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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翎感觉对手难得,洪七公就更是如此了。不然,五绝为什么约定每二十年举行一次华山论剑。
固然有对天下第一这个虚名的渴望,还有能够畅快淋漓战斗的期盼。
毕竟,到了五绝这一层次,在无法找到那些躲着不出来的隐藏高手的情况下,只能够自己聚成一个小圈子玩儿了。
“七、七公!”正在这时,穆念慈牵着傻姑走了过来,看到洪七公,迟疑的叫道。
洪七公闻言一怔,这可是真邪门,怎么来个人都能够认出自己。要知道,他贵为丐帮帮主,又是五绝中的北丐,在江湖中的名声自然是极大的,但却神龙见首不见尾。因为帮中净衣和污衣之争,一向不怎么喜欢管事。
丐帮之中,除了中高层和帮中老人,就是五六袋香主一级的丐帮弟子,都不见得能够认出,更不要说外人了。
“小姑娘,你又是谁?怎么会认识老乞丐?”
看着洪七公眼中的疑惑,穆念慈跪拜道:“念慈见过七公!”
洪七公思索了一下,终究先天高手的记忆力都是极好的,于是笑道:“小女娃,原来是你啊!这些年没见,你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怪不得老叫花子认不出来。”
“咦!穆姑娘,没想到你居然和洪帮主认识?你们怎么认识的,能说说吗?”李翎装作惊讶地问道。
看了洪七公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穆念慈小心翼翼地道:“那时候我年纪还小,有一日跟了爹爹去到汴梁。我们住在客店里,我在店门口玩儿,看到两个乞丐躺在地下,身上给人砍得血淋淋的,很是可怕。大家都嫌脏,没人肯理他们……”
黄蓉接口道:“啊,是啦,你一定好心,给他们治伤。”
这几天,黄蓉和穆念慈关系处得相当好,两人已经算是好闺蜜了。
当然,穆念慈没有什么狗血的暗恋李翎。毕竟,她又不是花痴,何况李翎名草有主,还是黄蓉这等各方面无不顶尖的仙子般可人。
穆念慈道:“我也不会治甚么伤,只是见着可怜,扶他们到我和爹爹的房里,给他们洗干净创口,用布包好。后来爹爹从外面回来,说我这样干很好,还叹了几口气,说他从前的妻子也是这样好心肠。爹给了他们几两银子养伤,他们谢了去了。过了几个月,我们到了信阳州,忽然又遇到那两个乞丐,那时他们伤势已全好啦,引我到一所破庙去,见到了七公老人家。七公他夸奖我几句,教了我那套逍遥拳法,教了三天教会了。第四天上我再上那破庙去,七公已经走啦,以后就始终没见到他过。”
“哦!这么说,木姑娘还是洪帮主的弟子了!不过洪帮主,您这教徒弟也太不负责了吧,只教三天。还好穆姑娘天资聪颖,根基扎实。不过教徒弟也不多教点功夫,一套逍遥游,也太不符合您的身份了吧。”李翎挤兑道。
“哼!我怎么教徒弟,用不到你小子操心。赶紧吃饭,吃完了我教你怎么尊敬长辈。”不过,这么说,洪七公也算认下穆念慈这个弟子了。
……
酒足饭饱,两人来到一块远离牛家村的小树林外,黄蓉、老顽童和穆念慈都跑来观战。
“兄弟!要不我们三个一起,玩儿三国大战怎么样?”老顽童对李翎哀求道,他毕竟是个武痴,对于两人的比武也是心痒难耐。
“大哥!先让我和洪帮主全力打一场,剩下的待会儿再说怎么样?”李翎安抚道。
“呐!你一定要说话算数,不然就变成小狗!”老顽童看着黄蓉威胁的眼神,只好恋恋不舍的道。这可是真是一物降一物,被黄蓉整过几次后,老顽童还真的有些害怕这个聪明到极点的小姑娘。
两人站定,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无论是李翎,还是洪七公,都明白对方是一个值得重视,需要全力以赴的对手。
李翎是用黄药师做对比,还有昨天晚上短暂的交手。
至于洪七公,看了李翎昨天和先天级禁宫供奉张永安的战斗,再加上互拼功力的亲身体会,自然也不会犯下轻敌的错误。
做为晚辈,李翎自然按照规矩率先出手,一招全真剑法小楫轻舟,轻飘飘的不带丝毫烟火之气,把道家真意诠释的淋漓尽致。
洪七公明白李翎的意思,这是要先比兵器上的功夫,于是抽出打狗棒,施展出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中的压肩狗背。棒身倏地伸出,棒头搭在李翎的长剑上,轻轻向下按落,以四两拨千斤之理出招。
做为丐帮和降龙十八掌并称的两项绝学,还是只传帮主的一种武功。打狗棒法名字虽然陋俗,但变化精微,招术奇妙,实是古往今来武学中的第一等功夫。
打狗棒法共有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从中虽然只是演化了三十六招,但变化却堪称无有穷尽。
不等洪七公的打狗棒粘上来,李翎剑势一转,桃影纷纷,长剑由实化虚,飘忽不定,笼罩向洪七公全身要害。
顺着李翎的剑势,洪七公也同时变招,以攻对攻,以迅猛之势向李翎头顶击去,棒打狗头,根本不理会李翎的招式。
抢夺节奏控制权失败,李翎不以为意。
两人互相出招向对方攻去,好似一幅同归于尽的架势,只攻不守,看得黄蓉和穆念慈两女惊心动魄,担心不已,只有同级数的老顽童丝毫不以为意,认真观看。
果然,在最后一刻,双方突然同时变招,劲力收发于心。
“轰!”
李翎的剑影突然合二为一,然后一记横劈,直直的向洪七公斩落,同时封住他的打狗棒。全真剑法,关河梦断。
和李翎相似的是,洪七公使出的也是劈字诀,只不过是倒着使出,由下向上一记上撩,棒身伸出,将李翎长剑的前端挑甩上来。打狗棒法,拨狗朝天。
打狗棒和李翎的长剑一个下劈、一个上撩,两者直接重重地交击在一起,劲气四散。
但两人都只是出了九分力,还有一分含而不露,仅仅是一顿一转,原地卸力,就以更快的速度飞身而起,向着对方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