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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宋汐笑着,谢一可能觉得自己一瞬间没听清楚呢, 不过转念一想宋汐和商丘总是针锋相对,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听错似的。
谢一默默的说:“我……还是自己去追吧。”
宋汐笑着说:“别挂谢一,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帮忙的, 地址发给我。”
谢一一听, 赶紧把地址发到宋汐的手/机上, 然后把浴袍换下来, 赶紧跟着手/机上的追踪出了门。
宋汐看到谢一给自己发来的地址, 伸了个懒腰, 说:“看来今天又要夜不归宿了。”
他说着站起来换衣服, 源烽坐在沙发上没有立刻动,宋汐笑眯眯的说:“怎么?吃醋了?”
源烽没说话,看了一眼宋汐, 说:“我只是好奇你和谢一到底是什么关系?”
宋汐笑了一声,说:“朋友关系。”
他说着,拍了一下源烽肩膀, 说:“走了, 有任务了。”
谢一拿着商丘的手/机, 手/机上正亮着红点, 一闪一闪的,显示着商丘的位置, 已经出了酒店, 正在往旁边移动着, 移动速度并不快,看起来并不是开车。
谢一出了酒店,赶紧跟着往前走,很快就看到小红点不动了,谢一追过去的时候发现,小红点的位置竟然是一个很小的宾馆。
宾馆是一个六层的居民楼,小红点停了下来,虽然谢一知道具体的位置,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层,于是就直接走进去,挨个楼层走上去。
宾馆很简陋,用的是居民楼,条件也不是太好,六层的小楼根本没有电梯,谢一走进去的时候,前台正在看电影,盯着自己的电脑发笑,根本没有注意谢一,谢一没有在这里入住,但是走进去也没人管他。
他一路上了楼,按照小红点的位置去找,应该是03房间,每层的03房间位置都是一样的,毕竟格局一样,谢一从二层开始找,一层一层的找上去,幸亏墙壁薄,只要靠着就能听清楚。
谢一一路找到第四层,刚想要离开,却突然听到里面有一声闷/哼的声音,谢一吓得立刻驻了足,屏住呼吸,贴这门板仔细听,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平先生,怎么,还不醒来吗?装死到什么时候啊!”
谢一心头一震,平先生?!
那不就是商丘吗!?
谢一看了一眼门牌号,403,虽然自己这样贴着也能听清楚,但是恐怕被人看到了惹麻烦,谢一果断调头冲到楼下前台,直接把钱拍在前台的桌上,“啪!”一声,看起来真是财大气粗的样子,说:“给我404的房间!”
那前台有些发懵,不过谢一给的钱很多,所以前台直接给他开了404,就要一晚,还是门钥匙,谢一抓了门钥匙,立刻冲上楼去,一边呼呼的跑着,一边把地址发给宋汐。
宋汐还在车上,源烽开车,他坐在副驾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即就笑了起来。
源烽说:“怎么了?”
宋汐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谢一竟然找我去开房。”
源烽一听,立刻看向宋汐,目光有些阴沉,宋汐只是笑了笑,说:“嗯……环境挺简陋的。”
谢一在404窝着,墙壁果然很薄,贴着墙壁完全能听见隔壁的声音,一个女人在说话,威胁着商丘。
谢一觉得那个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明明就是刚刚听到过的样子。
谢一这么想,突然脑子里一闪,差点喊出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是胡太太!
竟然是胡太太!
之前他们查出废弃药厂的负责人是平远琛的父亲,苏雪的父亲,还有胡经理,不过他们去问胡经理的时候,胡经理是一问三/不知,当时他们也没有再追问,现在想一想,胡太太的确有天时地利。
再有就是,那天平远琛在订婚宴上遭到了袭/击,谢一商丘他们把平远琛救出来,然后带到了商丘家里,这事情打/手应该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们在宴会厅门口遇到了胡太太,胡太太正在打电/话,后来他们到了商丘家里,就被打/手突袭了,这事情令人匪夷所思,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他们的地址,现在想起来,根本就是胡太太。
胡太太的声音很嚣张,她声音尖细,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大笑,因为墙壁薄,听的是一清二楚。
“嘟嘟!”
谢一正在趴着墙壁听,结果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宋汐的短信。
——已经到404,开门。
宋汐还挺机警的,没有直接敲门,谢一赶紧跑过去开门,打开门就看到了宋汐,笑眯眯的,穿着一件灰色的长风衣,围着围巾,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旁边跟着一成不变的源烽,不过源烽脸色可不好看。
谢一让他们走进来,宋汐直接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毕竟这个简陋的小屋子里没有沙发。
宋汐叠着腿,笑着说:“怎么样?那个祸/害死了没有?”
谢一:“……”
谢一抹了一把脸,低声说:“就在隔壁,我想看看什么情况?你能不能用那种术法,就是可以让墙壁变成透/明的那种术法。”
宋汐一笑,说:“可以,不过先取点小报酬,亲我一下,怎么样?”
他这么一说,谢一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源烽似乎生气了,一步踏过来,拽住宋汐的胳膊,将人“嘭!!”一声直接抵在墙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谢一看的一脸懵,差点直接捂眼睛,也不好出声阻止那两个人,源烽看起来愤怒极了,带着一股暴怒的掠夺,整个人好像是点着的炮仗一样,差点将宋汐生吞活剥。
谢一敢肯定,如果自己不在旁边,今天宋汐一定会被源烽就地正/法,幸亏自己在旁边……
源烽将宋汐的嘴唇咬出/血了,这才松开,施施然的站在一边,宋汐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嘶”了一声,不过还是笑眯眯的,没有说话,抬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啪”一下贴在了墙上。
一瞬间,白色的墙壁突然变得扭曲走形,晃来晃去的,很快真的变成了透/明的样子。
隔壁果然是胡太太,还有伪装成平远琛的商丘,商丘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双手扣在椅子上,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坐着,胡太太则是背对着他们,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墙壁已经被宋汐施了术法。
商丘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像是刚刚醒过来一样,胡太太提着一个箱子,放在床/上,然后“咔嚓”一声打开,笑着说:“我只需要平先生配合一件事情就可以,如果你配合,我们就好聚好散,如果你不配合,就别怪我用一些手段了。”
随着“咔嚓”一声,床/上的箱子打开,就看到里面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好像刑/具一样,什么都有,注射器、镊子、药瓶、针等等,还有很多注射/液/体,装成小瓶子,一瓶一瓶的摆在那里。
谢一的心脏顿时提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绑在椅子上的商丘突然抬起眼皮,似乎看了一眼他们的方向,但是不着痕迹。
谢一一愣,商丘这是发现他们了!
宋汐则是笑了一声,低声说:“倒是有两把刷子。”
看起来商丘真的发现他们了,不过胡太太就没有那两把刷子了,看起来并没有发现他们。
谢一低声说:“怎么办?咱们什么时候去救商丘?”
宋汐说:“不要着急,看看胡太太会做什么,况且……她只是一个经理的妻子,的确可以插手康享药业的药厂事情,但是康享药业绝对还有其他地方也在为实验提/供基础,包括大量的资金,这样看来,胡太太的背后恐怕还有人……”
宋汐顿了顿,不紧不慢的又说:“再者说了,我们要找的是那种类似于桃木棒功效的药剂,现在胡太太还没有祭出撒手锏,只要不是那种药剂,我觉得商丘都能撑下来。”
谢一听着一身冷汗,如果胡太太真的动用了那种药剂呢?
宋汐像是看出来谢一的担忧了,说:“只要商丘不说出那十几颗‘钻石’的下落,胡太太不敢杀他的,当然……吃点小苦头,就当还债了。”
宋汐最后说的很轻,谢一因为心急,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看着胡太太已经有动静了。
胡太太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钻戒,竟然就是小白猫那天丢失的对戒,另外一枚在商丘手上戴着,毕竟要以假乱真,所以商丘就戴着平远琛的钻戒,不过这枚钻戒早就被宋汐调换了,只是外形像而已。
胡太太托着那枚钻戒,笑眯眯地说:“这枚钻戒真好看呀,你说是不是?”
她说着,直接把钻戒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然而尴尬的事情发生了,钻戒有点小,毕竟小白猫伪装成了苏雪的样子,才十八岁,而且身材纤细娇/小,平远琛是按照小白猫的手指粗细定做的钻戒。
胡太太把戒指往无名指上一戴,好家伙,只能卡进第一个关节,毕竟胡太太看起来五十多岁了,已经年老发福,平日里又养尊处优的,所以手指不细,而且很粗。
胡太太顿时脸上发烧,又试了试小拇指,小拇指能卡到第二节中间,再也下不去了,肉都要卡的坏死了。
这时候绑在椅子上的商丘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胡太太恼/羞/成/怒的说:“笑什么?!”
商丘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太好笑了,不是么?”
胡太太顿时被激怒了,说:“你以为自己现在是什么立场!?有点自觉,我可以直接杀了你,让你受各种痛苦!”
商丘只是淡淡的说:“如果你可以直接杀了我,早就动手了。”
商丘简直一言中的,胡太太气的不行,冲过去“啪!!”一声,直接给了商丘一个耳刮子。
谢一听的直捂脸,就看到商丘的脸被打到一歪,声音特备响亮,宋汐挑了挑眉,说:“啧,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扇嘴巴不够爷们儿。”
谢一突然觉得叫宋汐过来,可能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
胡太太使劲抽/了他一个嘴巴,说:“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是不行的了!说,你把这样子的钻石放在哪里了?应该还有十三颗,你手上的也算是一颗,剩下的十二颗在哪里?!”
商丘装傻充愣的说:“原来是图财?”
胡太太冷冷一笑,说:“钱?你觉得我缺/钱么?”
商丘说:“作为一个经理的妻子,应该是不缺/钱的,但是胡经理是我公/司的人,我觉得他应该也没有这么多钱养你。”
胡太太说:“你真会开玩笑,家里的钱可都是我自己弄来的,怎么是那个没能耐的养我?我告诉你吧,我根本不缺/钱,我有的是钱,所以我不是图财。”
商丘笑着说:“那就奇怪了,你是图什么?”
胡太太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来,背对着商丘,然后拿起箱子里的两个小瓶子,放在一起,撞了撞,发出“叮铛”的脆响声,笑着说:“我图什么,你根本不配知道,只是把钻石交出来就可以,如果你不配合,我就只好用一些不太美好的手段了。”
商丘说:“是什么手段?”
他说着,朝着谢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谢一心里很紧张,想要过去救商丘,不过商丘竟然给他们打了一个颜色,趁着胡太太转过身去,捣腾他的药瓶的时候。
谢一吃了一惊,商丘真的看的到他们,还给他们打眼色,不让谢一轻举妄动。
宋汐低笑了一声,看起来心情不错,说:“看来商丘也想自己吃点苦头,很有觉/悟嘛。”
胡太太说完,转过身来,给商丘看自己手上的东西,掂了掂两个小瓶子,说:“你知道么,我手上拿的是什么?”
商丘看了一眼,似乎已经知道了,不过嘴上说:“请我喝香槟么?”
胡太太冷笑一声,说:“我看你真是贱的厉害,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喝香槟?哼哼!”
胡太太说着,拿了一个注射器,然后使劲一抽,将其中一个小瓶子的液/体抽/了出来,说:“这是兴/奋剂,知道做什么用的吧,能让你的大脑,甚至是你的肾都兴/奋起来。”
胡太太说着,笑着看着商丘,说:“说实话,我觉得你长得不错。”
商丘说:“我可不觉得你长得不错。”
胡太太顿时又被商丘气着了,恶狠狠地说:“那我们走着瞧!”
他说着,走过去,直接将注射器扎在商丘的臂弯位置,商丘“嗬!”粗喘了一声,注射器推进的过快,一股冰凉的液/体直接窜进商丘的血管里,猛地扎进去,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谢一顿时一阵紧张,差点没忍住冲过去,宋汐一把拦住谢一,低声说:“谢一,冷静点,那不过是兴/奋剂,真正要商丘命的,是那些‘钻石’,你想想看,那些人手中有二十多颗钻石,如果十七号带着钻石出现,不只是商丘,所有人都要没命。”
谢一听到宋汐的话,似乎有些冷静下来,可是胡太太往商丘身上扎了东西,似乎是什么抑制剂,谢一根本无法淡定下来。
商丘低哼了一声,随即使劲摇了摇头,似乎在保持清/醒,不过谢一看的清楚,商丘竟然在悄悄对自己示意,谢一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不过已经不再挣扎了,宋汐这才慢慢松开了收。
胡太太给商丘扎了一针,笑着说:“好玩吗?是不是特别刺/激,这可是高浓度的兴/奋剂,比你平时喝咖啡强多了。”
商丘没说话,只是抿着嘴唇,他的嘴唇显然在哆嗦着,不过看起来并没什么事儿,只是高度亢/奋而已。
胡太太笑着说:“甜心,怎么不说话呢?你以为好戏开始了么?重头还在后面儿呢!来,我们再来。”
她说着,拿起另外一个小瓶子晃了晃,说:“这里是抑制剂,不过可比你平时吃的安眠药剂量大多了。”
商丘的嗓音有些颤/抖,好像抑制不住的兴/奋,眼睛都亮了起来,沙哑的说:“我平时可不吃安眠药,毕竟没做亏心事,晚上睡得很好。”
胡太太冷冷的说:“看你还嘴硬!?我先给你打兴/奋剂,再给你打抑制剂,你觉得会怎么样?不如咱们实践一下?”
商丘没说话,只是抿着嘴唇,很快胡太太走过来,如法炮制的将抑制剂直接打在了商丘的另外一条手臂上,猛地一推。
“嗬!”
只是抑制剂,但是商丘的表情比刚才痛苦一些,他的脸部肌肉猛地抽/动了一下,看起来有些狰狞。
谢一从没见过打兴/奋剂又打抑制剂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连忙问宋汐,说:“打了兴/奋剂,又打抑制剂,会怎么样?”
宋汐淡淡的说:“致幻,有一种眼前忽明忽暗,如云里雾里的感觉,时而在高空,时而一脚坠入深渊,瞳孔收缩不定,说不定脑子里还会有一种奇/痒无比的感觉,怎么也抓不到。”
宋汐这么说着,谢一顿时感觉毛/骨/悚/然,说:“怎么办?”
宋汐仍然用淡淡的口吻说:“还不到时候。”
旁边的源烽突然插话说:“你怎么这么清楚?”
宋汐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源烽,说:“你难道不清楚么?”
源烽笑了笑,没说话,宋汐又说:“你这样的小狼狗,怕是没少被实验吧?竟然还这么忠诚?”
源烽只是看了一眼宋汐,没有再说话。
宋汐不依不饶的说:“相对比起来,我这样的主人,是不是特别温柔?”
就在宋汐和源烽说话的时候,隔壁的商丘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唇,不过薄薄的嘴唇在轻微的颤/抖着,看得出来商丘似乎不太舒服。
胡太太狰狞的说:“是不是特别舒服!?现在告诉,那些钻石在哪里?!”
商丘仍然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抿着嘴唇。
胡太太气的立刻又抓起一把的兴/奋剂和抑制剂,说:“那看看我们能耗多久!我可记得,千万别把你打死了!”
商丘都没施舍胡太太一个眼神,只是闭着眼睛,胡太太气愤的拿起兴/奋剂,又一下扎进商丘的胳膊里。
“嗬……”
商丘嗓子里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吼声,非常沙哑,听得谢一心里一揪,胡太太打完了兴/奋剂,直接灌了抑制剂,又打进商丘的另外一条手臂。
商丘粗喘了两声,胡太太狞笑着,说:“好受吧!告诉我,钻石在哪里?!”
商丘这时候才慢慢睁开了一丝眼睛,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慢慢滚下来,却不说话,瞳孔一阵阵的收缩,又放松,有点涣散,双手背在身后攥成拳,不停的痉/挛着。
宋汐“啧啧”了一声,说:“我怕商丘把手铐挣开,那样就露陷了。”
商丘的手铐发出“哗啦哗啦哗啦”的剧烈抖动声,胡太太听着这声音,得意起来,说:“怎么?还不说吗?你已经吃了两对儿,还要在吃两对儿吗?我一共带了八对儿,绝对够你吃的了。”
商丘没说话,额头上滚下汗水,不停的往下淌,眼神撩了胡太太一下。
胡太太气的不行立刻又给商丘打了一对针剂,三对针剂下去,商丘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看不清楚一样,使劲摇了摇头。
谢一感觉自己已经忍不住了,宋汐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抑制着他的动作,商丘又对着他们的方向摇了摇头,谢一的呼吸都粗重了,说不出来的愤怒。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叮铃铃”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胡太太的手/机。
胡太太现在心情不好,商丘吃了三对药剂,但是仍然没说出钻石的下落,有人突然打电/话来,胡太太难免会迁怒,结果低头一看,当胡太太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立刻表情就变了,赶紧接起来,说:“先生。”
众人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是看胡太太刚才还嚣张跋扈,瞬间就变得乖了,一脸恭敬的样子,说:“没有呢,平远琛拧得很,还没有说钻石的下落。”
“不不……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搞到的!”
“是……是……先生,我这就带他过去。”
谢一只能听见胡太太的说话声音,对方的声音根本听不到,但是不难听出来,商丘的“努力”终于有成果了,胡太太背后果然有人,而且已经上钩了,那个人似乎不耐烦了,想要亲自审问商丘。
胡太太挂上电/话,将商丘从椅子上松/下来,因为致幻的缘故,商丘根本站不稳,被胡太太拖着直接出了房间。
宋汐没有让谢一立刻去追,只是说:“先别动。”
他说着,走到窗户的位置,然后打开窗户,就看到胡太太拽着商丘走了出去,然后上了一辆车,快速开走了。
等车子走了,谢一他们才追出宾馆,也上了车,是宋汐的车,谢一直接窜上驾驶位,把商丘的手/机架在手/机的架子上,追着那个快速移动的小红点就去了。
宋汐坐在副驾驶,源烽坐在后面。
宋汐看着谢一火急火燎的样子,说:“你真的那么喜欢商丘?”
谢一看了一眼宋汐,说:“那你呢?喜不喜欢源烽?”
源烽坐在后排,突然被他们提起,不由看像宋汐,宋汐转头看了一眼源烽,笑着对谢一说:“如果我们的喜欢是一种喜欢,那我很赞同你喜欢商丘。”
谢一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好像宋汐好几次说,要把源烽当做宠物来着……
谢一:“……”
众人追着信号一直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看起来年久失修的样子,上面挂着一个老旧的牌子,写着——康享药业第XX药厂。
竟然又是康享药业的药厂?!
谢一把车子开到路边的草丛,直接下了车,宋汐也下了车,不过没有让源烽下车,伸手拦住他,笑着说:“你在这儿等我们。”
源烽冷冷的看着他,说:“你信不过我。”
宋汐一笑,没有说话,带着谢一就要走。
谢一和宋汐一直往前走,摸黑靠近药厂,谢一突然低声说:“你是担心源烽吧?不是因为信不过他。”
宋汐忍不住看了一眼谢一,笑了笑,说:“知我者,唯谢一莫属?”
谢一说:“别给我扣帽子。”
宋汐笑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可能是那些人比较靠谱的大本营,里面肯定有不少实验室,我在源烽身上看到了很多实验的痕迹,我怕他进去会发疯,影响咱们救人。”
谢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招了招手,两个人赶紧往里走。
刚走几步,宋汐突然一把拉住谢一,“嘭!”一声轻响,直接将谢一拉回来,壁咚在了旁边破旧的院墙上,低声说:“嘘——屏住呼吸。”
宋汐比谢一高一些,他身材高挑,但是也没有高出太多,壁咚着谢一比较吃力,却挑着眉,做出一脸游刃有余的模样。
谢一抬起手来,把他的围巾稍微拉起来一些,盖住他的脖颈,然后靠近宋汐,在他耳边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吻痕露/出来了。”
宋汐:“……”
宋汐差点笑出来,不过这个时候果然有人来了,是一辆车开了出来,停在了大门口的位置,随即几个打/手先下了车,然后十几个白大褂,后排的座位上还有人,那个人也下了车,被打/手和白大褂簇拥着。
是一个男人,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看起来五十来岁,保养的倒是挺好。
谢一皱了皱眉,看着那些人往里走,说:“那些人又抓了实验体来?”
宋汐也皱了皱眉,说:“这人看起来很眼熟。”
他这么一说,谢一也觉得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宋汐突然说:“平远琛的父亲。”
谢一一怔,说:“什么?平远琛的父亲?不是早就死了么?被撕票了,好多人还说是平远琛雇的绑匪?!”
宋汐嘴角一挑,说:“越来越有/意思了。”
平远琛的父亲和那些白大褂打/手进了药厂里面,谢一和宋汐赶紧往里走,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谢一手上的手/机突然失去了信号。
谢一一愣,随即说:“不好了,商丘丢/了!”
宋汐说:“别紧张,咱们已经在他的大本营了。”
谢一虽然知道不能紧张,但是出事的是商丘,他还是很紧张。
商丘被人带进了一个密封的房间里,靠在一张铁床/上,他现在还在云里雾里,脑子里乱糟糟的,如同宋汐所说,一会儿身在云端,一会儿一脚踩空,剧烈的致幻效果折磨着他,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抑制剂并没有起到抑制/作用,反而促进了致幻,让他的感官更加疯狂剧烈。
商丘闭着眼睛,脑子里飞快的旋转,打/手从他身上搜下了信号器,胡太太惊讶的说:“这……这怎么办!?”
这个时候就听到“轰隆——”一声,密封的大门开启了,有人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不用害怕,不过是几个打/手保/镖罢了。”
胡太太看到那中年男人,立刻说:“先生,我马上能问出来的。”
商丘睁开眼睛,去看走进来的那个人,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已经不用说了,他看清楚了。
商丘在商圈里混虽然只是副业,但是因为混的太出色,因此认识很多人,包括眼前这个人,已经死了三年,假死了三年的康享药业创始人,平远琛的父亲。
商丘睁着眼睛,有些没焦距的看着他,平先生走过来,笑着说:“你是我的好儿子,虽然我们在工作上,有很大的分歧,但是现在……”
平先生笑着说:“只要你告诉我,剩下那十二颗钻石在哪里,我保证你会没事儿的,毕竟你是我的儿子,而且还是独子。”
商丘没有立刻说话,似乎在喘粗气,随即沙哑的说:“药厂地/下的尸体,都是你的杰作?”
平先生笑着说:“别这么说,你是我的儿子,有这么跟爸爸说话的么?”
商丘又说:“三年/前绑/架和撕票的事情,是你自己一手操办的?”
平先生一脸坦然,说:“有些事情,是活人不方便去做的。”
商丘淡淡的说:“你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你了,所以就选择假死,因为康享药业需要一个替死鬼,那就是不着你待见的亲生儿子。”
平先生的脸色一变,随即又缓和下来,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我的亲儿子,我不会害你的。”
商丘说:“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平先生幽幽一笑,说:“原委?好啊,反正你是我的儿子,我就告诉你好了。”
平先生的父亲,也就是康享药业的创办人,其实刚开始和友人苏家合作,创办的康享药业非常正常,不过后来,有人找到了他,平先生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跟着很多信/徒,他们管那个人叫做“大人”。
“大人”的胸前别着一支桃木枝,自称不老不死,手底下很多信奉的教/徒,想要和平先生合作,合作的报酬就是让平先生长生不老。
平先生提/供他们资金,提/供他们场所,让他们进行试验,做很多奇怪的事情,起初平先生非常害怕,因为这些试验竟然是用活人来做的,不过后来,因为利润太高,而且真的能长生不老,所以平先生就和那些人长期合作了下来。
苏家的人和平先生一起创办的康享药业,后来似乎打探到了一些关于平先生的事情,不过苏家没有制止平先生,只是当了甩手掌柜,要和平先生分红,才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并且和平先生立了字据,让平先生的儿子,娶自己的女儿。
因为苏家知道,平先生这么做,日后肯定会非常有钱,苏家其实是想敲诈平先生一把。
不过后来,因为苏家的人知道的太多了,所以那个大人让人将苏雪的父亲给除掉,苏雪总觉得父亲死的很离奇,但是找不到任何正剧。
因为很多事情都指向平先生,因此平先生打算干脆假死,正好假死之后也方便不少,而且康享药业在风口浪尖上,很多人都怀疑,很多天师驱魔人都开始调/查他们,因此平先生设计了绑/架的事情,让自己的儿子去赎人,不过最后还是撕票了,再让人散播出去平远琛不是好人,野心勃勃,杀了自己父亲的消息。
这一下,平远琛变成了众矢之的,果不其然,那些之前去查平先生的天师驱魔人,果然都去查平远琛了,这个主意了已转移的非常好。
只是没想到……
平远琛上台之后,竟然把一些外包都给终止了,不止如此,还要拆/除很多废弃的药厂,要知道这些药厂可都是他们真正的根据地,如此一来,就触怒了平先生的利益。
更可怕的是,平远琛检/查一个废弃的药厂的时候,无意找到了一个小箱子,打开之后是十四颗鸽子蛋一般的钻石,平远琛拿了两颗做成了对戒,另外还有十二颗。
那十四颗钻石,其实压根不是钻石,而是类似于桃木棒的试剂,可以杀死不死之身的试剂,这种试剂做起来很复杂,一共只有三十多颗,想要再做几乎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因此平先生很着急找回那些“钻石”,雇/佣了打/手去抓平远琛。
商丘听着平先生的话,眯了眯眼睛,平先生说:“好了,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知道,你一向是个规矩的孩子,这些事情在你听来,都很奇怪,很匪夷所思,但是都是真/实存在的,你把那十二颗钻石交给我,我们一起合作,一起长生不老,不好吗?!”
商丘淡淡的说:“十三颗。”
“什么?”
平先生有些懵,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商丘淡淡说:“十三颗,你们手上只有一颗,我手上戴着的……是假的。”
“你说什么!?”
平先生一愣,随即大声质问商丘,商丘一笑,说:“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
他说着,众人就听到“啪!!”一声,商丘猛地一下挣断了铁床/上的镣/铐,镣/铐发出一阵巨响,直接崩裂,“啪”一下打在平先生的脸颊上,平先生顿时被抽/了一个跟头,旁边的胡太太也给抽到了,可见力气多大,平先生脸上顿时抽/了一个血道子,皮/开/肉/绽的。
商丘猛地一个翻身,直接从铁床/上窜起来,旁边的打/手吓了一跳,商丘反应速度非常快,手中一转,桃木剑发出“嗖!!!”的一声,在掌心中飞快旋转,随即快速变大,变成了一把普通长短的桃木剑。
“啊!”
胡太太一声大吼,商丘已经剑尖一挑,直接将胡太太手中,小白猫的那枚钻戒勾走。
商丘看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平先生和胡太太,嘶啦一声将自己的面具撕下来,露/出本来的容貌。
平先生吓得大吼一声:“你是谁?!你不是平远琛!”
商丘笑着说:“所以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还谈什么条件?”
“抓/住他!!!”
“快!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他手里有试剂!”
平先生大吼着,那些打/手快速冲过来,商丘却一笑,根本不当一回事儿,刚才他还因为兴/奋剂和抑制剂不停的颤/抖着,结果现在,竟然一点儿事都没有,好像刚才那脆弱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商丘猛地跃起,大长/腿一剪,立刻一下剪住一个人的脖颈,“咔嚓!”一拧,借力跃起,速度飞快的往前冲去,那些打/手根本拦不住商丘,“嘭!!”一声,直接被踹到墙角,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儿。
一屋子的打/手拦不住他,商丘手里还握着一颗钻石,施施然走到门边,将密封的大门打开,然后以把抓起地上的平先生。
平先生说:“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胡太太刚要起来去帮平先生,已经被商丘大长/腿一蹬,直接踹在地上,冷笑一声,说:“当然是要你带路了。”
谢一和宋汐冲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哎呦哎呦”的声音,赶紧跑进去一看,就看实验室的大门敞着,商丘拽住平先生,平先生脸上还有一道血道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而商丘则是一脸很淡定轻/松的样子。
谢一赶紧冲过去,说:“商丘!”
商丘见到谢一,还轻笑了一下,谢一紧张的说:“你怎么样?!”
商丘低下头来,亲了一下谢一的额头,说:“别担心,没事。”
商丘的恢复能力很好,的确刚开始在注射兴/奋剂和抑制剂的时候有些痛苦,和常人无异,不过很快就自我恢复了。
宋汐说:“先去找那些药剂,你们一会儿再叙旧。”
商丘拽住平先生,走出了实验室,冷声说:“带路。”
平先生笑了起来,说:“我是不会带路的!”
商丘笑了笑,说:“你不带路,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手段。”
他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钻戒,说:“如果你执意不说,我们留你也没有用,干脆让你尝尝自己的实验成果。”
平先生的眼神晃动了一下,商丘继续说:“让你亲自试试看,是你家大人的长生不老管用,还是这枚钻石管用。”
商丘说着,竟然徒手将戒指锁住钻石的爪子掰/开,然后从里面将钻石取出来。
平先生看到这一幕,顿时惊恐的说:“怪……怪物!!你是怪物!”
商丘幽幽一笑,说:“不少人这么说我,你不是头一个。”
宋汐则是说:“废话那么多。”
他说着,直接一拳揍过去,“嘭!!!”的一下,平先生发出一声惨叫,直接揍倒在地上,脑袋撞到了地板,瞬间磕的晕乎乎的,爬都爬不起来。
谢一顿时有些傻眼,宋汐看起来也挺暴/力的。
宋汐蹲下来,一把抓/住平先生的脖颈,说:“你放心,我不主张杀了你,但是我也有千百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们先试试?”
平先生哆嗦着说:“我……我不会屈服的……”
宋汐一笑,变戏法一样拿出两根针剂,发出“啪啪”的脆响,碰了碰,说:“兴/奋剂和镇定剂,你们的老把戏了。”
平先生惊恐的说:“不……不……”
宋汐又是一拳打过去,“嘭!”一声,还甩了甩手,不耐烦的说:“那还不带路?”
平先生似乎被宋汐这两下吓怕了,爬起来给他们带路,往里一直走,走到一个偏僻的房间门口,上面挂着牌子,是杂物室,看起来很普通,不过伸手去摸门就不同了,杂物室的门竟然是很厚的安全门,用炸/药都炸不开的类型。
平先生颤/抖地说:“我有指纹和虹膜识别,但是据说里面还下了符/咒,你们是打不开的。”
宋汐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按过去,让他虹膜识别,随即按了指纹,说:“能不能打开,用你说么?”
平先生刚一识别完,宋汐已经一个手刀,将人劈刀在地上,随即施施然推门进去。
谢一啧了啧舌,也跟着走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看不到,就是一个空的房间,谢一一阵奇怪,说:“怎么什么也没有?”
商丘淡淡的说:“障眼法。”
他说着,举起桃木剑,“啪!”的一劈,就听到“啪嚓!!!”一声,好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眼前突然出现了裂痕,紧跟着“哗啦!!!”一声,一张黑色的,画着桃木枝的符/咒飘飘悠悠的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有什么碎裂了,前面的场景突然变化,竟然出现了东西。
一个柜子,里面摆放了一只箱子,商丘走过去,把箱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钻石”,二十多颗的样子。
商丘说:“拿到了,走。”
众人拿到了钻石,赶紧就要返回,结果这个时候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很多打/手快速冲了过来,竟然还有野鬼,从四面八方窜过来。
商丘一把拉住谢一,将烫手的山药扔给宋汐,说:“走!”
宋汐接住那个箱子,瞪了一眼商丘,不过还是抱着,跟着前面两个人往外冲,外面人很多,商丘护住谢一,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以免谢一受伤。
宋汐在后面大喊着:“人太多了!”
“啪!!”一声,就听到商丘一声闷/哼,一颗子弹竟然打中了商丘的小/腿,而且还是银弹。
商丘“啧”了一声,腿一抖,不过硬生生站住,并没有倒下去。
“商丘!”
谢一喊了他一声,商丘低声说:“没事。”
他说着,却把谢一推给宋汐,说:“箱子我拿。”
宋汐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箱子交给商丘,商丘说:“我开路。”
他说着,快速往前走去,谢一就看见地上都是血迹,商丘的小/腿一直在流/血,他还还穿着平远琛的西装,大踏步往前走去,动作一点儿都么有停顿。
宋汐赶紧/抓/住谢一的手腕,说:“谢一。”
谢一看着商丘的血迹,他们顺着商丘的血迹一直往前走,谢一心里一阵阵揪紧,前面的打/手似乎全都出动了,源源不断的冲着他们冲过来。
众人快速从药厂出来,那些打/手虽然多,但是都不是商丘的对手,商丘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拿着抢来的手/枪。
众人从药厂出来,打/手还在源源不断的追着他们,商丘的西裤已经被血迹染红了,不过脸色还是如常,只是失血的感觉似乎让他有些暴/虐。
“别让他们跑了!!!”
“打他的腿!他的腿受伤了!”
“快开火!!”
谢一听到声音,就看到后面又有打/手追过来了,而且他们似乎知道商丘的腿受伤,所以都冲着商丘的腿扫射。
“嘭”一声,商丘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膝盖猛地一弯,桃木剑“啪!!!”一声就扎在了上,一下撑住商丘的身/体。
商丘的小/腿又中枪了。
就听到“噌——!!!”一声,一辆越野车快速从旁边开出来,猛地停在他们面前,说:“上车!”
原来是源烽,源烽看到他们远远出来,又听到了交火的声音,立刻把车子开了过来。
宋汐拉着谢一就要上车,谢一说:“商丘还在那里!”
宋汐说:“你先上去!”
他说着,就听到“砰砰砰”几声开火的声音,那些打/手逼得近了,简直成了近距离扫射,谢一眸子猛地一缩,劈手拨/开宋汐,突然往前一跃,一下窜过去,猛地抱住商丘。
“谢一!!”
宋汐大喊了一声,那一瞬间,谢一动作快的出奇,宋汐根本拦不住他,眼看着他冲过去,一下用后背护住商丘,竟然将商丘搂在怀里。
商丘一瞬间也有些怔愣,想要抓/住谢一倒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下一秒,他们并没有见到谢一中弹,就看到一抹炸眼的金光,“呼!!!”的一声,一下将商丘和谢一包裹/住,那些打/手都给吓傻了,“砰砰砰”的声音,子弹好像打在金属板上一样,根本无法打透,一瞬间金光化形,竟然变成了两只巨大的翅膀,从谢一的后背蝴蝶骨出伸出来,将谢一和商丘紧紧包裹/住。
金色的翅膀有些残缺,似乎缺失了很多跟羽翼,牢牢将两个人锁住,护的滴水不漏。
谢一也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很么事情,不过他预想中的中弹根本没有发生,一点儿痛觉也没有,只是后背的地方有点痒痒的,那种感觉,好像……长牙一样?
宋汐看到一抹金色,又看到谢一的后背突然长出金色的翅膀,顿时睁大了眼睛,喃喃的说:“太一……”
谢一后背的翅膀只是短暂的维持了几秒瞬间,甚至不到五秒,瞬间就快速消失,仿佛是海市蜃楼一样,一下消失不见了。
那些打/手先是吃惊,随即又要开火,商丘一把搂住谢一,突然举起枪来,猛的朝上打了一下,药厂上架着一个巨大的管道,不知道实则做什么用的,商丘一下将管道打破。
那管道年久失修,打破之后“嘭!!”一声,直接爆裂,成片的从头顶上坠落下来,砸中了那些打/手。
商丘趁机一把抓/住谢一,两人往前冲,猛地跃上车去,源烽立刻踩下油门,打/手还冲着他们的车子一顿开火,商丘从车窗里探出来,“砰砰砰”三枪,立刻放倒了几个开火的人。
源烽把油门踩得恨,车子快速冲出去,商丘这才坐回后座上,将车窗关上,动作非常干脆利索。
谢一赶紧检/查商丘,说:“你中枪了,快让我看看!”
商丘淡淡的说:“没事,让我先看看你。”
谢一不知道他要看什么,商丘把人搂过来,让谢一侧过去看他的后背,谢一的后背上根本没有翅膀,但是他的蝴蝶骨的位置,微微有些发红,又一道红色的痕迹。
商丘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道痕迹,谢一觉得有些痒,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说:“咦?我的衣服怎么破了?可是我刚才没有中枪啊!”
坐在副驾驶的宋汐忍不住摇了摇头,说:“箱子拿到了么?”
商丘把箱子扔给是宋汐,宋汐打开来看了一眼,果然是钻石,二十多颗的样子。
谢一不管那些钻石,赶紧给商丘检/查伤口,商丘把西装裤撩/起来一些,说:“没事了,子弹没有留在里面,射穿出去了,伤口马上就好。”
果然如此,商丘的不死之身,完全在于他的伤口愈合能力惊人,自我修复能力也惊人,虽然是银弹,对商丘的愈合能力有一定的阻碍,但是仍然在快速的愈合,看起来差不多没事了。
谢一又说:“兴/奋剂和抑制剂呢?”
商丘被他这么一说,突然靠在谢一肩膀上,说:“嗯……似乎还有点头晕。”
谢一紧张的要死,赶紧搂着他,让他躺在自己腿上,说:“快躺下,这样舒服点了没有?”
商丘板着嘴角,非常严肃的说:“如果谢一能亲/亲我,就更好一点儿了。”
谢一一愣,前面的宋汐说:“公共场合就不要亲/亲我我了。”
商丘才不管什么场合,躺在谢一腿上,伸手勾住谢一的脖颈,亲在谢一的嘴角上,说:“谢谢你刚才救我。”
谢一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我什么都没做。”
商丘笑着说:“你救了我一次,那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谢一一听,咳嗽了一声,低声在商丘耳边说:“真的?”
商丘说:“当然是真的。”
谢一看着他的俊脸,顿时吞了一口口水,感觉自特别没起子,又低声说:“那我下次要在上面!”
商丘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说:“这么伟大的志向?”
谢一说:“当然,我也是纯爷们儿,你……你让我一次。”
商丘没什么犹豫,说:“好啊。”
谢一顿时睁大了眼睛,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说:“真的?”
商丘说:“真的。”
谢一说:“骗人是小狗!”
商丘笑了笑,说:“我也想让你在上面。”
谢一顿时一阵兴/奋,没想到这么好就成交了,一想到自己即将征服苏炸天的商丘,谢一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马上要开锅了!
宋汐坐在前面,他是耳聪目明的类型,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众人开车出去,和平远琛汇合,直接把那十几颗钻石拿到,放在一起,然后马不停蹄的继续开车,商丘说:“去找毕北。”
众人很快来到了阴曹地府,现在是午夜之后,阴曹地府无比热闹,正在开Pаrty,韩长恕也在,看到谢一他们,顿时笑着说:“哎,谢一!”
不过今天谢一不是来叙旧的,也不是来参加Pаrty的,而是来给他们送东西的。
毕北看到那些钻石,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按照谢一说的地址,准备派阴兵过去查看,不知道那些实验室里还有什么东西。
毕北叫来了黑白无常亲自去查看,竟然还有展昭和白玉堂,谢一好久都没见过他们了,据说是去任务了,才回来,刚回来就又有任务,立刻跟着黑白无常两大鬼帅出门去了。
谢一他们暂时留在阴曹地府,毕竟这里比较安全,商丘需要“养伤”,虽然伤口都好了,但是谢一不放心。
宋汐和源烽也在暂时留在这里,源烽长得英俊帅气,看起来还很高大的样子,体魄很好。
阴曹地府里的小/姐姐们立刻看上了源烽,全都围过来给源烽介绍商品,各种补品,保健品等等。
源烽看了看,孟婆新研制出了果茶味道的吐真水,闻起来又香又清新,宋汐很喜欢喝/茶,家里放着很多茶,源烽则是对这些菜没什么兴趣,不过转头看了一眼宋汐,就把孟婆的果茶拿走了一包。
因为时间晚了,再不睡就要天亮了,所以宋汐就进了阴曹地府的客房休息,源烽过了一会儿才跟进来,手里端着一杯茶,冒着香喷喷的果味。
宋汐看到他端着茶进来,笑了笑,说:“好香。”
源烽走过来,将茶递给宋汐,说:“我知道你肯定喜欢,所以给你沏了一杯。”
宋汐不疑有他,直接端起来尝了一口,说:“嗯,真香。”
源烽见他喝了,就坐在一边,暗暗地观察宋汐,宋汐很快把一杯茶都喝了,似乎有些醉茶的样子,反应也慢了,没有脱衣服就倒在了床/上,甚至都没脱鞋。
源烽走过去,坐在床边,宋汐翻了个身,搂住源烽,源烽慢慢低下头来,试探的说:“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跟你进药厂?你不信我?”
宋汐迷茫的睁着眼睛,眼神朦胧的看着源烽,喃喃的说:“我……”
源烽“嗯?”了一声,说:“怎么?”
宋汐喃喃的说:“我怕你看到实验室,心里不舒服。”
他说着,伸手摸/着源烽的脸颊,竟然满眼痴迷,说:“你身上很多实验的伤口。”
源烽一愣,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宋汐不信任自己,怕自己去打报告,所以多加提放自己。
源烽眯了眯眼睛,低声说:“那你喜欢我吗?”
宋汐看着源烽,双眼朦胧,眼神有些颤/抖,源烽嗓音放得很温柔,说:“你喜欢我么?”
宋汐牵了牵嘴角,说:“喜……喜欢……”
源烽一瞬间似乎有些高兴,这么乖/巧的宋汐可不多见,低下头来,迫不及待的亲/吻他的嘴唇。
宋汐这个时候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源烽一愣,随即快速直起身来,盯着宋汐。
宋汐似乎笑得肚子疼,刚才醉茶的感觉完全不见了,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儿的笑,笑的源烽脸色非常难看。
源烽说:“你没喝果茶?”
宋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擦着自己的眼泪,说:“喝了,但是……但是那东西对我来说不起作用。”
他一边说一边笑,也不在意源烽难看的脸色,说:“你这么喜欢我么?我以为你会趁我喝了吐真水,问我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之类的,你却问我这些问题?”
源烽不再理他,黑着脸转过身去,大踏步要走出房间,宋汐一跃而起,一把按住房门,不让源烽拉门出去,笑眯眯的说:“别走,开玩笑的。”
源烽冷冷的说:“我不喜欢开玩笑。”
宋汐笑着说:“我以为你会爱屋及乌呢。”
源烽不理他,宋汐则是靠着他的肩膀,声音沙哑的低声说:“抱我。”
商丘和谢一回了房间,谢一累得不行,感觉今天这一天太刺/激了,直接倒下来,看着天花板,说:“我觉得那个五星级的酒店不太适合咱们,可能八字犯冲,不然为什么每次都用不了那个情/侣套房?”
商丘笑了一声,说:“那咱们下次预定其他家?”
谢一认真的说:“我们明天早上是不是还要去结房?”
商丘说:“十二点之前。”
谢一苦着脸,说:“亏大了!根本没住,还要交房钱。”
商丘笑着说:“你很想住?”
谢一想了想,那超大浴缸看起来不错,还行吧,如果能在那超大的浴缸里征服商丘这个小妖精,那简直太酸爽了。
商丘见到谢一脸上突然露/出“狰狞”的笑容,挑了挑眉,笑着说:“想/做吗?在车上答应你的。”
谢一一阵兴/奋,不过还是说:“算了,你今天受伤了,我怕累坏了你。”
商丘挑眉说:“不是你主动,我享受就可以了么?”
他这么一说,谢一觉得也对,再者说了,商丘这小妖精,总是诱/惑自己,自己要不把他就地正/法,他就不知道自己老公是谁!
于是谢一立刻露胳膊挽袖子,大早上的,阴曹地府的鬼怪都嗨够了,准备回去睡觉,路过客房的时候就听到谢一有气无力的喊声:“商丘,你大/爷的!竟然骗我!”
商丘笑着说:“我可没骗你,宝贝,你看你自己是不是在上面?”
毕北销毁了三十多颗钻石,这些东西做起来很难,因此销毁之后,可以说是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重做,不止如此,毕北派出去的鬼帅们,还把药厂的老窝端了,查出了很多东西。
虽然之前那个药厂地/下的尸体全都变成了灰烬,不过现在不同了,鬼帅们又查出了很多尸体,平先生假死的事情被曝光了,很快就被抓了起来。
平远琛终于可以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回到康享药业当老总,不过平远琛总觉得自己的秘/书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尤其是他吃饭感谢商丘和谢一的时候,秘/书总用一种渣男的眼神刺着他,让平远琛觉得莫名其妙。
不止如此,平远琛那天下班回家,还遇到了几个男人,应该是谢一的同事,因为双方正在合作项目,所以见过几面,那几个同事竟然也说平远琛是渣男……
平家和苏家的事情解决了,平远琛不是渣男,平远琛也不是坏人,小白猫的任务就完成了,准备回到苏雪身边。
平远琛舍不得小白猫走,毕竟他觉得自己是喜欢小白猫的,虽然对方是只一岁半的猫,而且是小公猫,但是平远琛不得不承认,小白猫对他来说很有吸引力。
不过小白猫拒绝了平远琛,他要回到苏雪身边,因为苏雪救了他一命,小白猫要回去继续报恩了。
平远琛最近有些不太高兴,因为小白猫要回去报恩,平远琛还要装作绅士体贴,甚至很“虚伪”的帮小白猫买了一张飞往国外的机票……
小白猫拿了机票,这周日就要起飞了,最后这几天仍然住在谢一家里,小毛毛其实很舍不得小白猫。
小白猫可是小毛毛的第一只宠物,小白猫要走了,小毛毛自然很伤心,还偷偷躲起来哭鼻子,梁弃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哭成了桃花儿眼,那叫一个可怜兮兮的。
谢一看到小儿子哭成这样,顿时心疼不已,商丘看了看小儿子,说:“其实我有办法。”
谢一狐疑的说:“什么办法?”
商丘一笑,那笑容简直融化天地,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不过让谢一有点不寒而栗,就听商丘说:“好办法。”
明天小白猫就要走了,其实他也有些舍不得小毛毛的,小毛毛也是个好主人,不过因为苏雪之前对小白猫有恩,小白猫又是个认死理的人,所以要回去报恩。
小毛毛在房间里,有些不确定的说:“可是……可是我这样是骗人吧?这样真的好吗?”
商丘则是抱着儿子,谆谆教/导的说:“这只是善意的谎/言,没有关系的,再说了,毛毛也舍不得小白猫,对不对?”
小毛毛点了点头,谢一眼皮狂跳的看着商丘教自己儿子“骗人”,感觉头疼欲裂。
小毛毛被商丘鼓励着,就走出了房间,小白猫正在收拾行李,小毛毛走过去,演技很差的说:“那个……那个我先跟你说件事情。”
小白猫奇怪的看着小毛毛,小毛毛说:“我……我听到平先生说,他……他今天晚上和苏雪有个约会。”
小白猫瞬间就炸毛了,说:“我主人?”
小毛毛点了点头,然后磕磕巴巴的把约会地址告诉了小白猫,小白猫顿时炸毛了,赶紧就冲出了家门,电梯没来,就直接冲进楼梯间,“蹬蹬蹬”下楼去了。
谢一趴在门缝里往外看,眼看小儿子演技差到家,有些不忍目睹,哪知道小白猫竟然上钩了!
商丘笑眯眯的拍了一下谢一的肩膀,说:“放心吧,我的办法,准成。”
谢一眼皮一跳,说:“我……只是觉得,你的办法不会造成骚/乱吧?”
今天平远琛的确要见苏雪,而且是真正的是苏雪。
不过平远琛不是和苏雪约会,也不是相亲来的,而是解除婚约,毕竟之前平远琛已经和“苏雪”订婚了,但是平远琛知道,自己喜欢的那个“苏雪”是小白猫,小白猫要离开这里,不过平远琛目前心里还容不下其他人,所以不可能和真正的苏雪结婚,况且真正的苏雪也有个交往了七年的男朋友。
小白猫赶到餐厅时候,隔着玻璃,一眼就看到了平远琛,还有真正的苏雪,两个人相谈甚欢,有说有笑。
毕竟苏雪也不想订婚,平远琛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正有此意,当然有说有笑了,平远琛还体贴的给苏雪倒了一杯红酒,两个人碰了一下杯子。
小白猫躲在外面,默默的蹲在地上画圈圈,心里感觉特别的不是滋味儿。
小白猫总觉得怪怪的,按理来说,平远琛是个好人,而且长得帅,又有钱,这样算起来的话,和他家主人特别般配,如果他们约会,小白猫应该高兴才是,如果他们真的成了,小白猫就有了一个男主人,当然是平远琛。
可是一想到这里,小白猫就百爪挠心的,特别难受,几乎想要挠墙。
这个时候商丘和谢一“刚巧”来吃饭,正好碰到了在外面挠墙的小白猫,就邀请小白猫一起来吃饭,小白猫正巧不能近距离观察,于是就同意了,三个人一起进去。
平远琛背对着他们,自然是看不见的,而苏雪又认不出来化形的小白猫,也不认识谢一和商丘,所以自然没注意他们。
三个人在后面一桌坐下来,平远琛恭维着苏雪,说:“苏小/姐知书达理,长得漂亮,谁要是谁娶你,肯定是有福气的。”
苏雪听他这么会说好听的,顿时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说:“平先生也是年轻有为呢。”
平远琛习惯游走在花丛中了,很自然的说了一句:“听起来咱们还挺般配的。”
小白猫正好听见了,差点把盘子给挠了,“刺棱刺棱”的,谢一耳朵都耳鸣了!
那两个人相谈甚欢,小白猫在后面会错意,吃干醋,而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吃醋。
那两个人吃了饭之后,平远琛就准备送苏雪回去了,苏雪就住在旁边的酒店,因为是临时过来解除婚约,过两天还要去国外,因此就住在酒店。
平远琛送她出餐厅,酒店就在旁边,平远琛送她,体贴的脱/下西装外套,披在苏雪身上。
小白猫顿时又吃干醋了,闷闷不乐的说:“他们去哪里呀。”
商丘用唯恐天下不乱的口吻说:“开房吧。”
谢一:“……”什么鬼!
商丘结了帐,众人赶紧跟出来,果然就看到他们进了酒店,因为商丘的故意误导,小白猫真的以为他们要去开房,顿时有些炸毛了,说:“我主人会吃亏的!”
小白猫赶紧跟上去,进了酒店。
平远琛自然不会和苏雪开房,只是把他送上去,都没有上电梯,和苏雪告别,苏雪把外套还给他。
平远琛准备离开酒店,这个时候却接到了商丘的短信。
——XX酒店,419房间,有急事和你商量。
平远琛一看这房间号,顿时额角直跳,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是商丘发来的,商总在人前一直是很冷静沉稳,又睿智的形象,之前还帮了他,所以平远琛一看短信,不疑有他。
正好他就在这个XX酒店,等了下一班电梯,直接上楼去了。
小白猫进了酒店,已经跟丢/了,苦着脸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个房间。”
商丘淡淡的说:“我去问问前台。”
可怜小白猫什么都不知道,商丘去前台转了一圈,前台自然不可能告诉他们客人的房间号,商丘却走回来,说:“知道了,咱们上楼。”
小白猫还是不疑有他,就冲上电梯,谢一眼皮直跳的跟着他们,低声说:“你这样也太缺德了,平先生会恨死你的。”
商丘小声说:“平先生会感激我们的。”
他们到了楼层,出了电梯,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前等着的平远琛,平远琛看到他们有些高兴,小白猫则是炸毛的扑上去,对着平远琛又咬又啃,说:“你这个坏人!坏蛋坏蛋!”
平远琛看到小白猫挺高兴的,结果被小白猫挠了好几下,又咬又啃的,还怕小白猫摔着,赶紧把人一把搂住,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商丘口从口袋里把房卡拿出来,刷卡,打开门,将两个人推进去,然后“嘭!”的一声关上/门。
平远琛:“……”
小白猫:“……”
平远琛是和苏雪解除婚约的,所以并没有移情别恋,小白猫闹了误会,两个人又在酒店,还是情/侣套房,小白猫这么吃醋,平远琛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可能放过小白猫。
谢一感觉商丘都可以改行去做月老了,比月老的红绳都厉害,月老很可能会失业。
因为商丘之前受伤的缘故,所以谢一这些天一直给商丘做各种好吃的,这天早上谢一起了床,已经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吃的了,甜口的早点都给商丘做了一个遍,什么奶黄包、流沙包、叉烧包等等。
谢一在厨房里发愁,这时候小毛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粉色头发跑过来,搂住谢一撒娇,说:“爸爸,我想吃煎饼,外面有卖的,大大的,里面还有薄脆的辣种!”
小毛毛一比划,谢一差点萌炸了,赶紧就答应给小毛毛做煎饼吃,正好正愁早上吃什么,于是就决定做煎饼了。
商丘起了床,去洗漱之后,到了厨房门口,就看到谢一正在摊煎饼,他看到鸡蛋,立刻说:“六个鸡蛋,不要太熟,谢谢。”
谢一:“……”
商丘喜欢吃嫩的鸡蛋,煎饼里的鸡蛋也是这样,而且一开口就要六个!六个!谢一吃煎饼,最多要两个鸡蛋,商丘不亏是商丘,一开口就要六个!
谢一无奈的从冰箱里拿出六个鸡蛋来,放在旁边,还抽空看了看商丘的腹部,腹肌仍然硬/邦/邦的,谢一都怀疑他这么吃下去,会把腹肌给吃成一整块啊!
毕竟鸡蛋的胆固醇那么高……
商丘看他打开冰箱,就从后面过来,越过谢一,伸手扶住冰箱门,这个时候就展示出了商丘优越的身高,很多小姑娘喜欢男朋友的背后杀,因为从背后搂住,或者壁咚什么的,很浪漫。
而此时,商丘就冰箱咚着谢一,谢一翻了个白眼,他可不喜欢背后杀,因为这样很鄙视自己的身高!明明自己是个正经的纯爷们,身高也不矮。
商丘微微抬起头来,将自己的下巴放在谢一的头顶上,谢一炸毛的呼噜了两把,说:“别找了,冰箱里已经没有饮料了。”
谢一之前在冰箱里屯了一些草莓牛奶,还有各种饮料,因为小毛毛也喜欢甜食,粉粉的草莓牛奶和小毛毛的头发颜色很相似,看起来就可爱。
哪知道小毛毛没喝多少,全都被商丘喝光了,一次一大瓶,还嫌人家不够甜。
商丘看了一圈,果然没有饮料了,就顺手从冰箱里把一个瓶子拿出来,说:“这是什么?”
生活九级残废的商丘,根本没见过什么事炼乳。
谢一说:“炼乳。”
商丘看了看配料表,发现可能是甜的,于是把罐子拿出来,递给谢一,说:“不要给我抹咸的煎饼酱,就用它。”
谢一:“……”Excuse me?炼乳煎饼?!
谢一眼皮狂跳,不过商丘坚持,谢一只好把煎饼酱替换成了炼乳酱。
浓浓的炼乳酱把煎饼皮都给粘住了,里面还裹了六个大鸡蛋,商丘捏着煎饼,一口咬下去,“咔嚓”一声薄脆都给炼乳泡的有点软/了,里面浓/稠的白色炼乳,“噗嗤”一下,漏出来好多,滑落在商丘的嘴边、下巴和手背上。
“咕咚!”
谢一没起子的吞了一口口水,炼乳煎饼他不知道好吃不好吃,但是这样的商丘看起来性/感极了,一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