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暗涌29

秦王汉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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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茹应了,连忙用最快的速度改好了犬衣,胤禛接过小米,那狗似乎很喜欢,直去舔他的脸,茹茹看着想笑硬是忍住了。她利索的给狗穿好了衣服。弘晖一见合身狗不能再脱下就欢喜道:“真好看呢!”又试着将帽子给戴上。男孩儿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它道:“太滑稽了!这生蛋衣真好玩!”

    茹茹见胤禛看着狗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心里就松了下来,暗道:这位还真是喜欢狗呢。不过居然没责备自己胡来,倒是奇怪的很。但听胤禛道:“给狗做衣裳也不是稀奇的事,不过旁人都做的很威风,你怎么就做成这样古怪的样式呢。这还是盘的纽扣?”

    “嗯,这样好穿呀。”茹茹凑近了也去逗小米,狗可能是发现在努力也脱不下来就作罢了,而且暖和也就不折腾了,乖乖的卧在胤禛的怀里,用鼻子去嗅茹茹伸过来的手。因为离得近,胤禛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再看她的脸,正是满面笑容。皇子想起那两次这女子舍命相救的模样,心里竟变得柔软起来,又念及今日皇帝再次当众夸赞了长子,说弘晖精于数算,做起题来快而准,有些解法独辟蹊径,可见很是聪明。儿子被赞,做阿玛的自然脸上有光,胤禛心里也甚是得意。知道其中隐情的胤祥就笑着道:“四哥,等我家额布楚大些了也让琅格格教她呀。”

    “大格格的女红怎么不教了?”听胤禛突然问话,茹茹愣了愣,忽然发现二人离的有些近了,就向后退了一步,她还在想怎么回话,就听胤禛道:“继续吧。你连带着把弘昀的数算也教一下。再盯着些他们的书法。”

    茹茹哪里敢不应,弘晖在一旁却撅起了嘴,胤禛看见了就盯着长子道:“兄友弟恭,你可要记住了。”

    弘晖见父亲冷了脸,马上讨好的道:“儿子记住了,一定会以身作则再好好管教弟弟的。”

    胤禛嗯了声便放下狗,起身道:“你跟我一道回去。”茹茹躬着身送这父子二人离去,等人走了她自语道:“今日看着心情好了,嗯,要是每天都这样该多好。”玉烟和珍珠都听到她的话可两个都装着没听到。

    第二日茹茹意外的收到了一件来自胤禛的赏赐,是苏培盛送过来的。看到东西茹茹真的是意外了,盒子里面是一块鸽卵大小的石头,茹茹拿出来细看之,原来是个鼻钮的印。这入手极润,颜色则是半透明的黄色,她是常年习字的自然对这些东西不陌生,不过茹茹还是很不肯定的问道:“苏公公,这是田黄石的子?”

    苏培盛微笑道:“格格好眼力,正是田黄印,四爷说因常见格格习字绘画,所用印质地不好,就从收藏里拿了一个送您了。这也是对您为大阿哥辅导数算有功的赏赐。”

    茹茹呆住。她万万没想到会得到什么赏赐,这可才罚过不久,忽罚忽赏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她拿起那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刻着汉篆的“茹茹”两个字。她虽通书法可对刻就知之甚少了。观之只觉得刀法清丽,瘦而不弱,似疏非疏,字形还巧妙的组成了个半月的样子,茹茹很是忐忑的问道:“贝勒爷没说其他的么?”

    苏培盛想了想道:“嗯,没了。哦。奴才还得回去,就不多留了。格格可要把子收好呀,这原石是万岁爷赏的,主子昨晚自己刻的呢。”

    茹茹一听更是忐忑。忙收好了印,将苏培盛送出了门。

    此时珍珠才上前欢喜的小声道:“恭喜格格啦。”

    茹茹茫然的啊了声,她看了又看手里的子,来到书房,随便找了一幅字,用子沾泥在下首处印了下去,两个红红的小字十分养眼。茹茹又盖了几个,越看越喜欢,她忽然觉得印是件十分有趣的事,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先收好的吧,可是为什么要赏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又把玩了一会儿子才将它放回到盒子里。

    十五过后茹茹被恩准回了趟琅府,甄玉洁见了女儿自然是再三询问各种情况,茹茹避开责罚的事没讲。只说府里的人对她不错,没有什么刻意刁难的。甄玉洁怎么会信,质问她怎么就能去了雨桐院,茹茹便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她侧重的倒是因祸得福,得了个大院子,而且前些日子因为表现好胤禛还赏了她一枚印。

    甄玉洁一听这话反倒更加忧虑了,“守着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是个男人都会想要的。你就别想着什么契约守则了。从东西开始这就是要讨好你了。然后就会假戏真做,到时看你如何是好。还想着走?我看难的很呢。”茹茹说得口干舌燥正在吃茶。听她说了这番话差点没被呛到。她笑着摇头道:“他对谁都很冷淡的,孝懿仁皇后的事大,他不会舍本求末,再说我不过是个女人啊。”

    “女人怎么了,你这样的放到谁家都是个宝贝,他既见到了你的异能,还会放你走么,嘿,清静之体,我看你怎么走的了。”

    “现在住在那里也没什么不好,可比去慈宁宫或是带发修行在宫里步步惊心要强的多。机会总是会有的,大不了再假死一回,我的心法练的不错了……”

    “少来,别又来这招,我可不会再冒这个险了,还是等时机吧。我怎么都不信就是因为教了他的儿子才送你印的!”

    “我想不出什么旁的理由,不过他真的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再说,我这样的性格他不喜欢,你就放心好了。”

    甄玉洁忧郁道:“但愿如此,不过你也快十七了……”她的话没说下去,茹茹心里明白不过,面上却是嘻嘻哈哈的岔开了话题问起了凌柱家事。

    济兰知道妹妹归宁就跟胤祥告了假,带着扎琴来母亲家里探望。茹茹见到这二人琴瑟和谐的模样心里就是百般的纠结,扎琴犹豫着问了姐姐的情形,她大概知道前不久乌楚被罚挨打的事,但不知道为何,茹茹又怎么会说,只说她顶撞了侧福晋,被责罚的也不严重。扎琴信了,济兰看过来的眼神却似是洞悉原委般,茹茹哪敢与其对视,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吃团圆饭时,因茹茹提了不少刻的问题请教,凌柱便拿出许多印原石送她,他本就是大方的人又想着要讨好甄氏,所赠不是封门青就是百果冻,不是芙蓉就是鸡血。

    茹茹哪里敢收!只说自己不是收集只是想学刻,凌柱就又给她拿了些花乳石和犀角便宜且质地柔软的物件让她练习,还送了一套刀具。茹茹自然大喜过望,甄玉洁见丈夫做的不错很是高兴,趁儿女们不注意就媚态横生的看了凌柱几眼,典仪大人顿时移不开眼了,眼观六路的济兰装作没看到,茹茹只顾看石头也没发现。

    临走的时候济兰悄声问妹妹:“怎么突然对刻感兴趣了?”

    茹茹随口就道:“近日得了个好子,看着喜欢,加之平日空闲就想学学了。”

    “哦,田黄印是很名贵。”

    茹茹闻言顿时尴尬起来,她讷讷道:“哥,你知道啦?消息还真快,没想到十三爷虽是个皇子也那么八卦。”

    济兰黑线的瞪了她一眼:“十三爷不也是关心你这个救命恩人么。你受罚的事母亲不知,我可是清楚的很。跟着四爷,不论你们是什么关系定要顺着规矩来,否则,不用我说你是知道结果的。”

    茹茹叹道:“嗯,真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守规矩。”济兰又看看不远处扶着母亲的扎琴叹息一声道:“你和乌楚要多互助。”

    茹茹点头,又郑重对哥哥说:“你和扎琴也要多努力。”

    济兰弹了下茹茹的额头,嗔道:“淘气。”茹茹抚着额头微微笑了。

    一弘时

    新年过完很快就到了茹茹的生日,本想低调的自己庆祝一下就是了,她只邀请了乌楚也准备好了要做蛋糕的材料,可因为这日李瑶突然临产而被打乱了计划。茹茹从方嬷嬷处得了消息就即刻赶了过去。

    李瑶的居所她并不常来,虽是侧福晋住的却跟福晋所住的正房大小差不了多少,院子里也种着常规的花草树木。二月的时候正是春梅盛开的时节,一株红梅树开的正好,树下站着的正是非印,乌楚也在,一院子的人都在屏息静气的等待。乌楚见茹茹来了就走了过去,茹茹见福晋一脸焦急,手掌紧握,对于自己的请安也心不在焉的,在外候着的福禄吉祥等人也是焦虑异常。

    乌楚小声给茹茹道:“从晚上一直到现在,有好几个时辰了。还没生。说是孩子大不好出来。”茹茹虽不喜李瑶甚至对她有敌意但还是希望一切顺利,毕竟在古代生孩子真的是个要命的事儿,难产而死的可不在少数,医疗技术有限就连最尊贵的太子母妃也是因此而死的,不过因为知道这位将来的齐妃是会活到很久以后,所以她并没有很担忧,倒是不晓得这个孩子会怎么样。

    “贝勒爷呢?”茹茹向四周看了看,乌楚摇头轻声道:“听说户部很忙,昨儿就没回来,已经让人去通传了。怕是在路上。”

    正说着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见胤禛黑着眼圈苍白着脸疾步走了进来,这些日子他明显的很疲累,不晓得到底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就见这位辛劳的皇子直接上前去问非印:“如何了?”

    “您放心。已请了京城里最好的稳婆,瑶妹妹身子骨好不会有事的。”

    胤禛沉着脸点点头,他看了眼乌楚和茹茹没有什么表示又继续对非印道:“要是男孩,你带着去养吧。”

    非印一听脸上顿时显出红晕,她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还是等生完问过她再说。”

    胤禛皱着眉不吭声。如此等了又等,屋里开始传出李瑶痛苦的哀嚎,茹茹听得直发憷。若不是离去太不合适她定会避开这惨叫声,乌楚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莫怕。”

    茹茹白着脸道:“女人好可怜,怎么就要受这个罪!老天爷赶紧让孩子生出来吧。”话音刚落就听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

    乌楚喜道:“啊。生了!!”

    茹茹也欢喜道:“太好了!”

    胤禛显然松了口气。他上了台阶就想进屋,立刻被福禄等人拦了,又过了一会儿稳婆一脸疲惫的出来,她满脸堆笑的给胤禛行礼道:“恭喜四贝勒了,侧福晋给您生了个大胖儿子呢!母子平安!”

    胤禛僵硬的脸上顿时漾起了灿烂的笑容,一旁正在观察的茹茹看得呆了呆,这样的笑可真少见,随即她也会心的笑了。得了儿子放到一个皇子身上真的该用喜极来形容吧。果然胤禛立刻就让苏培盛拿了纹银十两赏了稳婆,还让福晋拿钱赏赐内宅所有人,又立刻来到耳房写了折子。让人送进宫去,好即刻通知万岁爷皇太后德妃等人。

    待终于能进的时候。胤禛第一个冲了进去,茹茹跟在最后面,她一进屋子就闻到了血腥味,接着就见胤禛在看怀中的儿子,那个襁褓中的婴孩儿正哇哇大哭,他满怀爱怜的望着自己的骨血。非印已经坐到了炕边,她拉着李瑶的手在嘘寒问暖,李瑶则幸福的笑着,虚弱的脸上散发着母性的柔光。茹茹觉得此情此景实在很和谐,也许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发生转变,但现下真的是很美好。

    茹茹并没有在这间屋子多待,她和乌楚只是格格,按制道了恭喜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茹茹发现乌楚的神色很是恍惚,便知这位定是想起流产的事了,她沉默着不知如何安慰,难道能给她说你会有孩子的,就是还得等上个七八年么?到了路口乌楚郁郁的跟好友道别,茹茹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想到了那个惊鸿一瞥的婴儿,那么的小哭声很洪亮,他到底是哪一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