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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英雄救美是福是祸
文国强哪里会想到,自己所经历的艳遇,竟是有人如狸猫换太子般地精心酿造策划的。
真是戏剧人生,人生如戏!
曾有一个人趁他熟睡时,悄无声息地离开。
如一颗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静静地绽放她留给他的情怀,他却不承认曾接受她对他的爱。
天还未亮,趁着夜的黑,灰蒙蒙地仿佛看不清人的脸,王霞一个人静静悄悄地离去了。
马不停蹄地回到家,看到家里如遭了贼似的琳琅满目,狼狈不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遭了什么殃?
这摔落一地的玻璃碎片,显然是经过激烈争吵和撒气搏斗而不甚泄露的痕迹。
竟还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泣声!是谁?
在夜幕的黑暗中,哭声越来越响彻,显得格外愤恨、彻骨而又悲怆。
谁在深更半夜地哭?顺着刺耳痛苦的哭声,王霞慌忙走过去,极力地动作,推开卧室的那扇门。
竟是嫂子!
脚步急促地走进屋,沿着嫂子贴近儿身边床沿儿,轻柔地弯腰坐了下来。王霞心疼地安抚。
“嫂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这次出去赔了?”
王霞知道嫂子做生意,常年奔跑在外也不容易,虽然人人都说跑沥青挣大钱,可生意也是有赚有赔。
所以,没等嫂子作答,王霞又轻声安慰:
“别哭了,啥事儿没有一帆风顺的。嫂子!想开些!咱从哪儿跌倒的就从哪儿爬起来。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重身体要紧。”
说着,拍了拍嫂子的后背,抚了抚嫂子的腰身,又温柔地扯了扯坐得有些皱褶的衣襟。
此时,女人的哭声更响更痛更彻骨。
“都是你哥干的好事儿?这才几天啊?”
王霞听嫂子这一顿训斥,如谩骂似的数落着哥哥,好像哥哥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儿似?
在王霞的脑海里,哥哥一向光明磊落,为人正直诚恳,坦坦荡荡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嫂子的事儿啊?
一头雾水的质疑,“我哥天天和我在一块儿,他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儿!”
王霞嫂子一听这话,心里的冤屈叫喊着,难道是我错怪了他不成?真是姊妹儿俩一条心!这深更半夜的才回来,还说什么天天给你哥在一块儿,我看是串通一气的合伙骗我。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不成?
便歇斯底里地叫嚷道:
“我都亲眼看见了,大半夜的他和一个女人出出进进,不一定啥时候鬼混勾搭上的?
只是我自己竟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不知是啥时候养的狐狸精!”
说完,王霞嫂子是狠狠地抬头瞄了王霞一眼,凶狠的眼神好像在说,看你还有什么狡辩地,我亲眼所见。
听嫂子不太理智的神经,刺耳的叫骂,难听的简直是比泼妇还泼妇,真是验证了冲动就是魔鬼。
王霞不敢相信这是眼前温柔如水的嫂子吗?端庄大方,贤惠而又知书达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她如此的不可理喻。
“不可能啊?我哥不是那种人,我可以担保,向你保证!”
王霞纳闷地眼神,一脸地不解,诚恳地望着嫂子,给哥哥求情!
愣神儿半天,见嫂子连头也不抬一下。
任凭自己如何迈力的解释、嫂子根本不去理会,没有任何的作答。
难道我哥真偷偷摸摸做了秘密游击?做了对不起我嫂子的事儿?竟连我这个妹妹也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
思忖着,一巴松开正搭在嫂子肩膀上的一只手,急力起身,向客厅走去。嘴里还不忘念叨着,我去问问我哥,到底是真是假?
即将走出卧室时,还留了一句,人正不怕影子斜!提醒嫂子掂量掂量。
此时,客厅的一个男人正在一根儿接一根儿抽着烟,缭绕的烟雾如一个男人的烦忧愁苦在萦绕着,烟灰缸里的灰烬足以证明男人一颗疲惫不堪而又劳累的心,堆积成灰。
王霞望着哥哥的半弯弓着的脊腰后背,不知何时,竟变得不是那样的硬朗而又挺朗健硕。
在王霞的记忆里,哥哥是出了名儿的老帅哥,英姿飒爽。
此刻,王霞好像隐忍着一丝痛,一丝怜心的心痛,仿佛是读懂了曾默念多少遍儿的一句话:男人的背影如一座大山,沉重的大山,有时是着实压的男人喘不过气来。
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一声接一声的叹着气。这叹息声分明是表白了:再多的语言,再多的解释也显得苍白无力。
既然眼前有条沟,有条鸿沟,隔着一层无法撩开的浓雾,如一道屏障,彼此失去了最起码的信任,说的再多有用吗?
男人是沉默再沉默,此时沉默是金就是最好的写照。
那黯然而又默然的表情仿佛在问,“王霞,你回家这么晚,到底去干什么去了?如果不是你,会有此等的误解和阴差阳错的这么多事儿吗?”
王霞看着哥哥眼神,抑或是意会到了哥哥的疑问,夹杂着百感交集,错综复杂的表情。
那眼神着实让王霞一阵心虚,慌忙低下头,岂敢正眼看哥哥?
本想质问哥哥,道出个清白究竟来。
可此刻哪敢启齿,呆呆地直立在哥哥身边,如一个犯了错小孩儿,低垂着脑袋,羞红着脸,哑口无言。
就这样僵持着,站在哥哥身边,许久许久。
哥哥终于按捺不住发了一句话,王霞,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儿了?
话里有话,带着心疼、训斥,意犹未尽的伤感和惆怅。
咋一听这余音儿竟还夹杂着饱经沧桑的积苦和哀痛。
王霞猛的一怔,心惊的问自己,难道哥哥和嫂子的事儿与自己有关?
王霞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很清楚地回答自己。但在哥哥地面前却不敢抬头,隐藏的再深,也唯恐露出任何多余的珠丝马迹。一不小心,让哥哥看出了破绽。
哥哥终于抬头望了王霞一眼儿,似乎等待着想要的答案。
王霞被哥哥的眼神,吓得魂飞破胆,吱吱唔唔地咿呀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说:“我……我……”
也没有我出个因为所以然来。
哥哥好像心领神会似地觉得,女大不饶人,更何况是个妹妹呢?就是有情况了,亲爹亲妈也挡不住啊?
索性来个利索地说,“想干啥干啥去,以后,哥再也不管你了!”
王霞听哥哥如此一说,显然听出了是哥哥的气话,含着不忍。
顿时觉得事态严重,或许是确实与自己有关,来不及多余的思考,忙问:哥!你昨天找我了吗?
因为王霞知道自从父母离去后,哥妹俩相依为命。哥哥就如保护伞一样庇护着她,唯恐她受到丁点儿的伤害。
这次的确是自己不对,只顾匆匆再匆匆,也忘了给哥哥打声招呼。王霞又一愣的想,就是打招呼怎么给哥哥说啊?
理由呢?别忘了哥哥是做什么的!工作是什么?可是公安局的办案人员,说不定自己撒谎还没学会,就让哥哥看穿了。不找到地方才怪,越想越害怕,越不敢往下想。
王霞不知是惊吓的神情失态还是被恐慌冲击了理智的头脑,竟在哥哥面前肆无忌惮地大声咦了一声:坏了!我昨天和利红约好的,去……
哥哥听到王霞口中的利红俩字。顿时,按捺不住心里的憋屈,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昨天见王霞久久没有回家,给王霞发了一个又一个寻呼。可信息是发出去了,就是不见回音儿。
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便骑上摩托车去找。顺着公交公司下班的路线,一路巡视。
王霞此时才想起来,站在文国强门口没有进屋时,唯恐屋里人多,还以为是开生日party呢?所以,害怕屋里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儿,知道她来了,便蹑手蹑脚地提前把呼机调成了静音儿。
可王霞哪里会知道,可能压根儿也不会想到。
有一个人,自己的好朋友,竟差点儿因为自己的疏忽遭此劫难。
本来公司就在偏僻的郊外,路灯又不正常的一昏一暗。王霞呢?本给利红约好在丁字路口相会,可是出现了情况,也没顾得急给利红言语一声儿。
是一路小跑儿急急忙赶去一个秘密的角落,给一个人过生日。
人家利红哪里会知道,是一直傻等,站在丁字路口。
一个人站在那里,天越来越黑,本想和王霞结伴而行,打个车去万果园的,却迟迟不见王霞的身影儿。
此时,一阵风飘过来,袭来的不仅是凉意还有困意,夹杂着饥饿和恐惧感。利红一个人不自觉地用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以减少凉意和心慌,漫无目的失望而归,走向回家的方向。
嘴里不停地埋怨道:王霞!你这个死丫头,竟然不守信用,放我的鸽子!回头看我怎样收拾你?
却不知何时身后已经尾随了两个鬼怪刺猬儿造型的小混混儿。
“美女,一个人呢?自己一个人走路不寂寞吗?陪哥回家解解闷儿吧!解乏会很舒坦的……”染着黄色头发刺巴造型的混混儿上前一步,拍了一下利红的肩膀,言语十分的轻浮和痞气,总之,就是不怀好意的邪侮。
“你想干什么?滚开!离我远点儿。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哥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认识的,别急!”男人的声音带着龌蹉的邪恶。
混混儿嘴里叼着烟,霸道的脚步是不怀好意的寸步逼近。
距离越来越近,近的几乎快把嘴唇贴到利红的脸上,非常的蛮横,无礼的讳莫如深。
“别怕,哥哥我是良民,不会伤害你的!今儿个你就放心把哥哥伺候舒服了,还会给你红票呢?毛爷爷晓得吧?多少人还求之不得呢!”
利红一把推开,恨恨的眼神,不想多说什么,拔腿就朝光亮的地方跑去。
此时顾不顾得自己是否是扑向车辆行驶的路中心柏油马路,是否有交通安全隐患,是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朝着光亮。
心想,就是被车撞死,出个意外,也总比落入黑掌手中下场要好!
却没想到还有一个染紫色头发,戴耳环的混混儿,上前一步,一个凶狠地魔掌竟把她拽住。
此时,不仅挣脱不开,就连跑,前面也有一个身着补洞牛仔的邪腿儿把自己的去路竟给死死的拦了下来。
“别想不开啊?往哪里溜啊?想死没那么容易!
来吧,妞!装什么贞节牌坊,这世道儿还有清纯?野鸡还想跑?”
“人渣儿!来人啊?救命!抓流氓啊?”
扯着嗓门儿的大喊大叫,厉斥的说,“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放开我!”
看似单薄的利红,为了保命,为了寻找一颗救命的稻草,声音十足的高亢,卯足了劲儿的大吼大叫,近乎是吃奶儿的劲儿也使出来了。
“再喉!割破你的喉咙!”闪亮的明光光的匕首,在眼前是晃了又晃。
另一个混混儿则不怀好意,恶毒地调戏嘻弄,“跟哥哥上床儿,啥事儿都没有,有多少人还求之不得呢?你这美美水灵灵的脸蛋儿,要是不慎被我的一只手划了一道,想必……”
利红吓呆了,畏惧恐慌侵袭着,必须冷静。
染紫色的,戴耳丁的混混儿扑向利红,一染黄色头发、戴项链和手指戒子的混混儿拽着利红的腿,眼看是万分紧急,千钩万马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