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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绝对的魔鬼”林凡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话语小声嘟囔着。他思考着自己如果给出了否定的回答，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变成了这些小鬼的食物。毕竟这些灵从某一方面来说，是人身体残余下来的生命元素的残留，而正常人则是满满的生命元素。所以对于这些小鬼来说，绝对是大补。
“那个……”林凡下意识地开始拖延着时间。但是显然邱雪很享受这种乐趣，如同咬住猎物的野兽，死死都不放开自己的利齿。进一步的紧逼着，身体也靠近了不少，两人的肩膀都靠在了一起。“是什么呀？林凡先生，我到底该不该叫你先生呢？”
为什么是这样的展开，果然这就是狐狸，不，是妖怪的天性吗？但是说来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纠结，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之中，林凡的脑海之中已经经常了上万次脑补尝试。自己就算是答应也不亏什么？还白赚了各种方面是都十分优越的女朋友，即使是表面女朋友，即使她不是人。
“那个邱姐姐，白姐姐~白姐姐？”看起来最小的一个小鬼牙牙学语一般的叫做，小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邱雪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白姐姐？媛媛你说小白。她怎么了？”
阿……感谢这位鬼妹妹，不对，鬼姐姐，不不不，神仙姐姐！我下次已经给你烧纸钱点高香！既然这个话题已经被糊弄过去，林凡立马就精明了不少，立即站了起来，大概远离邱雪两三个身位。“神……不对，小妹妹那位白姐姐怎么了？”
“……”林凡没有注意到邱雪的神色闪过了一丝的惆怅，但是转瞬即逝了。“小白怎么了？”邱雪从一个那个稍大的小鬼手中接过了这位媛媛，熟悉的安抚着她。小鬼其实和一般的孩童没有什么区别。大小姐之前将自己未出世的哥哥召唤出来的时候曾近说过，虽然灵在世间可以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存活很长的时间，虽然不一定都是自己本身的意愿。但是对他们来说其实是处于死前的心里状态，时间过了不管多久，接触了不管多少的人物都不会让他们的心灵有所成长。永远都处于当时的心理特征。
只不过林凡好奇的是，邱雪是怎么将这个类似灵体的存在抱在自己怀中的。“白姐姐，她，来过，她在笑，嘻嘻。”小孩子说话还有一些断断续续。但是邱雪大概明白了媛媛的意思。她望向了其他的小鬼“你们小白姐姐来过吗？”又转头看向了林凡“他们有次在外面见过小白。”
外面见过……？林凡心里暗自思考着，原来还可以出门吗？看起来不是类似日本怪谈物语之中的地缚灵那样的存在“在笑吗？”林凡靠着了邱雪怀中的媛媛，轻轻的拉了拉她的手指笑着问道。虽然这些灵是有一种的触感，但是那种触感绝对不是皮肤的感觉。更像是一张纸张。那种被浸水之后一捏就碎掉的纸张。
“恩？”媛媛摇了摇头，看着林凡呀的一声笑了。“恩？媛媛？小白姐姐在哪里笑？”邱雪重复了一遍林凡的问题。
“就是那里，笑，笑。”媛媛夹着自己含糊不清的话语，自己的小手也在空中慢慢的挥舞。林凡又望了一眼其他小鬼，依旧是摇了摇头。还有人对林凡说“一般不会来这个地方啦。所以小白姐姐也一定不知道这个地方，因为邱姐姐说，我们还小，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哪些是好人或者坏人。既然不知道那么就全部防备比较好。但是大哥哥你肯定是好人，因为你是除了邱姐姐第一个来这里看我们的人，而且你不害怕我们，即便我们是鬼。”
林凡心里有些发毛。毕竟面前这些是真正的鬼魂，而是死得悲惨的亡灵。虽然不像各种恐怖的B级文学作品那样，灵魂有呈现自己死前的惨状，但是这一群时隐时现的小小的灵魂。更加让人不舒服的样子。
“……你们先进去玩吧，我要和这个大哥哥说一点事情。”邱雪沉默了一阵，然后将手中的媛媛交还给了另一个小鬼。小鬼们听话的点点头。然后走进了里面的房屋之中，房门也砰的一下，自动关闭了。
“？”林凡露出了一脸的疑惑，虽然自己也看清楚了邱雪的表情现在满是阴沉，隐约猜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被她知晓，但是具体什么事情自己心中也没有一个确信的答案。毕竟……林凡在自己脑海之中整理着一切的线索，鬼屋，小鬼，看到了失踪却又有联系的白小姐，而且露出了笑容。这些东西似乎毫无头绪。自己忽然想起自己明明是在下班时间，怎么又扯到了工作之中。早知道自己就严词拒绝这只大狐狸的邀请了。但是自己却为什么答应了这种邀请呢？林凡想到了这里，隐隐的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邱雪沉默了一会反而开口向林凡问道。
“这里按照你说的话，应该是什么保护建筑，一所危旧房屋，从刚刚的接触来看，这里应该是一栋鬼宅，只不过邱雪小姐想说，这个地方不管是一般人还是一般的妖怪都无法进入或者看见吧？”林凡将自己心中的推测说了出来。
“……”邱雪稍微有些惊讶。但是又点点头肯定了林凡的回答“处于存在和不存在的之间的地方。当你走进来的时候，这里是一栋贴着文化建筑的古楼，当你走出去的时候，这里只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在你们人类之中有一个人称之为薛定谔，曾经用自己的猫做过这样的假说。”
“……薛定谔的猫吗？我记得这几天好像不是第一次听过这样的假设？只不过设计这个存在的该不会是邱雪小姐吧？用这么隐秘的方式将这些灵藏起来。一来不被人所发现，二来不被某些神话系统之中的阴差，引路人，死神所发现？”林凡说完自己不觉得后背一凉。设计不存在打开空间，这个是不是太厉害了？？？
“当然不是了，能做到这种事情的怕不是只有你们人类口中的神才能做到？你们人类也在研究虫洞，很懂人类也不是认为那就是空间坍塌所导致的吗？就如同现在的危房一样。”邱雪看着这个杂乱的院子。“而这里只是我偶然发现的。之所以不带其他人进来，是因为这种地方并不是很什么很稀疏平常的地方。你想一个绝对不会被人找到的地方，对于需要隐藏的诡异们岂不是十分的诱人吗？”
“那这些孩子就是困在这里的？之前你不是说可以带他们出去吗？他们似乎可以进出都很畅通？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地方。作为灵不是去寻找法师道士为他们超度是最好的选择吗？”林凡之前就想询问邱雪这个问题，但是自己不太确定所谓的超度在那些鬼孩子的眼中是否意味着再死一次？
“你的意思是让一只以魅惑世人出名的狐狸精带着一群连记忆都是片段，不知道出处的小鬼，到一个驱魔降妖的地方求助？”邱雪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你不会认为那什么都会拯救的正义的伙伴是法师们的标准配置吧？”
“呃……要是用您来的类比的话，我感觉，可能也许是？”林凡说了一句俏皮话，毕竟刚刚邱雪的步步紧逼让自己十分的难受。只不过又很快的将话题转了回来“那么这些和刚刚的媛媛说的看到了小白小姐有什么关系吗？真的不会是看错了吗？”
“我感觉不是。毕竟那个孩子最小，留下的本能大于理智，所谓的看错，是结合经验和当时的情绪造成的对于光线反射的错误理解。但是心智不足3岁的小孩子有什么经验。我想是真的看到了，这是一个存在和不存在之间的夹层。所以媛媛真的看到的话。那说明……小白没有露脸，但是依旧可以联系的原因就说得通了？”
林凡想起了之前大小姐在失踪的受害者房间之中做的假设。人没有离开房间，却消失了。道士们的罗盘寻找人的方向也最后停留在那间房间之中，就证明人还在那个房间之中，只是的无法通过肉体或者感觉进入探查房间而得到正确的反馈。所以有可能处于存在和不存在的夹层之中。林凡想着隐隐的感觉出了一丝丝的诡异。
“邱雪小姐你想说的是……因为只有在同一空间才能看见，所以说白小姐现在极有可能处于和这个薛定谔空间一样的……位面之中？”林凡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并且仔细观察了一下邱雪脸上的表情，脸色一会阴一会晴，仿佛有些举棋不定。
“恩……但是，这种可能是，不，这样不可能。”邱雪好像想通了什么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要甩走自己脑中疯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