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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肖扬听得入神,不知不知觉已完全沉浸在丁涛的讲述中。丁涛继续道:“众人被那只血手吓了一跳,纷纷撤身避开!何正文胆子大一些,他手持一把铁锹慢慢上前;很快,一个满身血污的人就从古墓入口处跌跌撞撞爬了出来,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何正文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几步,定睛一看,正是昨晚失踪的三人之一。”
“只见那人身负重伤,浑身上下至少有十几处伤口,已成了一个血人!何正文仔细将那人的伤口检查一番,发现似乎是被什么大型动物撕咬而成的,其中有臂上几处伤口较深,甚至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令人看上去毛骨悚然!大家将那人赶紧抬到一边进行了紧急救护,何正文脑海里却多了个疑问:难道这古墓里有虎狼一类的野兽吗?”
“几个小时后,那名身负重伤的昏迷者醒了过来,何正文上前刚要问其缘由,却见那人大喊大叫,神态失常,任凭众人如何劝阻都无济于事,大家听他口中不断喊着‘有鬼、有鬼’,显然是精神受到什么重大刺激疯了!见此状况,众人只得找绳子将他暂时捆起来;眼见已无法从此人嘴里问出什么,何正文思前想后,决定带着这个疯了的同事撤离此地,暂时中止这次行动!”
“于是他命人将古墓入口用石块封住,带队伍沿顺原路返回。谁知当众人走到黑风城时,时值中午的天空本来烈日炎炎,却戏剧般忽然变天,平地瞬间刮起强烈的黑色沙尘暴!毫无防备的队伍在大漠中被沙尘暴吹散,相互之间失去了联系;待肆虐的沙尘暴过去后,何正文发现原本八人的队伍只剩下了他自己,其他人不知被沙尘暴刮到什么地方去了,更糟糕的是自己随身携带的装备和饮水等也所剩无几。”
“何正文凭借活下去的信念,靠着仅存的一点食物和淡水,三天后走出了大漠,最终因饥饿交困,昏倒在了沙漠边缘!万幸的是没过多久被途径此地的牧民发现救起。何正文在当地牧民家里休息了几天,待身体恢复后借了牧民一辆摩托车前往库车县城,后乘长途汽车回到了乌鲁木齐。”
“他将沙漠里的遭遇报告了上级领导,自治区领导得知此事后高度重视,立刻派遣当地军区驻军出动了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外加武装直升机深入大漠进行地毯式搜索!大军在大漠里整整搜寻了一个多星期,最后在黑风城的古城墙下发现了七具尸体,后经随行考古研究院的人辨认,正是他们撤离大漠时,在黑风城遭遇黑色沙尘暴失踪的那七名同事!据说他们的死状与先前爬出古墓口的那个人十分相似。”
“军队将尸体带回乌鲁木齐,何正文觉得在大漠遭遇的这一切,唯有在郭孝恪的墓里才能找到答案;但那里诡异凶险,实在不能再贸然前去!于是他向上级领导请示,要求从全国各地调遣知名考古专家来商讨此事,共同研究实行解决方案!上级领导部门很快批准了他的要求,于是,王教授就受到了调遣,带我从陕西飞到了新疆参加这次研究会!”
“在得知事情前后经过后,会上经过一番讨论,王教授思考良久,认为这个墓非比寻常,所以不能再按照传统意义上那样去作业!最终王教授提出了一个十分新颖的建议:从全国各地广招身怀绝技、经验丰富的考古人才,组建一支精锐的考古队伍,深入大漠探究郭孝恪墓葬!”
丁涛一口气说完事情始末,我们觉得还有些听得意犹未尽。我问道:“涛子,听你讲这件事真够过瘾的,都快赶上电影的情节了。”丁涛道:“这些都是事实,我可没有半点虚构夸大的成分!对了,你们俩知道我这趟出来的目的吗?”肖扬不解道:“你不是休假来秦皇岛玩的吗?”丁涛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休假是真,不过可不是纯粹出来玩的!我来秦皇岛的目的是找小北,通过他顺便把扬子你也找到,说白了,这趟出来一半的目的是找你们哥俩。”
我内心有些奇怪,道:“涛子,你找我们哥俩有啥事吗?”丁涛道:“就是郭孝恪墓葬的事!”我仍然有些听不明白:“涛子,我怎么听糊涂了,郭孝恪墓跟我俩有啥关系啊?”丁涛道:“我也不卖关子了,就跟你俩直说吧!王教授让我从咱们大学内找几个懂行的人,我去找了一圈,发现那些学弟学妹们大多是一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老小孩,根本不适合去参加新疆的行动!最后我想到了你俩,觉得你们比较适合,因为你俩的电话老打不通,我索性就直接过来找你们了!”肖扬面露惊诧之色,道:“不会吧涛子,你是说,要邀请我俩参加新疆的行动?”
丁涛点点头:“不错,我对你们哥俩是最了解的,虽然大学期间你们俩比较贪玩,但专业知识还是十分扎实的!怎么样,你们愿意去新疆参加这次对郭孝恪墓葬的考古行动吗?”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肖扬对丁涛道:“涛子,有啥福利待遇没,有五险一金吗,一天给多少钱工资啊?”听肖扬这么一问,一直在一旁未开口的丁静忍不住笑道:“扬子,想不到你说话还是这么有意思。”
丁涛瞟了肖扬一眼道:“具体给多少钱工资我也不晓得,不过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还得通过选拔。”肖扬一听瞪大了眼睛:“什么,还要选拔?这又不是模特大赛,用得着选拔吗?”丁涛道:“当然,这个消息一发出,前来报名的人肯定不少,但王教授只把名额限制在十人。”
我喝了一口啤酒,放下酒杯道:“涛子,我听明白了,先谢谢你的美意!但这件事不是小事,你容我和扬子商量商量再说。”丁涛爽快道:“没问题,你们好好考虑考虑。”肖扬道:“那如果我们想去的话到哪儿报名呢?”丁涛道:“如果你俩真想去的话,我可以先打电话问问王教授,省的你们搭路费白跑一趟。”我道:“好,还是老兄你考虑的周到啊。”
当晚我们四人都喝了不少酒,饭局散后,丁涛和丁静打车回了下榻的酒店。我和肖扬结伴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俩现在还像在汉中找工作那时一样,在市区同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住着,我们如今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好兄弟。一阵夜风吹过,二人的酒醒了不少。肖扬开口道:“小北,涛子说的那件事你怎么想?”
我道:“还能怎么想,难道你想去吗?”肖扬紧了紧衣领,道:“说实话,咱们已经好久没下斗了,自从古玩店开张,咱俩基本没活动过筋骨。”我点了点头,道:“是啊,博古斋是咱哥俩的心血,你还记得咱们在王屋山山洞里那时的情景吗?”肖扬苦笑道:“这才过了半年多,我怎么会不记得?当时你的大腿被毒箭射中,我帮你疗伤之后,咱俩坐在一起商量前途时,是你主张开古玩店的。”
我道:“对,那时咱俩都受了伤,谁也没想到最后我们居然还能活着走出王屋山!”我俩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路过一座公园门口,二人有些走累了,就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暂且歇脚。我从兜里摸出一包中华烟,抽出一支递给肖扬,他伸手接过放在嘴里点燃,我也点上一支狠狠吸了几口,而后吐出了一阵烟雾,道:“说实话,扬子,自从经历了太岳山和王屋山两次非比寻常的经历后,我有些开始珍惜生命热爱生活了。”
肖扬扭头看了看我,道:“小北,我也发现了,这段时间在你身上已经基本看不出一点摸金校尉的味道,你反倒越来越像一个古董商人!”我笑道:“这话说的,我现在本来就是一个古董商。”肖扬摇摇头:“不,我的意思是,现在的你好像变得慢慢失去了原先那股探险精神,越来越像个市井平民。”
听肖扬这么说,我的内心不禁一阵动容。是啊,肖扬说的对,自从博古斋开业,我就渐渐变成了一个精明的商人,性格越来越谨慎,整天脑海里只算计着金钱利益,在古玩市场里与顾客和其他古董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曾经那个阳光上进,积极追求生活态度的年轻大学毕业生,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蜕变,有时候甚至变得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肖扬貌似觉察出了我内心的想法,道:“小北,我知道你跟我一样,也是一个天生血液里流淌着探险基因的纯爷们!现在机会来了,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我抽了口烟道:“扬子,我理解你的心情,哥们我也不是什么胆小之人,只是现在内心还有顾虑,所以才迟迟未能下决心。”
肖扬问道:“什么顾虑,说来听听。”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缓缓道:“听涛子的叙述,新疆这个点子八成是阎王,去了十有**恐怕很难回来,稍有不慎,咱们哥俩就很有可能葬身茫茫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