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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这样的沈夏给孙香衣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孙香衣的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心酸。
好像面前这个人,不是她曾经最讨厌想弄死的人,而是一个多年的挚友。
孙香衣问:“我有没有做过什么让你感动的事情?”
沈夏静静看着河中波光粼粼的反光,眼睛酸涩。
河面的涟漪一圈圈荡漾,驶向远处,说:“小时候,我们吵架了,你打了我。回去后,你你又偷偷来找我,跟我说对不起。”
孙香衣大失所望,问:“在你心中,我就是这种坏胚吗?”
沈夏摇了摇头,说:“不,在那之前,从来没有人向我道歉。”
奇异的感觉愈发强烈,沈夏身上流露出太多她熟悉的气息。
孙香衣不敢去猜想答案。
她询问系统。
系统顾左右而言他,一溜烟儿进了升级空间,死也不出来。
孙香衣带着不可名状的疑惑,失落地出来了。
她问自己:难道我认错人了?
……
两人凭借沈夏的野外求生技能和孙香衣匪夷所思的逃生思路,在山上活了一个多月。
两人的脸都像小花猫那样,满是灰尘,脏兮兮的。头发像干海带那样,打着结,看着贼脏,不可远观,更不可亵玩。不用细闻,也知道发酸的味道来自身上。
孙香衣说:“再往身上撒点儿盐,我就是被卤过的女孩了。”
孙香衣与沈夏手牵着手,往山下走去。
那片熟悉的村庄一点点映入眼帘,荒凉又充满生机。
沈夏双手冰凉,似乎在颤抖,她握紧孙香衣的手,嘴唇发白。
孙香衣扣住沈夏的手指微微用力,轻声说:“别怕,还有我。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抓走的,不要怕……”
最害怕的地方到了。
曾经,那里是陌生的家,现在,则是地狱的入口。
还在老远的地方,眼尖的孙香衣就看到自己的母亲。
秦莲花叉着腰,梗着脖子,与边上的人大吵大闹。
沈夏下也看到这一幕,脸色发白。
走近后,只听见秦莲花气势汹汹地大骂道:“大清早!你不要满口喷粪!你们家出了什么事是你们家的事!不要赖在我们家身上!更何况我们家香衣也不见了!”说到这里,秦莲花触动了伤心事,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眶,骂道:“下次再来我们家惹事!可别怪我不客气!我秦莲花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主!”说完,她就拿起手上的一把菜刀,作势要冲过去。
旁边院子的女人,原本气势汹汹,看到挥舞的大菜刀,又后退了几步。
孙香衣拉着沈夏,小跑着冲进家里的院子,大叫道:“妈!”
秦莲花看到孙香衣,激动得不得了,跑上来抱住她,从头到脚看了看,确定自己的宝贝女儿没有受伤,这才“呜”地一声,大哭出来,用力拍打孙香衣的背部,沙哑着声音吼叫:“你死哪去了不知道跟妈说一声吗?妈以为你被债主绑了!”
孙香衣拍拍母亲的肩膀说:“妈妈,对不起,因为一些很特别的事情,所以这些天没有联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