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楚如雨31

秦王汉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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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如雨忙应了,甄氏嘱咐她加紧女红学习,又说了几句天凉加衣的话便挥手让她去了。待楚如雨走后,甄氏也长出了一口气,她的头有点发晕,身子也忽冷忽热的,于是唤了珍珠进来,扶着自己躺倒了床上。珍珠要去请大夫来瞧被甄氏制止了,不过是风寒罢了,她可不想浪费时间在看病上,没处理的事情还多的很呢,也不知让郑嬷嬷去办的事儿如何了。甄氏看着灯影在帐纱上晃动着,脑中各色人物如走马灯似的过着,最终定格在女儿变得雪白的脸上,想到那张小脸上显出的决然神色,她翘起了嘴角,自语道:

    “真是我的好女儿啊……就到此为止吗?”

    被甄氏联姻的话惊吓过后,楚如雨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回到了望月楼她坐在桌前发了好一会儿呆,心里堵的慌又没法给其他人说。她拿出《女戒》铺好宣纸,墨起了墨,心里那团麻绳始终没有解开。婚姻的帷幕就此拉开了,现在是曹家,将来不知道又是谁家,就是为了钱吗?总不至于要去选秀女吧……楚如雨心乱如麻,她长叹了一声,抛开这些烦心事儿翻开书,拿笔沾墨,努力将情绪投入到抄字中去了。

    第二日楚如雨的情绪仍是恹恹的,宝络知她必是在太太那里受了挫折,菱纱见状耐不住便问了。楚如雨也藏不住事儿,她现在急需向人发泄,便捡着能说的说了。菱纱听了只眨巴眼,宝络止住了添香的动作,她放下手里的钳子,回身淡笑道:

    “原来是曹家,还真没想到。”

    楚如雨喃喃道:“实在不妙,要是我们这座小庙请来了曹家的这尊大佛可怎么供啊。”

    菱纱诧异道:

    “曹家很好啊,他家比我们家大的多,精贵的东西也多,西园走下来看得我直眼花。以前奴婢就听人提过,说太太家里的摆设是效仿织造府的,可是昨儿亲眼见了,又觉得咱家也不过是他家的两个园子那么大,用的东西也……是了,那可是当今圣上驻留过的地方呢!可不一般!大爷要是娶了那家的姑娘不是好事吗,那得多少嫁妆啊。姑娘为什么不高兴?”

    “不管富贵的事儿,唉,给你说不清。”

    宝络问道:“怎么都赶到一起了?上次去苏州,奴婢听文老太太的意思怎么也想是说亲呢。两边可都不好选。”

    “唉……”

    “姑娘在这里瞎想也没用,”宝络笑着给楚如雨去拿衣服,“这事儿还没最后定下,不如去找正主议议是正理。”

    “着啊!可是,这会子哥哥不是还在上课?”

    “今儿是休沐,姑娘忘了。”菱纱笑道。

    “那正好。你们跟我一起去。”

    楚如雨穿戴好,领着两个丫鬟去找济兰,一到天井就看到几个小丫鬟在玩翻绞绳儿,见她过来都忙起来行礼。宝络上前问道:“你们爷可在?”还未等小丫鬟们回话,就听有人道:“咦,姑娘来了。”来的是华铤,她本是纤细身形,今日又穿了件桃红的窄袄外套了件半旧青绫掐牙背心,更显得婀娜。待走的近来,华铤没向楚如雨行礼,却是瞪着一对杏眼对那帮子小的道:

    “就知道玩,还不该干什么干什去!见了姑娘不引进屋去,呆愣着做什么!”

    其中一个小的见无端被骂,反驳道:“是鸦九姐姐让我们出来玩的,说大爷这会儿有事不让我们在屋里。姐姐这会儿又让我们去做事,哪有那么多事,你不是也什么都没干?”

    “小浪蹄子,还会顶嘴了,这里没事就去一边儿,一个个吃闲饭的当自己是主子呢。还不快走,见得就心烦,没眼力界的东西!”

    小丫鬟们一个个撅着嘴飞着眼刀,可不敢说什么,向楚如雨行礼退了出去。

    宝络待小丫鬟们出了腰门,冷言道:

    “好大的威风,这是给谁看呢,姑娘在这立了那么久,就知道耍嘴皮子给小的们竖眉瞪眼的。怎么,是大爷不待见我家姑娘了呢,还是你不待见了?早听说你是大爷屋里最厉害的主儿,今儿算长见识了,什么叫恶奴欺主,这便是了。待我回了太太,非要整出个理来。”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华铤立即敛了不忿的神色,拉住宝络道:“看姐姐这话说的,可不冤枉了妹妹。我一个奴才哪里敢跟姑娘较劲。姑娘你可千万别恼,奴婢这就给姑娘见礼了……”说着她向楚如雨福了礼,又看着屋里努了努嘴。“宝络姐姐别说我耍威风,势大威风的是另有其人,瞧见没,如今有人统掌着大爷的屋子,连我都不准进屋。谁知道在里头做什么。”

    楚如雨知道华铤的性格,心里并不恼怒她的失礼,面上却显出了冷意。现在她在意的是另一桩事儿,于是就问道:

    “你正经说话,不要在这里指桑骂槐。里面怎么了?”

    “回姑娘的话,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才从姨太太那里领了茶具回来,鸦九就拦住奴婢不让进呢。说是大爷有紧要事,不许人打扰。可她却留在了屋里……”

    楚如雨皱着眉正要再问,只见正屋帘子一挑,鸦九从里面出来了,身后还跟着青霜。两路人互相看着都是一愣。鸦九见了楚如雨忙过了行礼,其他人的眼光都盯着青霜,这平素清傲的女子,仍旧是一身素衣,不过眼圈微红,脸上还有指印,分明是被人打过,她强忍泪水的样子着实楚楚可怜。华铤惊了半晌,看着鸦九道:

    “今儿是怎么了,演的哪一出。”她眼珠一转看向青霜道:“整日都不得消停,累不累啊。这回莫不是……”

    “行了,你少说两句!”鸦九盯了华铤一眼,又看向青霜。

    “你先回。已然罚你不得出屋,那么就好好呆着,吃食我会让人给你送去。有事唤我就是了。”鸦九一向随和,不知为何对青霜的态度却甚是硬冷,

    只见青霜一言不发,冷漠着脸转身便走,竟未给楚如雨行礼,鸦九望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息一声,她回身向楚如雨道:“姑娘,今儿有空来了?”

    “这是怎么了?”

    “青霜犯了点事被爷罚了。”鸦九言简意赅的回到,楚如雨见状也不细问了,只是身后的菱纱嘟哝道:“大爷屋里的个个都厉害的紧啊,以为自己是主子呢。”

    楚如雨瞪了菱纱一眼,鸦九的脸上显出尴尬来,她苦笑一下,对华铤道:“华铤,你去让大厨房重新做点吃的,那银耳汤碗被我碎掉了。看仔细了,要用最好的银耳。”

    华铤翻了个白眼道:“怎么事事都是我做,早知就不让那帮小的走了,流采这死丫头去哪里玩了?”

    “爷那里我还有没做完的事儿,你就是跑个腿罢了,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姑娘在这儿呢。”

    见楚如雨正看着自己,华铤脸一红,也不多说什么便自去了。宝络摇头道:“也就是你这好脾性,要是换作我,定要她敛了这份轻浮。”

    鸦九笑道:“她也就是脾气急,其他都好,惯会打理书房拾掇衣装的。大爷那里确也少不得她呢。”

    宝络嗤笑道:“如今谁少不得谁,别摆着独一份儿的架势,着实惹人厌。我就是不喜她那副轻狂样子,仗着大爷对她好些,便看不上其他人了。”

    鸦九摇摇头对楚如雨道:“姑娘,实在是失礼,快请屋里坐。”

    楚如雨也不言语只随着她进了屋。屋里果不见其他人,又进了书房,只见济兰正坐在桌前支颏沉思,桌上一盘棋,已然散乱了,地上还落着几粒黑白子。

    “大爷,姑娘来了。”鸦九轻唤了一声,济兰恍然惊醒,楚如雨心里一惊,她知道他一向是警醒的人,怎么会如此不设防,这么多人进来了竟未察觉,方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笑着的,她坐在了书桌的另一边。

    “哥哥好兴致,一个人下棋呢。既然闲着怎么不去找小妹玩?”

    济兰微微笑着也不言语,楚如雨觉得他是没兴致说话,鸦九利索的端着茶奁过来了,边拾掇着,边接话道:“大爷今儿起来头就有点疼,吃了几粒养神丸方好些。”

    “哥哥病了?那怎么不好好躺在床上歇着?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下?”

    “无妨。”济兰的嗓子果然暗哑着,想来真是病了,“不过是寻常的风寒,休息一下也就好了。妹妹昨儿随母亲去织造署,玩的好?见到曹夫人了?”

    “嗯。”楚如雨点头掂了个酥皮点心边吃边道:“还遇到曹二姑娘了。我们在她屋里玩了还一会儿呢。”

    济兰讶异道:“哦,还真巧。”他想了想,脸上显出温柔神色道:“说来你和贵儿妹子的性子很是相像,想来一定谈的不错。她可好?”

    楚如雨仔细观察着他,温润如玉的脸上流露出的是欣喜,也看不出别情。于是她且放下这事儿,大略的将当日的情状说了说,济兰并无异样,听到她们换了帕子只是微笑,恭喜楚如雨得了好友。最终楚如雨还是将昨日和甄氏的谈话说了,将自己那些“大话”略去了,她迫切想知道如今曹李两家都来说媒,哥哥你是怎么想的呢。

    济兰没显出太吃惊的样子,他将棋子在指间翻弄着似是并不在意。倒是鸦九吓了一大跳,微白着脸色看着济兰。

    “若是我不喜的,谁也强求不了。何况还有琅家的规矩在,母亲自会慎重考虑。即使要正经说这事,也得等到我考取了功名再说。”

    见济兰轻描淡写揭过此事,楚如雨有点发懵,她眨着眼一时反应不过来。济兰见状诧异,宝络在一旁笑道:“大爷,姑娘昨儿可是没睡好,一直在为这事儿闹心呢。”楚如雨脸一红道:“我还不是担心哥哥错过了自己的好姻缘,万一已经有了意中人那不是糟了?”

    “我哪里来的意中人。”济兰放下手里的棋子,对鸦九道:“那里可安顿好了?”

    鸦九看了眼楚如雨,踟蹰道:“奴婢已让她去自己屋里待着了,先前让飞星过去了,也交待过不得传话出去,看仔细了她,寸步不离。爷放心,出不了事的。”

    济兰冷笑道:“她会出什么事,如此不计后果的心性又怎会寻死觅活?先不要让太太知道了,她那里事儿多莫要叫这些烦心事惹了她。还有,让屋里的都把嘴管严了,若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出去,哼,别怪不惦念往日情分!”

    见他说的凌厉,鸦九忙应了,一旁的宝络和菱纱也惊异的互相看了看,楚如雨心里一突,忙问道:“怎么了,青霜她……”

    济兰啪的把棋子放在棋案上,对鸦九道:“还是你去看着她,飞星到底小,我怕她经不住事儿。另外莫要旁人进屋来。我有事要同姑娘说。”

    鸦九应了,宝络见状立即道:“姑娘,天转冷了,奴婢和菱纱回去给您拿披风。仔细生了病。”

    待三人俱离开,屋里静悄悄的,楚如雨没有继续追问青霜的事,起身在桌脚那里拾起了棋子放回桌上,在伏身时她竟看到地上有银耳的残渍和瓷器的渣滓。收拾的如此匆忙,鸦九那样的人居然……正想着只听济兰道:“上回你托我做的东西做好了,”说着他起身从书格最上面拿下一个四方包裹,“我按着你的意思请木工做的,别看这东西小,做起来到很是费事,那画儿是糊上去的,当心见了水。”

    济兰拿出来的居然是拼图!楚如雨见了又惊又喜,没想到居然成了,而且还精巧的紧!不像现世多用硬纸裁剪制作,这可是实木制的,个个磨得圆滑没有一点毛刺,拼合的严丝合缝。只是那仿制的清明上河图较之现在的样式颜色要暗的多,黑灰黄为主。不过即使是仿的也甚是神似。

    “太好了!”楚如雨摸着画面满心欢喜,她激动道:“这做的太好了,比我当初想的还要好。啊,这画儿是谁画的,临的真像!是哥哥吗?”

    济兰摇头道:“不是我,是哥哥认识的一位长辈,你还记得一间铺子吗?最终的成品便是铺子老板帮我做成的,画也是他画的。他说不收钱只想给做这个东西的人建议,水墨画颜色太单一,若是换做西洋画或是双面画似乎玩起来更有乐趣。”

    楚如雨一听立马连连点头,她欢喜的端详着拼图道:“好建议!我就在铺子里看到有西洋画,要是能临出来做成拼图那简直太妙了。这位老板有眼光有实力,画艺高超,必然是大家。”

    济兰见妹妹一脸遐想的样子,失笑道:“郑风郑爷的大名在江宁谁人不晓。”见妹妹一脸茫然,他摇头道:“算了,日后你会知道的。”

    说到一间铺子,楚如雨便想起来揽月楼,她眼珠一转问道:“揽月楼事件后续如何了?”见济兰侧目,她接着悄声问:“不会就那么完了吧?那位顾爷……”

    济兰压低声音打断她道:“这件事你莫要再想了也万不可对旁人提起,江湖的事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该过问的。”

    “我只是担心你,那些人如此行径能就此作罢?”楚如雨一想到常无杀就不寒而栗,她担忧道:“哥哥你真得小心,他们的背后想来必有大靠山,就算你吃了亏估计也是状告无门。就算日后母亲没有约束,你出门了也得提起十分的小心,更别再和人打架了。”

    济兰拍拍妹妹的背轻声道:“我知道。风云再变江宁成不了龙潭虎穴,就算那些人的靠山再大,也有能制住他们的。毕竟最怕江南乱的是京师。白少飞……”他轻笑一下道:“前几日被人下了毒,几乎死了。虽救回来了想要恢复如初怕也是难了。”

    楚如雨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会?难道是……”她记起了当日顾云的警告。“那他后面那个隔岸观火的呢?”她用更轻的声音问。

    “当日被废了一只眼。”

    楚如雨一下子捂住了嘴!那可是姓觉罗的呀!这到底是济兰的面子大还是另有隐情呢?她再不通政治,也能想到这里面牵涉甚广,追溯起来怕是要涉及到京师了。一时二人都不说话,楚如雨心里忐忑不再多问,她坐回椅子,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济兰也坐下,边吃茶边问:“怎的不问了?”

    楚如雨忧郁道:“怕。”

    “原来你还有怕的时候。”

    楚如雨撅嘴道:“我本就是弱女子,经不得吓。哼,要是母亲知道你捅的篓子,估摸着便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济兰一笑喝起了茶,楚如雨见气氛松活了些,她拿起一枚棋子玩了一会又放下,悄声问道:“青霜是怎么回事?她做了什么惹得哥哥如此生气?”

    济兰的笑凝在了脸上,萧杀的意味隐显在眉眼间,楚如雨本想再多问些的,见如此,接下来的话就硬生生噎了回去。济兰将棋子逐一在盘上摆放好,密密麻麻的黑白子绞杀激烈。楚如雨小意道:“哥哥什么时候也开始小心眼了?她一个丫鬟能犯多大的错儿呢,你一向体恤下人今儿是怎么了。何至于此。”

    济兰道:“你可知她的出身?”

    “听说是官宦人家的女儿?”

    “她父亲原是山西蒲州知县,牵扯到温保甘度贪污案,其父被斩,家里男子充军宁古塔,女子被判奴籍或卖到妓寮。她辗转被送到江南,本是要入妓寮的,被孙若穙救了,由于是那么个出身他家容不下便托我暂为照看。”

    “这不是挺可怜的……”楚如雨虽见济兰脸色仍是冷冽的,却又很想知道下文便掩住情绪,问道:“后来呢?”

    “母亲见她可怜又爱惜她文采出众便留在了身边,后来……就来我这里了。自从她来到家里后并未甘心沦落为奴,终日不忘的是营救家里人,说有一个弟弟同她一起被带到江南,似乎进了两江总督府做下人。她曾求过母亲救出兄弟,母亲回绝了她。可她并不死心,便来求我。”

    楚如雨悄声道:“这不是挺重情重义吗?”

    济兰冷笑道:“若有能力相助而不助那叫不义,若无能力而白白承诺又做不到,那便会反遭怨恨,与其这样,不如一早回绝。”

    楚如雨哑然,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哥哥定然也回绝了她,也一定告诉了她原委。那她怎么说?”

    “她?她却是不信,因为知我和曹颙交好,母亲和曹李两家有旧便以为我们只是不肯相助,又认为母亲送她来我处是让她做我屋里人的,便认定要是成了事,就有了倚仗,便可救出兄弟。于是几番暗示,而我未曾理会。原以为她该死心了,未料……”济兰说到此处语气里有了怒意,“今日她竟在汤里下药,若不是我警觉那便着了她的道了!”

    “药?”楚如雨一时没想到是什么,焦急问道:“她要害你?!”

    济兰摇摇头,楚如雨见他表情怪异忽然想到是什么了,忍不住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是……”那两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来。

    静了半晌楚如雨才又问道:“那她怎么会有那药的?不过是个下人,难道还有旁人相助?”

    济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我也想到了这层,问她只说是在妓寮那几日得的。”

    “好好一个女子,脱困后怎会留着那东西?如果如她所说没有旁人相助,那这心思也太古怪了。难不成逮着谁害谁吗?”

    济兰冷笑两声道:“其情可怜,其法可恨。如此我焉能不怒。这女子不能再留在咱们府上了。”

    “那要怎么办?要给母亲说吗?她不待在府上能去哪里?”

    济兰摩挲着茶盏道:“若母亲知道了定是交与官府。也不能退还给若穙。我另找个错打发了她便是了,过两天找人牙子卖了。本该在哪里就去哪里罢。”

    楚如雨听着心里就是一寒,从如此美人口中说出如此狠毒的话她觉得是那么突兀,一直以为她这个小哥哥良善,原来时代烙印是怎样都去除不掉的,尊卑界限分明,即使是琅济兰也不能例外。楚如雨对青霜没有什么感情,平日里甚至没怎么说过话,但基于对人的尊重她怎样也不能坐视一个花样女子只因为求援无门走了个旁门左道便从此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