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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考虑到男方有伤在身,他们最终没能来一场轰轰烈烈的□□。
但至少酣畅淋漓。
露西尔扬起头看到他瞳孔中那些被高/潮时响起的嗡鸣打散的光芒,在快感和痛感中绷直了整个身子。
“所以,”麦考夫撑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坐起来,看了眼睡眼迷蒙、一头金发散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现在,你想和我一起去浴室了吗?”
恢复过来了,这熟悉的清冷语调。
就像是一颗“嗡嗡弹”直接砸在面前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似的。
露西尔不满地“哼”了一声,猛的一口,狠狠咬在他腰上。
麦考夫痛得嘶叫,“松口,你这个——”
他低下头望着她眼中的愤怒。
这个什么?
狡猾的小狐狸?
敏捷的小狼崽?
外表美艳心肠蛇血的吸血鬼?
麦考夫咽下了这些也许恰当但不合时宜的比喻,像安抚小动物那样拍了拍她裸/露在被单外的脊背,柔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你要去哪?”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看他扯了件睡袍围住了下身。
“浴室。”
露西尔趴起来,凌乱的被单略略盖在她腰后,整个人从背到臀的性感线条呈现的完美无瑕,翘起的小腿和托腮的手臂还带着娇俏的诱惑。
“你需要有人陪你吗?”
“我需要洗个澡。”
麦考夫最终没能痛快地洗完这个澡。
花洒刚被打开时电话就响了起来。
露西尔斜倚在床上,听到水被关上的声音,和他接起电话的声音。很快,披着浴袍的麦考夫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头发还*的,连泡沫都没冲干净。
比起刚才进去时的惬意,此时他身上明显多了些非同寻常的紧张。
“什么时候的事?哪家医院……好了,我知道了……叫人备车,现在。”
露西尔不由自主从床上坐起来,将凌乱的头发顺着头顶往后捋顺了一把,问道,“夏洛克?”
尽管他依然镇定,语调波澜不惊,但露西尔还是能读出那些无关乎公事的心烦意乱。
“yes,”他开始擦拭身体,动作速度正常,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又把自己折腾进加护病房了。”
“很严重吗?”
“摄入毒品过量,奄奄一息,大概还剩半条命。”他松了松眉,冷笑道,“不。不算很严重。”
比这严重的情况有的是。
他该庆幸。这回臭小子惹得麻烦好歹还在英国境内,自己费费神就能处理干净,要是再来一次塞尔维亚事件……麦考夫不保证凭借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否足以让两个人都活着离开。
“有任何我能帮上忙的吗?”她这样说着,已经准备好起身换衣服。
麦考夫将她一把按了回去,“不,你不能去。库尔沃顿·史密斯曝光率太高,夏洛克差点捅死他,医院恐怕会有媒体。”
“你现在去医院吗?”她只好乖乖坐下。
麦考夫摇摇头,“贝克街。”
她看着他转回身去,一边从衣柜中拿出干净的衬衣领带,一边继续以电话下命令,“调一个特遣小队包围医院……不,不用管他,就算史密斯进去也不用管……没错,保证他别断气就行;再带一个鉴证组和两个戒毒医生到贝克街去,我会给约翰·华生打电话……1分钟后向我汇报。”
露西尔裹着被单走下床来,绕到他面前去以眼神示意他专心打电话,自己则开始帮他系纽扣打领带。
黑西装,灰领带。一副国丧打扮。
她看着他眉头紧锁,法令纹因为不愿出口的担忧而加深。还有自己好不容易才让他偶尔能上扬一下的唇角,也因生着气而瘪得下垂。
她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沉了下去。
趁他发短信的功夫,她赶紧从浴室里拿来吹风机帮他把湿答答的头发吹干。
“华生医生?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是的,我知道你刚从医院出来……”
她抿着双唇,能听出电话那头军医语气不善。她看着他对电话那头的人强扯出的笑容,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烧灼涌了上来。只好专心给他系着领带,扣上袖扣,然后恋恋不舍地送他到门口。
“大衣?”
他还在打电话。只好一只手一只手地伸出来让她给自己套上外套。
“不冷?”
她踮着脚尖为他围好长丝巾,摸了摸他冰凉的手。
“没事。”他简短作答,在迈出家门那一刻才好不容易挂上电话,回过头来看她,
“我今晚不会回来了,你自己休息,嗯?”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睡得着,但还是乖乖点头。
“注意安全。”她突然踮起脚,奉上一个用力的吻,“你自己的安全。”
他用没执伞的那只手将她搂了一下,回应了这个吻。然后一刻不敢耽误,钻进车里,离开了蓓尔梅尔街。
露西尔站在门廊下,只好暗自祈祷那位伟大的侦探别真的发生什么性命危险。
贝克街。
一整个特工小组在公寓里蹿上蹿下。
麦考夫用手机监视着医院里情况,直到约翰·华生终于赶到。
这还是他在对方妻子“去世”后第一次见到他,那位退役军医的脸上依然带着生人勿近的悲怆。
坐在那儿看起来气定神闲的自己和满屋子的特工都成了对方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个特工小组来保护自己家人,嗯?”
他语气不善。
麦考夫并没放在心上,他当然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告诉对方:我不止保护了自己家人,也保护了你的家人。你太太没死,我救了他。
他从椅子上坐起来的时候下意识按了按自己的伤口。
估计是生气加上先前动作大了。
胸口一阵阵发疼。
“就算我是他哥哥……也改变不了任何现实。”他望着满屋子冰/毒,那种久违的无力感再次漫卷尘沙而来。
“一个秘密兄弟?他怎么了?被关在塔里还是怎么着?”
麦考夫望着约翰·华生。
这个看起来精神极了的矮个子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讨论的是什么。
麦考夫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纠缠于此,救夏洛克要紧,赶紧把话题导向玛丽。
哈德森太太就是在这时上楼的。
有些意外,她倒是按照自己剧本走了。麦考夫在心里松口气,很高兴自己不用再重复着这些没用的废话。
夏洛克那边恐已千钧一发。
最后一刻,华生终于“了解了真相”,赶到了医院。
麦考夫在整场戏中扮演的依然是那个冷漠无情,公事公办的“官僚恶人”,当然了,他也不是很介意,只要方法有效就好。
至于可爱又可怜的贝克街男孩们。他们重归于好也罢,抱头痛哭也罢,都跟他不再有关系。
从贝克街出来,他又回到大河之房去监视医院情况,在确定夏洛克没有生命危险后,他不得不命苏格兰场立刻将史密斯缉拿归案,并派以值得信任的人加以审讯。整个过程还要尽量保证不能曝光给媒体。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麦考夫才坐上回家的车。
解决好一切后,一股强烈的疲惫感铺天盖地将他席卷。
他靠在车座椅背上,闭上双眼,捏了捏鼻梁,这才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他不明白夏洛克为什么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
去折腾、去冒险、去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人间的规则和生死的界限。
他几乎从他出生起就肩负起保护他、照料他的责任。他是哥哥,是长兄,是他的导师也是他的指向灯。
他觉得自己确实就像是个矗在海中的灯塔。
坚实,稳固,沉默,永远可靠。
但是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经历一次与死亡的擦身而过,他更是感觉到生命的脆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保护他多久,也许下一次他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每一次从贝克街回来,他总会带着一身的冷嘲热讽。
那条街简直就是和他命格相克!
夏洛克对他毫不客气的沟通方式成了一个约定成俗的惯例,似乎每个住在那栋房子里的人都有资格随便讽刺他。
他还必须笑脸相对。
麦考夫觉得自己本来只是有些刺痛的太阳**像是被针戳穿了似的。
他按了按头,胸前才愈合不久的伤口也跟着疼起来。
他用力攥着手中伞柄。
大脑中继续思考那些还没处理完的事。
麻烦永远都是一波接着一波。
夏洛克这边的事就算是告一段落,美国那边还迟迟没有新的动作。
西尔维亚·摩根好对付,自己随便两下子够击垮这个蠢货的——叫她金鱼都算是抬举她了。
亚当·摩根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必要时他们甚至可以互相利用。
难办的是椭圆办公室里坐着的那位。
即便——他是说即便,自己能赢得棋局,在对两个国家和国际局势的影响都做到最小的状况下扳倒了安德伍德。
那他该如何保证这个过程不会波及到露西尔?
麦考夫在思维宫殿中给自己构建了一个复杂的数学公式。他将几个要素带入,解来解去,所有的结果无不证明着失去露西尔将给他造成莫大的损失。
从任何角度来讲,牺牲她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他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他承诺过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他迈进家门的那一刻就闻到了酒味。
不算刺鼻,但却很明显。
他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找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露西尔·埃文斯。
她在黑暗中裹着一条毯子,正坐在客厅里半睡半醒,眼前摆着半瓶灰雁伏特加和一只喝空了的酒杯。
麦考夫放下黑伞,打开灯,顺手将外套一挂,坐到了她旁边。
“怎么不开灯?”
他对于眼前的情况感到毫不意外,但还是忍不住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舒展疲惫的共鸣。
“我看天都快亮了。”
她喝得有点晕,又把毯子往上裹了裹,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不是让你自己休息吗。”
“我尝试了啊,”她指指酒杯,“喝了多半瓶呢!”
麦考夫瞥了眼自己将近一千英镑的限量珍藏,无奈地轻笑道,“好喝吗?”
她点点头,晕乎乎的,又摇摇头,
“没味道。”
麦考夫哑然失笑,
“那还喝这么多?”
“我就数着,一个小时喝上一个指头这么宽,不知不觉也这么多了……”她冲他微笑,带着半分迷蒙醉态,“你还好吗?”
“当然。”他打起精神亮出一个还算完整的笑容,“一切皆好。”
“夏洛克呢?”
“恐怕已经进入梦乡了。”
“他的医生朋友呢?”
“陪着他呢。”
露西尔不说话了,飘飘荡荡的眼神流转到他脸上,伸出食指,抚摸上他的五官,“不想笑就别笑了,谁勉强你了。”
她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
大概是因为喝了点酒,有点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他们……又骂你卑鄙无情来着吧?”
“嗯?”他抬眼看着她,似乎在推导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你,”她笑得眼泪汪汪的,“你还以为自己一点都不受影响呢,你的脸色简直难看极了。”
麦考夫不说话了,垂着头坐在黑暗中,脆弱又沮丧。像是个没能解开数学题的孩子。
露西尔掀开自己的毯子,体温顺着空气流淌出来,让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意。
“进来呀,”她冲他招招手,“天亮之前还能再睡一会儿。”
麦考夫看了看她,一股酒气,小脸因为喝了高度酒而红扑扑的,眼睛眨得很迟缓,却别样妩媚。
他叹口气,脱下鞋,将自己平躺在沙发上,脑袋枕上她大腿。
露西尔顺着他的姿势将毯子往他身上移了移。
“暖和吗?”
“嗯……”
“你再往这儿点,再感冒斯宾塞医生就该疯了!”
“……我不冷。”
她顺着他的头发轻轻抚按着他那些此起彼伏的隐隐作痛。
他也没去问她怎么知道自己头疼的。
他侧过身体,蜷了起来,不知不觉已靠近着温暖的这一方。
他闭上眼睛,陷入睡眠前听见有人对他说,
“睡吧,我就在这儿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