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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方面军总司令
特蕾莎也有同感,帮腔道:“是啊,不能这么下去了,赶紧限制将军们的权力吧,难道是因为您和我妈妈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感染了她的天真吗?”
陆星雨双手抱胸,摇头道:“飘飘啊,难道你和达武他们相处这么久,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性格吗?我觉得……”
安东妮娅打断他的话,继续劝道:“选用儒贝尔这些新人担任特派员吧,前往各位将军们身边,履行副官职责的同时暗地里监视他们,这样才能消除叛变的风险。”
陆星雨知道会有这样的风险,但是毫不在意,说道:“没关系,没人比我更了解达武他们,我的直觉很准,对他们有百分百的信任……现在,让我们不要聊这个问题了,你说说看,到底要如何让英军登陆意大利,壮起奥地利人的胆气。”
他能这样给予信任,当然不是毫无原因的,如果不是足够了解未来元帅,知道他们的品性,怎么可能会给出这么大的军权呢?
历史上的拿破仑,只有在他最终败亡无力回天的时候,他的元帅们才离他而去。
当然,马尔蒙这孙子除外,这属于拿破仑看走了眼,没想到最亲近的人给他捅了最痛的一刀。
不知道这孙子现在在哪,如果像历史上一样,在未来某一天当了拿破仑的副官的话,那么就要想办法把这孙子给干掉。不然万一前线战斗正酣,这孙子在后方捣乱搞破坏,把巴黎卖给反法联军,岂不是输的很冤。
安东妮娅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这么信任达武等人,勉强点头道:“好吧,我也只能相信您的直觉了……说回英军的问题,我认为,引诱英军登陆意大利的突破点在于,那位对您怀有极大仇恨的罗德尼将军……”
特蕾莎第n+1次插嘴说道:“让罗德尼带着英军上岸是吗?可这是不可能的,自从上次战败后,英国内阁就已经撤销了罗德尼的实权。他虽然以全部身家悬赏陆都督的性命,并且也有动力带领英军再次与我军作对,但失去兵权的他最多只能拉起一支雇佣军,而雇佣军的规模不可能太大,无法让奥地利人拥有更大的自信。”
安东妮娅摇头道:“表妹,你有时候真的是挺讨人厌的,我还没说完呢,其实我的计策很简单,让陆都督给罗德尼写一封挑衅的信件,就能挑起罗德尼的仇恨。如果他没有被仇恨气死的话,肯定会用尽他的人情,找到自己曾经领导过的所有部将和水手,包括那些武装商船、武装商人,在皇家海军主力的掩护下,登陆皮埃蒙特,鼓动奥军主动进攻。”
陆星雨轻抚她的头发,点头道:“嗯,以罗德尼现在的心理状态来说,确实只要让我写一封信就能让他原地爆炸。如果他最终登陆皮埃蒙特并且鼓动奥军,就用不着出动我们在奥地利内部的暗线了,能让间谍更安全一些。”
安东妮娅好奇道:“您还在奥军内部发展了间谍吗?能不能让我知道呢?”
陆星雨摇摇手:“不必了,既然我们有了更好的选择,就不需要用到这一招后手了。”
他对特蕾莎说道:“准备纸笔,看我怎么发挥阴阳怪气的本事,保证罗德尼气的当场原地跳舞。”
安东妮娅微笑道:“您千万别写的太过分,不然真把他气死了怎么办……”
……
儒贝尔、德赛、儒尔当这些新人,被贝尔蒂埃相继派去意大利方面军混脸熟,在探过底细后,让他们留在那里继续和那些中层军官拉关系,以待未来某一天能够迅速让这些军官接受凡尔赛派的空降指挥。
方面军的总司令部选在土伦,在这里不仅方便陆地上的指挥,还能方便防备英军军舰的突袭,免得被他们趁着陆地上的混乱夺走军港。
总司令是老熟人了,孟德斯鸠侯爵。
没错,就是那个名声如雷贯耳的孟德斯鸠的后代。
他作为曾经国王在凡尔赛宫廷的座上宾,跟特蕾莎公主也很熟,对她印象挺好,性格和善的侯爵没有被特蕾莎的公主病给惹恼。
当然,特蕾莎公主很讨厌他,因为孟德斯鸠侯爵毫不掩饰对王后的吐槽,认为法国摊上这么个贪玩的王后真是不幸,并且十分记仇的表示自己家传的一柄精致匕首被王后打牌赢走后就没还回来,当初明明说好了只是随便玩玩,结果王后起了贪心,黑掉了这柄匕首。
由于这个姓氏的便利,孟德斯鸠侯爵深受平民的欢迎,然后理所当然的继承了他那个伟大先辈的理念。
侯爵在革命之前和普罗旺斯伯爵走的很近,议会将这个逃亡的王弟定义为可疑的阴谋者之后(路易十六执意要把王弟定义为叛国者,议会采取了折中的处理方式),侯爵也没有受到太大影响,连调查都没有,这就是孟德斯鸠这个姓氏的优势。
不得不说,即使是贵族,也要看是什么样的贵族。当初巴黎群起造反,孟德斯鸠侯爵家的豪宅就像被人画了一个结界似的,愣是没有任何人进去抢东西,即使偶尔有无套裤汉想闯进去,也会被同伴拉住,斥责道:“你疯了吗,看清楚门上是谁的徽记,这可是孟德斯鸠先生的后代。”
所以,即使侯爵的能力平平,就连后勤工作都干不好,杜乐丽宫依然派遣他担任意大利军的总司令,以示对侯爵的信任。
横竖意大利方向不是主要战场,只需要固守就行,不像北部门户重地,从将军到军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更何况意大利方向还有陆都督和麾下将军坐镇,这就更加不需要担心了。
孟德斯鸠侯爵正是因为了解议会的想法,所以对眼前的这位年轻军官相当客气。
“儒贝尔阁下,陆都督的意思,是否想在奥军向我们进攻时,拿走我的指挥权?事实上,我并没有多少抵触情绪……”
侯爵坐在司令部的木椅上,身前摆着木桌,抬眼看向笔直站立的儒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