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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一波三折
叶北堂面现不悦,厉声道:“这位姑娘,今日乃是青衣帮易主大会,在座的亦是武林同道,而你今日竟如此污蔑我飞鹰山庄,诋毁老夫及冷儿,究竟居心何在?”
关芷柔闻言,“呸”了一声,怒骂道:“真是不要脸,还敢说居心,敢说污蔑!”
她满目怒气,却也有丝丝无奈神情。
“哪里来的刁女,竟敢出言不逊,陷害好人?”
只听一声轻叱,叶云和提剑上前,怒喝而言,意欲随时将与关芷柔大战一场。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司马朗也也大声道:“飞鹰山庄多行不义之事,何须旁人污蔑陷害!”
他童稚之声,却颇有威力。
在场武林中人越发议论纷纷。
“说话可要凭证据!”
叶冷此时已然沉不住气,喝道:“今日你们既然口口声声说我飞鹰山庄的不是,那么就请拿出证据,让在座的武林同道为我飞鹰山庄主持公道,如若不然,你们几位可要为自己说过话的负责!”
司马朗也一指正气息微弱,面无血色的阿诺,气愤不已道:“这就是证据,是你们下毒陷害阿诺哥哥!”
旭天闻言,觉得司马朗也年少无知,所说之话亦是胡言乱语,生怕他再胡说下去会遭人指责,便道:“朗也,不得放肆!”他道:“今日乃是武林盛会,在座俱是江湖中的英雄好汉,你小小年纪,切莫在此胡乱说话,颠倒是非。”
“我没有乱说!”司马朗也甚是不悦,辩解道:“在座之人皆可明证,方才分明是阿诺哥哥功夫在叶冷之上,何故忽然之间,阿诺哥哥身手变得如此迟钝,连叶冷都打不过?直至此刻,才听阿诺哥哥所言,他是中了毒才输给叶冷的,下毒之事若不是叶北堂父子所为,还有何人?”
叶北堂,叶冷,叶云和及林紫嫣等人闻听阿诺所言,直觉天真可笑,一阵哈哈大笑,叶冷道:“真是个小孩子,所言之事竟如此天真!”他继续道:“单凭猜测,便可将这一切栽赃给飞鹰山庄,若事事皆如此,这世间哪里还会有公道正义可言?”
“你……”听叶冷如此狡辩,司马朗也气得面色通红,张口又无语,急得双眼浸满泪水。
“郎也是个孩子,你可以说朗也所言之事只是个推断,”关芷柔道:“但是我们在飞鹰山庄地牢之内,曾亲眼见叶北堂杀死青衣帮凌严与华疾风两位长老,这个,你又如何解释?”
在场众人闻言,个个大惊无比,可叶北堂等人却面不改色。
叶北堂道:“姑娘休要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冤枉老夫。”
关芷柔冷哼一声,道:“你瞒骗得了别人,岂能骗得了我。”
叶北堂脸带笑意地看着关芷柔问道:“姑娘可是亲眼所见老夫杀了凌严与华疾风两位长老?”
关芷柔斩钉截铁道:“不错!”她一字一句道:“而且,是用你的鹰爪功将两位长老打死的。”
叶北堂忽然面露不悦道“姑娘一定要如此污蔑老夫吗?”
关芷柔冷笑一声,道:“事实如此,何须我胡乱编造。”
叶冷奸邪的双目盯着关芷柔,道:“若姑娘所言之事不属实,又当如何?”
关芷柔肯定道:“我亲眼所见之事,绝无虚假。”
叶北堂道:“姑娘,你可看清楚了?”他盯着关芷柔一字一句道:“当真是老夫杀了凌严与华疾风两位带玉使者?”
他语声坚决,却丝毫不惧。
关芷柔当夜的确目睹叶北堂行凶,所以她也斩钉截铁道:“清清楚楚!”
关芷柔怎么也忘不掉那一晚在地牢内亲眼所见叶北堂以其鹰爪神功将凌严与华疾风毙命。
所以,她对此刻所言,乃是万分肯定。
阮启方与司马朗也亦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是亲眼目睹!”
叶北堂一阵哈哈大笑,道:“你们且看这两位是谁?”
说话之间,人群之中走出两个身影,两人俱是头戴斗笠,蒙着脸面,来到擂台上后,他们才摘去斗笠,露出本来面目。
此二人正是青衣帮庐州天权门华疾风与姑苏玉衡门凌严。
在座之人无不哗然作响,震惊不已。
青衣帮弟子更是个个惊诧万分。
而更惊愕万分的乃是关芷柔,阮启方与司马朗也,三人曾亲眼目睹他们二人被叶北堂杀害的过程。
三人一同失声道:“你们……”却又惊得说不出话来。
“两位长老,今日可将所有事实都说出来吧!”叶北堂抱拳道:“亦可将歹人擒住,还我飞鹰山庄,还老夫及犬子一个清白!”
凌严与华疾风颔首道:“是,叶庄主!”
凌严抱拳正色道:“多谢诸位英雄好汉赏光光临此次青衣帮易主大会。”他道:“青衣帮近日以来劫难不尽,死伤无数,就连凌某人与华长老都险些遭人所害,多亏叶庄主父子救命之恩,才令我二人得以续命!”
在座之人又是一阵议论之声。
关芷柔等人闻言大惊失色,似是听错了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前虽对凌严有了些怀疑,但没想到他还真成了飞鹰山庄的走狗,并联合叶北堂演了这样一出戏,让他们在天下人面前成了胡编乱造,污蔑他人之人。
旭天看着眼前情形,亦是所惊不小,急道:“两位前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两位人面兽心之徒,”却听华疾风一指关芷柔及阮启方,继续道:“使些阴谋诡计潜伏在青衣帮,试图盗走青玉片,无奈屡次失败,便趁副掌门遇害之日,暗使毒计将我与凌长老背后偷袭打伤,逼我们交出青玉片,好在叶庄主及叶公子及时相救,这才得以保命!”
关芷柔与阮启方怒不可遏,口中骂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凌严继续道:“他们二人见叶公子战败群豪,即将荣升帮主之位,怕将来再夺青玉片,更是难上加难,便出此卑劣手段,污蔑飞鹰山庄,以使其阴谋得逞。”
司马朗也闻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所听,他急着大声道:“凌叔叔,华叔叔,你们不要胡说!不要胡说,关姐姐他们是好人!”
凌严看着司马朗也,关切喊了声:“可怜的朗也……”他继续道:“司马长老死于非命,留下一独子,却被那二人不知使了些什么邪术,竟令朗也如此听命于他们。”说着,二人一阵抹泪伤感,故作痛楚。
台下众人闻言俱是惊骇不已,哗然一片,所有人向关芷柔等人投去了鄙夷轻视的目光,似是欲在这目光之中就将这两个污蔑他人的无耻之徒杀死。
司马朗也大声辩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华疾风道:“朗也病得不轻,我们需得好好照料,否则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司马长老。”说着,凌严单手一出,未及司马朗也反应过来,凌严已迅疾点了司马朗也的穴道,司马朗也顿时晕厥过去。
凌严命人将司马朗也带离而去。
关芷柔与阮启方忙齐声唤道:“朗也,朗也……”
旭天闻听凌严与华疾风所言,刚开始虽觉有些难以置信,不过细想关芷柔与阮启方来路不明,行踪不定,暗藏于飞鹰山庄不知所图,又见其处处与飞鹰山庄作对,便也信了凌严与华疾风所言。
旭天看着关芷柔与阮启方,叹息道:“关姑娘,阮兄弟,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人。”他愤愤道:“我真是看走了眼!”
关芷柔与阮启方闻听旭天此言,个个心中更加失望,关芷柔道:“旭天,你且睁开眼睛看看,今日究竟是何人在无事生非,诬陷好人?”
“你休要再说!”旭天不悦道:“叶庄主他们如此相助于青衣帮,旭天都看在眼里,凌长老华长老亦都心知肚明,你再口出恶言,未免太过分了。”
“少掌门所言极是!”华疾风道:“此二人既然如此阴险狠毒,卑鄙无耻,又在青衣帮易主大会上无端惹是生非,影响大会顺利举办,试问青衣帮弟子又如何能放过他们?”
说话之间,已有数十名青衣帮精壮大汉手持兵器而来,将关芷柔与阮启方死死围困住。
“住手!”语声一落,杜光山已经持剑而上。
杜光山大声道:“青衣帮的弟子们切莫如此鲁莽,这位关姑娘和阮兄弟多次为青衣帮出生入死,都曾有恩于青衣帮,这些都是我们有目共睹的,无论他们是否意在图谋我帮中的青玉片,都不过是别人的片面之词。”
“大胆狂徒!”华疾风闻言,喝道:“我与凌长老都是青衣帮的带玉使者,你今日如此说道,岂不是在怀疑我与凌长老?”
杜光山抱拳道:“属下不敢。”他面不改色,继续道:“只不过,今日之事,颇多疑点,属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关姑娘与阮兄弟也绝不是坏人。”
“杜光山所言极是!”说话之时,却是飞鹰山庄天璇门新晋堂主彭飞扬,他继续道:“青衣帮弟子切莫鲁莽行事,既不可放了歹人,亦不可冤枉好人。”
凌严见状,厉声喝道:“出言不逊,一派胡言,你们如此护着他们,莫非你也是他们的同党?”
说着,未等杜光山及彭飞扬张口,凌严已下命令道:“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且慢,”关芷柔怒喝道:“凌严,华疾风,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陷害我们?”
凌严道:“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改。”他大声命令道:“还不速速将他们抓起来!”
凌严语声一毕,那数十名青衣帮大汉已然挥动兵器,围攻而来。杜光山挥剑而起,护向阮启方与关芷柔。
阮启方与关芷柔忙亦展开搏斗,丝毫不敢松懈。而这数十名精壮大汉显然是青衣帮中的绝顶高手,个个出手极快,身手敏捷,只在眨眼之际,关芷柔与阮启方已被制服,未及他们争辩,已然将其带离远去。
被带离远去的,还有中毒太深,意识模糊不清的阿诺。
杜光山及彭飞扬见状,怒火中烧,二人使动手中长剑,舞出阵阵怒气,逼得围攻而来的青衣帮弟子节节败退。
凌严与华疾风见状,大喝一声:“今日有叛变之徒在此,就让我来清理门户!”说话之时,二人前后夹击,左右围攻,逼得杜光山及彭飞扬出剑无力,一着不慎,便被凌严与华疾风双双震跌倒地,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