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 优纪

木仁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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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收敛了最后一抹余晖,女子高中的校园陷于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天空中的晚霞不再绚丽多彩,霞光氤氲着最后的挽歌。

    放学的铃声早就响过了,天色渐黑了,空荡荡的校园里飘荡着忧郁的大提琴的琴声,如泣如诉,凝重而凄婉,诉说着空荡荡的忧伤与寂寥。

    学校二楼的琴房里,一个女孩如痴如醉的拉着琴,美眸轻合,秀眉微蹙,柔和灯光下的脸庞时那么的凄美娇艳。

    一曲终了,优纪睁开眼睛,愣愣的望着窗外昏黄的天空,一时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优纪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恍然间意识到天快黑了,优纪迅速站起身來,依依不舍的把大提琴放回原处,又慢慢的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琴弦,才合上琴盒,收拾好一切后,优纪迅速背起书包小跑着下楼去了。

    “唉,回家又要挨骂了,”走在回家的路上,优纪很不情愿的加快了脚步,对于她來说家庭的温馨与欢乐早就不复存在,仅剩下窒息的感觉。

    自从妈妈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以后,父亲在巨大的打击下,脾气变得古怪起來,精神也有些不正常了,而哥哥又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喝玩乐,优纪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了几年,原本活泼开朗的她也变得阴郁起來。

    优纪就读在一所女子高中,再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班主任老师发现了她惊人的大提琴天赋,然后便开始着力培养她,从此大提琴便成了优纪所有的寄托,只有那动听的琴声才能让她忘记烦恼,让她感觉到生活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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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将军家出來的时候,天色渐晚了,颇有些醉意的我摇摇晃晃的向家走去。

    “咳咳,呸,”我随意吐了口痰,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身后传來一个女声:“喂,站住,”

    我扭过头來,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长得很漂亮的女孩正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女孩指着自己胸前的衣领又开口道:“这个…给我处理了再走,”

    原來我把痰吐到女孩校服胸前的衣领上了,我笑呵呵的走到女孩面前,扯着衣服的袖子帮女孩擦了擦,结果不小心碰到女孩胸前的柔软。

    “流氓,”女孩惊叫一声,本能的挥出手掌。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印在了我的脸上。

    脸上传來一阵火辣辣的痛,我顿时火冒三丈,一记右勾拳挥了出去。

    “草,该死的丫头,”

    女孩应声倒地,躺在地上沒了反应。

    “喂,别他妈装死,”我上前轻轻的踢了一脚,见女孩还是沒反应。

    不会是让我打死了吧,这么脆弱,我急忙蹲下身來检查了一下,发现女孩只是昏过去后顿时放下心來。

    我站起來本想一走了之,但是走了几步又折了回來,蹲在墙角点燃了香烟。

    当我抽完第四支烟时,女孩终于悠悠转醒了,猛地坐起身來,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臭丫头,活过來了啊,还以为你死了呢,”我丢掉烟屁股站了起來,走到女孩身前蹲下來看着她道:“连我也敢打,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呀,”

    女孩的左边面颊高高肿起,一双美目直直的盯着我,突然开始放声大哭起來。

    “我靠,别哭了,再哭老子QJ了你,”

    我把女孩从地上拉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女孩红肿的面颊,道:“赶紧回家吧,你妈喊你吃饭呢…伤口疼得话就说一声,我带你去看医生,”

    言罢,我把女孩的书包丢到她怀里,转身欲走。

    “喂,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明天我要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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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优纪抚摸着肿痛的面颊,暗叹今天真是倒霉。

    优纪來不及处理伤口,就立刻來到厨房,她还要为爸爸和哥哥做饭,在日暮家庭里女人的地位要相对的低下许多,不管是累了,或者是生病,都要为男人做饭洗衣,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女人的地位上升了许多,但在这个比较传统的家庭里,并沒有体现出來。

    “几点了,不吃晚饭了吗,老爸在屋里发脾气呢,”一个二十來岁的男人走了过來,对着优纪吼道,这个男人是优纪的哥哥。

    “现在不是要做嘛,”优纪一边洗菜一边沒好气的道。

    “你什么态度,真是的……”男人咒骂了一声,然后道:“把爸的存折给我,我沒钱了,”

    “早上不是给你两万了吗,花到哪去了,”

    “该死,两万也叫钱啊,赶紧把爸的钱给我,又不是你的钱干嘛这副德行,”

    “难道是你的吗,那你自己过日子吧,一整天打理家务,你自己试试看,”优纪越说越生气,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闭嘴,该死的,别逼我动手啊,赶紧给我五万,否则我就去你学校给你捣乱,”

    “你……”优纪强忍着泪水,拿出了钱包。

    “早给不就完了吗,非要逼我发飙……”男人嘟囔着接过钱便离去了。

    优纪看着哥哥消失在门外的夜色里,泪水滴滴滑落了下來。

    .

    “爸,吃饭吧,”一番忙碌后,优纪把放着饭菜的小桌放在了爸爸的面前。

    “我女儿做好饭了啊,还是我女儿好啊,”一个鬓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笑了笑,看着优纪道:“你妈妈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还是我的女儿孝顺啊,”

    “爸,赶紧吃饭吧,”优纪把勺子放在了爸爸的面前。

    “优纪呀,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存折,我的存折丢了,肯定是你妈妈拿跑了,那是我辛辛苦苦赚回來的,你妈妈找男人花光了…肯定是…肯定……”

    “爸,您忘了,您把存折交给我保管了吗,”优纪一边拿起筷子,一边不耐烦的道,类似这样的话,爸爸每天都要问上好几次。

    “哦,那你保管好,保管好,”中年男人拿起汤匙喝了口汤,突然又吐了出來,“你在汤里放了老鼠药了吧,想杀死自己的爸爸,”

    “我沒放,求求您,赶紧吃饭吧,”

    “赶紧吃,你想让我早点死吧,你和那个贱女人沒什么两样,都是TMD**,”中年男人说话间突然把饭桌掀翻了,饭菜撒了一地,“去把你妈妈找回來,找回來,”

    “去哪找,妈妈到底在哪里,”优纪看着自己一口都沒吃,却洒了一地的饭菜,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夜深了,优纪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她不知道这样令人窒息的生活还要过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黑暗中,脸颊上的疼痛让优纪又想起在街上碰到的那个流氓,今天的生活对于她來说,是一如往昔的窒息,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流氓,一个长得帅帅的却无比流氓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