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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楚歌紧紧抱着被划伤手臂的儿子,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他急,他不允许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该死的绑匪还没有来电话。
“楚歌,是洛长民!是洛长民!”
思思举着电话,跌撞着从病房内跑出来,扑到了如杰的怀里!冲着楚歌大叫!
楚歌倏地一下站起来,瞪着血红的眼睛,思思已经站不住了,这个消息对大家来都是太大的意外了,在如杰的怀里,思思举着电话。
“我哥我哥”
楚歌明白了,一把抓过思思的手机。
“喂,我是楚歌!”
“是洛长民。他疯了,不过他的目标是你、是通达,所以暂时可能不会伤害到荏苒,你联系警方,我马上就到。”
殷嘉勋尽量保持着镇定,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害怕,挂了电话,他叫秘书定最快的航班回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刚要走出去,洛允心突然上前拉住了他。
“带我一起!”
近乎乞求的语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能够这样拉住他。
不耐烦的回头,本想甩掉她,却在最后一秒忍住了。
“你觉得他们会想见到你吗?”
“可是我知道我爸爸的心理,也许会有帮助!”洛允心焦急的,心里的担心却越来越重,爸爸反常时做的一切,让她不寒而栗,如果真的出了事,自己的罪孽就更深重了。
“随你。”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入脑,洛长民,这个几乎被世界遗忘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殷嘉勋的话很急,没出个所以然,可是他不是冲动的人,如果真的是洛长民,那要怎么办?最快的班机也要十多个小时才能到,也不能明他来了就会有线索,楚歌整个人在发抖。
“楚歌,真的是洛长民吗?”修如杰一手扶着思思,一边焦急的询问着楚歌。
紧紧的搂着儿子瘦弱的肩膀,西西曾断断续续的过,当时洛长民是想拉着他走的,结果荏苒突然扑了上去,刀伤也是挣扎的时候留下的,孩子当时吓到了,只知道妈妈受伤并不知道伤在哪?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没有电话,没有任何消息,荏苒到底怎样,谁也不知道,一想到荏苒受着伤,还要面对已经失去理智的洛长民,楚歌就心如刀绞。
“我不会杀你,放心”
一个沙哑的声音由远及近,荏苒惊恐的向后退,她的手脚被绑住,只能用力的向后挪,手臂上一阵蚀骨的疼痛,那是为了保护西西挡的一刀,刚刚血已经凝固,可这一拉一扯,又将伤口重新撕开,荏苒忍住痛,一边摸索着身处环境处的地形,她记得爸爸过的话,越遇到危险越不能慌张,要观察好地形,不要放过任何可以逃走的机会,这时,一束强光照过来,让她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好像是一处正在拆迁的棚户区,四周堆满了废纸板,角落里还有一团破棉絮。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光束越来越近,荏苒看出来,天黑了,拆迁的房子里没有灯,绑匪拿着的是一只强光的手电筒。
“看来胆子还不小,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对强光刚开始的不适慢慢消退,荏苒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分明就是白天自己跟西西帮助过的那个老头儿,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怎么突然间就从一个连走路都不稳的人变成了一个身手敏捷,力量强大的绑匪了呢?
伤口又在流血了,凭感觉,她知道伤口一定很深,如果任血就这样流下去,自己不被绑匪杀死,最后也会失血过多死掉,想到这,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手臂上的疼痛,靠向后面的墙壁,可这一动,她又感觉到了不对,腰上多了什么?低头一看,心脏差一点跳了出来。
满满两圈,是炸药!
荏苒记得,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挣扎中,老头儿打了自己一下,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炸药,可能就是自己昏迷的时候被他绑上的,想到歹徒近了自己的身,荏苒又慌忙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衣服是整齐的,身体也没有不适,看来这个歹徒只是要置自己于死地,荏苒喘着气,虽然恐惧,却也在庆幸自己关键的时候推开了西西,想到西西,荏苒就好难过,儿子的手也受伤了,当时琪姐又不在,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楚歌,知道自己出了事,现在又联络不上,一定是急死了?
“反正都是死,害怕又有什么用。”只要西西没事就好,荏苒靠在墙壁上,用力的压着受伤的左臂,希望能够不要出血太多。
“看来你并不怕死。”把手电筒放在桌子上,绑匪坐在离自己不远的那堆破棉絮上,有淡淡的酒味传来,手电筒的光冲着自己,荏苒看不清他在做什么,但能感觉到他在喝酒。
“这世上哪有人会不怕死,可是死要有个死法,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所以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害我?”
荏苒眯着眼,努力的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她知道,要有目的才会绑架,可他不,自己就会处于被动,那就更不利了。
“你想要钱?”荏苒又试探的问了一句。
“哪他妈那么多废话,你给我老实点!”洛长民急了,支愣着眼皮,晃着头,好像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似的,只是觉得有人吵到他了。
荏苒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他刚刚的举动,不像是喝醉了,反而像痴痴呆呆的,难道他是个神经病?不对,如果是神经病,又怎么会往自己身上绑这么多的炸药。
“我不是想吵你,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要钱,可以,我家很有钱,你要多少只要一个电话马上就会给你送来,只要你放了我。”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荏苒急忙再问,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我不要钱,我又不缺钱,我堂堂的通达国际的董事长怎么可能冲你要钱?”
荏苒一惊,脑袋嗡的一下,此刻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面前的真的是一个傻瓜,通达国际的董事长,是爷爷,是楚歌,怎么可能是他。
荏苒看着他,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肢体动作到算沉稳,可是表情却夸张至极,张着嘴,荏苒倒吸了一口气,这人脑子有问题,一定是的。
糟了,若是这样,那他是一时性起,像玩闹一样绑自己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又如何会让楚歌知道自己在这里呢?
荏苒开始害怕,可转念一想,不对,一个傻瓜怎么可能到通达那么大的公司,还自己是董事长,难道他是跟通达的渊源的人吗?
“哦。。哦,原来您是通达国际集团的董事长啊?那可是个大公司呢?不过,您贵姓?”荏苒调整着呼吸,尽量的像与一个平常人话的语气对着绑匪问话。
“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孤陋寡闻,我堂堂通达国际董事长洛长民你都不知道!”洛长民扬着手,冲荏苒吼了一句。
‘轰“荏苒全身一震,洛长民?他是洛长民?这一瞬间,荏苒只觉得头皮发麻,眼睛发花,大脑完全不受控制了。
他怎么会在这?这么多年了,难道他依旧贼心不死。
“你是洛长民?”荏苒不相信。
“当然,吓到了吧?哈哈”阴森恐怖的笑声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让人格外的不寒而栗,荏苒蜷缩一团,原来真的是他!怎么办?要怎么办?
手机,手机,对手机,自己的衣兜里有手机的,可是现在手被绑着,要怎么才能拿得到,这是个问题。
这个时候,荏苒最需要的就是镇定,长裙宽松,所以衣兜也比较宽大,想了想,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洛长民,他不知道闷着头在想什么,荏苒倾下身体,让自己尽量的躺下,慢慢的挪,同时双腿也在用力,她想利用身体的挪动让手机从宽大的衣兜里掉出来,可是当她慢慢躺下后才发现,自己错了,身体与地面接触之间根本没有障碍,也就是,手机根本没在自己身上。
猛的坐起身,这一下,又扯痛了伤口,荏苒倒吸了一口气,听到动静的洛长民也瞬间惊醒。
“你在干什么?”话间,他竟然走了过来。
“没没有,我我只是困了。”荏苒向后退缩着,希望用惧怕的样子打消洛长民的怀疑。
“你是在找这个吧?”不知从哪掏出的一部手机,荏苒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可随时一起的,还有一个黑色的小东西,上面两个按钮,只这一眼,荏苒的汗就出来了,摇控器!
“不用着急,天亮了,我自然会通知楚歌来救你,不过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睡觉。”
他的反应荏苒尽收眼底,心中却疑惑了,刚刚明明疯疯癫癫的人,现在怎么又变得神智清醒?难道他是装的。
“你知道我跟楚歌的关系?那你还你是通达的董事长?”
“你什么意思?”洛长民脸色一变。
“我是,你绑我的目的是想得到什么?你刚刚你不是为了钱。”
“我绑你?我要绑的是楚歌的儿子,可是被他逃掉了,一个小屁孩子,劲那么大,到是你,不要跟我在这套近乎,我管你是谁,反正跟楚家人在一起,应该会有点用处。”
啊,他要绑的原来是西西,看来自己真的是应该庆幸。
“你找楚歌要什么?你把电话拨通我来跟他,你既然是有目的,那不是越早让他知道越好吗?”荏苒试探着。
“我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洛长民心烦的大吼一声。“我告诉你,少给我耍什么花招,把我惹急了,我电话摇控我一起按,你信不信?”
荏苒被吓到了,她向后退了退,点着头,他应该还是为了通达,所以他明天会给楚歌打电话,那就等明天再,荏苒低下头,表示听从,洛长民这才满意的扯出了几声笑,又回到破棉絮那坐了下来。左右手分别握着手机和摇控器,荏苒知道,只要他轻轻一按,自己的生命就全是倒计时,所以在天亮之前,最好保持沉默,不要惹恼这个已经神智不清的人。
云山,医院里,汪靖琪已经醒来了,抱着思思哭了一夜,如杰负责跟警察沟通,西西缩在楚歌的怀里,一天一夜了,父子俩一直都是这样。
天终于亮了,在等待了一夜后,大家没有等到洛长民的电话,却等来了一路风尘的殷嘉勋,在见到洛允心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殷嘉勋不管那些,上前一把拉住楚歌“有什么消息?”
楚歌摇头。如杰怕殷嘉勋闹脾气,赶紧跟过来。
“大哥,我们已经报警,现在警察局正在派人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还没有电话打来,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孩子怎么样了?”殷嘉勋红着眼,这一晚,他根本就睡不着,西西一直紧紧的抱着楚歌,任谁劝也不听。
楚歌看了他一眼,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后,顺着他的目光,大家重新注意到了一直在后面不吭声的洛允心,她没有戴口罩,脸上的疤痕虽然有头发遮挡,却也太过狰狞,因为毕竟以前,她是那样美丽的一个女人。
慢慢的,楚歌走过去,盯着她,好久,好久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们从来都不认识,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从来都不曾爱过你,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楚歌顿住了,大口的吸着气,大家都不知道他想什么!
“楚歌,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不生气!”洛允心见楚歌的怒气已经到了极点,她双腿一屈跪倒在地,双手合十乞求着楚歌的原谅。
“楚歌,现在不是这些的时候,允心,你有没有什么线索,能够让我们查到你爸爸的下落。”如杰上前,看着洛允心,她跪在那的样子确实带着几分可怜,可是一想到荏苒,他的心对洛家也只剩下愤怒了。
“他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按正常来,他应该早早的打电话来,如果没打,便是犯了病!”洛允心着,她依旧是跪在地上。
“那他犯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高承邦走上前。
“糊里糊涂,一些疯话,有时候还会砸东西。”
“什么?砸东西?”如杰拍着头,楚歌有些站不住,抱着西西的步子不稳,洛允心张开手,西西滑下来的一瞬间,正好掉在她的怀里。
思思松开汪靖琪,想上前把西西抢过来,可是这时洛允心已经抱住了西西。
受了惊吓的西西在看到洛允心的一瞬间明显的哆嗦了一下,赶紧挣脱她的怀抱站起来,抱着楚歌的腿。
“这孩子,长的真好看!我能抱抱你吗?你叫什么名字?”她微笑着伸出手,想抱一下西西,这时候思思已经走过来,一把拉住西西揽在怀里。
“谁抱也轮不着你抱,当年你害得荏苒差点一尸两命,现在你爹又来绑架荏苒,你们洛家没一个好人,谁允许你回来了,你这种人就应该自生自灭,永远消失。”完,思思抱着西西回到了汪靖琪身边。
没有同情跪在那里的洛允心,没人叫她起来,她就一直跪在那,直到刺耳的电话声响起。
“喂!”楚歌知道是荏苒,因为这是荏苒的电话。接通的同时,一边的警官也开始定位。
“楚歌!”
“荏苒!”楚歌大叫一声。所有人全都围了过来。
“荏苒,你在哪?你怎么样?”楚歌大叫着。
“楚歌,我没事,你不要过来,他埋了炸药——啊——”
“荏苒——”
“臭丫头,不是让你把他找过来吗?谁让你炸药的事,你这是存心害我,我要弄死你!”
“啊——”
电话那头荏苒的喊叫声,让大家血色尽失,那感觉已经不是心痛能够形容了!
“洛长民,你不要伤害她,有什么条件尽管跟我,我全都答应你,但是你不许再动她一根汗毛,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楚歌痛彻心扉,但此时,他要镇定,他要救荏苒,他不能让荏苒出事。
可刚完,对方的电话就挂断了!
“查出来没有?”高承邦问属下。
“在云山沙屏区的一处正在拆迁中的棚户区。”
“走!”
荏苒强忍着痛,挣扎着坐起身,洛长民正摆弄着刚刚被自己撞飞的手机,他想要通达,想通过自己要通达,可是,自己的身上有炸药,如果楚歌来了,就会有危险,她不能让楚歌有危险,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楚歌有危险。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又失了血,荏苒只觉得意识恍惚,昏迷前的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妈妈和爸爸,还有楚爷爷,她想睡,意识模糊间,她听到了警笛的响声,那是小时候爸爸开的车经常发出的声音。。
还没等睡,她就再一次被弄醒,这一次,她被洛长民拖出了房门外,阳光刺在脸上,她看到了不远处的人,那里都是她的亲人,不知哪来的力气,荏苒大喊一声。
“不要过来——”
也就在同一时间,她转头,看到洛长民按下了摇控器的按钮,指针嘀嗒做响,荏苒看着屏幕,五分钟,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她摇着头,看着前面的人。
楚歌向她跑过来,还有西西,如杰,还有殷嘉勋,思思和琪姐,可是刚刚过来就被警察们拦住。
“快,拆弹专家呢?”高承邦大喊一声,几名警员早已上前将疯癫的洛长民制服,他的脸被摁的趴在地上,嘴里还一直念着自己是通达的董事长。
由于荏苒在电话里喊现场有炸弹,所以这一次,带来了拆弹专家,几名专业的人员一同上前,荏苒瘫在地上,楚歌的衣服已经被撕破,如杰和殷嘉勋按着他,这个时候,他失去了理智,可是也不能做白白的牺牲,三个大男跟泪流满面,汪清琪跪在地上,思思抱着西西,她尽量的向前,让西西冲着荏苒,荏苒看着儿子,看着自己最亲爱的人,如果真的发生意外,也不要留下遗憾。
痛苦的,以为这一次就是别离,谁也没想到,洛允心跟着拆弹专家一起到了荏苒身边,几分钟的时间,荏苒见她,二人并没有交流,洛允心伸出手,抢过拆弹专家的工具。
“我是洛长民的女儿,他做的东西,我拆的比你们快。”完她便动起手来,这时楚歌他们也看到了这一幕,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拆弹专家在一旁辅助,荏苒看着她,洛允心专心的拆着荏苒身上的炸药,不一会就拆下了上面的一条,交给了专家,她又开始拆下一条,这个举动让大家更紧张了。
“荏苒,不要恨我。”她一边着,一边剪断了捆绑在荏苒身上的最后一根电线,正在这时,嘀嗒声起了变化 。
“不好!”拆弹专家大喊一声。
所有人都吓到了,赶紧趴在地上。
“荏苒————”
“嘭————”一声巨响,震彻天空。
当众人在弥漫的烟尘中分辨着这一切的时候,楚歌已经第一个冲了过去,荏苒趴在房子前面的地上,楚歌几乎是爬着扑了过去。
“荏苒荏苒”抱起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她的大眼睛闭着,根本没有应答。
“荏苒————”楚歌仰天长啸,烟尘中,所有人都扑了过来,西西抱着妈妈的脸,大声的哭叫着。
也许是听到了儿子的呼叫,荏苒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荏苒。”见荏苒醒了,楚歌抹去脸上的泪水,一手搂着荏苒一手捧着她的脸。
“楚歌!”声音虚弱的几乎听不见,可就是这样,楚歌已经觉得自己听到的是天籁了。
“荏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你会回到我身边,你不要怕,我们马上去医院,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楚歌,我”
“快,担架,伤者在这——”
突然后面有人大喊了一句,众人回头,烟雾散去,一群警察与医生围成一团,当中是满身是血的洛允心。
“是洛小姐,她在最后的一刻推开了我,我没事,快去看看洛小姐!”荏苒挣扎着坐起身,扶着受伤的手臂,大家这才知道,是洛允心救了荏苒。
洛允心躺在那,虽然有医生在做着紧急的治疗,可是腹部的一个大洞告诉着大家,没希望了!
曾经美丽的大眼睛,现在迷蒙一片,嘴里不时的吐着血沫,只有出气没了进气,荏苒弯下身,跪在地上,用没受伤的右手轻轻的擦着她脸上的血。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荏苒,努力的想扯出一丝笑容,接着,她把目光向上移动,看着面前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殷嘉勋的身上,喉咙动了动,想抬起手,却没了力气。
“殷大哥,她好像对你有话。”荏苒离的近,她看出了洛允心眼睛在看到殷嘉勋时闪现的特殊光芒。
“哥,你去听听,听她想对你些什么?”思思也劝着哥哥,抱着西西,思思有些后悔,后悔刚刚在医院里对洛允心的狠话,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她一定会忍着不的。
殷嘉勋也震撼了,他没想到洛允心会这么做,他上前蹲下身,洛允心见殷嘉勋过来,痛苦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和缓,用力的抬了抬手,这时候,楚歌和如杰也过来,蹲在了她身边,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特别是楚歌,这样一个结果,他万万没有想到。
“殷殷嘉勋。”洛允心费力的吐着心爱着人的名字,殷嘉勋有些不忍,点头。
“你不要话,省些力气。”
洛允心一笑。
“如果当年,我有今天这样的勇气,也许在你救下我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会变得不同。”
“什么?我救你。”殷嘉勋一愣,不明白洛允心的意思。
“我要死了,好希望你再抱抱我!”
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再硬的心肠也会有一分柔软,殷嘉勋不是不明白洛允心对自己的感情,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将她的头抱在了怀里。
“呵”洛允心闭上眼睛,有着伤疤的那一侧贴在殷嘉勋的怀里,另外一半完好的脸颊,依然透着她美丽的面容。
“那一年,也是公主抱,在帆船酒店,你救下了我。”声音虚弱的只剩下了气息,这一句只有殷嘉勋自己的听到的话,依稀间,让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多年前的一抹画面,他想起来了,自己是在帆船酒店里遇到过一个女孩儿,只是没了印象,更没想到就是洛允心,但他却记得五年前,她曾在一个深夜找到自己,而自己却把她赶了出去。
“从那以后,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我身不由己,其实,我缺少的,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勇气,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今天你能这样对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个时候,殷嘉勋不知道该些什么,他能感受得到怀中之人的温度在一点点的消失,可是他不爱这个女人,可就算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对于这样一段将死的告白,他还不能做到完全的不动容。
“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
“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如果不爱一个人,你做的再多也还没感觉。”洛允心笑笑,轻轻的转过头,望着面前正看着自己的楚歌,抿着嘴,露出她曾经对他的专用笑容。
“楚歌,谢谢你,谢谢你曾经那样的爱过我,我的生命因为有了你,也曾那样美丽绚烂过。荏苒,别恨我,我只是个在黑夜里迷了路的孩子,当年对你做过的一切,请你原谅我。
阿勋,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我这个样的女人也不奢望你会喜欢,只是这样,让我死在你的怀里,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希望我能够早一点,再早一点遇见你“
洛允心死了,死在了自己最爱的男人的怀抱里,荏苒和思思落的泪最多,楚歌木然的看着闭着眼睛躺在殷嘉勋怀里的允心,想记起,多年前某一天,他们曾经过的一段话。
‘楚歌,我很孤独很寂寞的,我没有朋友,没有人听我的知心话,如果我能重新活一次,我不要我的家庭有多富裕,我只希望有爱我如珍宝的父母,他们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爱自己喜欢的人,我不要有多漂亮,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家的平凡女孩儿。’
原来她也曾经那样的纠结痛苦过,楚歌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允心,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们不会再遇见,这一世的恩恩怨怨,就让它烟消云散了吧!”
“妈妈”救护车上,医生正在为荏苒处理着伤口,西西坐在楚歌的怀里,张开手伸向妈妈。
“西西,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见儿子的手上也包着纱布,荏苒心疼死了。
“不是,妈妈,刚刚刚刚那个阿姨,来的时候,她塞给我一样东西,让我给妈妈。”西西认真的着。
“允心?她让你给妈妈什么?”楚歌一惊,一直乱着,他根本没注意到洛允心跟西西还有过交流。
“她她要去救妈妈,让我把这个东西给妈妈,还,这本来就是妈妈的东西,她是还给妈妈的。”
话间,西西张开手,掌心处,是一枚小巧的珍珠戒指。
又是一年的秋天。
楚歌与荏苒的婚礼在通达度假村的杏林大道举行,跟之前商量过的一样,婚礼简单却不失隆重,新郎高大帅气,新娘恬静优雅 ,唯一的就是花童是两个男孩子,西西和诺诺,思思如愿的怀上第二胎,倚在如杰身边,幸福的像只快乐的小鸟。
嘉宾席上,汪靖琪和曾宴与来往的亲朋在热情的寒暄着,只有一人冷着脸坐在那,与热闹的场面显得格格不入。
“我可以坐在这么?”
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响在耳边,殷嘉勋收回望着荏苒方向眼睛,转过头,离自己不足五公分,一双大眼睛眨巴着,正盯着自己看,他本身的将身体一收,对方不好意思的伸出了舌头,来到他身边坐下。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声音好清脆,殷嘉勋这才仔细的打量着来人,一个小姑娘,她是小姑娘没错,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岁,皮肤没有荏苒白,却也透着健康,眼睛没有荏苒大,却是一样的纯净,头发肯定是没有荏苒长了,因为她是短发,柔顺的贴在耳边,身材很瘦,明显的没有发育完全,腿到是挺长,牛仔裤白球鞋,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荏苒的婚礼只招待一些亲戚朋友和公司的上层,这个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他完全没有印象。
见殷嘉勋没有搭理自己,小姑娘又问。“你是新郎的朋友还是新娘的朋友?”
“那你呢?”殷嘉勋不看她,继续的向不远处荏苒站着的方向望着。
“我?我应该算是新娘的朋友,可是我跟新娘又不认识,你看,现在跟新娘话的,才是新娘的朋友,我是跟着她来的。”
小姑娘到是热情,殷嘉勋哦了一下。
“喂,大叔,我都了这么多了,你怎么就回我一个o啊!”大叔?殷嘉勋因为这一个称呼再次转过身,摘下太阳镜皱着眉,有些动了怒气,本来,来参加荏苒的婚礼已经是强压着心中忌妒的小火苗了,这又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叫了自己一声大叔,有那么老吗?
“哈哈,终于回头了吧!”小姑娘儿拍着手,张扬的笑着,露着八颗整齐却笑的肆无忌惮的牙齿,又冲着他。
“认识一下吧大叔,我叫顾嘉嘉,你可以叫我嘉嘉,我来自顺城,现在在一家杂志社实习,你呢?”
“殷嘉勋!”殷嘉勋没好气的,可心底却被这个叫顾嘉嘉的小女孩的笑声所感染,别的不,这样开怀的笑声真好听。
“什么?”可顾嘉嘉却在殷嘉勋介绍完自己后猛的跳了起来。“你是殷嘉勋?”
“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可是我听过你,不过现在认识啦!”
“哦!”听过自己的人多了去了,殷嘉勋顿时没了兴趣。
“唉,又o上了,喂,大叔,你喜欢新娘子对吧?”
殷嘉勋扭头,这次可真有点不耐烦了。
“哈哈,被我猜对了吧?哈哈”
懒得理你,殷嘉勋站起身,不想再理这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小屁孩儿。
“喂,大叔,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顾嘉嘉调皮的在身后眨着眼睛,殷嘉勋回头,并不给她好脸色。
见他回了头,顾嘉嘉走过来,仰着下巴。
“生气啦?”
“没有。”
“可你明明就是生气的样子,看,你的法令纹都下垂了!”
“什么?”殷嘉勋的拳头都捏紧了,这简直就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哈哈乐死我了,哈哈哈”
顾嘉嘉抱着肚子笑成一团,把正在跟荏苒话的吴芷静都吸引着往这边看了。
“有那好笑吗?”
“当然有啊!要不为什么要笑!”顾嘉嘉忍住了笑,看着殷嘉勋。
“我一直好奇到底是谁害得爸爸跟表哥吵架,原来就是你,可是你根本就不是传言中的那样。”
“你爸爸?和表哥吵架?”殷嘉勋一头的雾水,他深处自己今天是撞到邪了, 这个小丫头怎么净一些莫名奇妙的话。
“是啊?你不知道啊?我爸竞选省长失败了,就懒表哥,如果不是跟你合作,做什么事,他就不会失败了,我到是觉得我爸是找邪火,表哥是爸爸的外甥,又不是儿子,他做生意上的事,怎么会联系到他工作上”顾嘉嘉自顾自的了一大套,到最后殷嘉勋才听明白。
“你表哥是东方介!”
正在话的顾嘉嘉一听,急忙打住了自己的话使劲点头。“对啊对啊!”“你爸是顾明达?”
“对啊对啊!”还真是冤家路窄,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shit,殷嘉勋转身,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喂,喂大叔,殷嘉勋!一定要记得我的名字啊!我是顾嘉嘉,顾嘉嘉啊!”云山
郊外墓园
一束绚烂盛开的雏菊摆在墓碑前,身着礼服的荏苒与楚歌并肩站在一起,前面是穿着黑色小西装的西西。
婚礼一结束,一家三口便开车来到了这里。
“爸爸、妈妈,我们结婚了!”荏苒抹着泪,笑着对父母。
楚歌心疼的替她擦着泪水,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扶着儿子的肩膀,冲着墓碑。
“爸爸、妈妈,荏苒今天很漂亮吧?像个公主,因为觉得太漂亮了,所以希望爸爸妈妈也能够看见,这不,婚礼还没结束,我就把她拉过来了!爸爸妈妈, 我们很好!”“外公、外婆,我们很好!”西西扬起小手,指尖的雏**瓣随风飘散
有人,千万不在十六七岁的时候爱上一个人,因为那个人会是你一辈子的爱人,爱情需要坚守,而坚守需要的却是勇气,这是一个初恋的故事,是一个发现爱、寻找爱、努力爱、追寻爱的故事!
最后送上法国浪漫主义诗人缪塞的一首诗给大家!希望各位朋友都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份美好的爱情!
我爱着,什么也不,
我爱着,只我心理知觉,
我珍惜我的秘密,我也珍惜我的痛苦,
我曾宣誓,我爱着,不怀抱任何希望,
但并不是没有幸福,
只要能看到你,我就在感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