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窥探48

秦王汉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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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茹的心咯噔一下,霍然起身道:“这么说二格格果然不是得了急症?”

    小桃生怕她生气不去,见茹茹似要发怒,忙解释道:“庄大爷说就是寻常问话。详细的事儿奴婢也是不清楚,请您不要见怪,也别生气,真的没旁的意思……”

    茹茹打断她道:“我知道了。我没生气。你待我准备一下。”

    如此茹茹便又一次来到了凌柱家里,这一次她的心情可跟昨日完全不同,虽然花正香草正绿,阳光明媚如平日没什么不同。

    茹茹跟着小桃来到正房,她给凌柱行礼后,看到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人。此人四十余岁,圆圆的脸微胖的身材。寡淡的五官,什么都十分的寻常,若是放到人群中绝对不会被人注意。那人见茹茹打量自己,也看向她。凌柱在旁道:“茹茹格格,实在是不好意思,劳烦你来此。昨日经太医诊疗。琳儿好多了,她还让我多谢你。哦,这位是我的好友,是五城兵马司指挥,庄西涯庄大人。老庄,这位就是我给你提过的琅茹茹琅格格。”

    庄西涯拱手道:“琅格格,久仰大名。”

    茹茹不晓得这个久仰大名从何久仰,只当他说的是客气话。便也客气的向他行礼道:“见过庄大人。”

    庄西涯道:“此次劳烦茹茹格格到此,是有些事要问。”

    “您请说。”

    “请问茹茹格格是怎么认识曼琳格格的,何时何地。”

    “是去年夏天,我初来京师受朱赫郡主之邀去安亲王府赏花,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曼琳格格。”

    “之后可还有见过?”

    “大约见过两三次。”她看了眼凌柱,凌柱没做声。茹茹继续道:“就是节日登门造访这样的。每次都不过一两个时辰吧,还有曼珠格格或是曼玠格格同在。”

    “也就是说你并不是很熟悉曼琳格格了。”

    茹茹点头道:“确实如此。”

    “那为何昨日会问及她有可能是中毒呢?”

    “这点我昨日已经解释过了。在江宁的时候。我家有个不忠的奴婢因私事曾下毒害过我,之后我就对下毒这种事心有余悸,也很提防。所以才会提到。不过大夫不是否认了曼琳格格中毒的可能性吗?”

    庄西涯点头道:“嗯。是没有中毒,大夫也说没有任何外伤会造成内脏出血。不过昨日曼琳格格清醒后一再强调她是被人谋害的。”

    “啊,为什么这么说。”

    庄西涯沉默下来,凌柱叹息道:“她说是有人给她说的。”

    “谁?啊,还是梦吗?”

    见凌柱点头,茹茹摇头道:“梦境怎么能当真,大人你不若劝劝她,或者……”

    “我也说了,但她很坚持,若不调查,她说她就不治疗。我实在也是无法,也不可能去衙门报案,只能请好友来私下查一下。待会儿你见了她,莫要说漏了。”

    茹茹理解的点头,她又看向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庄西涯踟蹰一下问道:“庄大人,您有什么发现吗?”

    庄西涯道:“这么问我,是信了曼琳说的有人要害她?”

    茹茹怔了怔,“如果您没有怀疑,就不会让我来此询问了吧。”

    庄西涯一笑道:“茹茹格格果然有胆气,一般人听闻我的身份又被我问话都会拘谨,你倒是很不同。”

    “因为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说的是。那咱们就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叔远,去问问令千金,到底是谁对她说的有人要谋害她,我可不信什么梦境不梦境的。”

    茹茹再一次见到了曼琳,瘦弱的女孩儿睁着空洞的眼仰望上方,失血过多让她的脸色煞白,在旁照顾她的曼珠也因为照顾妹妹一宿儿精神萎靡,见了父亲她起身施礼。又见到了茹茹和不认识的男人同来表情非常吃惊。凌柱忧心的跟曼琳说话,曼琳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很简短的回应。曼珠退到后面,悄声问茹茹:“怎么回事?”茹茹摇头,曼珠又道:“阿玛让你来的?”

    茹茹回头看她,“曼琳没跟你讲什么吗?”

    “讲什么?她可是说了一晚上的胡话。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胡话吗?我看不一定,没说是谁对她说的谋害一事吗?”

    “天,你也跟着疯。你也推波助澜的让她这么闹吗?已经都这样了,还想怎么样,非要弄出来个有人害她才满意吗,能不能消停一点呀!”

    曼珠的声音一大,屋中的人都看向她,曼琳也转移了目光盯住自己的姐姐,寂静中她忽然启齿道:“姐姐觉得我是无中生有吗。是疯了,是胡言乱语,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曼珠张了张嘴又咬住嘴唇扭过了头,曼琳惨笑道:“我的痛你们谁也不能体会,我心里清楚的很,就是有人想要我的命。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吗?姐姐。”

    “我怎么会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你不仅身体病了,连心也病了。痛苦总会过去的,太医的药不是很对症吗?等你好了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去。你为什么不安安心心的养病呢,为什么非要折腾那些虚幻的事呢。”

    “不是我折腾,就是有人告诉我的,昨夜你不知道么,啊。就是你去吃饭的时候,有人告诉我的,她说的什么你知道吗,她说是你害我。”

    曼珠的脸顿时变了,她激动的上前一步:“你真的疯了。是病到幻听了,还是得了妄想症了。我害你。我为什么害你,这个家谁对你最好你不知道?!你。你……”她指着曼琳眼泪流了下来,“好,你说我要害你,谁说的,我又是怎么害的你,既然害了你为何还要在这里伺候你呢。最要紧的你又什么好让我害你的?!你说!!说呀!”

    “珠儿!”凌柱起身拉住失控的大女儿,“别激动,你妹妹现在病着,她谁都怀疑,不是针对你。”

    曼珠不言语盯着曼琳看,后者也哭了,她用手臂压着自己的眼,模糊不清的说道:“我也不信呀,你对我这么好。可为什么我会做那样的梦,为什么真真的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是你害我呢?”她说着忽然又痛呼起来,捂着肚子惨叫道:“啊!!又开始了!!一定有什么在里面!!阿玛,阿玛,救救我呀!”突发异变,屋里顿时又乱作一团。

    待一切都平静下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凌柱疲惫不堪的坐在书房,他支着头眼里蕴着泪,茹茹沉默的坐在一旁听着庄西涯在询问再次被请来的任太医。

    “您确认不是外伤,也没有任何中毒的可能吗?”

    任太医笃定道:“没有。”

    “那么有没有可能有人改了您的方子?”

    “嗯,我查过方子了,没有问题。”

    “那您看过这个吗?”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些药渣,“能检查一下是否和方子不同。”

    茹茹闻言吃惊,连凌柱也抬头看过去,任太医却一点意外的反应也没有,他接过药渣搓了搓,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沉吟了一下道:“我只能说这里面没有下毒。”

    庄西涯也没有质疑对方,而是陷入了沉思。任太医对凌柱道:“大人,格格现在很虚弱,她失血太多,你要多加照应。嗯,我的意思是说,如有可能最好是您亲自煎药喂药,或是让绝对没有可能伤害格格的人来做这些事。”

    “您这是什么意思?”凌柱非常惊诧。

    任太医淡淡道,“不过是一个在宫里待的久了的大夫对病患家属的提醒吧。”

    庄西涯认同道:“任太医说的对。叔远,这件事你就这样办。哦,大格格她就暂时不要再照顾病人了,你辛苦些,再让她的母亲来照应。特别是煎药喂药一定要用可靠的人。”

    如果说任太医的建议和庄西涯的话让茹茹感到意外,那么凌柱的反应就让她惊讶了。这位慈父在听到大女儿被人怀疑后,居然大发雷霆。他在屋中踱着不声称绝对不相信曼珠会做出这种事,甚至说是曼琳在病后胡言,他是相信谋害的存在,但凶手绝不是家中的人,他还建议好友去查查那些嫉妒自己的同僚,甚至是分了家的兄弟们。等他咆哮完了,庄西涯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没有说就是大格格,只是叔远,为什么吃了药后本有起色的二格格又会再一次犯病。”他看了眼任太医,后者道:“嗯,我的药虽不能根除,但也不会间隔这么短的发作。”

    庄西涯又道:“若不是有人在此期间动了手脚,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虽然不晓的这人是怎么做到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凶手就是能接触到二格格的人。也就是说就是你们府上的某人做的此事。除了你,我和任太医谁能脱得了嫌疑?”

    凌柱听完颓然的坐回到椅子上,茹茹听庄西涯并没有将自己排除在外,心中暗道:原来也在怀疑我。是因为我们两家长辈要结亲,我身份特殊的缘故吗?

    茹茹正想着,又听庄西涯道:“茹茹格格,您是不是同曼珠格格和曼琳格格的关系并不好。”

    茹茹呆了呆,反问道:“这话怎么说。”

    庄西涯道:“你们两家的关系特殊,就我所知叔远和令堂平日是多有接触的,但作为女儿的你们走动的未免也太少了,听说您跟耿府的格格,张府的小姐来往密切。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在家筵宴。对于两个即将做你姐姐的人却几乎没有往来难道不值得奇怪吗。只能有两个解释,一是你不希望你母亲再婚,所以对他们冷漠。二是你和他们性格不投,所以不来往。您是哪一种呢?”

    茹茹眨了眨眼看着笑得一点也不玉树临风的庄西涯,惊愕过后叹道:“大人希望我说是哪一种呢?”见庄西涯不答,她道:“我发觉您对我家了解的还挺多的,为什么呢?”

    庄西涯耸耸肩道:“琅茹茹,琅济兰还有令堂哪一个都是大名鼎鼎啊。”

    茹茹做出恍然的表情道:“原来如此。那我可以肯定的说。我没有和两位格格关系不好,您既然是凌柱大人的好友,对他的动向如此了解,合该更清楚两位格格的情况,他们不像我是个大闲人,平日总是很忙的。否则我也不会在郡主的宴会上结识她们了。今年又要选秀,我们三个都在准备哪里能有时间呢。所以并非我冷漠。是大家因为各种原因遇到一起的机会很少。不知这样解释,您满意吗?”

    庄西涯听完点了点头,并不答话,此时任太医向凌柱辞行,凌柱再三道谢,茹茹见状便也告辞。庄西涯也没有留人。如此凌柱就亲自送他二人出了府。

    待凌柱回去后,茹茹才松了口气,她回望这座宅子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曼琳为什么会说曼珠是凶手呢,谁给曼琳说的呢,曼琳的病是怎么回事,庄西涯竟在怀疑自己……正出神的想着忽听有人道:“琅格格。”

    说话的是任太医,茹茹见他未走脸上显出几分不自然来。她不好意思道:“您还没走啊。可是有事?”

    任太医捋了捋胡子,微微笑道:“老夫也就是有几句话想跟格格说。”

    茹茹难掩诧异,心说难道还有什么话得避讳着凌柱,曼琳的事另有隐情?

    “您请说。”

    “距上次老夫为琅侍卫看病也有几个月了,在宫里偶尔也会遇到。近期老夫常去裕亲王府为世子福晋看病,也常常遇到令堂。就是格格您。并不常见呢。”他叹息一声又凝视茹茹道:“我本想着既见过你们,你们过得很好。那么我就不必再出现了,可是没想到在此又见到了格格,还遇到走了这样的事。是天意吧。事已至此老夫想提醒格格,那位庄大人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五城兵马司指挥不过六品官,但他却因断案十分出名,之后少不得还会招你问话,有些话要想好了再说啊。”

    “任太医……您是什么意思呢。我不明白,您是认识我们家的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