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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文歌阑的脑海中产生了毒死狗皇帝的念头:“简单说就是,圣上自以为我家不是真的和文丞相断绝关系,便想着利用我家来算计他,从而还达成自己阴险的目的?”
南荣川表示就是这样的:“无论你家和文丞相如何解释,圣上都不会相信你们是真断绝关系,他只相信自己所想的。”
文歌阑想毒死狗皇帝的念头重了几分:“也就是说,除非换一个皇帝,否则我家会因文丞相有源源不断的麻烦。即使,文丞相被算计而死,圣上也不会放过我家?”
南荣川能明白她的愤怒和想骂娘的心情:“是。以往那些被圣上所处决的朝臣,他们的家人……包括刚出生的孩子,是一并被杀了的,圣上不会留下任何一个人。”
文歌阑缓缓的点着头,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不要胡来。”南荣川拉着她的手,轻声的劝道:“我知你很愤怒,可此事一旦处理不好,会给你家带来灭顶之灾的。”
文歌阑满腔愤怒和杀意,因此没注意到手被南荣川拉着:“你放心,为了我的家人,我是不会胡来的。”
她好不容易才带着家人在安口镇安定下来,还开了一家香料铺子,又怎么会做糊涂事。
南荣川还是不太放心:“到时候我会陪着你进宫的。另外,我会想办法让圣上不再盯着你家。”
文歌阑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当初圣上赐婚你我的目的,便是想利用我来一箭多雕,如今他又怎会轻易放弃。”
除非,换一个仁德的皇帝,否则类似的麻烦会源源不断的。
南荣川不是不知这些,他是担心文歌阑会在冲动之下做错事:“日后有事你与我商量,至少我能帮得了你。”
文歌阑婉拒了:“若我遇到了真无法解决的事,又怎能劳烦你。”
人情这东西,是最难还的。
南荣川抿了下唇,嗓音低冷了几分:“你对我太见外了。”
文歌阑的脑袋上缓缓的冒出一个问号,她奇怪的看着南荣川:“我对你不该见外吗?咱俩就是合作关系罢了,那塑料未婚夫妻的关系,迟早会解除的。”
“再说了,若我真有事就劳烦你,容易养成习惯,这不好。”
南荣川不是不懂她的心思,恰恰是这样,他才有些不舒服:“你适当的依靠我,是可以的。”
文歌阑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冥王,你真的不对劲。你我的关系,不足以让我依靠你。不过,如若我有解决不了的事,我会请你帮忙的。”
南荣川的黑眸亮了起来,他的语调温和:“嗯。若你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可让暗卫传信给我,我会尽快赶来的。”
文歌阑又看了他几眼,还是觉得这人奇奇怪怪的。该不会是,毒素侵蚀了南荣川的大脑,他才会变得这么奇怪吧?
“我给你把脉看看。”她伸手给南荣川把脉,问道:“最近你有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对劲的吗?”
南荣川的薄唇弯了下:“没有。经过上次的事,我有格外注意吃穿用度。而且,除了我信任的人外,没谁知道我在治疗双腿的事。”
把脉的情况一切正常,这让文歌阑更不解了:“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是哪里不舒服吗?你的身体没哪里不好埃”
南荣川有点儿心梗:“……我哪里奇怪了?是你想太多了。”
文歌阑觉得有可能是这样,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对了,假如圣上真召见我,是通过你还是通过文丞相?”
“都有。一个你,连着我和文丞相。从你着手,圣上自以为能解决了我和文丞相,还能算计了太子。”
“……你说这样的人,如若失去了大权和一切,孤零零的被关在一个地方,会不会自己折磨自己而死?”
“会。他会为了夺回大权不停的折腾,最终把自己给折腾死。”
“可惜这件事很不容易办到。”
南荣川轻轻拍了拍文歌阑的头,安抚道:“这些事我有在处理,你不要太担心。”
文歌阑抬手要拍开他的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南荣川拉着,‘啪’的下给了他一巴掌。
“色狼1她面染薄怒:“我现在才发现,你是这样一个人。趁我的注意力在谈事上,悄悄的非礼我。”
南荣川揉了揉被打的地方:“……未婚妻,你我是未婚夫妻关系,何来我非礼你一说?”
文歌阑一噎。
南荣川继续道:“还有,我要真是色狼,你觉得你现在能完好无缺的坐在这里?”
文歌阑磨了磨牙,反驳道:“若你不是色狼,你拉我手做什么?再则,咱俩是塑料未婚夫妻,根本不是真的,明显就是你悄悄非礼我。”
南荣川被逗笑了,他虚点了文歌阑几下:“咱俩是圣上赐婚的关系,何来不是真的?你再是想解除赐婚,也无法反驳这点。”
他微微倾身:“记住一点,在咱俩没解除赐婚前,你我是未婚夫妻。未婚夫妻做点什么,谁都不会说一句话的。”
文歌阑眼神诡异的看了眼他,再瞄了眼他的某个地方:“你确定,你现在能行?”
南荣川额头的青筋突突突的直跳,俊颜黑如墨,他低怒道:“文歌阑,你要不要现在试试我行不行?”
这女人简直是欠收拾,居然胆敢当面质疑他这方面的能力。
文歌阑又瞄了两眼:“不是我要不要试试的问题,而是你真的能行?对了,我听说你身边没一个女人,该不会你一直不行,身边才没女人吧?”
南荣川黑着一张脸,将她抓到自己腿上,恶狠狠的说道:“现在我就让你试试,我到底行还是不行1
文歌阑‘唰’的拿出一包药粉,不慌不忙道:“你看是你先弄倒我,还是我先弄倒你?”
南荣川直接点了她的穴道,眯起危险的眸子:“这下你还能用药吗?”
文歌阑浅浅一笑:“我能喊我娘他们。还有一点,我娘他们是留意着这里的。”
南荣川一脸黑线,他伸手戳了戳文歌阑的脸:“有个词叫秋后算账。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和时间慢慢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