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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尘抬起眼皮子,慵懒的看了看,正高挂在天空中的大太阳。
今天的天气真好,明媚的,让人荡漾。
安小妖抽了抽嘴角,大言不惭:“本姑娘最近比较忙,晚上没时间接待你,只好改成白天了。反正,月下对饮与日下对饮,也没有太大区别1
惹尘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他的眼角,控制不住的瞟向那已经开始冒油并且皮肉分离的烤鸭,闻那香味便能知道,是京城正宗的烤鸭,只是,放的时间长了,烤鸭的皮软了,肉质似乎也不够嫩。
安小妖将那烤鸭往惹尘这边推了推,惭愧的笑道:“安府的护院虽有内力,但跟你相比,差远了。明明教了他们你用内力保证烤鸭口味的办法,但是……”
安小妖话还没有说完,惹尘已经将那烤鸭拿了过去,双手护在烤鸭的两侧,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安小妖就看见那烤鸭周围的空气仿佛起了波澜,如海浪一样,往烤鸭的身上冲刷着。
很快,这只放久了的烤鸭仿佛刚刚出炉一样,皮脆肉酥,香气四溢。鸭皮的颜色也深了几分,原本因为放久了而渗出的油份,神奇的全都吸回到鸭身里,就好象往鸭子里注入了胶原蛋白似的,令鸭皮和鸭身都变得异常的有弹性。
惹尘拿起小刀,熟练的开始片鸭,不一会儿,烤鸭变成了鸭片,剩下的鸭架子,一半用来熬粥,一半用来椒盐,准备下酒用。
安小妖则殷勤的替他倒满了酒。惹尘见安小妖就着茶水吃烤鸭,也不介意,自己端起碗来,大吃喝酒,小口吃肉,倒也怡然。
“小妖,你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看你。”大半坛女儿红下肚之后,惹尘的话,明显变多了。
安小妖不动声色的看着惹尘,他刚喝下去的女儿红,是安府从外地收来的至少二十年陈酿,一般人,三、四碗就会有醉态,酒量好的,喝了小半坛也支撑不了多久。
但是惹尘,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小妖哪里知道,惹尘这边喝下去,那边就用内力将酒从脚底逼出。这会子,他的脚下泥巴全都湿了,冒着酒气,把地面上的小草都醉蔫了。
而惹尘,却依然如此清醒。
安小妖抿了口茶,歪头看着他,笑道:“我进宫也有二十多天了,我难得回来一趟。如果你当我是朋友,自然会来看我。若是不来,我一人在樱雪楼喝茶品鸭,也不浪费。”
惹尘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嘴皮子不易察觉的蠕动了两下,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声来。
安小妖知道,他肯定是想问她,龙羿斐为何不来看她。大概是觉得,这么问了,会显得他太小心眼,所以,强忍着没有问。
有时候,安小妖会觉得,惹尘太过温柔。
虽说,以柔克刚是一个好办法,但有时候,感情是需要激进的,需要强势的力量,将还游离在外面的情丝全都拢到怀里。
惹尘这样,分明是在吃醋,在嫉妒她与龙羿斐之间的不明不白。但他却非要大度的表现得好象并不在意,不闻不问,不嗔不怒,最后,只有失去。
“在皇宫,习惯么?”惹尘又是一碗酒,这碗,他没有用内力逼出,只觉得头脑一热,便勇敢的开始与安小妖攀谈起来。
安小妖见惹尘逐渐的放松下来,便挑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给他听。
其实,怡静轩里发生的事,在安小妖的眼里,都是些无聊的小事。只是,这些女人们斗得厉害,争啊抢啊的,总要闹到她这里来,她才不得不从中掺和,两边摆平,和和稀泥,或者各打二十大板的,平衡着怡静轩里的关系。
安小妖有意的避开了与皇宫有关的事情,挑了些不痛不痒的说。不过,也有些事颇为可笑,说着说着,安小妖自己都笑得前俯后仰,很是欢乐。
“听你这么说来,怡静轩的主子们,都不是那么好相处的。”惹尘心疼的看着她,同情的说道:“真是难为你了。”
安小妖只觉得一股暖流缓缓的注入心底,她确实觉得很累,但为了不让龙羿斐担心,她从未表现出半分来。龙羿斐心疼她,却苦于不能时常见面,偶尔一次相会,总觉得时间紧迫,千言万语的,反而不知从何说起。
龙羿斐又是个口拙之人,温柔的话不多,无法像惹尘这样,真情流露之间,说出如此体贴的话来。
惹尘见安小妖怔在那里,知道说中了她的心思。随手,将她杯中的茶水倒尽,从自己的碗里,倒了些女儿红给她。
“来,开杯1惹尘举起杯子,一饮而荆
恍惚间,安小妖也有想喝酒的冲动。
在宫里,她谨小慎微,为了能见龙羿斐,更加的小心翼翼,瞻前顾后。她是一朵在外面自然生长的蔷薇,美丽,但有刺,看似娇弱,实际坚强,但到底还只是一朵花,不是无惧雷电的参天大树。
皇宫的一切,都不是她喜欢和习惯的生活,那里比牢狱还可怕,但她现在却在那里生活着。她明明可以肆意生长,但却被皇宫剥去了利刺,变得温顺和服从。
这些,安小妖都很郁闷,也很厌恶。但她从来不说,也不表现,只是在惹尘要她喝酒的时候,她觉得,可以出来放纵一下,为自己,干杯。
很快,安小妖与惹尘的对话,变成了安小妖一个人的絮絮叨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g使尽手段,还要尽心积虑的防着别人。一会又忧伤皇宫穷得不如安府,一日三餐连肉末都没有,害得她一回家看到油腥就反胃。
再两杯酒下肚了,安小妖的话题便又更加的深入。虽然大部分都是在那些秀女身上打转转,但已经不像清醒时那样,刻意的回避了龙羿禹的事。
惹尘默默的听着,不明的给她倒酒,怕她喝多了伤胃,又适时的喂上两块鸭肉。
安小妖已经是喝得云里雾里,惹尘喂她,她就张嘴吃。惹尘问她什么,她都会很用力的去想想,然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他。
没多少功夫,剩下的小半坛酒几乎都被安小妖喝干净了,龙羿禹批改奏折时用的朱笔是哪里进贡的,惹尘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妖,你醉了。”惹尘很开心,酒醉的安小妖,比平时可爱多了。
她会傻乎乎的笑,会怔怔的盯着他看,偶尔还会*的伸手去摸惹尘的头,直叹好亮,甚至用那抓了烤鸭的油腻腻的手不停的拍打着惹尘的脸,高声叹着他来晚了,我心里有别人了。
惹尘抢过安小妖手里的酒杯,扶着她,想送她回房休息。
安小妖临躺下时,突然的脑子闪过一道光,隐约记得龙羿斐交待她要做件什么事,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安小妖急得使劲拽着惹尘不放手,双手抓空之后整个人都坐了起来,拼命的扯着他。
惹尘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与她拉扯之时,两人都被扯松了衣襟。
突然,门被踢开,阴风阵阵。
<g的架势,着实吓人。
惹尘并没有像平常人那样心虚的推开安小妖,因为他推不开。安小妖简直就是个树妖,双手如同千年树藤一般,缠在他的身上。
他一失神,就听到嗞的一声,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竟生生的被她撕也了一半。
也不知是惹尘的衣料质量太好,还是过了浆太过挺直,撕下了半块衣襟之后,剩下的那半块,仍然很结实的贴在胸前。
安小妖歪着头看了又看,衣襟是烂了,但里面的中衣没有烂。
她隐约的觉得,自己要做的事,就要把惹尘身上的衣服全都撕烂才对。可是,她只撕了一点皮毛,是不是该继续下去呢?
龙羿斐身为摄政王,皇帝出游,他自当亲力亲为,保其安全。虽说大部分的事情都由筑骨代劳,但出游当天,龙羿斐和筑骨必须随行,以防止中途有任何差错,以免酿成大错。
一路上,龙羿斐都面无表情,整张脸,就像戴着铁面具似的难看。龙羿斐被一群美人们簇拥着,左拥右抱的,好不开怀。山中美景,自然也变得更加赏心悦目。
筑骨知道龙羿斐为何忧愁,也知道龙羿禹为何开怀,他也心事重重的,带着大队人马,在小溪边扎营,为龙羿禹建了一个临时的温柔乡。
本来,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能浑浑噩噩的熬过今天。
可是,一切都被蓝诗悦打乱了。
为了让安小妖回家,蓝诗悦和南宫芙窈也安排回去了。可谁也没想到,蓝诗悦竟然不甘寂寞的,从宰相府跑了过来,美其名曰说是给龙羿禹带了些家里的精致小食,实际上她那点心眼,大家都心知肚明。
南宫老爷早就派人去看着宰相府,一看到蓝诗悦去找皇帝了,也不甘示弱的将南宫芙窈也拉到了山里。只不过,南宫芙窈给的理由是,看到家中美酒,不愿意独享,特地拿来与皇上和众姐妹们分享。
龙羿禹此次出游,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本就兴致不高,一路上都是被这些美人们哄得稍稍有些了兴致,突然的看见被打发走的两个秀女巴巴的又跑来,给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实际却是根本没有把他的旨令当一回事,当下就黑下了脸,吓得那些女人们都噤若寒蝉,没一个敢再笑敢说话。
本来挤在最前面的乔竹雯见情况不对,立刻把周楠思推了过去。周楠思一直被挤在圈外,甚至挤不过一直低调的华薇和秦俏,正在纠结该如何是好时,突然的被人一推,直直的就扑倒在了龙羿禹的脚下。
龙羿禹正阴着脸,突然见周楠思如饿虎般扑了过来,本能的抬脚狠狠的踹了她一脚。可怜的周楠思,被踹出了一丈远,痛得趴在地上险些背过气去。
蓝诗悦她们迅速的闪到了两边,再也没有人敢来惹他。
周楠思趴在地上,痛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没人敢来扶她,就连龙羿斐看着觉得过分了,但也没有上前来打圆常
南宫芙窈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去,将周楠思扶了起来。众人都站在旁边等着看好戏,都巴不得龙羿禹把南宫芙窈也踢上一脚,少个竞争对手最好。
“周姐姐,你没事吧。”南宫芙窈见周楠思苍白着脸,特义气的站在那里瞪龙羿禹。
若是私下里,南宫芙窈瞪龙羿禹,他会觉得她挺可爱。但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能容得下别人来挑衅他,挑战他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威。
龙羿斐本不想管这些闲事,但看到南宫芙窈跳出来了,假如不出手,怕她吃了亏,让安小妖知道了,会责怪他。
龙羿斐不得走了出来,吩咐宫女们将周楠思扶下去好好料理,然后又低声的训斥了南宫芙窈几句之后,假意要罚她,命筑骨派人把她送回南宫府去,实际上是想赶紧把她送走,别再惹祸上身。
龙羿禹见南宫芙窈一瘪嘴,那泪珠子跟断线的珍珠似的,啪啪的往下掉,耳边细细的碎发,被泪水沾湿,贴在脸上。倔强的小脸仰着,就是不肯服气的低下,那模样,倒是与安小妖有几分相似。
南宫芙窈没有像以前那样孩子气的为自己辩解,她只是幽怨的瞅了瞅龙羿禹。虽说骂她的是龙羿斐,但她见龙羿禹没有替她说话,就觉得特别的伤心。
在南宫芙窈的心里,出了皇宫的龙羿禹,应该那个坐在龙座上威武四方的皇帝,而是那个在玥王府与她一起踢毽子,抱怨春天湿气太重以至于衣服没有太阳的香味的龙羿禹。
可是现在,龙羿禹就看着她受委屈,竟然没有半点支持她的意思。
南宫芙窈越想越伤心,她低低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她恳求龙羿斐将她送到安府去。她现在急需要抱着安小妖痛哭一场,然后收拾包袱,一个人远走天涯,再也不进宫了。
龙羿禹听到南宫芙窈与龙羿斐的对话,他很想佯装不知,却又忍不住的去想,自己是不是真得过分了,伤了她的心。
在皇宫待久了,人的感情会变得苍白而麻木,没有对错,模糊了是非,看不到正义和勇敢,也找不到真情和实意。
南宫芙窈刚才的举动,却正正好好的,将龙羿禹觉得空缺的那些空洞全都弥补了。莫名的,龙羿禹的心软得快要捏出水来,刚才她大不敬的举动,很快在他心里美化成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的豪气,哪里还有罚她的意思,见她要被送走,竟有些舍不得。
对与错,好与坏,祸与福,果真只在一线之间。
前一秒,南宫芙窈还是冒犯了君王的秀女,这一刻,只是因为龙羿斐的出面圆场,缓和了气氛,一念之间,竟在龙羿禹的心里慢慢的发酵,并改变了最初的看法,南宫芙窈也随之演变成了一个与他相遇相知并且敢说真话帮助弱小的一个好女子。
为了有个台阶下,龙羿禹大手一挥,浩浩荡荡的带着这一群人,往安府来了。
龙羿斐心中暗喜,率先赶来安府打理一切。安老爷他们当然知道龙羿斐的真正意图,赶紧的把惹尘来樱雪楼看安小妖的事告诉了他。
其实,龙羿斐哪里会不知道这些,只是突然的听见之后,还是觉得有股无名火起,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拎着冥王就冲了上来。
一踢门,就看见安小妖醉态百出,眼神迷蒙,拉着惹尘东倒西歪的。龙羿斐刚要举起冥王跟惹尘好好的打一架,忽然的想起安小妖怕冥王,没出息的随手一扔,举着双拳与惹尘扭打起来。
安小妖被龙羿斐那一脚踢门的巨响弄得有点懵了头,她对不准焦距,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就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像麻花似的扭在一起,房间里的家什早就被砸得稀巴烂。
“喂!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屋子里打架1安小妖醉得看不清人,口齿却清楚得很,训起人来,也是十足的厉害。
龙羿斐听到安小妖的声音,往后一退,再闪身来到安小妖的右边,要扶她坐下。
惹尘也不退让,纵身跳到安小妖的左边,也要来扶她。
安小妖那点酒劲,在这一刻清醒了不少。
上回在梦里水乡的密室里,被他们两个抢,胳膊险些被卸下来。安小妖还想再多活两年,她可不想英年早逝,连男人是啥滋味都不知道,下了阴间地间地府的,被人家阎王爷嘲笑得会抬不起头来。
“小妖,你喝酒了?”龙羿斐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酒味。当时他还天真的以为,那只是惹尘身上的酒味。靠近了安小妖,才知道,这酒味,全是她的。
龙羿斐瞪惹尘时,惹尘无辜的看着安小妖,然后斯文的说道:“我早就劝了你,不要喝太多,看吧,都醉成这样了。”
这语气,就好像一个丈夫在劝不听话的妻子一般,听得龙羿斐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因为安小妖怕冥王,他早就跟惹尘再打成一团。
龙羿斐不甘示弱,心疼的抚着她的脸,佯装不知的问她:“不是说回家看望二老的吗?怎么好好的,把自己喝醉了?”
说完,还醋意十足的看着惹尘,皮笑肉不笑的说:“看上去,是有人图谋不轨,幸亏本王及时赶到,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1
惹尘讪讪笑着,并不接话。他确实很想发生点什么事,可是,他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强人所难。他所期盼的水道渠成的感情,似乎早就在安小妖入宫前,便已夭折。
安小妖坐在他们中间,慢慢的回过神来。
她先是恍恍惚惚的看着龙羿斐,突然的,冲着他甜甜一笑,脑袋往他这边歪了一下,似乎想靠在他的肩上休息。
龙羿斐正准备将自己的肩膀送过去,让她好好休息。惹尘看见,不动声色的,将安小妖又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眼看就要靠到龙羿斐的肩头,突然的,发觉自己的身体在往相反的方向倒去。
安小妖扭头看见是惹尘,脑子立刻卡壳,怔住:“你怎么在我这里?”
“是你邀请我来的……说月……日下对饮……”惹尘被她问得莫名的心虚。这理由,说出去只怕别人也不信,但他真的没有说谎。
安小妖歪着头想了想,似乎是那以回事。但是,自己没事邀他来日下对饮干嘛!她又不是闲得没事做!
不对,叫他来一定有事!
安小妖陷入了深思,过了会,她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然后,指着惹尘大声嚷嚷:“你为什么还穿着衣服?!快点脱衣服1
龙羿斐和惹尘面面相觑,然后,默契的撇开头,假装没有看到对方的存在。
尽管龙羿斐知道安小妖要惹尘脱衣服的缘故,但乍一下听到这么豪爽的叫唤,他也一时适应不了。安小妖没脸红,他先脸红了。
惹尘尴尬的的看着安小妖,她是喝醉了,但假如她一喝醉就喊着要别的男人脱衣服,这个习惯也太可怕了。
安小妖见惹尘不动手,便上赶着自己要动手了。
惹尘本以为龙羿斐会上前来阻止,可是他只是眉梢神经质的跳动了两下之后,再也没有反应。
惹尘害怕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他并不介意被安小妖扒下衣服,只是,现在有龙羿斐在,总不能让他当着他的面衣裳着解的吧。这样,也在太怪了。
安小妖扯了两下,没扯开,她气呼呼的望着龙羿斐,骂道:“喂,你干嘛不动手!快点脱了他的衣服啊1
这话,把惹尘吓得立刻站了起来,瞪大眼睛,恐吓龙羿斐,好像在说,你要是敢来扒我衣服,我就扒你的。
龙羿斐似笑非笑的看着惹尘,扒他的衣服还真是件有趣的事,特别是在安小妖下令之后,更加的有趣。
安小妖受不了他们两个这样磨磨叽叽的,气得直跺脚,推了龙羿斐一把,大叫道:“快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脱不下他的衣服,我剃了你的头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