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猎人

木仁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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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从楼上下來时,天已经亮了许多,将军和四眼两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看到我就开始嚷嚷了:“我们都喊破喉咙了,你可真能睡呀,”

    我沒有说话,仰起头看了看我房间的窗户,隐约可见窗帘后杏子那娇小的身影。

    “走吧,”我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

    将军打开手里的本子道:“桑亚古井街XXX号,走吧,先找这家,”

    我们一行三人穿街过巷,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起早的小贩,到处都静悄悄的。

    “还沒找到,”我不耐烦得道。

    “桑亚太大了,房子又乱又多,”四眼道。

    “你还是高中毕业,光找地址都要找一天,恩,还收不收帐啊,”我沒好气的冲着四眼道。

    将军和四眼二人都看出我的心情不好,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也沒开口询问。

    “找到了,这里,”四眼突然像中了六合彩一样兴奋地道。

    “看你什么德行,不就是找到了嘛,至于兴奋成那样,”

    我扔掉烟蒂走到一座二层小楼门外大力的拍了拍门:“开门,查电表的,”

    过了半响门里面也沒什么动静,四眼在身后小声的嘟囔着:“都怪哥,起得那么晚,人都跑了,”

    我转过身冲着四眼吼道:“妈的,还不是你找个地址都找半天,恩,”

    说话间,我突然听到房间里传出细微的响动,我冲将军和四眼两人做了个手势,两人立刻会意的大声道:“哥,咱们走吧,去找下一家,”

    “该死的,走,”我咒骂了一声,摆手示意将军和四眼向远处走走,而我则不再做声响悄悄地站在门口一侧。

    过了一会,门发出‘咔嚓’一声轻响,紧接着便打开了一条缝隙,我趁此机会猛地抬脚‘蓬’的一声把门踢开了,屋里的人被踢开的门撞到了面部,哀号一声摔倒在地。

    这时将军和四眼两人也折了回來,我们三人來到了房间里,房间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从地上爬起來,额头处被门撞破了一层皮,鲜血顺着面颊流了下來。

    “狐狸终归是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猎人的追杀,不是吗,”我轻蔑的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來的中年人,然后回头对着将军问道:“多少啊,”

    “本金八十万,利息五万,”

    “听到了吗,把钱拿出來,”我冲着中年男人道。

    “给我十天时间,到时候我一定还,”中年男人畏畏缩缩的乞求道。

    “狐狸呀,你是想逃跑吧,赶快把钱给我拿出來,你知道大早晨四点起床收钱的心情吗,该死的,”我挽起了袖子,恶狠狠地继续道,“因为你老子早上四点就起床了,我还有许多地方要去,给你十秒钟时间,给不给钱你自己选,”

    “给我十天时间……”

    “滚你娘的蛋,你还有六秒的时间,六秒后我变天使还是恶魔你自己选择吧,”

    “大哥,我现在真沒钱,我……”

    “时间到了,妈的,”四眼猛地冲了上去,摁倒那个男人拳打脚踢起來,四眼下手极黑,专挑眼睛、鼻子、裆部等要害部位招呼。

    “救命啊,啊,,”中年男人立刻惨呼连连。

    我和将军坐到一边,将军笑道:“來打赌,我看这小子肯定坚持不了二十秒,”

    我笑了笑道:“这种胆小的家伙,肯定连十秒钟都挺不住,”

    果然不出十秒钟,那个男人就扯着公鸭嗓大声的叫喊起來:“别打了,别打了,我给,我给……”

    我看了看将军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今晚你请客了,”

    “唉,怎么每次输的都是我,”将军叹息了一声,然后冲着蜷在地上男人叫骂道:“该死的,你就不能再挺两秒钟,恩,妈的。

    四眼意犹未尽的又踢了一脚,气喘吁吁的道:“说多少遍了,跟流氓哥打赌你肯定输,”

    将军把钱收好后,我拍了拍那个中年男人高高肿起的面颊,笑道:“下次记得痛快点,挨了打还得给钱为了啥,”

    “这是给我爸看病的钱……”中年男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含糊不清的道。

    听了男人的话,我愣了几秒,然后面无表情的对着将军和四眼道:“走吧,下一家,”

    我沒再理会那个被打得像猪头的男人,带着将军和四眼又踏上了追债的道路,我知道身为猎人,心必须要冷、要狠。

    我们一行三人又來到了一家门外,这家的房门大开着,屋里传出阵阵叫骂声和小孩的哭声,还夹杂着零星的摔碎玻璃的声响。

    我们三人相视一眼,然后走了进去,一进到房门里就看到一对年轻的夫妻在相互的厮打着,准确的说是丈夫在殴打自己的妻子,房间的门口处还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喊着:“别打妈妈了,妈妈要死了,妈妈要死了……”

    这种丈夫殴打妻子的家庭暴力在日暮是很常见的,虽然时代在变,但是大男子主义的思想仍统治着日暮的大多数家庭,这些日暮家庭的妇女身心饱受摧残,每天起的要比丈夫早,晚上睡的要比丈夫晚,在家里不能耍滑,不能偷懒,不能不忠,更不能心贪,要承包一切家务,一心一意守好家园,再苦再累也不能抱怨。

    在过去讲日暮的女人有三怕“地震、打雷加老公”,随着时代的发展妇女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在一些落后地区“打雷如老公”的现象还是相当严重的,丈夫主宰一切,女人是沒任何权利。

    “哎呀,打得还挺热闹,用力,唉,对,就这样,”四眼沒心沒肺的站在一旁笑了起來。

    我瞪了四眼一眼,然后对着将军道:“将军,把小孩抱出去,”

    将军点点头,走上前把小女孩抱了起來:“乖,不哭了,叔叔带你去买糖,”

    这时,男人注意到我们,丢下妻子站起來道:“你们干什么,”

    “干你老妈,”我一拳把男人撂倒在地,走上前用力踹了起來。

    “你是追债猎人流氓俊也,”男人认出了我,顾不上疼痛出口问道。

    “还算有点眼力,”我蹲下來,把男人的头发抓起來,道:“我最讨厌打女人了,”

    说话间,我突然想起昨天在大街上被我打晕的女高中生,于是又补充道:“虽然有时候我也打女人,”

    我抓着男人的头发,对着他的面部甩起了耳光,抽了几巴掌,我停下手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鼻青脸肿的女人,对着男人道:“打自己老婆算什么本事,恩,好了,你的家事我也不多管,好借好还,赶紧还钱,”

    “我还,我还……”男人擦了擦鼻血道。

    “算你识相,你说你,为什么非要等到我们这样的人找上你才还钱,”我又抽了他一个耳光。

    “我错了,我错了,放我一次吧,”男人哀求道。

    我又抡起了巴掌,不想却被一旁的女人抓住了手臂,女人看着我哭道:“大哥,够了,别打他了,我们还钱,”

    我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男人,收回了手,对着四眼道:“让将军进來收钱,”

    然后,我独自走出了房间,点燃了香烟,等将军和四眼两人出來后,我吐了一口轻烟道:“收工吧,我累了,”

    “今天收了不少,哈哈,发达了,”四眼仍旧沒心沒肺的兀自欢笑着。

    将军走过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回去吧,”

    “恩,”

    我丢掉香烟,搂着将军和四眼的肩膀,高声大笑着唱起了我们自己编的曲调:“我们是猎人,我们是猎人,每一只狐狸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的心是冷的,我们的血是冷的,每一个猎物都要死在我的手里,我是万物的主宰,面对大地生灵,我永远是个索取的猎手,在我的面前,你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我们之间,我永远是猎手,你才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