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一酒东来惊长安

三两大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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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奴城下,黑山兵临。

    骑兵!清一色的骑兵!

    一面黑色大旗迎风招展,上书“张”字,旁边竟是再无别号。

    “找我干嘛,想报仇找我大哥去啊,去打公孙瓒啊……又不是我杀的你们黑山贼,是你们自己作死好不好。”

    张钰站在城楼之上,看着眼前如林的黑山军也有些发慌。

    漫山遍野,气势汹汹。

    蚁多也能咬死象,何况这可不是普通的流民,不管是山贼还是军队,他们都是刀头沾血杀过人的。

    而且看起来,今天这支军队比最初在常山山路中遇到的那部分黑山军要精锐的多,起码此时上千精骑在城下丝毫没有嘈杂混乱,肃穆地让人心惊。

    “高县令,袁将军呢?这里可是袁将军的中山国。”张钰扭头朝一旁袁绍安排的卢奴令问道。

    这高县令也是刚刚从醉仙坊赶来,卢奴县令虽是名义上卢奴城的最高长官,他更是河北高家子弟,可在中山玉公子面前也不敢托大,略显恭敬地回道:“已差人快马前往沿途各郡县求援,想来不日便可到达,我卢奴之危自解矣。”

    “县令您心思缜密、做事周全,面对黑山贼势谈笑自如、毫不慌乱,必将成功退敌,钰且替卢奴百姓向您深表谢意。”

    “哈哈哈公子客气,这本就是本官分内之事,只是这黑山军此来何为——”

    “放心,既是来找我,那我便问个清楚。”

    官腔客套一番,这狗官还是把张钰推了出去。张钰走到城楼中央,朝下方问道:

    “在下张钰,不知来者是黑山军哪员将军,找钰何事之有?”

    “玉郎,你这回了中山,就不认得为兄了么?”

    什么情况?

    张钰看着下方喊话之人那张素未谋面的脸有些茫然。

    “我是你飞燕兄啊,那日你我二人把臂言欢,不是说好今日要以美酒赠与为兄么。”

    张燕!竟然是黑山军大帅张燕!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肯定不是想套我的酒这么简单。

    张钰皱起了眉头,却瞟到一旁高县令和卫兵异样的目光。

    “离间!这招儿狠!我若是应了,这狗县令定然更加对我猜疑,我若是不应,他又会说些什么话来坏我名声?”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张钰的名声实在太响,也太过耀眼了,平民百姓当他神明珍宝,可很多人也视之如挡路之石。

    看着张钰迟疑的模样,高平心里微微一动,“总算拿到你张钰的把柄了,有你一日,百姓焉知这中山亦有我高平乎?”

    “钰想起来了!”张钰哈哈一笑道,“那日山中同兄长偶遇,交谈甚欢下才知您是黑山大帅,钰一介草民也不胜惶恐。当时听闻兄长欲兵发卢奴,钰不忍乡民百姓受此兵灾,着实不忍,便以美酒许之,能为百姓做事,休说区区俗物,便是张钰抛却性命又如何!

    来人,去醉仙坊将我张家谪仙酿带来二十坛,赠与张燕将军!”

    此话说完,周围将士皆是一副感动神色,唯有高平的面色更加阴沉。

    张燕仰天大笑,率军退后百步,留出一段安全距离。待到二十坛谪仙酿都运出城外,城门再次关闭后方才派人上前将酒取回。

    “不愧是玉郎,为兄佩服。能得二十坛绝世佳酿,燕实在是不枉此行,我们后会有期!”

    伴着恣意的笑声,这千余骑黑山精兵又去势如风地消失在了远方。

    “后会你妹,我让你丫后悔有期!”张钰心中暗骂,又瞟了一眼羁绊系统,这张燕和自己的亲密度竟然已经有66之高。

    “我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徽章是‘同姓相吸’?一个张郃一个张燕,张飞就不说了,这亲密度提升的简直让我措手不及啊。”

    回身,张钰下了城楼,却没发现县令高平已然不见了踪影。

    ……

    去岁初平元年,董卓挟天子迁都长安。

    千家富户,以“反贼乱党”之名皆斩。数百万洛阳之民被裹挟而走,途中丧命者数量甚巨、不可胜数。

    东汉国都,蔚然王气的洛阳,付之一炬。

    南北两宫,火焰相接;长乐宫廷,尽为焦土。待到孙坚赶至,城中已是“遥望火焰冲天,黑烟铺地,二三百里,并无鸡犬人烟。”

    然而始作俑者,正在另一处繁华之地纵情享乐,祸乱朝政。

    那里就是长安。

    长安,太师府。

    古琴声悠扬,如马蹄奔腾,如风卷黄沙,似是生生奏出了一幅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西北奇景。

    “哎呀,蔡中郎这琴技似又有精进了!”

    “依我愚见,这焦尾琴若非伯喈公演奏,那效果定然连寻常之琴都是大大不如!”

    一片赞叹声中——

    “诸公!”粗哑雄浑的声音响起,让人不寒而栗,殿中随之陷入了死寂。

    “今日,太师我偶得三样珍宝,要与诸位一同分享!”

    殿上那人身型如熊,极为雄壮,一双虎目配着粗眉浓须扫视着台下众人,仿佛就将肆无忌惮与权势滔天写在了横肉纵横的脸上。

    说完,便有侍从捧来四坛酒,一坛小过一坛。

    最大的那两坛,釉白色坛身,上纹鸟兽虫鱼,还有一个潇洒的白袍少年。

    董卓指着它道:“这两坛酒,名叫谪仙醉。”说着,命人将酒坛开启,香气不可抑制地弥漫到了大殿内。

    然而哪怕好酒当前,众人也因太过畏惧董卓的淫威,硬生生止住好奇,不敢作何反应。

    “给诸公满上!”董卓下令道。

    两个健壮侍从马上捧起谪仙酿,给在场数十位公卿大臣挨个倒满一碗。

    随着面前扑鼻的香气朝自己涌来,似乎有阵阵垂涎之声于四处响起。只是董卓暴虐,焉知这酒中没有放下穿肠毒药?或是,谁知一会儿会不会抓住哪一位王公大臣在此虐杀助兴?

    “某,敬诸位一杯,今日各位,不醉不归!”

    看来这酒不喝还不让走了,想来他董卓再无道,也不至于将在座的人全都毒害。若是要害,那谁也跑不了!

    想通这点的官员便直接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真似赴死般雄壮。

    “啊!”

    “辣啊!”

    “嘶——吼!”

    看着饮下酒的同僚这般反应,那些还没喝酒人顿时一个激灵,义愤填膺:“这董贼真敢将我等一网打尽不成!”

    正当有人欲掀桌暴起搏一个鱼死网破时,董卓咆哮似的大笑又让他们的热血冷却了下来。

    “你们,蠢不蠢!这谪仙酿岂是你们喝过的那些破酒?此酒只可细细品尝,亏尔等身为陛下肱骨,却也只是牛嚼牡丹,浪费我珍藏!”

    董卓这般侮辱,满座大臣无人敢言,却是先前饮酒之人双目含泪,将剩下的酒慢慢饮下。

    “谢太师赐此仙酒!”

    “能饮此酒,此生无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