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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儿妈看着利红是喜上添花的打心眼里喜欢,一波接一波的暗自美言道:要是利红能……能成了俺的……俺的儿媳妇,那可是祖坟上昌青烟儿了。
尽管刘明儿妈有那份心可没那个胆儿,更不敢壮着胆儿去给儿子说媒。
可这老婆子看利红的那眼神儿,咋一看,竟带着莫名其妙的偷笑。大伙儿不言而喻猜测到:不会是?想着美事儿,禁不住喜上眉梢?
利红妈也在思忖着,谁说刘明没了父亲,可这孩儿有能力呀!咱图的是小伙儿那个人,又不是图人家的家和财。再说了刘明这孩子,那水平,可是一个县城里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屈指可数!
这两家要是由仇家结成亲家,不仅是化干戈为玉帛,此乃更是锦上添花,美名远扬,双喜临门。
俩个老太婆打量着利红是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嬉皮笑脸的悄悄话。
仿佛在畅言着美好,畅想着未来,有说不完的喜,道不完的乐似的!
哈哈哈……呵呵呵……
可笑归笑,乐不乐,禁不住无奈的感慨:这年轻人的事儿,咱这老一辈儿的可管不着了,都坦到土里一半了!如今这社会又不像从前,订个娃娃亲什么的?现在都流行什么电,什么波似的。
说着,俩老婆子又无端的感叹,是不是拍板定案,咋俩瞎老婆子光亲热有啥用啊?八竿子打不着。
后又知趣道,如果停电了,谁也看不上谁,那不就成了瞎子点灯,白忙活一场儿吗?
“可话又说回来了。利红和刘明儿又不是没照过面。是不是有缘?也不是布袋里买猫!”俩老太婆是心有灵犀的心照不宣,一心一意的筹划着这桩美事儿!
就等着磁场送波、默送温情。
正当俩老婆愉愉乐时,一个陌生人响声儿的疑问,“利红在家吗?”
“呵!说曹操不会是曹操到吧?真的是磁场送波来了?”这两老婆子似心灵感应的在心里嘀咕道。
是谁在喊利红?利红妈应着声,忙大嚷大喊:利红,有人找你!快出来,看看是谁?
“你好!我是送快递的,请你签个名儿,这是你的快递。”
利红拿起蓝色的圆珠笔按快递员的吩咐,在快递便笺的右下角写上娟秀隽永的,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两个字。
签好自己的大名后,想当然的打开了一层又一层精致的包装。
“这是谁寄的快递啊?竟是如此的周密,也太神秘了,有啥可保密的?”不耐烦的噘嘴呛鼻调皮地问,又一手拿着包裹的封皮,不经意的瞥了瞥。
“啊?还是国外的呢?漂洋过海寄回来的,怪不得如此精巧又严密。拆了一层又一层,到现在俺还不知道到底是啥稀奇宝贵?”
“利红!这人家送给你的,又不是快递给俺的。你倒是动作快点啊?到底是谁寄的?”
利红妈急不可耐地探身侧头对着心肝宝贝儿激将道。
如果是他这老婆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早把包装撕开了,哪像这闰女儿,眼慢手笨的又慢条斯理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猜不出来!”不耐烦的回敬句儿。
利红妈一听女儿这犟脾气,心花怒放的盘旋道:难不成……难不成是哪个白马王子送来的?俺这傻闺女,吊了一个金闺婿,还蒙在鼓里呢?
利红妈和刘明妈俩个老太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禁不住好奇,审视着利红手中的包裹。
刘明妈一脸的苦笑,仿佛隐藏着淡淡的忧和一丝丝的愁。俺刚看上眼儿的好闰女儿,别哪个比俺还早了一步。这俗话说,先下手为强,真后悔,让刘明走之前,给利红拍板钉钉了!
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看这谁这么会动心思,竟想起来给利红寄包裹。要是俺刘明儿那傻儿子有这份心思就好了,老娘我……也不用再为这龟孙子操碎心了。
利红妈耐不住性子,从利红手里夺过,后端侧头愣脑详半天:咦?看这封皮,啥狗屁文字啊?像蚯蚓似的七歪八拐,曲曲弯弯的,没一个字儿是俺能看懂的!
只见利红根本没理会,接过包裹是恭恭敬敬的拆了一层儿又一层儿,显然是到了最后一层儿了。
精美的包装纸,翻越千山万水,终于递到一个人的手中。
大家都目瞪口呆的期待着一个惊喜,到底是啥宝贝?竟如此让人望尘莫及。
拭目以待。
只见利红小心翼翼的拆开胶带粘的四个角时。抑入眼帘是一个精美的礼品包装盒。
掏出来一看。
什么?原来是个蛋?这是什么蛋宝贝啊?是鸭蛋还是鸡蛋,总不会是蛇蛋抑或鹌鹑蛋吧?
哪有这么大的蛋啊?
咋一看!不会是外星人送来的恐龙蛋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笑个不停!要想知道是什么蛋?俗话说得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精心期待着,等看它孵化出什么蛋宝贝儿来,不就知道了吗?
逗得人更是开怀大笑,前扑后仰。
怎样真相揭晓于天下?这谁又这么会吊人的胃口?拿在手里明明看着是个蛋,吃不动,啃不动,又不会孵化……
大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儿,这是谁啊?也太会逗人了吧!
真是别具一格的动用心机。
可谓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要等着蛋孵化出蛋宝贝儿来,恐怕黄花菜儿都凉透了。
只见黄强从里屋的操作间,拿出来一个手擀面条用的又粗又长的圆柱体木棍儿,递给利红。
“拿着!这个好运儿就交给你了!快……快,砸金蛋!”
“哥!你谦虚啥?你那一只手,锋利得比利剑还厉害,还让妹妹俺献丑?”
利红妈瞪了瞪利红,这闰女咋说话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好好的喜乐场面儿,怎么提起一只手的扫把话了。
可还是挨于情面,当着黄强的面儿,没敢吱出声儿来。
只是愣头愣脑的没好眼色皱眉挤眼儿,见利红竟瞟自己一眼儿都不曾,又禁不住狠狠地白眼儿愣着,瞪了瞪利红。
没想到,这闰女更是全然不知。
真是!傻闰女,单纯的像个三岁小孩儿!
利红妈是没招儿了,遇到这样的女儿。可还是忍不住,一脸儿的喜庆,说不定傻人有傻福呢?
“妹子!你给哥哥还客套啥?你没看吗?人家快递喊着妹妹的名儿,俺要是拆了,不是捷足先登,差强人意吗?”
利红被哥哥驳得哑口无言,像刚接到任务命令似的。当之不愧的用力一击,可没想到这么坚固啊?仿佛饶地球半圈儿也会完好无损似的
也许是轻易得到的,谁也不知道珍惜吧?
这是谁啊?玩的什么捉秘藏、过家家的游戏?都等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没有看出个啥眉目来。
面对大伙儿的埋怨,利红又不负重望的用力击了击,连续痛快淋漓的击了三棒槌儿。
只听咔擦一声,蛋壳打开了,里面砰的一声儿,蹦出来个蛋宝贝、
大家都探腰伸头向前张望,是啥宝贝时,竟呵呵呵的一阵清脆响亮的笑声儿!
着实让大家逗得乐开了怀。
真是蛋宝贝啊?还是不倒翁的呢?
“希望你能喜欢!利红!”不倒翁蛋宝贝竟然还会说话,真是叫个鲜儿。
这是谁处心积虑的送来的宝贝,竟然还提前录制好音儿,设定好程序,如做个机器人似的换着花样儿逗利红开心。
正当大家讷闷时,不倒翁随着音乐竟手舞足蹈,“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你的样子好可爱!”
利红被逗得面红耳赤,一只手慌忙拿起不倒翁,左右上下端祥试图在寻找开关。
别在这给俺献丑出洋相儿的逗俺了。
可没想到,拿到手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别说开关了,连个别样儿的按钮都没寻视到。
不倒翁蛋宝贝是一直又唱又跳的,欢快不停。
“利红!你看那是啥?”
说着,刘明妈指着蛋宝贝底尖的一个粘贴得黏黏实实的牛皮纸信封。
利红赶紧慌忙拿起信封,可没想到防不胜防的遗漏了,谁知信纸下面还有照片。
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子汉,戴着工程帽,仿佛在现场勘察似的单人照;还有粗大丰硕的椰子树,结着一个个诱人的椰子的风影照国;一个帅气白净小伙儿与一群儿皮肤黝黑、贝齿超白的黑人合影儿。一个个荡漾着纯真笑容,煞是可爱!
映入眼帘的一张张合影!
“我当是谁呢?还与黑人合影啊?听他说非洲人,没想到皮肤这么黑,牙齿这么白啊?”
这一刻,大家都惊呆了,心知肚明的知道是谁寄的包裹来了、
此时,蛋宝贝依然又蹦又跳又唱个没完没了!
一个老太婆听着,“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您的样子好可爱!”
禁不住感叹:白养了几十年的白眼儿狼,这才几天啊?就忘了老娘了,咋不唱对面的老娘看过来,你的样子好可爱?
或许俺的样子不可爱,可也要惦记几句,唱唱让俺听听啊?
刘明儿妈无言的怨气,无疑不在说,是谁夺走了他的心?人们都说娶了老婆忘了娘,可这还……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呢?就把俺老娘丢在一边不管不问了?
利红妈看着刘明儿的照片,喜上添花的乐开了花,更喜上眉梢的合不拢嘴儿,情不自禁的用胳膊肘碰了碰刘明儿妈,仿佛在说,你这老婆子心不在焉的发什么愣啊?
“你看,这小伙儿长得多俊啊?你别说,这一群人中,数咱孩长最耐看!”
刘明儿妈,用余光扫了一眼利红妈,打趣在心里盘问道,这才几何时啊?怎么成了咱孩子了?
可还是不言而喻的想着开心美差事儿!
这音乐还好像是故意逗人似的,利红拿在手里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开关。
黄强的老婆是轻易不发话,那说出话来,是一句一个准点儿,“利红!看人家刘明儿对你多上心啊?这信里写的是什么啊?”
就差一句,可不可以念出来,让俺听听,也取取乐了?显然是逗利红开心的。
利红看着信中一字一句:自从见你的第一刻起,你那清纯、亮丽的眸子无不吸引着我的心,忘不了是你的倩影!愿做你宽厚的肩膀,让你依靠;愿做你永远的港湾,敞开胸怀,永远给你温暖温馨的拥抱,让你永远不会感受到寒冷;愿做大海让你遨游、做陆地让你自由行走、做天空让你驰骋飞翔……
“怎么?利红!不会是看……看情书,看入迷了?怎么……怎么连应声儿都没回应了?”
黄强老婆缓慢走到利红面前,仿佛是试探试的,故意把一只手拿到利红眼前晃了晃,逗逗!
“嫂子!您别取笑俺了!刘明儿哥是大学生,俺高中都没毕业。再说了,人家在国外,俺连出国县城都没有!哪有你说的这么。”
“这出国咋的?大不了,你去啊!你去找他。俗话说,男人在外走,牵着女的手!”
不知是刘明妈还是利红妈搭腔道。
利红管不了是谁说的,反正是头也不扭的,不曾往后瞄一眼,便直截了当的说,“让俺去找他,说的轻巧!俺去了,给他擦皮鞋啊?”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有眼不识泰山!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显然是利红妈在训利红不懂事儿。
“好!你生在福中知福,行了嘛?那你去吧!不早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利红是一句接一句顶着,倔强的是寸步不让。
“好!好!这年轻人的事儿,咱是管不了。”刘明儿妈仿佛是给个台阶下似的。
或许这个台阶是给自己,还是给利红妈,抑或是利红。总之,说着这话脸上荡着一丝的不情愿。
利红抑或是听出来了,毕竟刘明妈对自己家有恩。再说了,经历这场风波之后,显然两家如一家似的亲。
便机智灵敏的想到,老爸老妈住院时,碧莲曾逗自己开心的几句话。当时,不论是再苦再累也都随之抛向九霄云外了。
“妈!你永远都是我妈!啥时候也不会忘了你的!”
刘明妈一听,利红这么喜庆的改口,竟喊自己妈!激动的是不知所措。
真的?假的?自己不会是做梦吧?
愣神半天,只见利红拿起笔,喊了一声妈后。
径直走进了屋。
“这姑娘,是咋整的啊?”利红妈也给懵了,刚刚还像吃了豹子胆,给自己犟个没完,顶嘴让俺出国开开眼界呢?
显然是自己不乐意!这会儿又咋了?雨过天晴,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怎么一逢到刘明妈就改口了,竟喊着妈?喊那么甜!
“这还没过门啊?就成了人家的人了?竟把我这个老娘,就抛在后脑勺了!也太不符合逻辑和科学道理了。”利红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大眼睑小眼儿惊奇个没完没了。
就在大家都疑惑不解时,不知利红葫芦里卖的是啥药方子时。
利红从屋里,又蹦又跳的跑出来,兴高采烈的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的仿佛比吃了蜜还甜。
“利红!这妈都改口了!还不给举行个仪式?”显然,黄强老婆是提示利红,都改口喊妈了,不作揖行个礼哪能种啊?
只见,刘明儿妈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右口袋,这动作是想好了掏见面礼咋了?
“妈!来……来!您……您坐下,慢点儿坐下!”
刘明妈按利红这小丫头的旨意坐了旁边的小凳子上。只见利红两手放在老太婆的头皮,手指肚从额前往后轻轻按摩又梳理,然后,又轻轻的拍打拍打,嘴里念叨道,“老妈!老妈!给您梳梳头,让您这辈子不发愁!”
刘明妈喊着舒服舒服,没想到我这老婆子,还能享上这福!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啊?
正在刘明妈乐开怀时,利红又双手轻握拳,只见两个空掌心力度适中的在背上,敲敲打打。左左右右,好像顺着不规则的轨迹,又念叨,“老妈!老妈!给您捶捶背,让您这辈子不嫌累!”
大家都被逗得哈哈大笑,笑得更是不知所以然来。利红还忙不停地想着碧莲的话,又把两手放到老人的肩上,亲切服帖的捏捏,拍拍又揉揉,“老妈!老妈!我给您揉揉肩,让您这辈子没负担!”
大家更是乐了,“利红,你这是在哪学的啊?还一套一套的”
显然,得到黄强老婆和大家乐开怀的夸口称赞。似乎比恭恭敬敬的作个揖,叩个头儿,效果还灵验。
利红小嘴儿抿了抿,笑了笑,回想起爸妈住院时。当时碧莲为了逗俺开心,又锤又打又拍又揉的赚俺便宜,着实让自己逗得开开心心,开怀大笑。
没想到,今天还真排上用场了?
大家不觉呱呱呱的拍手击掌,热烈而又喜庆,无不投之欣赏赞赏的目光。
这闰女可真孝顺!
和刘明儿真是天赐良造的一对儿啊?
正在大家击掌欢呼,掌声不觉震耳欲聋时,又蹦又跳的不倒翁蛋宝贝终于可以歇歇,停了下来!
殊不知,人家刘明用的是声控操作。只要你利红拍拍手,唱得真好!
连击三下掌,音乐自然就停了!你利红不鼓掌,不惊喜,怎么能轻易说停就停呢?
如果快乐你就拍拍手,如果幸福你就跺跺脚,可不论是拍手抑或是跺脚,只要激动都会发出响声的。
音乐抑或是文字,还有不倒翁的可爱至极。
真是别样的用心!
是谁夺走了他的心?竟是煞费苦心而又用心良苦。
只见利红妈摸了摸口袋,“利红,这11万元的存折,我天天在口袋里藏着,放着。你瞧!都用手绢包了一层又一层,用针线缝在了口袋里,这好不容易才拆开……”
说着,刘明妈还真的拿出来了一个手帕,拆了一层又一层,硬是塞到利红的手里。
“妈!您还要不要您这个贴心小棉袄了?”
还用问吗?刘明妈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两眼傻傻地看着利红,这闰女又想给俺兜啥圈子?
见刘明妈默不作声,显然是应允了啊?
“妈!那您就收起来!要不然,不等于把这两个1的棍子,让俺打跑了吗?就是俺犯再大的错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啊?”
刘明儿妈听出来个啥门道来了。
“哪能11万元让俺的利红给卖了呢?给座金山银山,就是一座银行俺也不卖!”
说着,又从手上取下手镯子递给利红,说是信物。
可说啥,利红也不要。为了打消这一尴尬,“大家,参考参考俺给刘明哥写的信,咋样儿?有啥要补充的没?别人家顺着地址寄出去了,又说俺没提您的信儿。
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啊?”
你别说,利红这一招,可真灵!大家都侧身探脑的往前拱着,只听,“亲爱的刘明哥:一切安好!我和妈妈,还有大家都很想念你!你要努力工作,努力赚钞票,努力地给俺找个漂亮的俏嫂子……等你大喜那天,俺保证完成光荣的任务,给嫂子打花脸,让嫂子装扮得五颜六色,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
落款又给大家响彻地念了念,署名,“亲爱的利红,永远的妹妹!”
大家惊彻惊喜的脸上,好像是透着一层欣慰的意外,淡淡的,融融的,而又暖暖的。
利红又拿起笔,巡视了一声儿,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只见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滔滔不绝。
利红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仿佛真是一颗超重的信,可再重的份量。从小姑娘淡定,坦然而又从容的神情里,竟没有一丝荡漾的涟漪。一颗平淡而又淡雅的心,更不曾有一丝丝的超重。
只见利红平静的走近饭店门口,刚前脚迈出一小步时,黄强说了一句话,大家如醍醐灌顶似的恍然大悟。
利红的心里,却如跑进了万头小鹿似的狂蹦乱跳,是谁夺走了她的心?竟让她如此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