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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落根本不知道这个时空中的什么事情,不敢错话,想到白天遇见的马贼,就随口撒了一个谎,没想到这瘦子竟然相信了!
“对了,那个,我被马贼捉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纪年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本以为顺着上面的谎接着往下套会很容易,谁知那瘦子一脸惊讶的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都不知道?你被马贼掳走的时候没经过这里吗?看你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又怎会不知本朝的纪年?”
“呃,我时候就被马贼掳走的,什么也不记得。前些rì子逃出来就一直在这片草原上流浪,刚刚才看见你们。。。。。。”
那个瘦子一脸释然的道:“现在是大业十一年,这里是朔方郡境内的南山牧场。”
“什么?大业十一年?朔方?南山牧场?”
“是啊,有何不妥吗?”
陈落心中百般滋味,他熟读史书,知道大业就是隋炀帝的开元纪年,也就是自己穿越到了隋朝!而大业十一年就是615年,此时三征高丽已在上年结束,只是全国的农民起义早已呈星火燎原之势。
翟让早在611年便在瓦岗造反了,杜伏威也早已挥兵南下,窦建德更是接管了高士达的部队。李渊驻扎太原,另外刘武周驻扎马邑,罗艺驻扎幽州。像徐圆朗、王世充、萧铣、李子通、林士弘也都蠢蠢yù动,一两年内也要起兵造反。
隋末唐初的历史,是英雄辈出的历史,更是群雄割据,逐鹿天下的历史。你让他如何不震惊?再一想到将会见到李世民、隋炀帝、瓦岗寨群雄、还有窦建德杜伏威这种枭雄大家,谁又能平静得了呢?以前最多也就是在史书和电视上见过,但是真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呢?
“兄台?兄台?”
“哦,我突然想到自己离家已久,心生感慨,所以有些走神,还请见谅。不过不提也罢,我叫陈落,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赵文生,读过几年的书。是南山牧场四姐的手下!”
罢竟是满脸的自豪,仿佛读过几年书,又是什么四姐的手下是件很光荣的事情。
陈落突然清醒过来,问道:“这里这里属于朔方?是梁师都的管辖?并且离金城不远?”
“咦,你不是什么都忘记了吗?怎么现在又都清楚了?”
“是不是有个叫白瑜娑的人造反了?”
“他不就是马贼头子吗?两年前在灵武造反兵败,现在沦为马贼了!”
陈落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把手中的烤肉扔掉,随即站起身子仰天大笑,对赵文生低声道:“不知可否引我前去牧场谋份差事?我刚从马贼手上逃出,也无家可归!”
心中却是豪气干云:“既来到乱世,那我就也乱他一把,大丈夫生当天立地轰轰烈烈,即使无功,也要笑傲一次,不然怎么对得起这堂堂七尺之躯!”其实他要去牧场自有他的打算,隋末之时群雄并起,想要生存下来,必须依靠军饷和装备。这其中铁器,战马,官盐是最为吃香的。而拥有好的战马也就意味着可以打造出一支强大的骑兵,其威力自是不可觑。
那赵文生却是一脸惊愕,尴尬道:“近rì来马贼猖獗,四处更是混乱不堪。我们南山牧场更是以生产优良战马闻名天下,想动我们主意的人不在少数,所以牧场平rì里戒备森严,想要进去势比登天。”
陈落嘴角一笑,知道此事不可心急,也便不在言语,转脸向场中打斗的两人看去。
此时白方持刀者已是步伐紊乱,眼看就要不支。赵文生见他不在话,也去关注那场中的比斗,见己方就要落败,立刻站起身来,怒目圆瞪,甚是焦急。
陈落见状,拍拍他的肩膀,随后拿起一个酒壶突然向场中走去。只见他踉踉跄跄,左摇右摆,直接冲到了比斗的两人旁边,硬是要往刀口碰去。那白方大汉立刻停刀收势,只是旁边突厥的大汉嘴里哇哇乱叫,好像在埋怨陈落。
四周之人都莫名其妙,赵文生却一脸欢愉,知道陈落是故意装出醉酒来终止比斗。那突厥大汉见他晃来晃去,忽然伸手向他推去,陈落自是不会显露武功,也就顺势倒在了地上,谁知原本装在口袋里的那黑铁一般的东西竟滚了出来,恰巧落在了赵文生的脚下。
赵文生一见大惊,拿到手里仔细端量,愕然道:“这是我们四姐的令牌信物,你却从哪里得到的?”
陈落闻言知道其中有戏,也不装醉酒了,站起身来到他的面前,笑道:“是一个兄弟送的!”
“他是什么人?”
“这个,我就不好了吧?”罢陈落又把令牌拿了回去。
赵文生不敢怠慢,立刻起身朝左边首席之处一个中年人走了过去,并在他耳边低语了几下,想必那中年人才是这里的管事。果不其然,那中年人听完赵文生的话之后,便向陈落望来。
只见那人双眸jīng光闪动,竟也是内家修炼之人。陈落顿觉自己像是完全暴露在那人的眼光之下,只要一动弹便会牵引那人的气机。体内的真气也随之活跃起来,似是想和那人一较高下,但是气势却完全被那中年人所压。
不一会那股感觉才逐渐消失,只见那中年人随着赵文生来到了自己面前,对他笑道:“我是南山牧场的三执事赵有为,听你有我们牧场之物?””
陈落本来被他气势所压心中便吃惊不已,突然想到这个时空或许内息高手比比皆是,只不过在清朝乾隆年间禁止民间修武打擂,所以古武内修绝技多已失传。自己只是机缘巧合才从古玉内获得内家真气。这时听他是南山牧场的三执事,更兼方才露出强大的气息,心中便有些松动。
那中年人满脸和气,双手背在后面,一双笑眯眯的眼睛,甚是和蔼。
陈落脑子一转,计上心头,这正是混进牧场找个安家之所的机会!
他顿时朗笑一声掏出了令牌,然后道:“我从马贼那里逃出来,恰巧碰到了这个兄弟,当时他一奄奄一息,临死前对我‘马贼要攻打南山牧场’,便把这个交给了我,其余什么也没了。”
其实他这样也自有他的把握。马贼横行草原,必是需要战马和粮草,这些东西自然是靠抢回来的,从开始马贼追杀那个男子就不难看出来,这牧场也定是和马贼交恶。况且自己撒这个谎将来也能自圆其,毕竟那男子已经死了,无法对症。更何况凭着自己的聪明,要掩盖过去也并不是难事,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安身之地,弄清楚这个时空的事情。
赵有为接过令牌也是一惊,听到陈落所言更是双眉紧锁,突然叫道:“快拿信鸽和笔墨过来!大家先行备马!”
这一声甚是洪亮,一下便把周围的歌舞嘈杂之声盖了下去。四周之人皆惊,见他一脸严肃,随即立刻牵出马来,不一会便有数十人从篝火边站出来,竟形成三队。剩下的就是那些穿着各式的人了,想必原本便是草原的少数民族。
陈落见状大赞,好严厉的风纪啊,这南山牧场倒是不可觑。
只见那赵有为接过赵文生拿来的笔墨,写了一个纸条绑在了信鸽腿上,随后翻身上马,回头对远处的那些服饰怪异的人笑道:“草原的兄弟们,我牧场有事,这次便先失陪了,下次有空再来接着比试!”罢向陈落摆出个请的姿势,“陈兄弟还请随我来!”罢一夹马腹,向南疾驰而去。陈落听后心中暗笑,也翻身上马,跟在了他的后面。
众人紧随其后,看穿着像是家丁护卫,赵文生陪在他的身边,并驰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