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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夜后,李海一行人乘坐王老爷子的专机,直抵浙省。
到了江浙后,王金忠早已经派了车队在机场等待着迎接。他心里非常激动,以为老爷子这条命就要交待在上京了呢。在听到女儿王灵珊打电话说,李海请到一个特别厉害的中医,能替老爸王战延长至少两年的生命。
他听到这一消息后,差点儿幸福的晕过去。
机场上,当老爷子王战在王灵珊和华怡的搀扶下,走下飞机的那一刻。
王金忠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王战的面前,眼里噙着眼花叫道:“爸!”
王战瞪了王金忠一眼,厉声说:“你都六十岁的人了,还哭什么,给我憋回去!”
再大的人,在父母眼里依旧像个小孩儿。
王灵珊见父亲一副乖乖仔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可是这种场合又没法笑出来,差点儿把他憋出内伤。
王战对王金忠说:“先回家再说!还有,去把你那三个不成器的哥哥,给我叫来!”王战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了几下。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华怡对王战劝道:“老爷子,你现在不宜动怒!”
王战可以谁的话都不听,但惟独不能不听华医生的。
众人上车回到了江浙王家!
半个小时后,王金元、王金成、王金军三人乘坐专车匆匆赶了过来。
一进院,三人就争抢着叫着:“爸!爸!......”
王金元三人,已经从四弟王金忠的口中得知,老爷子的病情有可能控制住,再活几年没问题这个大消息。
这三人刚迈进堂屋,就听王战厉喝一声,“你们仨个给我跪下!”
王金元、王金成、王金军三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自己哪里开罪了老爷子。他们都知道老爷子的脾气,哪里敢出言顶撞,分呈一排跪在了堂厅里。
王金元身为老大,抬头对父亲王战问道:“爸!你怎么亲自来江浙了?”
王战冷哼一声,说:“你们几个混蛋东西,我要是再不来,你们几个不得反天啊!不帮自家兄弟也就算了,还和吕家的人搞在一起。”
王金元、王金成、王金军,这才知道父亲王战生气的原因。三人不约而同向四弟王金忠望去,心里都认定是他告的密。
“你们三个瞅什么?不是老四让我来的,是我自己非要来不可。”
王金元解释说:“爸!天王集团业绩大不如前。如果不分拆经营的话,我们王家创下的诺大家业,就会毁于一旦。”
“混蛋!家产可以分,但人心是不可分的。别忘了,你们一脉相连,到什么时候都是亲兄弟。古代还讲究,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呢。瞧瞧你们仨个都做了什么?我们王家的脸,都快被你们丢尽了。”王战说完,又一阵咳嗽。
华怡递给王战一杯自己调好的中成药,对王战叮嘱道:“老爷子,说说算了,不能太动气!”
王战此次来江浙,就是为了王金元、王金成、王金军这三个儿子来的。要是不让他把心里的怒气发泄出来,比死了都要令他难受。
“华医生,我自有分寸。”
华怡点了点头,也知道在这种场合下。想让老爷子王战平息怒气,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王战一共结过两次婚。江浙王家四兄弟,是他头房老婆生的孩子。只可惜,头房老婆没过上什么幸福生活,就早早病逝了。王战后来在上京又娶了一房老婆。所以,“上京四少”之一的王振华。可以说和王灵珊有着血脉关系。
在李海第一次去京的时候,王灵珊才求王振华,暗中帮助李海。
王战瞪着王金元三人说:“你们三个明天就给我和吕云鹏划清界线,听到没有?”
王金元、王金城和王金军,虽然都是江浙一带跺跺脚,都要颤上一颤的人物。可是在老父亲王战的面前,哪里敢说个“不”字。纷纷当场表示,会与吕云鹏划清界线。
王战把这三个儿子训叱了一通,连饭都没让他们在王家吃,就把他们三个给撵跑了。
出了四弟王金忠的别墅后。
王金城对王金元说:“大哥!这老四也太过份了。当初他同意拆分天王集团。现在罢占了天王集团的名头不说,还用老爸压我们。”
王金元叹道,“哎!爸的身体一直不好,现在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们就不要再和老四讲较这些了。”
“可是......可是你没发现,老爸就宠溺老四一家人了吗?我们也有子女,可老爷子瞧都不瞧。”
“老二,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最喜欢灵珊那丫头。现在,有李海帮助老四他们家,把天王集团又给盘活了。当初分家的时候,可是你自己嚷着不要天王集团负债的。”
“就是,二哥!我们现在眼红也没有用。老四一家现在是爸的红人,听说那个厉害的中医医生,也是李海那小子给找来的。也不知道李海这小子究竟有什么高明的手段,竟然认识这么厉害的中医。”
“听说那个女的是神医华佗的后人!”王金元说:“我就觉得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比那些洋鬼子的东西强。爸不待见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谁让你们当初非要和吕云鹏攀上关系。这下好了吧?”
王金成和王金军你瞅瞅我、我望望你。他们大哥王金元是个老好人,根本没什么商业决策,点子都是这两个人出的。
两人原想老爷子得了肺癌晚期会一命呜呼,没有老爷子做为靠山,他们只能壮大自己的实力。可现在,老爷子又奇迹般的至少还能活上两年,真是让他们始料不及。
王金忠安排了一桌丰盛的宴席,他亲自给华怡倒了杯酒。虔诚地说:“华医生,真是谢谢你!”
“不敢当!救死扶伤,本就是行医者的本份。”
王金忠触景生情地说:“不!我一定要谢谢你。你能给我爸延长两年的寿命,就意味着我还能给我爸尽孝两年。我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父亲的那幕场景。”
“你小子煽情什么。没看都快把会医生整哭了!”王战用手中的筷子,在王金忠的手背上敲了一下。
这个小小的举动,竟让王金忠非常触景生情。小的时候,他们哥几个一犯错,老爸王战就会用小细棍,抽打他们的屁股和手背。他也虽然老了,但在王金忠的心目中,自己永远是父亲眼里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华怡眼圈红红的,和王金忠轻轻碰了碰杯子,干了杯子里的酒。她身为医生,这种生死离别见得多了。她虽然有办法,能替癌症晚期的人延长生命,却改变不了生老病死。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王战对李海语重心长地说:“小海啊!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我王战虽然出现,别人都会给我几分面子。但我不想用这张老脸,去给自己抹黑。你懂我的意思不?”
“爷爷!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嗯!灵珊那三个不成器的伯伯,不敢不听我的话。他们被我训斥后,一定会和吕家脱离关系。不过,知子莫若父。这四个儿子里,只有老四最懂事。老大虽然老实,却是个没有主意的人;老三还是个愣头青,做事莽撞。不过,我那个二儿子可是个心机城府很深的人。你要提防着点儿他,我担心我离开之后,他会暗中出手对付你。”
李海不想让王战父子,为了自己的事情闹得不愉快。说:“爷爷,倘若真有这么一天。我和二伯出手过招,你不要怪我就行!”
老爷子说:“不会怪你的,而且打得他越狼狈越好。否则,这小子总是眼高于顶,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