小毛毛仍然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奶声奶气的喊爸爸,简直治愈了谢一一天工作的疲惫。

    小毛毛今天很高兴,因为梁弃会过来,已经和小毛毛说好了,正在赶过来的路上,还给他带好吃的。

    梁弃果然很快就来了,小毛毛也非常热情了给了梁弃一个拥/抱,说:“苏苏!”

    还一蹦,让梁弃抱着,也是梁弃身材高大,不然哪受得了小毛毛这个小炮弹。

    梁弃笑着说:“宝贝,乖不乖?”

    小毛毛立刻说:“乖!要奖励!要奖励!”

    梁弃笑了笑,说:“来。”

    因为梁弃苏苏来了,所以小毛毛和梁弃去了员工休息室,谢一和商丘在深夜食堂帮忙,大家都很忙碌。

    今天客人特别多,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工作日,可能是因为商丘穿着西装出现的缘故,一传十十传百,来吃饭的源源不断,竟然连蘸料的盘子都不够用了。

    谢一记得休息室的箱子里有还有一些蘸料盘子,于是就准备去休息室拿点盘子过来。

    结果谢一一推开门,顿时石化在当地,差点裂开了!

    就看到梁弃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小毛毛则是跨/坐在梁弃的腿上,双臂搂着梁弃,简直热情似火,两个人正亲/吻在一起。

    谢一:“……”什、什么情况?

    做爹的心在颤啊!

    小毛毛听到声音,睁大了眼睛回头一看,看到了爸爸,顿时笑眯眯的蹦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反而是梁弃,咳嗽了一声,摸了摸自己鼻子。

    小毛毛蹦起来,抓/住谢一的袖子,说:“爸爸!爸爸,我要娶苏苏!”

    谢一:“……”信息量有点大,等他消化一下……

    谢一觉得自己和商丘去找桃木棒,可能没用太长时间,然而回来的时候,已经乾坤变色,小毛毛竟然在和梁弃交往。

    谢一在心里捋顺了一下关系,梁弃是商丘的师父,商丘是小毛毛的爸爸,这辈分差着呢,如果他家小毛毛真的和梁弃交往的话,那这辈分怎么算?梁弃难道是他的儿/媳/妇?!

    小毛毛则是完全没有那种担忧,而且还扬言要娶梁弃。

    谢一把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告诉了商丘,商丘淡淡的说:“哦。”

    谢一惊讶的说:“哦是什么意思?”

    商丘换了一种说法,说:“听到了。”

    谢一抹了一把脸,说:“我能问问你师父的真是年龄么?”

    商丘难得笑了一下,看了看谢一,说:“你可能不想知道。”

    谢一:“……”

    就在谢一在纠结的时候,有人推开了深夜食堂的大门,“叮铃——”一声,风铃响动着,一个穿着工作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竟然是邹小/姐!

    邹小/姐显然是特意找来的,看到了谢一,顿时露/出一脸笑容,快速走过去,说:“谢先生,你真的在这里啊。”

    谢一:“……”什么情况?

    商丘眯了眯眼睛,邹小/姐他是认识的,邹小/姐那满脸欣喜的笑容,他也是能看懂的。

    谢一尴尬极了,想要客套两句,结果商丘走过来,很淡定的说:“这位客人,店里没有位置了,用餐的话需要排队。”

    邹小/姐去取号排队,谢一的手/机就响了,安旬打来电/话,说:“谢哥!谢哥!惊天大秘密!刚才邹小/姐给我们打电/话,打听你的消息!”

    谢一眼皮狂跳,说:“然后你就说我开了一家深夜食堂?让她过来找我?”

    安旬说:“不是啊!不是我说的,是陈思说的!”

    结果手/机还有后背音,陈思的声音大喊着:“不是我说的!是罗睺说的!”

    罗睺也在,说:“是安旬说的!”

    很好,三个人还踢皮球了。

    安旬又说:“明明是你们说的!哎等等,我觉得不管是谁说的,最重要的是,邹小/姐好像对你有/意思谢哥,这时候千万不能让商哥知道,商哥这人一看就知道,隐忍、默默奉献、什么事情都放在自己心里,知道的话肯定心里难受,又不说出来,所以谢哥你千万别让商哥知道啊!”

    谢一:“……”隐忍?默默奉献?不说出来?

    你说的真是商丘么?!

    谢一差点忘了,之前同事们给商丘的定义还是腼腆,羞涩呢……

    商丘已经知道了,而且一点儿也不隐忍,他安排了邹小/姐领号,然后就施施然的走了回来,眯着眼睛说:“这怎么回事?宝贝你不想解释一下么?”

    谢一委屈的说:“……想,听我解释。”

    谢一只是帮助邹小/姐拿回了钱包而已,根本没做多余的事情,结果竟然变成了这样。

    邹小/姐一直在排队,十一点多的时候终于吃到了饭,想要请谢一帮他点餐,不过商丘自然是不肯的,亲自过去帮邹小/姐点餐,幸好商丘颜值太高了,不然谢一真的觉得他们的深夜食堂会被投诉的!

    邹小/姐吃了饭已经很晚了,大约一点钟,特意去前台结账,因为他看到谢一站在那里,正在给人结账。

    邹小/姐眼疾手快的走过去,谢一一抬头,顿时笑容就僵硬了。

    邹小/姐结了帐,说:“谢先生家就住在这附近吧,开了这么一家餐厅,菜色太好吃了。”

    谢一干笑了两声,邹小/姐说:“谢先生,我好像……好像有些醉了,走不动了,不知道能不能……”

    住你家……

    邹小/姐的话还没说完,谢一立刻说:“能!”

    邹小/姐顿时眼睛一亮,特别兴/奋地看着谢一,谢一绕过柜台,说:“我这就去给邹小/姐打车!”

    邹小/姐:“……”

    谢一冲出深夜食堂的大门,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把邹小/姐风风火火的送上出租车,邹小/姐的目光十分哀怨,看着谢一。

    谢一却压根不看邹小/姐,因为不敢看啊,赶紧让出租车离开了。

    看着出租车离开,谢一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晚上简直惊险刺/激,又是小毛毛和梁弃交往,又是邹小/姐来捣乱的,最后谢一疲惫的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谢一到了公/司,同事们还唯恐天下不乱。

    安旬说:“谢哥,昨天晚上怎么样?商哥没误会吧?”

    陈思说:“是啊是啊,商哥可是好男人,千万别让商哥伤心。”

    罗睺说:“是啊。”

    谢一:“……”

    众人进了公/司,一上班,主管就过来了,他们还没插科打诨完,眼看着主管来了,赶紧全都装乖。

    主管走过来说:“今天公/司进来一个新人,你们组一直少一个人,就把新人派给你们了。”

    陈思一听,连忙说:“主管,我们这边人手够用啊。”

    主管说:“那也不行,每个组都是五个人,你们组四个人,这样不平衡,新人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还是海龟,给你们是捡便宜了,放心吧。”

    主管虽然这么说,但是大家都不觉得是便宜,毕竟他们的工/资比较特别,分别是基础工/资加上提成和绩效。

    而公/司为了保持组内和平,每个组的业绩提成其实是组长组员的综合,然后除以组内人数,也就是说,大家的工/资其实都差不多。

    按理来说,人多的话,业绩多,除以人头数是没有问题的,和人少差不多,但是架不住新人根本带动业绩,压根没有人脉,所以新人前期进入组内,都是拉低工/资的。

    众人一阵苦恼,最近的工/资好不容易变多了,结果竟然空降了一个小新人,一听什么名牌大学毕业,那必然没有工作经验啊。

    陈思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果是个美/女就好了。”

    谢一眼皮狂跳,说:“美/女?你不是暗恋隔壁的前台妹子么?怎么还想着美/女?”

    一说到隔壁的前台妹子,陈思就兴/奋了起来,说:“对对对,你猜怎么着!我今天成功的约了她,下班之后去街角新开的那家餐厅吃饭呢!”

    谢一震/惊的说:“你约了她!?这么牛?不过……街角那家新开的餐厅,不是那个日料么?人均一千五,你吃得起么?”

    陈思一脸自豪的说:“放心,我把全部家当都带来了,除了这个月的房钱,我还有两千块钱。”

    谢一:“……”这个月还没怎么过呢。

    两千块钱?刚够一个人的人均,要知道日本料理的价/格浮动很大,因为这种人均显然是点一份套餐的价/格,两三片生鱼刺身,一碗饭或者一碗面,再加上沙拉甜点之类的。

    但是如果请女孩过去吃饭,怎么也要点个刺身拼盘吧,不能一人一份饭就打发了,那可贵了。

    所以说,陈思准备两千块钱吃饭,那是绝对不够的!

    于是陈思很自豪的说:“你放心,我管安旬和罗睺都借了一千块钱!”

    现在就是四千块钱了,真的好多!

    陈思笑眯眯的说:“谢哥,你再资助我一点儿吧!”

    谢一无奈的要死,头疼不已,泡妞还要找/人借钱!

    不过因为是陈思的终身大事,所以谢一还是打算借钱给他的,谢一手头的卡里有不少钱,毕竟他还有个小饭馆,又有商丘这样的隐/形富豪“包/养”,所以最近手里头闲钱还是有的,他的卡里有几万块钱,可以随时取,直接交给了陈思。

    陈思一听里面有几万,顿时震/惊地说:“谢哥,你去抢银/行了!?”

    谢一无奈的翻了个大眼白,安旬说:“不用抢银/行,抢商哥就行了。”

    罗睺笑着说:“是啊是啊。”

    谢一:“……”

    其实谢一还有些担心,因为如果按照古代的算,陈思可是和涂九弦好上的,也不知道现实里面有没有涂九弦这个人,如果有的话,陈思和那前台妹子岂不是有缘无分?

    谢一摇了摇头,心想着算了吧,可能也没有涂九弦这个人。

    他正想着,就听到同事们“嗬!!!”的抽/了一口气,一个个震/惊不已的样子,谢一奇怪的转过头来,就看到主管已经带着新人走了过来。

    并不是什么大美/女,而是小鲜肉。

    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标准的九头身,头发背起来,露/出精致的五官,精致的让人心惊,一双狐狸眼,鼻梁高挑,嘴角似笑非笑,眼神顾盼神飞,自有一种性/感的风情,简直是行走的……狐狸精!

    涂九弦!

    谢一差点懵了,刚想着涂九弦可能不会真/实存在,结果涂九弦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同事们都看呆了,一脸吃惊,陈思干脆说:“天呢,他是我们组的新人吗,好帅啊!”

    涂九弦走过来,笑眯眯的说:“谢谢前辈夸奖,我叫涂九弦,请多指教。”

    谢一:“……”

    谢一惊讶的看着涂九弦,涂九弦笑眯眯也看着谢一,谢一突然觉得,陈思应该自求多福了。

    本来组里来了个新人,大家都觉得很受打击,结果因为新人颜值太高了,瞬间所有的人都开始殷勤的做“前辈”了,特别热情的指导着新人的工作。

    涂九弦笑眯眯的说:“谢谢前辈们,不过我怕耽误前辈们工作,不如请陈思前辈帮我指点指点吧。”

    被点名的陈思分外高兴,顿时差点跳起来,其他人则是一点儿也不高兴,蔫蔫儿的就走了。

    于是陈思就走到涂九弦的位置上,帮忙去指点。

    安旬低声说:“陈思竟然想要独占帅哥。”

    罗睺点了点头,说:“是啊。”

    安旬又说:“幸亏不是美/女。”

    罗睺有点透说:“是啊是啊。”

    安旬继续说:“现在特别后悔借给他钱,让他去泡妞。”

    罗睺却说:“可是你才借了一千块钱,谢哥借了几万块,就算没有你的钱,陈思也能去泡妞啊。”

    安旬白了他一眼,说:“咱们是不是统/一战线?”

    罗睺很干脆的说:“是啊。”

    安旬说:“那你应和就可以了。”

    罗睺很受教的点头,说:“哦哦,好的。”

    谢一:“……”

    谢一突然觉得,组内双双对对的,自己成了超大瓦数的电灯泡……

    谢一去了一趟茶水间,正好碰到了来给小新人倒咖啡的陈思,陈思一脸荡漾的说:“谢哥,我跟你说,新人真的长得好帅哦!而且特别虚心,一口一个前辈,我从来没被人喊过前辈啊!”

    谢一斜眼看着陈思,陈思这个前辈现在跑过来打杂,简直愿打愿挨,一手端着一杯咖啡。

    谢一突然说:“我问你,是你的前台妹子好,还是涂九弦好?”

    陈思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谢一,说:“谢哥,你没事儿吧?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怎么比较?”

    谢一:“……”

    谢一拍了拍陈思的肩膀,深沉的说:“我说真的,你考虑考虑,希望你别做渣男。”

    陈思一脸懵,说:“什么?渣男?什么鬼?”

    陈思蒙掉的走回去,还给涂九弦说今天自己下班之后要去约会,还要表白,隔壁的前台妹子多美多美之类的。

    谢一听的都不忍直视了。

    涂九弦笑眯眯的听着陈思和他夸奖隔壁的前台妹子,说:“是吗,看起来前辈很喜欢那个女孩了?”

    陈思立刻说:“当然了!”

    涂九弦又说:“如果前辈表白成功,岂不是要和她开始交往了?”

    陈思说:“表白成功当然交往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涂九弦顾盼神飞的双眼突然失去了光彩,有些失落的说:“那样的话,前辈的心思都扑在女朋友身上,我会不会很碍事?毕竟我是新人,有很多不明白的问题想要请教前辈。”

    陈思一听,心里那叫一个罪恶感,连忙说:“不不不,你放心好了,就算我交了女朋友,也不会冷落了兄弟们的。”

    涂九弦有些半信半疑,那表情真是太惹人怜了,毕竟他是狐狸精,天生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吸引力。

    涂九弦很快起身,说去洗手间,结果去洗手间的路上就碰到了安旬,安旬笑眯眯的和小新人打招呼。

    涂九弦就说:“前辈,听说陈思前辈晚上要去约会,不知道去哪里?餐厅选好了么?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给点意见。”

    安旬说:“嗨,早就选好了,那个前台妹子选的,就是街角新开的日式料理店,老贵的那个。”

    涂九弦说:“哦,是那个。”

    安旬根本不知道自己出卖了陈思,和小新人说了话,一起从洗手间出来,回了办公室。

    晚上的时候,陈思准备去见前台妹子,约会然后表白,因为那个餐厅人均太高,所以同事们都没有勇气陪同,只好给陈思打气,然后各自下班回家了。

    谢一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难得看到罗睺安旬两个人,竟然没看到陈思,惊讶的说:“陈思怎么了?”

    安旬说:“他昨天晚上没回来啊!”

    谢一吓了一大跳,说:“夜不归宿?!”

    罗睺傻笑说:“可能成了吧?”

    谢一有点不相信,众人一同上楼,进了办公室,结果就看到了陈思,不过陈思并没有春风得意,而是蔫蔫的趴在桌上,还是那身西服和衬衫。

    众人立刻反应过来,陈思怕不是成了,而是没成吧?

    他们一走进办公室,陈思立刻抬起头来看向他们,顶着一个大熊猫眼,看到他们立刻“嗷”的一声就扑了上来。

    谢一差点懵了,几乎被他撞倒,说:“怎么了?”不是被前台妹子非礼了吧?

    陈思说:“谢哥!我被甩了!”

    安旬说:“嗨!吓死我了,我以为什么事儿呢。”

    罗睺也说:“对啊,这种小事儿,别摆出天塌地陷的表情,吓死我们了。”

    谢一一脸汗,说:“你们别瞎捅刀,陈思,到底怎么回事儿?”

    陈思哭诉说:“我昨天和她吃饭,然后表白了!她却跟我说,她有男朋友了!!”

    谢一惊讶不已,说:“有男朋友了?”

    安旬说:“什么?有男朋友了?!那还同意和你吃饭?”

    罗睺说:“我只想问,你花了多少钱吃饭。”

    安旬说:“对对!花了多好钱?!”

    陈思痛/心/疾/首的说:“六千多。”

    谢一:“……”怪不得这么憔悴呢,肯定是心疼的。

    安旬还插刀说:“什么?!六千多,陈思你这也月要吃土了!”

    罗睺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不是吧,我觉得陈思连土都吃不起了。”

    陈思:“……”

    谢一:“……”

    陈思哭诉的时候,涂九弦就走进了办公室,陈思立刻抛弃了谢一,扎进了涂九弦怀里,看的谢一眼皮直跳。

    涂九弦一听,嘴角明明在笑,不过嘴里说:“没事没事,前辈这么优秀,肯定会有人喜欢前辈的,我就很喜欢前辈。”

    陈思一听,立刻说:“还是你懂行!”

    安旬说:“我觉得他是心疼那六千块钱。”

    罗睺傻笑说:“是挺心疼的。”

    陈思听到六千块钱就想哭,心都在滴血,打了水漂了。

    陈思说:“不行!太衰了!今天晚上谁也不许走,我要去酒吧撞桃花!”

    谢一眼皮一跳,就听陈思说:“我就不信了,我这么帅,还能找不到女朋友?!今天晚上都跟我去酒吧!”

    谢一十分无奈,涂九弦倒是第一个说:“好啊,我陪前辈去。”

    陈思又是感激涕零的说:“还是新人好!”

    商丘今天晚上有应酬,不能跟谢一一起回家,谢一就想了想,正好跟他们去酒吧,免得那三个不靠谱的,再加上一个狐狸精,再把酒吧给拆了?

    谢一给商丘报备了一下,毕竟商丘醋劲儿可是很大的,如果不报备的话,去酒吧这种地方,谢一的下场很严重。

    商丘听说他要去酒吧,笑了笑,说:“不许沾花惹草。”

    谢一说:“我什么时候沾花惹草了?我也要有这种魅力啊!”

    商丘笑着说:“邹小/姐?”

    谢一说:“那是意外!真的,我只是帮她拿回了钱包而已。”

    商丘说:“我家/宝贝的魅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谢一听他说着说着就串了频道,不由得眼皮狂跳,说:“我不跟你说了,一会儿我们下班直接去,我挂了。”

    商丘这回才正经点,声音很温柔的说:“别多喝酒,小心宿醉。”

    谢一顿时觉得耳朵又要怀/孕了,说:“知……知道了。”

    下班之后,众人浩浩荡荡的就出发去酒吧了,捡了一个比较近的酒吧进去,陈思扬言要带个女朋友出来,今天一定要脱处……

    那雄心壮志,听得谢一眼皮直跳,真是不好意思了,太中二病了吧!?

    因为陈思是来找/女朋友的,自然不能要包间,于是就坐在大堂,他们找了一片连着的吧台。

    一坐下来,顿时就有人过来搭讪,不过不是搭讪陈思的,而是搭讪涂九弦。

    涂九弦是正经的狐狸精,血统纯正,到哪里都能散发魅力,他们从公/司直接出来,大家都穿着衬衫,把西装脱在了车里,其实衣服都差不多,但是涂九弦就有特殊的魅力,能够招蜂引蝶。

    很多女人跑过来搭讪,其中竟然还有好几个男人,也跑过来和涂九弦搭讪,涂九弦全都笑眯眯的拒绝了。

    陈思倒是没有人过来搭讪,毕竟他的长相不算顶尖,最只是清秀,身高的话,在男人里面不算太高,也不算太壮,也是中流的样子,因此混在这种多/姿多彩的酒吧里,就显得很平淡了。

    再加上他身边坐着一个超大瓦数的涂九弦,就更是被遮掩了光芒。

    陈思一连喝了好几杯烈酒,顿时就醉了,晕晕乎乎的趴在吧台上,差点打呼噜,涂九弦说:“前辈,你喝醉了。”

    陈思立刻说:“不!我没醉!我要泡妹子!”

    他这么一说,附近有人路过,不由的都笑了起来,有一个美/女大姐姐走过去,一看就是很性/感很会玩的那种人,似乎觉得陈思有/意思,笑着想要搭讪。

    不过她刚开口,手还没搭在陈思肩膀上,涂九弦已经突然回头,眯着眼睛看了那女人一眼,美/女大姐姐吓了一跳,涂九弦虽然长得特别漂亮,但是眼神太凶了。

    毕竟……狐狸是野兽,吃肉的。

    美/女大姐姐吓得赶紧缩回了手,说:“什么嘛,原来是有主儿的。”

    说着就匆匆走掉了。

    陈思喊了半天,也没人过来搭讪,一半是不想过来,一半也是不敢过来。

    陈思醉醺醺的,有些不行,感觉自己胃里不舒服,说:“我……我要吐,要吐……”

    涂九弦一听,赶紧说:“来前辈,我扶你过去。”

    陈思就被涂九弦扶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安旬还说:“陈思没事儿吧?”

    谢一心说,损友还难得关心一下陈思,结果安旬继续说:“看来六千块钱的打击够大的。”

    罗睺说:“是啊是啊。”

    谢一:“……”果然是自己想歪了。

    涂九弦带着陈思进了洗手间,别人看到他们要吐,都躲得远远的,陈思趴在洗手池撒欢儿,要吐又吐不出来,难受的厉害,脸都憋红了,只是干呕了两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涂九弦赶紧说:“前辈,吐不出来别吐了,我送你先回家吧。”

    陈思迷迷糊糊的,使劲摇头说:“不……不回家,我要……我要脱处……”

    涂九弦扶着他,陈思根本站不住,差点坐在洗手间地上,一脸沮丧的说:“我……我真的很无趣么?长得也不好看,工作也不……不出色,也不会甜言蜜语哄女孩……”

    涂九弦说:“谁说的?前辈长得很可爱。”

    陈思一脸迷茫,说:“啊?可……可爱?”

    涂九弦又说:“当然。”

    陈思说:“你一定是敷衍我,我要是有你长得一半帅就好了,你看你……身材高大,脸长得好看,简直没死角,是不是身上还有肌肉,让我摸/摸!”

    他说着,真的伸手过去,按在涂九弦的腹部上拍了拍,就跟挑西瓜一样,涂九弦瞬间就笑了,说:“前辈,这样就算摸了?你在挑瓜么?”

    陈思说:“那……那要怎么?”

    涂九弦眯了眯眼睛,一双狐狸眼满满都是算计,说:“要我教教你么?”

    陈思说:“啊?我是前辈,你还能教我?”

    涂九弦笑着说:“当然了,不是工作上的,我的确有的可教。”

    陈思说:“教……教什么?”

    涂九弦笑着说:“教你……最想要的。”

    他说着,将陈思拉进了旁白的隔间里,然后“咔嚓”一声锁上/门,笑眯眯的说:“来前辈,我先教你……接/吻。”

    “接/吻?”

    陈思迷迷糊糊的说:“好啊好啊,我学我学!”

    涂九弦说:“真乖,要像这样搂住,对,再热情一点,主动一点。”

    陈思和涂九弦进了洗手间很久,谢一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不是吐死在洗手间里了,就站起来准备去看看,走进洗手间之后,发现里面并没有人,起码明面上没有人。

    谢一转了一圈,准备出去,心想着难道已经走了,毕竟陈思醉的厉害,他准备给涂九弦打个电/话,问问涂九弦是不是带陈思回去了。

    谢一刚把电/话打出去,还没走出洗手间,就听到“叮铃铃——”的声音,竟然是电/话响了,从隔间里传出来。

    随即是陈思的声音,惊呼了一声,隔间的门发出“嘭!!”一声,撞击的声音。

    谢一:“……”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谢一赶紧把电/话挂了,匆匆跑出了洗手间。

    安旬见他出来,看了看后面,没发现陈思,惊讶的说:“谢哥,陈思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谢一抹了把汗,说:“没有……他……他不在洗手间里。”

    安旬说:“吓死我了,原来是走了啊。”

    罗睺还应和合说:“喝太多了吧,回去早点睡也好。”

    涂九弦和陈思当然没走,还在洗手间呢,安旬这个时候起来准备去洗手间,说:“我去趟洗手间。”

    谢一“噌!”的站起来,说:“等等!”

    谢一大喊了一声,都吓到了安旬,安旬说:“怎么了?”

    谢一说:“那个……就是……洗手间现在……不能去……”

    谢一绞尽脑汁,安旬惊讶的说:“洗手间怎么了?”

    罗睺说:“检修么?还是在打扫卫生?”

    安旬说:“怎么看谢哥这态度,洗手间里好像藏着一只狐狸精似的?”

    谢一:“……”你说的没错,真的有狐狸精……

    而且陈思很可能还在大战狐狸精!

    安旬真的想去上厕所,谢一拦不住,只好跟着一起去,免得尴尬,还能机智应对一下,罗睺也就一起去了。

    三个人往洗手间走,谢一心里祈求着,千万别尴尬,千万别尴尬,结果一进门,真的不想什么偏偏来什么。

    那两个人已经从隔间里转战出来了,陈思坐在洗手池上,涂九弦站在他面前,两个人正在热/吻,简直天崩地裂一般的热/吻,真别说,陈思简直热情如火啊。

    众人一进去,全都石化了,随即三个人很默契,默默的退出来,谢一还以为他们要走了,结果就看到安旬和罗睺全都趴在门口,偷偷往里看。

    安旬小声说:“我的天,我没看错吧,那是陈思和小新人?”

    罗睺说:“没错没错!”

    安旬又说:“天呢!”

    谢一还以为他们接受不了之类的,结果就听安旬说:“陈思怎么这么热情!?”

    谢一:“……”他差点忘了,在古代的时候,罗睺和安旬还有点暧昧呢,应该接受能力挺强的。

    安旬又说:“我就说了吧,陈思这是要独吞小新人的节奏!太坏了!”

    谢一拍了拍他们肩膀,说:“别看了别看了,小心长针眼。”

    他说着,揪着那两个人赶紧走。

    众人从洗手间走出来,正好迎面有几个人走过来,喝的醉醺醺的,一个个五大三粗,深秋天气光着膀子,肩膀上还都是纹身。

    那些人排成一排走过去,洗手间旁边的路比较窄,他们走的这么豪放,难免碰到,“嘭”一下,其中一个人就撞到了安旬。

    安旬那小身板,本就是同事中最矮的一个,差点被撞飞了,那撞到安旬的人还气哼哼的说:“他/妈/的!不想活了!?你他/妈敢撞我!?”

    安旬吓了一跳,后背还生疼,罗睺赶紧扶住他,说:“没事儿吧?”

    那些人却不依不饶,说:“他/妈/的,撞人不道歉么!?”

    安旬不是没脾气的人,顿时就要爆/炸,谢一看了看,他们人少,那些人还都一个个肌肉纠结,根本打不过,连忙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

    那几个人就是找茬,看谢一道歉了,就哼哼的说:“算你长眼,识相儿!滚吧!”

    安旬气的不行,那几个男人一愣横相就走了。

    谢一连忙带着他们要走,安旬说:“要是我长得再高一点,我一定打趴他们!”

    谢一说:“算了,别惹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走出去,因为都喝酒了,只好打车,不过正好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罗睺:“……”

    安旬惊讶的说:“谢哥,你少/女心爆棚啊,什么时候换了这么萌的手/机铃/声?”

    谢一也十分无奈,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手/机铃/声这么萌,肯定回头率百分之两千了!

    想也知道,是商丘给他换的,两个人用的同款铃/声,毕竟商丘特别喜欢猫。

    谢一接起电/话,是商丘打来的,说:“回家了么?”

    谢一说:“正要回家呢,不过喝了酒,没办法开车,想着打车呢。”

    商丘说:“别打车了,地址告诉我,我已经应酬完了,过去接你。”

    谢一惊讶的说:“你应酬没喝酒么?”

    商丘笑了笑,说:“当然没喝,就准备给你做车夫呢。”

    谢一笑眯眯的说:“那好吧,你过来吧,地址发给你。”

    谢一把地址用短信发给商丘,挂了电/话,旁边两个人用一脸齁的表情看着他。

    安旬说:“行啊,谢哥你虐/狗一把好手啊!”

    罗睺笑着说:“我都打电/话准备报警,说谢哥你虐/待动物了。”

    众人等着商丘,罗睺突然说:“哎,不好,我把钥匙落在酒吧里了,你们等等,我回去找一找。”

    谢一惊讶的说:“钥匙?”

    安旬说:“一起去找吧?”

    罗睺连忙制止说:“别,不用,我自己去吧,你们等着商哥,我马上回来。”

    罗睺很快进了酒吧,他们就在外面等着,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商丘都来了,罗睺还没出来。

    安旬说:“我去找他吧?”

    他说着,就要进酒吧,结果罗睺就匆匆跑出来了,众人惊讶的看着他,这深秋天气,又是大晚上的,气温还不到十度,罗睺竟然出了一头汗。

    谢一惊讶的说:“你去干什么了?”

    安旬说:“马拉松吗?”

    罗睺笑了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哦,找钥匙,跑了好几圈打听。”

    安旬说:“找到了么?”

    罗睺点头说:“找到了找到了,你看。”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谢一眼尖,惊讶的说:“你的手怎么红了?这是要青啊。”

    罗睺的拳头竟然红了一片,明天绝对要青,淤血的节奏。

    罗睺赶紧把手缩回来,说:“没事没事,刚才没注意,碰了一下。”

    安旬说:“你真笨,回去记得抹药水。”

    罗睺说:“知道了,嘿嘿。”

    众人很快就坐上车,准备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谢一看到后视镜里,一堆人从酒吧里跑出来,正好是那些刚才找茬安旬的人。

    那些人从就把冲出来,一个个竟然鼻青脸肿的,正四下找/人似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谢一一脸狐疑,商丘则是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罗睺。

    陈思又是夜不归宿,第二天众人到了公/司,就看到了陈思,陈思虽然顶着大熊猫眼,但是竟然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笑着看他们,神秘的说:“我终于谈恋爱了,你们猜对象是谁?”

    谢一望天,安旬看地,罗睺嘿嘿傻笑。

    陈思立刻说:“小新人啊!涂九弦!惊喜不惊喜?!我们在交往!”

    谢一:“……哦,好惊喜啊。”

    陈思说:“你们怎么都不惊讶?”

    安旬翻了个白眼说:“昨天我们在洗手间看到你们亲的滋滋有声啊!”

    陈思有些不好意思,傻笑着说:“啊?真的?我怎么没看到你们,肯定是太专注了,你们不知道,涂九弦太帅了!”

    正好涂九弦从外面走进来,应该是早就来了,手里没有包,但是提着好几个塑料袋,里面是粥和早餐,笑着说:“前辈,早饭来了。”

    陈思立刻“嘿嘿嘿”傻笑着跑过去,说:“有皮蛋瘦肉粥吗?”

    涂九弦笑着说:“当然有,前辈你最喜欢的,街对面便利店的是冷的,我觉得微波炉打的不好,就跑到前面的广式茶楼给前辈买的,趁热喝,还有艇仔粥。”

    陈思说:“啊?!还有艇仔粥,都想喝怎么办?”

    涂九弦笑着说:“那就都喝。”

    陈思说:“可是我喝不了两碗。”

    涂九弦给他打开盖子,说:“没关系,前辈喝剩下的我喝,小心烫。”

    谢一:“……”

    安旬:“……”

    罗睺:“……”

    这才是花式虐/狗……

    陈思和涂九弦顺利交往了,安旬幽幽的叹气说:“唉,我也想谈恋爱,找个男人都行!”

    罗睺还是嘿嘿傻笑,不过没有说话。

    众人中午出来吃饭,商丘也准备跟他们一起,就打算去那个广式茶楼,毕竟早餐的粥太好喝了,把大家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众人下了楼,在楼下等着商丘,商丘刚过来,说:“走吧。”

    就这个空挡,突然有人围了上来。

    谢一起初没注意,还往旁边侧了侧,以为那些人要过去,结果那些人停在了他们面前,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谢一抬头一看,竟然是昨天晚上在酒吧里找茬的几个男人。

    更让谢一惊讶的是,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不知道遭遇了什么。

    那几个大汉还有帮手,带了好多人,手里拿着刀子钢管之类的,围住他们。

    陈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惊讶的说:“怎么搞的?”

    打头的鼻青脸肿的男人冷笑说:“怎么搞的?现在想装傻充愣了?!昨天把我们打成那样?以为就这样算了?!”

    安旬说:“等等?谁打你了?你昨天找茬,今天还想找茬?”

    那人说:“好家伙,还不认账了?!不然我们这鼻青脸肿的,还能是自己走路摔得?!”

    安旬撇了撇嘴巴,心想谁知道呢。

    谢一则是庆幸,幸好商丘在场,只要商丘在,绝对就不怕了,昨天/道歉的时候,谢一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服气,今天终于有撑场子的了,谢一恨不得立刻拍着商丘的肩膀,让他上!揍他们!

    那几个人指着罗睺,说:“就是他!他化成灰我也认识,昨天晚上他打的咱们大哥!”

    安旬更是惊讶了,说:“你们认错人了吧?”

    罗睺没说话,皱了皱眉。

    那几个人冲上来,抡起棍/子就要打安旬,毕竟安旬站的比较靠前,安旬吓了一跳,抬手想要挡,但是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而是听到“啪!”的一声。

    谢一刚想让商丘帮忙,毕竟安旬身材还没他高,谢一怕安旬吃亏,不过商丘倒是淡定,一脸看热闹的样子,很悠闲的双手环抱,靠在自己的车子上,打算看戏,如果有杯茶,他一定会喝一口的。

    安旬听到“啪!”一声,睁眼一看,就见有人已经抢在自己面前,一把攥/住了那打/手的铁棍/子。

    竟然是罗睺!

    罗睺站在他面前,背对着安旬,因此安旬看不到罗睺的表情,而此时罗睺的表情异常的狰狞,眯着眼睛,压着嘴角,脸色阴沉。

    抬手握住打/手的铁棍/子,猛地一拧,打/手顿时惨叫一声,赶紧松手,差点被罗睺给绞断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