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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看戏的颜鹿:???
警告你,别过来啊!!!
正当颜鹿皙白足腕发力,打算在宋阮铭脸上印个鞋底图案时,保安及时赶来,合力拖拽走了宋阮铭。
颜鹿:算你小子走运。
旬澈:算你小子走运。
他要踹出去的脚,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抬眸,见卫列娜像服务生一样挡在桌前。旬澈疑惑开口,“?你怎么还没走?”
卫列娜:“……”
今天的存在感还能再低一点吗?!
念头还未转完,卫列娜忽觉裙底一紧,整个身体不受控被向后拉扯,卫列娜脸上一慌。
精致的黑色曳地鱼尾裙,在她拼命挣扎中,传来纱质布料撕裂的脆响——
路过的服务生被卫列娜繁琐的长裙绊了个踉跄,回过神来时,裙子已经被他踩烂了。
顿时脸色惨白,一阵躬身道歉。
“啊…卫小姐,不好意思!实在对不起。请您原谅!”
卫列娜本要发怒,眼睛微转,落在旬澈身上,立刻泪眼婆娑。
“澈哥哥,这个服务生他欺负我。怎么办嘛!”
旬澈看了一眼,微皱眉峰。正要说话,卫列娜借此空档,快速瞥了眼旬澈表情,得意洋洋地对着颜鹿露出了揶揄讥讽。
你看,旬澈对任何人都会表达关心。
结果就听旬澈平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没事,你下去吧。”
卫列娜:“?”
不是,怎么到她这就?
颜鹿笑了笑:“卫列娜,你脸色不太好欸,要不去休息间歇会儿,顺便换条裙子?”
卫列娜剜她一眼,笑容僵硬,“多谢提醒。”
颜鹿抖抖身子,“我可承受不起。”
卫列娜:“你——”
随后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走了。
宴会重新响起了舒缓悠扬的交际曲。
而今晚的主角也从别墅二层的楼梯口出现。
只见年过90的旬老太爷坐在轮椅上,头发雪白,浑浊眼底闪过不悦,重重咳嗽了几声。
围在身旁的儿子们赶紧凑上前,捶背的捶背,喂水的喂水,各个尽职尽责。
站在左手边的,是旬澈的父亲旬利。
刚刚发生的事,全都被他看进了眼里,气得浑身发抖。
旬澈这个不孝子!三年未归。
这才回来一小时不到,就为了一个女人砍了联姻卫家的左膀右臂。
存心给我添麻烦么?!
这时,旬老太爷沙哑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去,把那个小混账和他身边那个女娃娃给我叫来。”
旬利脸色一僵,微一躬身,“父亲,旬澈他们大老远跑过来,不如先让他们吃点东西,填饱了肚子再来拜会您也不迟。”
旬老太爷冷哼,“你就是心太软,才管不住他。任由他放着家族企业不管,跑到外面和一群三教九流的戏子鬼混。”
旬利垂下头,“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这就喊他们过来。”
转过身,他对着老管家王免吩咐,“把少爷和他身边的客人请来。”
“是。”王免答应了声,快速下了楼。
颜鹿正琢磨着旬氏这边怎么还没动静,一位穿着管家制服的老者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您好,颜小姐,很高兴见到您。”
颜鹿礼貌微笑,“等您很久了。”
王免微愣,“颜小姐似乎早就料到主人会找您?”
颜鹿回答得漫不经心,“毕竟旬家费尽心思绑我过来,不可能只是让我在这吃吃喝喝这么简单吧。”
王免眼底闪过激赏。
这个女孩子,倒是蛮聪明的。
他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顺带看了眼站到颜鹿身后的旬澈,“少爷。”
旬澈掀了掀眼皮,“不必多说,直接带路就好。”
王免欣慰一笑。
路上,旬澈本想问颜鹿害不害怕,但看她一脸淡定,和平常无异,便将话收了回去。
他记得,她以前可是旬家公认的开心果呢。
几人走到二楼的时候,旬亦正半跪在旬老太爷面前说话,祖孙俩不知说了什么。哄逗得旬老太爷哈哈大笑。
直到看见旬澈,他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凝固。
轻拍了下桌子,“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旬澈走过去,坐到旬老太爷旁边,“不是你叫得我么,还怕我不过来,用暴力手段绑来颜鹿。身为家主,做出这等事,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要不是王免的及时通知,这会儿他恐怕把城都掀翻了。
旬老太爷傲娇地轻哼,“要不是看在你惩治宋家那个嚣张的孽障有功的份上,说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早就对你动家法了。”
旬澈眼皮微撩,“您舍得?”
旬老太爷见威胁不到旬澈,像个老顽童一样撒起了娇,“我不管。你小子好几年不理我,一回来就带了个女娃娃在下面吃吃吃,也不知道给我介绍一下。”
旬澈慵倦一笑,“你不是早就把她调查清楚了么?还用得着介绍?”
旬老太爷被噎得没话,便招呼着颜鹿过来。
此时颜鹿正站在角落里,饶有兴致地看着旬老太爷变戏谱似的脸。
听到对方唤她,便提着裙子走过去,对着旬老太爷行了个标准的礼。
“您好,我叫颜鹿。初次见面不知旬老爷子过寿宴,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晚辈在这里祝您身心同康,福寿双全。”
她的声音冷脆清晰,不卑不亢。形容仪态美丽大方,举止优雅,大家闺秀风范十足。
旬老太爷心里默默给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娃娃加了分。
暗道,倒是不像旬亦说得那样没有规矩。
旬老太爷温声问道,“你家在何处?父母是什么人?”
颜鹿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是都调查过了,还问?
嘴上却十分客气,“家在韦林县,父母都是普通种田农民。”
还真是普通工人?
旬老太爷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扭头看向旬澈,“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乡下野仔?”
本以为网上数据有误,毕竟从刚刚颜鹿的行礼姿势来看,肯定接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
但没想,居然是真的?
旬亦原本站在旬老太爷旁边,脸色是不太好看的。
他这几年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旬老太爷,交代给他的每一个任务都完成得出色漂亮。
但这个老头对他始终是一副捂不热的态度,让他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可旬澈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旬老太爷全部的偏爱。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