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英雄无奈(二)

莫玉雪KLL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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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都说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谁家的灶屋不冒烟儿。可如今这王霞哥和王霞嫂子的积怨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在男人站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举目张望,束手无策时,一个强势的电话铃声,闯进了零散的物品撒落一地,琳琅满目的糟乱。

    “是谁?……是谁在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竟然这么不长眼儿?”男人气急败坏的着实想大骂一顿。

    “来……来看我的笑话吗?如今,家不像个家,人更不像个人!”撕心裂肺的痛,男人伤心的不知所措,一只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几乎是想摊坐在地上。

    到底我坐错了什么?老天要给我这样的惩罚?!

    痛苦不堪的神情带着绝望和愤恨。

    一颗很痛很累的心,仿佛在滴着血儿,冷酷的悲伤使男人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我究竟现在是站在哪里?世上有我如此可怜而又可悲的男人吗?我还是个男人吗?

    男人几度的痛恨顾不上接电话。可此时电话铃声儿一阵儿接一阵儿的紧张催促着,男人不满的按了拒绝接听。

    可铃声还是执拗得一阵儿又一阵儿的催个没完没了。

    仿佛有紧急命令和要事儿,男人顾不上那么多,伤心病狂的拿起手机,真想摔得远远的。

    正当狠心的按下按钮想要关机时,却抑入眼帘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男人如雄狮般的愤怒,“我还正想找你呢?问问到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个家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男主人?我在她眼里还算个男人吗?”

    带着一串串的疑问,男人接通了电话。

    “房子我卖了,东西全都仍出去了。既然你眼里没这个家,还要这个家有屁用?”女人狠狠的一通大骂,冷言又带着嘲讽。

    男人听着女人一句句冷酷无情而又冷漠的言词儿,本想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到底这个家还有没有我这个男主人?

    显然是答案已经揭晓明了。

    带着悲伤的绝望,男人转身,迈着无辜而又沉重的脚步,来到车前。

    难道要在车上睡一休吗?此时,只是感觉到自己很累很累,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和不知不觉痛到骨子里,席卷而来的失败感,侵袭着男人。

    彻彻底底的失败,无不吞没着自己一颗坚韧而又缄默的心。

    此时,男人想到了一个人,他很想念她。不知不觉车子竟开到了女孩儿的家门口。

    因为饭店案伯的翻查和侦破,男人没少踏进女孩家的门口。可此时此刻,看着女孩家的灯光通明,仿佛是暖暖的照着男人受伤而又冰冷的心。

    男人想起了女孩曾一次又一次的往bp机上留言。可如今!不知傻傻的她是否依然如此执着的留言,只是再也看不到那一行行隽永而又默的文字了。

    伤感、痛楚、悲伤……怅然若失的心催使着男人下车,在女孩的窗前一次又一次的徘徊,踱来踱去。任凭指点尖点然的香烟儿,烟雾迷漫,男人随着萦绕的烟和雾,竟在脑海如镜月之花的冲动着,一个闪念,竟不知不觉间掏出了手机。

    拔通女孩家的座机电码吗?此时,看看天空,很黑很暗,只是想给女孩道声晚安。

    可黑色的手机如模型似的在男人的手心翻来掂去,想要说,“利红!你出来吧?外面的星星很好看,数一数星星,人们总说: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人!今晚的月亮很圆。”

    可男人像背台词似的在心中嘀了一遍儿又一遍儿,就是没有勇气拔打出去。不觉想到了一句诗:愿君如星我如月,夜夜皎洁永相伴!

    男人在心中又一次的呐喊:利红!你出来吧?!穿厚点儿,别着凉了,外面有风,让我抱抱你好吗?仅此而已!

    我很想抱抱你!只是很想很想你……

    可想归想,念归念。片刻,男人掉转儿车头,急速来到了办公室。

    殊不知,妹妹王霞更是下班后没了着落,如一个流浪的小猫儿,已经寄宿在利红家。

    痛苦归痛苦,不论怎样日子总要往前看。尽管男人很想念一个人,不知是孤独还是一颗寂寞而又劳累的心,只觉如浮萍飘忽不定的漂到一个女孩的身上。或许是越成功的男人,越想为自己的心找一个港湾,精神的寄托。可眼前的男人哪来的成功和成熟感呢?

    带着失败透顶的伤感,一抹又一抹的思念,纵而荡起千层波浪。可男人依然默默承受着,慰藉着自己:或许这世上有一个让自己可惊可喜可牵挂的人,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自己又有何资格去打扰她呢?

    男人不论心里有多苦多闷可还是伪装的一切安好。依旧是与单位的同事儿又说又笑,打成一片儿。

    依旧是一个晴朗艳丽的天空,同在一个单位的女同事刘霞因为办公室的程序坏了,想请王霞哥帮忙。恰巧,王霞哥手头正有一个案件,没有揭晓。

    “你很急用吗?我这个案件还没研究完,可不可以晚点儿再去你办公室给你整?”

    本就一个单位的同事,只听一句利郎干脆的声音,“没事儿!正好,我闲着还是闲着,索性在你办公室里呆会儿,歇歇脚,解解闷,看看报纸。”

    一间不大不小的办公室,门坐北朝南,靠近北墙是一个白色的组合文件柜,办公桌贴着西墙。

    男人坐在木制的椅子上,忙不停歇地翻阅着一张又一张的文件材料。

    只见一会儿用笔画画这点儿,一会儿点点那处,总之忙不停跌地做着标记,埋头于案件梳理和突破中,仿佛一刻钟也不愿蹉跎闲着。

    单位的女同事刘霞,则坐在靠东墙的一个单人床上,悠闲的坐了点床檐儿。一只脚很自然的蹬着,男人坐着的木椅底座下的支柱杠杆撑子上。口里还时不时地嚼着口香糖。

    刘霞貌似一本正经的端祥着报纸,可看着手中的一个又一个的文字时,一会儿忍不住说说这奇闻怪事儿,一会儿又言言那八卦勾股。

    可男人始终埋头研究着手头的案件资料,此刻仿佛眼里只有文件,依旧是拿笔很认真的在材料上做着标记标识,没有发出任何的应音儿。

    女人见男人待理不搭,自然也就默默无语静坐着,看着一张又一张的报纸。平静而又冷静的空气里,仿佛一只笔杆不甚滑落地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更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任何肢体的语言,本就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大白天大亮着窗,大敞开着门,又有何?

    可这时急匆匆的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只见一女人神情恍惚又带着怨愤。

    不知是查岗还是暗访,脸上写着极不冷静的神情。

    “是你吗?你这个荡妇,竟然跑到单位里来了?!”

    破口大骂,不问青红皂白抑或是混淆是非。

    “你这个女人疯了吗?跑到单位里来闹事儿?”

    男人想要解释:她是我们单位的同事。可还是感觉很吃力。只觉乏味而又憋屈的要命,歇斯底里的想要呐喊:“日子是没法过了!房子你也卖了,家不成了家,人不成了人!

    你可知道一个男人的心里有多苦?我还是你的男人吗?在你眼里难道连猪狗不如?你养的一只宠物,今儿个整整这,明儿个又打理那的。

    可这个家你付出过多少?还让人活不让?没有了工作喝西北风去啊?”

    发自内心的压根儿感觉到,面对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简直是对牛弹琴!何止是没有任何共同的语言,简直是听不懂人类的语言。

    只有无语。

    为了单位同事刘霞避免尴尬抑或是看笑话,男人迅速转身面前刘霞,“你先走吧!这里没你的事儿!”一句干脆利朗的声音好似命令。

    只见刘霞此时一个利索的起身。

    本想对人家说,回头我再跟你解释,可还是觉得很乏力。有什么可解释的?再说了,家丑不可外扬。

    刘霞本身坐在床沿上,更是顾不上丈二和尚眼前女子的谩骂,是如何的刺耳。面对眼前大队长,只是简单再简单的服从命令。

    被这么一招呼,知趣的见机脱离,一个箭步走向门口。

    此时,叫骂的女人见没有听到任何回音儿,这个荡妇还深藏不露啊?怪不得勾引人家不妇之夫?!

    想着想着,一只腿不知何时已经霸道地横跨在了门口,堵住了房门的出口。

    此时女子愤怒的神情端倪斜视着刘霞,不解气的候在房门口,如做足了底气似的,今儿个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荡妇******在心里狠心的发誓发威道:看我不把她打个半死,好好解解我这心头之恨!

    没等刘霞走到门檐,女人已经疯狂用力的一只手狠狠的拽住刘霞的衣袖,“别走啊!**,怎么大白天偷人,还害羞吗?”

    刘霞抓得动弹不得,本是夏天,衣服单薄,女人的那个狠劲儿想要一只手抓得渗到肉里面去,不只是疼痛还是羞辱。

    面对如此的粗野和强横,人家刘霞此刻既没反驳也更未还手,显然一幅高姿态的静伫着。丝毫看不到任何紧张或害怕的神情,更是显得极为冷静而又沉着,不屑地瞥了女人一眼儿。

    “你闹够了没有?”男人一声训斥,仿佛是一声令下,阵住了这个大吼大叫而又发威的女人。

    不知是被男人的一句怒斥击晕了,还是女人的底气不足。总之,拽着人家刘霞一只胳膊的手,无意间竟松跨了下来。

    刘霞可是公安局的一朵金花,由自己的亲舅舅公安局的王局长照着,无不逢人见她都要让三分。此时,却平白无辜的弄了一身骚儿,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只见刘霞用余光冷冷狠狠的瞟了女人一眼儿,分明在说:如果不是王警官大队长在场,我教训好你!岂能容你在此撒野动粗?你还不睁眼看看你是谁?照照镜子你那幅嘴脸儿,到了什么地方?

    待单位的同事刘霞走后,男人一把拉过女人,往里拽了拽,示意:还要不要形象?这不是在家里!

    便顺势用力的一只手一个狂甩,只听哐的一声关住了铁门。男人急速走到窗前,慌忙紧闭好门窗。

    此时的男人顾不上多想,毕竟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大白天关门关窗又有何?眼下最要紧的是消除这一堆儿的怒火。别让这个发疯的女人再捅出什么笼子来!

    有这个女人在,别说是整理案件了,就是正常的工作,被她这么一闹腾。

    是心乱如麻。工作更是无法开展!

    便冲着女人斥问道,“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样才能善罢甘休?折腾够了没有?谁让你到单位里来的?”

    男人想说”吃了豹子胆了还是不要命了”,但此时理智占据着头脑的上风。唯恐激怒眼前的女人,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我想怎么样?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大半天,跑到办公室里来偷人!有种你别关窗户关门啊?让全公安局的人儿都来看看……都来看看凭凭理儿,是谁不要脸?”

    一声声刺耳的奚落叫骂还不算完,又一个霸道得朝前探了探身儿。只见女人的头有意无意的侧向床边儿,用斜睨的余光仿佛是搜索目标似的,盯住了什么,瞬间又移开。

    更是如泼妇的刺骂:你看你那个床上,还叫个床吗?干脆成戏台得了!

    一句话如针刺痛触摸到了男人人格尊严的底线,只见男人不自觉抽搐下,打了个冷颤,大吼一声儿,“你给我滚!滚!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被男人雄狮般的一阵大吼大骂的教训后,女人哭着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