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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男神司立轩
整个下半场几乎成了司立轩和华晓东的个人秀,尽管华晓东出色的防守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也没能扭转败势,比赛到最后,华晓东一队以六分之差输给了司立轩。
“嘿哥们儿,我以后绝对不再叫你大叔了,就你这体力--”后面的话华晓东没说完,朝司立轩竖了个大拇指,一切都只在不言中。
司立轩也没跟他客气,比赛就是这样,有输赢之分,还好华晓东是个赢得起更输得起的家伙,输了比赛也是心服口服,对司立轩的态度,转眼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就和苏语曼刚搬来那天一样,明明前一秒还是无话可谈的陌生人,认识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非得死皮赖脸的跟在人身后叫姐姐。
对于司立轩,之前因为种种小误会而产生的敌意,也都因为那场比赛,让华晓东对他的态度彻底发生了转变不说,前后对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到后来发展越演越练渐渐朝着盲目崇拜的方向发展而去。
用简单易懂点的说法来说,那司立轩就是他男神!长得帅又有能力,关键是还会打篮球,好像就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一样。
男人之间的友谊总是这么简单,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来形容他们再合适不过。
司立轩继成功让华晓东对他心服口服之后,又成功收买他成为自己的眼线,在公司和家两点之间负责帮他监督苏语曼。
苏语曼对华晓东迅速叛变为敌军的颇感无奈,深深地感慨世事无常,天下乌鸦一样黑,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这程子也不见华晓东跟前跟后的叫姐姐了,只要和他聊天就必定会一脸崇拜的提到司立轩。
“我觉得吧,我哥这个人就挺好的,真的,我要是个妞儿我肯定得爱死他。”公司电梯里碰到华晓东,他又开始了长篇大论的赞美司立轩。
苏语曼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心想他不就是打比赛赢了你一次吗?至于这样死心塌地的吗?我还是你的顶头上司呢,真不知道这孩子整天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一会儿一个样,怪不得粉丝要给他贴上四次元的标签。
“其实,就算你不是女的,你也一样可以爱死他的。”
喂警察吗,这里有位怪阿姨教坏小孩子了!
华晓东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让苏语曼差点喷饭的话:“嗯,可以考虑,我还没尝试过和男人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呢。”
喂,这种事情也是需要尝试的吗?苏语曼一脑门儿的黑线,感觉头顶有无数只乌鸦嘎嘎叫着飞过。
这是一个霸道总裁如何用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驯服一匹小野狼的故事,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千万别和你公司的后辈做邻居,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叛变你。
然而这种叛变只是朋友之间一种小打小闹的玩笑,有一种背叛,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能直接用来杀人。
搬进杰森的公寓算下来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在司立轩厚颜无耻的骚扰里,苏语曼发现自己竟然做噩梦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大概和司立轩每天晚上准时准点过来蹭饭,然后不折腾到半夜不肯回去睡觉有关,每次送走他之后苏语曼是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疲倦,几乎是头沾到枕头就睡着,哪还有做梦的时间。
这天她要去银行办手续,要用到户口本原件,自从她被认回颜家之后,她原来的户口就改了名字,姓氏改成了颜,只不过多年来的习惯和出于对苏青天养育之恩的感激,苏语曼平时还是这么叫着。
要用到的户口本原件放在颜忠的屋里,中午休息的时间,她开车回了一趟颜家,程妈和其他几个上了年纪的佣人一见到她就拉着她嘘寒问暖,寒暄了好半天。
苏语曼庆幸自己当初做出的让程妈和其他人留下来住的决定是正确的,不至于她以后再回到这里,面对的只有一座空荡荡的房子和冷冰冰的空气。
颜忠的房间还按照他去世时的样子摆放,窗边是他常用的轮椅,他经常坐在那里晒太阳、看书品茶。
房间里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几乎要将苏语曼杀死,她只能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怀念和不舍,赶快找到户口本然后离开。
户口本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苏语曼翻抽屉的时候,看到了抽屉里还放着若干瓶颜忠经常喝的药,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了一地,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一想到颜忠连这些药都还没有吃完就仓促地离开了她,苏语曼的心脏就不受控制地绞痛,疼得她连连发颤,眼泪流个不停。
不知不觉颜忠已经离开了好几个月,他走的时候龙城的春天刚来,乍暖还寒,艳阳明媚,如今已进入夏天,流的眼泪都比平时要苦涩上好几倍。
苏语曼很少在朋友圈里发太过情绪化的内容,她的朋友圈里从来都只有公事,很少有自己的儿女情长,是个无趣而又无聊的人,颜忠去世那天她都没有发表任何纪念性的心情,可是今天,她突然想发点什么,也许是沉重的思念压得她很难受,也许她只是单纯的想找到一种方法祭奠一下逝去的人。
她配了一张很简单的图,颜忠抽屉里那些没吃完的药并排放在一起,窗帘漏进来的细碎的阳光照亮了桌子上一小块地方,显得既安静又忧伤,文字也很简单,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有点想外公了。”
朋友圈刚发出五分钟不到,苏语曼就收到了十几条评论和点赞的提示,她微信里除了好友大多数都是公司的同事和合作伙伴,言语间多少都有些奉承客套的语气。
这么多条留言里,只有徐鑫瑞的画风有点独特。
“这是你外公常吃的药吗?”
苏语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可能是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于是随手回复道:“是啊,药都还没吃完,人就不在了。”
“奇怪了。”徐鑫瑞的回复只有三个字很简单。
苏语曼正想问他怎么奇怪了,就收到了徐鑫瑞的私信:“朋友圈里的图我看不清楚,你再拍一张清楚的给我传过来。”
苏语曼虽然不明白徐鑫瑞想说什么,但还是照着他说的话去做了,她把所有的药瓶堆到一起拍了一张大集合发给了徐鑫瑞。
“你把左边第二个和右边第三个单独再给我拍一张。”徐鑫瑞回复道。
苏语曼还是照着拍了,与此同时她心里也渐渐浮上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这个药是谁开的?”没有直接下定论而是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提问,很符合徐鑫瑞的性格。
“是我外公的私人医生,外公的病在他最后住院的那段时间之前,一直都是他的私人医生帮忙看的。”
“医生可靠吗?”
苏语曼回答说:“可靠啊,我虽然不太了解,但听外公说他们已经认识至少十五年了,这期间外公的病都是他看的,听说他是美国什么医疗协会的会员还是怎么回事的,我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挺厉害的样子,国内好多有名的医生当年还都是他的学生。”
苏语曼想起那个医生的名字后又给徐鑫瑞发了过去,叫袁俊楠。学术上的问题苏语曼可能不清楚,但对于徐鑫瑞来说却是信手拈来,这个医生的名字他也听说过,曾经参加一次国际医学交流大会的时候,还听过他的演讲。
“这就更不应该了,袁俊楠据我所知一直都在美国AI医院工作,在治疗心脏病方面一直都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
徐鑫瑞的一句话,彻底打乱了苏语曼的阵脚,一种叫做细思极恐的感觉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她的身体。
“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首先左边第二个那瓶药,是临床上用来控制冠心病经常用到的药,另外一瓶属于震惊催眠累的药物,里面含有安眠酮,水合氯醛等物质,长期和治疗心脏病的药物一起服用的话,会有致命的危害。”
徐鑫瑞是国内有名的年轻医师里的俊杰,他说的话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且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不可能信口胡说,苏语曼想到最坏的一种可能:“如果那个叫袁俊楠的医生明知道这样吃有害却还这样做的话,那只能说明……”
“说明他是受人所托,或者有人威胁他这么做。”
哗啦--苏语曼手中的药瓶摔倒地上,药片撒了一地,圆滚滚的药瓶滚到了她的脚边,一股恶寒从脚底遍至全身。
“怎么了小姐?户口本没找到吗?”听到动静闻声赶来的程妈,推门而入便被苏语曼糟糕地脸色吓了一跳。
苏语曼怔怔地转过身来,原本一双清澈明媚的眸子此刻阴沉的骇人,比起眼神她的声音更是像机械发出的冰冷的声音:“程妈我问你,外公的药一般都是由谁负责的?”
“以前都是我,或者刘管家,不过去年年底开始,大少爷突然不知道怎么了,说以后老爷的药都由他来负责不用我们插手。”
苏语曼的血液瞬间凝固,侵入骨头的冷意逼得她牙齿打颤。
程妈见她这幅表情阴郁好像要杀人的模样,语气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怎7;150838099433546么了吗小姐?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你还记得之外由你负责的时候,有没有这瓶药吗?”苏语曼捡起脚边上的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拿给程妈看。
程妈只看了一眼立马就想了起来:“哦,这个药我知道,老爷是年前的时候开始吃的,那程子老爷说他晚上睡眠质量差,经常睡不好,就让袁医生给他开了这服药,还是大少爷亲自去给袁医生说的。”
“颜沉厚……”苏语曼攥着药瓶的手指缓缓地用力、收紧,瞳孔缩成了一条线,药瓶坚硬的外壳硌得她指关节生疼,那双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刻毒,是从未见过的,来自地狱般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