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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风急,吹亮万家灯火,聚贤居里热闹依旧。
“王掌柜有人送你一样东西!”一皂衫伙计急匆匆从外面走来,手里攥着一个东西递到王掌柜面前。
“是他!”王掌柜盯住那伙计的手,见一物赫然呈现在手中。
“他说他会来找你!”那人将手中之物递给王掌柜说道。
一个四四方方漆黑如炭的牌子,王掌柜只看一眼也知道他是谁!
“你已经来了!”王掌柜收完客栈里的最后一笔账目回到屋中,见一黑影躲在角落里。
“我想见一个人,一个只有你可以带我去见的人!”那黑影说道。
“你为何见他!”王掌柜笑问。
“我想让他帮我做一件事!”那黑影说道。
“笑话!从来只有他让别人做事,却没有人敢让他做事!”王掌柜厉声说道。
“只烦王掌柜带我引见便可,至于他帮不帮我却与你无干!”那黑影说道。
“我上次带你见他,你反而害我!这次我绝不会再带你去了!”王掌柜说道。
“那人可曾猜忌你?”那黑影说道。
“他是个圣明之人,知是你的奸计!怎会无端猜忌我!”王掌柜说道。
“此不正考验他对你的信任吗?”那黑影说道。
王掌柜无语,那黑影又说道:“况这次前来我带来了一样东西!送与你的东西!”
“何物!”王掌柜忙问。
那黑影从怀里取出一物通体黑色模样似蟾蜍,王掌柜只看一眼便眼睛不能移开了。
“玉蟾!”王掌柜惊呼。
“不错!可解天下奇毒!只可惜了要再次使用它需再等六十载!”那黑影说道。
“但我知此物乃是他之物,我可不想招惹麻烦!”王掌柜收住眼光说道,但却还是时不时瞟向那物。
“他早将此物送人了!此物便不再是他之物!我便将它送与你如何!”那黑影将那物推到王掌柜手里。
“哈哈哈,那就却之不恭了!明天再来我房间,你就可见到他了!”王掌柜喜笑颜开,拿着拿东西爱不释手。
“告辞!”那黑影瞬间消失了。
王掌柜小心翼翼从柜子里取出一盆药水,将那玉蟾放于水中,不消片刻那水便变成黑色,玉蟾亦恢复了通体晶透!
“冷啸云,你虽知此玉蟾其一却不知其二,此玉蟾有二,皆是西域进贡之至宝;此玉蟾可吸进天下之奇毒亦会变色,但却只将它放入可解此毒之解药中立时便会恢复原样!否则西域怎会进贡如此之蠢物给朝廷?”王掌柜笑道。
“那人便在屋里了!”王掌柜将冷啸云引致自己的屋前却不进去。
“你不一起进去吗?”冷啸云说道。
“他只想见你!”王掌柜说罢打开房门放冷啸云进去,便关上房子在门外守候。
“冷大侠别来无恙!”那人依旧一身黑,却没有戴斗笠,龙眉虎目,阔额直鼻,一张狮口虽笑亦怒,含带无限威严,双目寒光透出似欲将人看穿。
“参见王……”冷啸云见面便跪,被那人扶起。
“我见你是因为我欣赏你,和身份无关!在应天府外我便喜欢你,我们交个朋友如何!”那人笑道。
“我们不已是朋友了吗?”冷啸云亦笑道。
“痛快!我叫赵奢,你便叫我名字便是!你这次想见我但为何事!”那人说道。
“我朋友身中剧毒,无药可救!但闻赵前辈家中奇宝无数,可否借用来解此毒!”冷啸云又作一揖说道。
“可解剧毒之物者,便只有西域进贡来的玉蟾了!”那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玉蟾。
“你不问问我救谁吗?若是朝廷钦犯,或是江湖大恶呢!”冷啸云问道。
“不问!既是朋友,便该相信朋友!你既然要救那人,那人便该救!”那人笑道。
“我救之人便是武当掌门玄真上人,他绝非恶人!你虽不问我却要说,不能因此连累了朋友!”冷啸云说道。
“痛快!这东西你拿走吧!”那人将玉蟾托出说道。
冷啸云正欲伸手去拿,那人却将玉蟾盖住说道:“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冷啸云问道。
“还未想好,等想好了再说!”那人笑道。
“好!”冷啸云亦笑道。
那人将玉蟾递给冷啸云说道:“此物原有一对,一只我送给了段紫嫣,孰料未多久她便身死!我留这一只亦会睹物思人,故将它送与你吧!”
冷啸云想说什么,却止住话语,默默接过玉蟾。
“不说这些了!”那人面上悲哀之情转瞬即逝。
“我现在想让你兑现方才之言了!”那人笑道。
“朋友之命,必当赴汤蹈火!”冷啸云说道。
“如此甚好!”那人笑道,从旁边取出一罐美酒又说道:“干了它!”
“好!”冷啸云举起美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