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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这几位跟您不太对付？”刚走回到铺子外边，老谢就轻声问徐成龙道。
徐成龙朝着后边瞧了瞧，并没有顾及黄发青年和他那妖媚的女朋友，轻声道：“是有点儿不对付，我跟你明白说了吧，那女人我喜欢，她要是买原石的话，你得给她好价钱，还得要好石头。至于那两男的，他们也没多少钱，你宰也宰不到多少，随便割两刀就没了，但是我不介意你羞辱羞辱他们的。老谢，我徐成龙的为人你也知道，只要给足我脸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噢……”
老谢恍然大悟，点点头，心里顿时明白了，只怕是这徐大少在和那两位抢女人呢！
老谢心里暗暗有些高兴，他刚刚可还打算指出那堆真的老坑原石让楚凤歌他们选的，现在看来不仅不用了，而且等下说不得还能稍微下点狠刀子，虽然徐少说了没多少甜头，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宰一点是一点不是？
两人露出狼狈为奸的笑容，勾肩搭背着笑眯眯到柜台沏茶去了。
仓库里，楚凤歌在打量着满仓库的原石，双眼放光。
周三水时不时的伸着脑袋往外面张望，说道：“凤歌，徐成龙那憋孙子怕是想坑我们两个啊，不然哪有这么好心，还他妈一过来就把那老板给叫出去了，肯定是想坏主意去了。”
徐成龙伪装得不错，容乐儿倒还没发觉他有这么深的心机，微微皱眉道：“应该不会吧！”
在容乐儿看来，徐成龙即便是不喜欢楚凤歌，应该也不会联合这店里的老板来坑他，因为这样太过分了。
楚凤歌笑眯眯道：“没事，你们两个就放心吧，我相信我的实力，我可是专业的。”
“就你？”周三水丝毫没给楚凤歌面子，翻白眼没好气道：“走了次狗屎运就把自己当专家啦，凤歌，听我的，你手里头的小金库咱们拿着去吃喝玩乐都行，没必要都让这孙子给坑走了哇！”
容乐儿在旁边捂嘴轻笑，取下墨镜，顿时美艳不可方物。
“你们等着看就是了！”
楚凤歌自信昂扬，朝着那满仓库的翡翠原石走去。
仓库里的灯并不大，所有看原石的仓库都这样，因为灯光太大会容易看清楚原石的品质，那样别人打眼的几率就大大降低了。其实楚凤歌要是开口，老谢说不得还得拿支看原石专用的强光小手电给他，可惜，楚凤歌理论颇强，却从来没有在翡翠行里赌过石头，并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
当然，他事实上也并不需要。
仓库里小的石头不过拳头大小，稍大的头颅大，最大的也不过箩筐大小，各式各样。
楚凤歌知道现在的老坑种料子可很少有按公斤料算的，原料商越来越精明，都是按毛料的品相开价。譬如同样大的石头，价格也会有极大的差别，有翻砂的，看起来有可能出极品翡翠的，那价格就奇高无比，绺子多，打灯不透，水头不好的，那就是大白菜的价。
老谢把这些料子都放在仓库里，显然多是精品，是专供行内人的，几个便宜不到哪里去。
想了想，楚凤歌觉得还是先瞧瞧那些块头小，表现又不好的石头的，毕竟自己这八万块钱还真经不起几个折腾。
可瞧着瞧着，接连看过十余块拳头大小的毛料，楚凤歌就感觉不对劲了，这他妈简直就是坑爹啊！
满仓库都是老坑种料子？
老坑种个屁！
楚凤歌可不是小白，知道老坑料子多细腻，质地好，可眼下连看过十多块石头，里面很少有玉不说，就算是偶尔出绿，那玉的质地也不好。结晶颗粒大，透明度还不高。
“操！”
本来楚凤歌还打算抱着细细研究研究的态度的，此时俨然已经失去兴趣了。
随即，他不再慢慢打量，也不考究自己的眼力，顺着成排的石头就摸过去了，走马观花似的。
周三水瞧着奇怪，问道：“凤歌，你干啥呢，有你这么看原石的嘛，外行，还不如我来。”
“你懂个屁！”楚凤歌笑骂道：“我这叫心灵感应。”
“心灵感应，我看你就是钱多烧得慌。”周三水憋憋嘴，很是没好气，气呼呼地看向外面。
他是个直爽性子，和徐成龙那样的人天生就八字不合，心里是认定徐成龙那憋犊子肯定得坑凤歌。
心灵感应，楚凤歌自然没有。
不过有隐形透视眼镜，他这么顺排地摸过去，那些毛料里面有没有翡翠也是一目了然，只有看到里面有绿光的，楚凤歌才会稍稍停下脚步，多看两眼。可惜，直到他差不多把仓库右边的毛料都摸了个遍，竟然都没能挑选到自己中意的毛料。
“怎么都是新坑料子，这老谢和徐成龙就算坑我，也不至于弄得这么明显吧？”
楚凤歌心里有点儿犯嘀咕，但也想恶心恶心老谢和徐成龙，挠挠头，往仓库左侧那几竖排石头走去。
还是老办法，走马观花。
“咦？”
这次，走到最后面，仓库的最里面，楚凤歌的眼睛里终于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了。
老坑蛋清种！
翡翠能到细糯种就已经是极为不错的质地了，而蛋清种，比细糯种还要稍胜两分，只比冰种稍差。顾名思义，蛋清种就是形容翡翠的种头看起来就和那蛋清似的通透无浊，这料子，已然是极为难得的了。
“里面的料子能取出三四个手镯，价值应该也有几十万不止了，就是不知道这块石头老谢要收多少。”
楚凤歌心里默默地把这块石头给记在心里，然后继续又去摸其他的石头，带着隐形透视眼镜，他压根就不费劲，腰不疼，眼不酸的，倍儿爽。
“坑爹的，原来老坑种毛料都在这个角落里啊！”
最后，接连在仓库的左侧最角落那堆石料里发现几块不错的老坑种料子，楚凤歌终于发现这仓库里的奥秘了。其余的地方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就这小角落里的百来块石头才是真正的老坑种毛料。
楚凤歌算是想明白为什么老谢这样的国内普通毛料商也能发财了，因为真的太会坑人了。
“徐成龙！”
随即，他赫然想起当初老谢似乎是要说什么，却被徐成龙打断的场景，看来，这次还是徐成龙要坑自己啊！
楚凤歌嘴角勾起抹深深的笑容，不再去看其他地方的石头，只是呆在老坑种毛料的小角落里。
“豆青种！”
“濡种！”
“干青种！”
“糯冰种！”
可是，即便是这堆老坑种毛料里，楚凤歌也没有发现太好的料子，最好的也就是那块蛋清种的。
“唉，看来流到国内的真是被人选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残次品了。”
楚凤歌心里哀叹，却对这种现状无能为力，眼瞧着只剩下十来块毛料没有看了，突然有些兴趣缺缺。
既然来了，他还是想弄个千儿八百万回去让爸妈能够舒舒服服过日子的，现在看来，这似乎并不容易。
“咦？”
可随即，当楚凤歌随手拿起颗不过两个拳头大小的毛料时，却是惊讶起来。
这块毛料的表现并不好，皮薄无翻砂，看起来更像是新坑料子，而且还是黑皮乌砂，看起来真的是那种一文不值的料子。可楚凤歌却惊讶看到，这块毛料里边竟然有块拳头大小的翡翠，而且竟然是蓝翡，不，应该说是那种蓝天白云似的翡翠。蓝色颇为明显，更为可贵的是，这块料子的种水竟然达到了高冰种。
今年稀有颜色的翡翠价格节节走高，这块料子绝对价值不菲，楚凤歌面露喜色，顿时打定主意一定要买到手。
“哼，既然你们要坑我，那就怪不得我也做一回恶客了！”
楚凤歌嘴里嘀嘀咕咕的，眼珠里滴溜溜转悠几圈，嘴角也是露出抹坏坏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