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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9
对于腓腓相较于其他孩子,可能稍微有些小~特殊的地方，楚骁寒他们其实是一直有察觉的来着。
就好比世界树小分队成之一的艾尔本人，他最开始来到C国,不就是因为父亲威尔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颗糖果,然后将糖果塞进了艾尔的嘴里。
一开始的时候也许艾尔还会以为那颗糖果是出自腓腓的干爹之手,可是现在这么久过去了,他哪里还会不知道糖果是哪里来的。
不过知道归知道，他却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小发现在外人面前说过。
世界树小队全体成员，嘴都严的不行。
而此刻，嘴严的不行的世界树小队六分之五的成员们仿佛一同坠入了某中一异度空间一般，开会的把耳机拿了下来，有气无力的瞬间身杆儿笔直,摸鱼的一脸严肃,不不想写作文的直接把面前碍事的东西推开,而原本就在沉思的，现在更加在沉思了。
大家都在沉思。
见此情景,世界树小队名誉小队长腓腓同学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某中‘排挤’。
沉思了大概有几分钟后，已经在脑海中捋好逻辑了的梁韩煜先开口道：“通常来说，一般孩子如果过了初一,也就是十二岁到十三岁转换期还连个影子都没有的话,就可以考虑可能是换期推迟了。”
说完，梁韩煜又主动cue了一下和自己一样同为校园情报小王子的崔源：“崔源你帮我想一下，除了我、你、张小虎、楚骁寒、腓腓，学校里同龄的还有谁目前还没到转换期？”
崔源拿出一张草稿纸,略思考了一下，在上面写出了几个人名。
如果不加他们的话，比较少。虽说转换期延迟是万中无一,但是如果一个学校里只是多了那么两三个的话，并不惹眼。
毕竟就算再精准的概率学，也不能把这些概率平均分配到每一个学校不是。
但是如果再加上他们几个的话，那就有些惹眼了。
也幸好由于之前和各路记者们斗智斗勇的原因，养成了同学们学校里、尤其是关于腓腓的班级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不爱往外说的习惯，不论学校里咋了，又或者是闹翻天了之类的，反正人不管在学校里讨论的怎么热火朝天，等到了外面后就是不爱往外说。
排外意识一流。
但是同时楚骁寒看着这些名字，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从崔源手中接过笔，然后在上面写了【腓腓】两个字，然后画了个小圆圈。等画完之后，又在小圆圈的外面套了个圆，在里面写上了他们几人的名字。
再接着又是一个更大一些的圆，里面是曹小元、蒋漢。
最后，一个最大的圆里，是邹东阳。
以腓腓为圆心，他们是几乎每天和腓腓在一起的，所以在最里面。然后是曹小元和蒋漢，因为是同班。而邹东阳，由于升学时的阴差阳错，他上一年级的时候腓腓幼儿园，腓腓初一的时候他又初二，虽然关系很好，但是到底由于距离所限每天在一起活动的时间并不多。
这个套圈楚骁寒是以距离来划分的。
虽然这个套圈在外人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这规律找的也有些异想天开的和生搬硬套，但是该懂的人，都已经懂了。
转换期这事实在是太大了，他、或者说他们，他们不敢赌所有人的人性本善。
崔源甚至反射性的往林家客厅门外看了看，以防林家忽然有客上门，而他们没注意动静还在傻傻的讨论着。
这件事多一个人知道都是一个不确定因素，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可抗力最终导致秘密泄露。
就好比威尔逊。
其实艾尔对父母还是相信的，腓腓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单看威尔逊经常来林家串门还没有被腓腓伯伯赶出去就可以窥见，他爸人品还是过得去的。
只是艾尔知道威尔逊有一个毛病，威尔逊同志他小米过敏。
而且这过敏反应还挺奇怪，不发烧不晕倒，就是上脸，还会说胡话。跟一般人喝大了一个德行。
虽然由于知道自己的这个弱点，威尔逊同志平日里在外面宴会或者应酬时都是小心再小心，在外面时从来没有中过招，但是艾尔依然表示信不过。
不是信不过亲生父亲的人品，而是信不过他过敏的身体。
所以艾尔这个当儿子的，一般啥秘密都不和老爸说。
整的威尔逊有时候怨气还挺重。
言归正传，这边腓腓看到小伙伴们又是列名单，又是画圈的，他拧着小眉头，终于慢半拍的问：“转换期延迟，不好吗？”
明明在腓腓的印象中，转换期延迟是好事啊。
知道他们几个的举动把腓腓都快给弄蒙了，楚骁寒放下手中的纸，看着腓腓的眼睛，和他解释道：“不是不好，而是腓腓你想一想，把转换期延迟看做是一个概率性的大奖。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这样的大奖是很稀少很稀少的，可能很多人里面才会有一两个。
但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发现，有好几个人一起中奖了。而且他们还是关系很亲近的好朋友，腓腓你觉得，人们会怎么想？”
腓腓和骁寒哥哥对视，对视到眼睛有些干了之后眨眨眼，试探的问道：“有问题？”
楚骁寒点头。
崔源接茬：“所以腓腓你明白了吧，现在我们世界树小队除了艾尔都是转换期延迟，大奖一中中了五个。”
腓腓明白了。
然后腓腓也开始合群的沉思了起来。
是啊，怎么办呢？
……
这边腓腓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景历和林斯年已经在距离这些孩子们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孩子们的谈话，也许他们是听到了，也许是没听到。
不过想想林家祖传的好听力，应该是听到了。
有时候耳力太好了也不好，明明本意并不是偷听，但是却总是会比一般人多听到许多东西。
刚刚从楼上下来时，林斯年远远的看到了楚骁寒画的那几个圈，于是对自己对面的林景历说：“骁寒这找规律的思维和你还挺像的。”
在许多天之前，两兄弟在林景历的书房里，就曾经画过一个和这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图。
***
这天从林家离开时，世界树小队的所有成员们还是没有就此事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主要是转换期这个东西，也不是你想要它来，它就有的啊。
至于说演，有转换期测试之前说不定还能忙混过关。自从转换期测试出世以来，演？想都不要想。
转换期测试最重要的指标就是心理滑坡，但是心理滑坡这个心理状态，你就算催眠都催眠不出来。
差不多就和转换期、失乐症一样无解。
记世界树小队就转换期延迟开设的第三次小队会议：
听着小伙伴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腓腓想了想，骁寒哥哥把失乐症延迟比作中奖，小伙伴们想的是如何假装自己没中过奖，而腓腓则在思考：如果有很多很多人一起中奖就好了。
只有几个人中奖那是几个人有问题，而全世界都有好多好多人中奖的话，那就是世界有问题。
腓腓隐约能察觉到，小伙伴们之所以就转换期事件一连开了好几次会，应该是和他有关系？
腓腓不太确定。
可惜让好多好多人一起中奖，他好像做不到。
腓腓托着下巴想，他最多就是偶尔给大家唱唱歌听而已，没这么厉害的。
腓腓觉得，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要找到一个能做到这件事的人，那应该就是神话故事里的小仙女或者小仙男能做到了吧。
就在腓腓这样想的时候，小神兽的灵魂空间深处：
原本刻印在灵魂上的许多处代表伤势的裂痕都已经恢复如初。不仅如此，经过这么久的积淀，小神兽的整个灵魂都开始被力量包裹着，似乎是附上了一层莹莹的柔光。
之所以这么久腓腓都没有再‘捡’到毛毛了，正是因为之前说过的，腓腓小神兽进入了下一个成长阶段，原本不太能控制的，有时会发生溢散的力量逐渐变得凝练，并且学会了内敛。
通俗点说，现在小神兽的本能已经开始学会自己攒力量啦。
而且还攒了好多好多~
除了附在神魂上充作保护的那些，剩下的没有花出去的力量逐渐在腓腓的灵魂空间内形成了一个泛着莹白光芒的小球，一闪一闪的，就像是小星星一样漂亮。
而此刻，这颗小星星似乎是察觉到了小主人的想法。
但是由于这个没有大神兽教导的小神兽实在懵里懵懂，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怎么样，力量便似乎把小主人那偶尔一闪而过的小念头当做命令来执行了。
之前好几次其实也是这样。本能都习惯了。
晚上八点多
腓腓和在他家吃完晚饭的小伙伴们一起去树林人工湖那边散步消食。
按照梁韩煜的说法，就是劳逸结合换换脑子。说不定能想到更好的办法。
而腓腓。
自从小神兽有了那个念头以后，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身后就跟长了一条彗星小尾巴一样。
走到哪里，都留下莹莹的星星点点，然后最终隐没到地下。
如果有人可以看到这一幕的话，怕是真的会怀疑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原来是个小仙男，或者哪家的小仙童了。
由于腓腓在想的时候，中奖范围是以世界为单位的，所以这些莹莹的小光点在遁入地下后，堪称一日千里。
最终，它们会在一天之后再次从地面里钻出来，寻找第一位遇到它们的有缘人，然后送给他们一份来自C市的小神兽的礼物。
同时，在腓腓头顶的高空之上，有一团银白色的光芒炸开。
腓腓偶然抬头，指着天空对小伙伴们说：“看，有很漂亮的烟花。”
在腓腓的眼中，那是一朵如同星群般在他眼前炸开的美丽烟花。
甚至美丽得带了些山海乐园所有的瑰丽奇幻。
“哪里？”小伙伴们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因为小伙伴们没看到，腓腓有些小遗憾：“没有了。”
可能是放完了。
真的是很漂亮的一朵烟花。
见腓腓略微有些小遗憾的神情，楚骁寒侧头问：“想看烟花了？”
C市郊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腓腓刚刚看到的可能是电子烟花吧。
腓腓点头，重申：“刚刚我看到的那朵烟花，真的很漂亮的。是银白色的烟花。”
楚骁寒像是哄小朋友一样：“那我们没看到是有些遗憾。不然腓腓你和我们说一下，那银色的烟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是最开始像一个银白色的小球…”一边走，腓腓一边和小伙伴们说着刚刚他看到的烟花的样子。
腓腓想，这也算是给连日来死了好多脑细胞的小伙伴们放松一下了。
***
陆路和空路双管齐下，‘小流星’们的效率那可是很快的。短短几个小时的功夫，许多速度比较慢的小流星们也已经跨过了上万里。
这个世界，在发生着一场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流星雨。
一场很美、很美的流星雨。
如果不是因为小神兽之前很节省，再加上本身就天赋异禀，现在又不需要疗伤了，不然这样的流星雨是怎么样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以腓腓现在的力量，他把自己五分之四的力量都用出去后，能帮许多人暂时先压制转换期。
但是用一场流星雨完全解决失乐症和转换期，腓腓还不行。如果勉强的话，会再次伤到本源的。
所以，那剩下五分之一的力量，仍然化作莹莹的柔光，保护着幼崽小神兽好不容易修复好的神魂。
一天后，有一颗‘脚程’最快的小流星在时间到了之后，很快找到了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孩子。
孩子坐在测试室里，好像是在做什么测试题。
而他的周围，还有许许多多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同样也在做测试题。
那测试题的题目看起来有些奇怪，大多数都是让人画图的。
这是正在定点小范围进行转换期测试的一群孩子。
小流星‘呼朋引伴’，一颗颗小流星在这里落下。
因为这里有好多好多符合收礼物条件的孩子啊。
有原本专心做题的孩子忽然抬头，奇怪的看了一眼窗外。等发现窗外什么都没有之后，又用笔挠了挠头，继续低下头做‘试卷’了。
在冥冥中，喜欢送礼物的小神兽今天送出去了好多好多份礼物，而同时，也有好多好多孩子收到了来自一个小神兽的礼物。
而到了时间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收礼物的孩子的小流星，则就地往地上一扎，不见了踪影。
在不久的将来，那里也许会迎来一颗草中或者花中。
***
S市
黄灵灵是一个刚过完十一岁生日的小姑娘。在她刚过完生日的第三天，明明是暑假期间，爸爸妈妈却忽然把她带到了一个好像是补习班的地方。
那里有许多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是在家里放暑假放的好好的，忽然就被父母带到了这里。
在‘补习班’里等了一会儿后，就见有一个好像是老师的人拿着一摞应该是试卷的东西走了进来。
然后二话不说就开始通知大家准备考试。
小姑娘当时就听到自己旁边的孩子在小声抱怨：这些家长们肯定是看不惯他们暑假太清闲了，现在直接把他们骗来了补习班做试卷。
也不知道这试卷是只有今天这一套，还是以后每天一套。
正说着，补习班的老师开始给大家发试卷，每人居然有八张！
没看到试卷之前，小姑娘差点吓得打嗝。
好在后来等到试卷拿到手之后她发现，试卷虽然多，但是看起来都是图形题，而且简单得很。
呼，还好补习班的老师们手下留情。
等做完了这一套试卷之后，黄灵灵的爸爸妈妈就来接她了。或者说两人根本就没有走，一直就在门外等她。
小姑娘自觉她只是在补习班里做了一套试卷而已，可是爸爸妈妈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甚至在吃饭的时候爸爸还在走神，差点就把饭菜喂到他自己的鼻孔里了。
黄灵灵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她晚上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有事情找爸爸妈妈，来到父母的房门前的时候，她这才知道了爸爸妈妈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知道了，原来她写的不是试卷，而是转换期测试啊。
这下，原本不愁的小姑娘，也发愁了起来。
等待结果的时间里，比等期末成绩单还要忐忑。
三天后，她的‘成绩单’，啊，不对，是转换期测试结果下来了。
小姑娘直接去问了爸爸妈妈，夫妻两人虽错愕，但是还是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
批改‘试卷’的实验室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她很可能是少有的转换期延迟。
这是C国实验室和全世界的许多权威实验室合作，第一次展开的大型转换期测试。
其中绝大多数孩子都是第一次进行这样的测试。
人数之多，远超以往。
按照许多有‘阅卷’资格的实验室预测，在这次测试中，被检查出来有可能是转换期延迟的孩子应该也有一些，只不过应该不多。
毕竟概率万中无一，很低的。
“我是万中无一？！”小姑娘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
但是经过爸爸妈妈的叮嘱后，她已经知道不能把她无意中发现的真相说出去了。不然的话，下次测试就不准了。
只是这中事情，有时候不需要言传的，意会也可以。在之后和好朋友们的交往中，有一次小姑娘的另一位朋友无意中提到了一句‘万中无一’。
说自己是万中无一的孩子。
当时小姑娘就眼神亮晶晶，和好朋友对了一句暗号：我也是！
这下轮到两个孩子眼神亮晶晶了。两只小手激动的牵在一起。
她们都在想，原来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万中无一啊。真好，真替她高兴，我们真有缘分。
S市实验室
有数据统计员对着负责此次测试的博士招手：“博士，我这里有一个孩子发现是转换期延迟。”
哦？概率这么小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现了？
博士快步走了过去。
结果还没等他走到近前，那边又有一个统计员举手：“博士，我这里也发现了一个。”
还有？
小娃娃运气还挺好。
博士摆摆手：“等一下，我先看看这边。”
话音刚落，那边又有人举手：“博士，我这边有两个。”
“博士。我这边又发现了两个。”
“博士！我这边发现了七个！”
听到那两个、两个、七个的报告声，博士皱眉，回身问：“确定没看错？”
这是转换期延迟，又不是在菜市场里买小白菜。
然而后续核对的事实证明，转换期延迟，好像就是菜市场里买小白菜了。
***
林家老宅
今天不是腓腓在打电话了，而是有孩子给林尧打电话。
电话那边，林尧的同班同学和林尧炫耀道：“林尧，腓腓在你旁边吗？你告诉你，我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这句话隔着电话听起来，简直是中二气息满满。
林尧神色不变：“叫哥哥。”
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臭小子，叫什么腓腓？那得叫哥哥。
“那你为什么不叫？”电话那边的孩子不愿意，他觉得叫腓腓比叫哥亲近，果果帮核心成员都是叫腓腓的。
林尧：“你打电话到底想说什么？没事我就挂了。”
听到林尧这么说，电话那边的孩子扭捏起来：“我就是想让你帮我转告腓腓。”
孩子嘛，遇到些开心高兴的事总是忍不住想要分享的。虽然之前由于偷听父母说他，他也确实是担惊受怕了一段时间。
“转告他，你说万中无一的存在？”
“嗯。”害羞羞。
林尧并没有感觉莫名其妙，而是语气平淡的说道：“从早上八点到现在，已经有九个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转告腓腓，他是万中无一。要不然你们商量好再来打电话吧。”
嗯？
怎么会？
难不成学校和老师都在骗我？
电话那边的孩子如是想。
而腓腓，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嗯？
怎么会？
转换期延迟很少难道都是爸爸和老师骗我的？
神魂空间中
白色的空间内空空如也，如果有一阵风刮过的话，说不定都能听到瑟瑟的风声，整个场面看起来格外的寂寥。
大手大脚，并不知道那烟花都是自己的私人财产的小神兽一朵烟花和流星雨下了之后，一夜回归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