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中元节19

秦王汉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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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特意强调了闺中好友几个字胤祯。目的就是想制止住这位淘气小爷的参与,结果没想到胤祯无所谓道:“上回在吴县吃了你做的面,觉得甚是不错,这回正好到晌午了,我也饿了。不如一道吃吧,你也不用重新布置了。我不介意的。走,前面带路!”

    茹茹一听这汗就下来了。她看了眼甄氏,甄氏皱眉冲她点点头,茹茹无法只得让人将东西搬到正屋耳房中,请这位小主子上座,甄氏坐下首,她立在一旁准备伺候,其他三女自然也不敢坐下,乌楚带头上前悄声道:“茹茹,我们先行一步了。”

    茹茹一听就急了,她拉住乌楚,看着穆尓登额,乞求道:“别啊,别留我一人呀!”

    胤祯插话道:“又不是不认识,小爷我也不是洪水猛兽,你们跑什么跑,都一起坐下吃吧。”

    皇子下了令,四女只好提了小意目不斜视坐下。胤祯不过十岁虽未成年,但到底是个男孩子,他不合礼制的与几个闺阁少女同坐进餐怎么都很是不该的,但依着他的性子,谁敢劝呢?同行的随从们都暗中叹气却也无法,他们守在门外,都苦着脸想着怎么回去给德妃交差!

    胤祯毫不客气,率先吃起了饭菜,边吃边点头道:“好!香!不错!茹茹你做饭倒是很有一手的!我在宫里也没吃过这样可口的。”

    茹茹汗,心道你就胡说吧,亏你说的出来,又听他叹道:“还是你们寻常人家有口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宫里一向在吃食上甚为节俭,我方才出来的时候,也不过吃了点饽饽罢了。这火锅做的好!就是肉太少了点,怎么都是素的呢?”

    茹茹也不晓得他说的真假,只得顺话道:“我没什么本事,也就是能做点吃的罢了。哦,菜多只是因为吃着健康罢了。”

    胤祯不解道:“哦,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我瞧你也不信佛么,呵呵,我觉得肉才好呢!”

    穆尓登额道:“十四阿哥,方才我也问过茹茹姐姐的,她说是为了怕发胖,而且呢,说要吃白肉少吃红肉胤祯。”

    胤祯奇道:“发胖?哈哈,胖了才有福气么!那么瘦难看死了,像你这样就太瘦了!我觉得茹茹挺好的,圆圆的肉肉的。对了,白肉是什么,红肉又是什么?”

    穆尓登额尴尬极了,茹茹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他们不说话乌楚就接话道:“茹茹说白肉是指鱼虾水产,红肉是指猪牛羊肉。”

    “这个说法从哪里来的?我可没听说过。”

    被探究的目光注视着茹茹只能胡乱道:“海外,海外。”

    胤祯皱眉道:“海外?你怎么尽信那些洋人的话?天气转凉了,该吃些肉补补的,是了,下次爷给你拿点鹿肉和狍子肉,涮锅很不错的。”

    跟这个胡闹的小孩茹茹一个字也不肯多说了,只是恭恭敬敬地谢恩,胤祯瞧她拘束的样子很是不满意,他吃了几口又瞅了眼穆尓登额,见到她就想起胤祥,想起胤祥就想起他跟济兰交好,那么跟茹茹想必也不错,要不然怎么能……很讨厌啊,他眼睛珠子一转就看着穆尓登额咧嘴笑道:

    “我说马儿汉家的格格,十三小嫂子,你跟十三哥相识多久啦?我怎么记得你们打小就认识?敏母妃还在的时候,我在钟粹宫也见过你的。之后你也常被召进宫是不是?”

    穆尓登额见他又叫自己小嫂子,这脸上便有点挂不住,可也不能不说话,只得道:“回十四阿哥的话,您记得不错,因为长辈的关系我自小就认识十三阿哥,也常被敏妃娘娘传到宫里说话。”

    “哦,怪不得人家都说你们是青梅竹马呢。我瞧十三哥甚喜爱你,连万岁爷赐的独幽都送你了。不过,你可知道那琴的来历?”

    说着他盯了眼茹茹,茹茹余光见他那副样子暗道:喂喂,十四小爷,您这么做犯得着么,人家是铁板钉钉的十三福晋,本姑娘可也没啥别的想法,太幼稚了!

    果不其然就听胤祯悠悠道:“说来这琴合该是人家茹茹赢得,先是被汗阿玛送给敏母妃了,敏母妃又给十三哥了,十三哥又转送你啦。”

    穆尓登额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便看着茹茹,茹茹对她无奈一笑,胤祯边吃边悠然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就同你讲讲,省的你不晓得承的是谁的情。”

    说着胤祯便讲述了当日发生在半照楼的事,少不得添油加醋一番,先说谪仙儿的美貌让四座皆惊,再说茹茹做的诗,又说胤祥当日的表现,茹茹听不下去,插话道:“十四爷,您说的是谁呀,人家谪仙儿都四十好几的人了,我可没觉得当日自己有多潇洒,反而窘迫的很,十三爷也没您说的那么风流。不过您怎样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在半照楼时因为没能上二楼直生闷气呢,后来在我家又为十三阿哥急的快流眼泪了。”

    胤祯一听这话脸顿时僵了,语速极快的反唇相讥道:“胡说八道,小爷我才没为他哭呢!爱新觉罗家的人哪里能这么容易死?而且不是还有你这个杏楚高手在么。小爷我也瞧出来你待他很是不同,我且问你,那画儿是怎么回事,是你送的吧?好大的一个礼呀,我那十三哥整日就抱着画看得发呆,不过你待他好有什么用,救命之恩又如何,要是我……”他说到这里脸一红,硬生生住了口,瞥了眼面色不虞的穆尓登额,又看着茹茹道:“过三年十三小嫂子就要正式嫁给他啦,人家可是尚书之女,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的,故此……”

    茹茹已然气到不行,她真想暴打一顿这个口没遮拦的小子,可甄氏在那里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她咽下怒气,微笑道:“故此呢,没人会这样胡思乱想,实在是您过虑了。我救人可不是因为身份,就算当日受伤的是猫呀狗呀的也一样会救,给十三阿哥送画不过是因为我先前答应过他的。说起嫁人,小女子这样的出身哪里敢高攀谁,老老实实的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就对了,若是遇不到良人,我自己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为什么非得委屈自己去伺候什么爷呢,难道争风吃醋很有趣么。”

    见茹茹说起嫁娶之事如此不合礼教,一屋子的人都有点呆,乌楚拉了拉她的衣角,穆尓登额惊诧的看她,茹茹直视胤祯继续道:“我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十四阿哥万不可再这样说,您随口这样一说拍屁股走人了,您让我日后怎么和星儿妹子再见呢,又怎么面对十三爷?还是这样说您就是为了星儿妹妹生气的?就是想让我过的不爽快的?”

    甄氏生怕胤祯动怒,她打断女儿的话:“茹茹你胡说什么呢间隙!还不闭嘴!”

    胤祯看着横眉冷眼的茹茹忽然就哈哈笑了起来,他点头道:“这才是你能说出的话,就该这样率直么,说该说的话这才活的快意,成日介的憋着流眼泪的人太厌烦了。行了,日后我再不说了,方才是我的不是,小爷我自罚一杯。”

    说着胤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咦,这可是葡萄酒?我在宫里也曾吃过的,就是这酒甜了点,爷们儿喝着没劲头,你们喝喝却是不错。这在哪里买的?”

    茹茹正气着就扭头装没听到,甄氏忙道:“是自家酿的。茹茹嫌结的葡萄酸,就都做成酒了。”

    胤祯笑眯眯的看着茹茹,“也就是你才能想出这么多怪东西。对吃你可真上心呢,不做厨子太可惜啦,说来小爷我也喜欢吃好东西……呃,你们一个个别杵在那里了,都吃呀。”

    之后胤祯果然没在胡说什么,他是吃饱喝足心满意得的走了,可剩下的人一个个在他走了后都情绪沮丧,茹茹实在是懒得说什么,见穆尓登额忧郁的样子怕她多想。就拉过她的手道:“妹妹,今儿对不住了,本来好好的一顿饭,下次我再请你吃一回呀。还有就是……十四阿哥是孩子性情,他说的话没个准的,妹妹可万不要想左了。”

    穆尓登额定定的看着茹茹,茹茹被她看得心惊胆战,终于这姑娘微微笑道:“姐姐。我哪里会多想,那么就等你下次做的好吃的啦。时日不早了,我实该走了。”

    茹茹始终都觉得她好像心存芥蒂,是因为听了胤祯的话吗?乌楚上前安慰道:“没事儿的。到时我去跟她说。方才那些话日后可不能再说了,这话传出去叫人笑话。还有,十四阿哥虽小但也是皇子,妹妹可别为了一时之气惹恼了他。”

    茹茹点头。长长叹了口气,心说一定跟胤祯八字相冲,要不怎么总能被他气的半死?

    客人都走了,甄氏好生责备了茹茹一番,说怎么就沉不住气呢?她甚至还担心十四阿哥对茹茹有什么想法,茹茹听了哑然失笑:“天啊。他才十岁,再早熟能对我有什么想法,还不就是为了跟十三阿哥赌气吗?他们总掐架的事儿你又不是没听过。唉,我只是担心穆尓登额的想法,她可别觉得我有什么企图啊。”

    “你没有吗?”甄氏斜着眼看一副抓狂样的女儿。“怎么瞧着,这十三阿哥样样都合你的要求,没动心么?”

    “我当然没有!!”茹茹郁闷的一拍额头,“十三阿哥再好。也才十三四岁好不好,本姑娘我实际都二十多了,我可没有男童养成的兴趣,您老人家整日除了嫁人这事儿就不能有旁的议论了吗,你女儿我是不错。可也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主。您就别替我瞎担心了。不过实在没想到古代的这些小女孩一个个都把老公看的很严么,哈哈。”

    甄氏始终是难以释怀。茹茹也一夜没睡好,除了烦胤祯,更烦他说的话,自己真的很胖吗?但同样烦恼同样失眠的不只她。

    兵部尚书府,后罩房。

    桂蟾提着茶奁过来给主子续茶,已经过了亥时,夜深人静时棋子落盘的声音很清晰,她见格格一手拿着棋谱,另一手在棋盘上摆放着棋子,一刻钟前是这个样子了,现下还是这个动作。主子烦恼什么她很清楚,她也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小声问道:“格格间隙。您歇着吧,时辰不早了。”

    穆尓登额道:“不是让你先去睡了吗,还来做什么?”

    “格格心烦,奴才怎能先睡呢,自然是要陪格格的。您看,奴才把碧螺春沏好了。”

    穆尓登额叹了口气,她将书放下,手一推将棋子拨乱了。她看着桂蟾轻车熟路的摆好茶具,再倒茶,这丫头最能懂自己,今儿的事儿她也看到了,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桂蟾看着欲言又止的格格,轻声道:“格格可是为了十四阿哥说的那些话烦恼呢?”

    穆尓登额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拿起茶盏吃了一口,幽幽道:“也不是有多烦,就是心绪难安。”

    “您可是在担心十三爷?”

    穆尓登额垂首道:“担心?能不担心么,你说我能信谁呢?”

    桂蟾笃定道:“格格,自然是该信十三爷的,您可是他正经说亲定下的福晋,从小又是认识的,十三爷重情重义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要不怎么会送那么贵重的琴给格格您呢?在奴才看来,您跟他就是前世的宿命,今世的缘法。只是……有时树欲静风不止啊。”

    穆尓登额抬头看着她,微微点头,让她坐下,叹息一声道:

    “我也不瞒你,以前我从没有想跟谁一争高下,自觉不屑,比如前一阵那个曼琳。”她看了眼放在琴架上的独幽,“你也知道的,我为了他学了多少诗书礼乐,琴棋书画,但凡他喜欢的我都尽量去做好,为的就是不想跟他差的太远。十三爷,他是多出色的一个人啊,跟他在一起时心里真的很欢喜,可又总担心会出什么意外……直到我和他的婚事最后定下来了,这才觉得自己是他的人了。却要再等三年,三年,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