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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是突然一下子出了问题,其实如果真的是一下子冒出来的,不会这么快,更不会损失这样惨重,一定是幕后进行,可是幕后进行的话,不应该露出马脚,一下子就查到是天擎。:”汪靖琪出了看法。
“下面董事们怎么?”楚歌问。
“董事们都是与老爷当年一起打江山的老人,大多数都是向着你这一边,另外有几个则是按兵不动,不卖也不不卖,呈观望态度,至于其它的小股东,因为天擎出价高出市场多倍,有些已经”
“我知道了!”楚歌扬了扬手。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汪靖琪很着急,楚歌没来这几天,便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为此很自责。
“把你收集的资料拿给我,另外,通知股东们,开会!”
“是!”汪靖琪走了出去,楚歌回到座位上坐下,神情冷肃。
一旁的如杰一直没有话,事实上,他现在的表情比楚歌好不到哪去,天擎素来与通达南北各立,并无往来,这一次突然出手,并且做的这样明显,总感觉在什么地方不过去,可是具体差在哪?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楚歌,你心里面有应对的办法了吗?”如杰走过去,看着一身家居服,踩着拖鞋的楚歌问。
端坐在电脑前,楚歌搜索出一连串关于天擎的资料,东方介,这个人仿佛从天而降。“想尽快联系到这个东方介,了解一下,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大的胃口,恐怕不单单是收购这么简单。”
“怎么?”
“依我看,我对天擎的了解跟他对通达的了解差不多,内部的一些事情,比如有哪些董事,股东,甚至是旗下的子公司,他收购前就算做好功课,也不会做的如此之细,更何况,这几年来,通达旗下发展了太多的业务,他怎么会全部都知道,还有,我只离开一周左右,他就下手了,如果不是几年的部署,做不到如此,只第一拳,就能攻我之肋。”
楚歌冷静的分析着,有人对通达下手,他并不太担心,充其量是关闭几家子公司,损失一些股权,可是目的何在,他了解不到,所以着急。
“你是,是有内奸?”如杰急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楚歌想了想,摇头。“就算有人接应,也得是高层,各部门的负责人都跟我多年,通达没有亏待过他们,况且,他们的为人,我也很清楚,我不相信会是这样。”
“可是我们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看着比自己都心急的如杰,楚歌笑了笑。“难得见你如此认真,让我觉得好温暖。”
如杰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难得你也会开玩笑。”
“我一直都会,只是你没有发现。”
“是因为荏苒吗?”提到荏苒,如杰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嗯。”楚歌点头,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有了她们,再多的困难我都不怕!”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如杰感概。
“这几天辛苦你们了,不过往后的这一段会更辛苦。”楚歌站起身,向办公室里面的区域走进去,那里有一个小房间,这几年,加班晚了,他都会睡在这里。
“切,这几天,被你剥削的还少吗?跟我有必要这些吗?”如杰没好气的冲里面喊了一句。
再出来时,楚歌已经换好了西装,脚上的拖鞋也换成了皮鞋,头发也梳得整齐光亮,不过他一直纠结着自己的肚子,从出来就一直低头看。
“怎么了?”如杰也站起来,帮他看,以为是哪块不舒服。
“一个星期就胖这些了吗?”楚歌小声嘟囔着,如杰扬了扬眉,拉了一下他。
“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
“哈哈每顿两大碗,你不知道荏苒做的饭有多好吃!”楚歌还真是炫耀了一下,如杰纠着个脸,假装不理他。
“杰,以前我总羡慕你和思思,现在,我也觉得特别幸福。”楚歌是发自内心的,如杰也跟着一起笑。
“是啊!不过才一个星期,把我认识二十几年的你一下子全推翻,你也让我觉得很幸福。”
两人拍了拍手,楚歌依旧提着皮带。“还是再放一扣吧!要不然待会儿坐着开会太难受了!”
如杰忍着笑,看着他,靖琪推门进来,通知他们去开会!
课堂上,孩子们都在用心的画画,就连西西也一样,荏苒一边指导着孩子们,心里一边想着楚歌,把他一个人扔在家,不知道现在他在做什么?趁人不备,拿出手机看,也没有提示未接来电,终于到了下课时间,荏苒载着西西回家 ,刚下车,西西就奔着院子里跑。
“叔叔,西西回来啦——”
可没有人应,荏苒推着摩托车进院,第一眼就看到院子一边晾着的衣服,晒得七扭八歪,没忍住,笑了出来,难道他洗衣服了?
停下车,也没人出来迎接,荏苒推门进去,不由的大吃一惊,连西西也站在那一动不动。
这也太干净了吧?荏苒也跟西西一样,看了几秒后才走进去,房间、厨房、连卫生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他不但洗了衣服,还做了家务?
可是他人呢?
“妈妈,叔叔呢?”西西把房间都找遍了也不见楚歌的影子。
“可能是出去玩了!”荏苒跟西西解释,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楚歌会去哪?早上时他不回去工作的,可是现在人又不在,最有可能的是去哪溜达玩去了。
“那我去找他!”西西放下书包,就要往外跑,还没跑到门口就被荏苒拉回来。
“外面那么大,你知道叔叔去哪了?”
“可是可是我还有画没给叔叔看呢?”西西歪着头。
“也许玩累了叔叔就会回来了,西西在家等吧!”
“那好吧!”西西听了妈妈的话,抱着书包加了房间,可荏苒的心却静不下来了,楚歌,这是去哪了呢?
回到房间,她没有找到楚歌留下的纸条,看来他走的不远,还是先做饭吧!闻到饭菜香也许就回来了。
可是,等到饭菜都凉了,西西不知道跑到了门口看了多少回,楚歌依然没有回来,荏苒也有些担心,俩人全无半点心情,做的饭也没吃上几口。
到了晚上,楚歌依旧没有回来,荏苒抱着被子来到西西的房间,只见小家伙跪在床上,趴着窗户往外看,见妈妈进来,一下子冲到妈妈怀里,荏苒放下被子,楼过儿子。
“妈妈,给叔叔打个电话吧!这么晚不回来,是不是迷路了?”委委屈屈的,西西难过极了。
别是西西,就连荏苒也有些不适应,虽然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可是每天都在一起,吃饭睡觉都成了习惯,冷不丁这人就走了,可是,要不要打电话呢?她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如果真是迷了路怎么办?想到这,荏苒拿出了电话,刚下几个号码,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
“楚歌!”荏苒兴奋的叫了一声,西西赶紧趴过来听。
“你去哪了?”荏苒焦急的问。
只这一声,楚歌便觉得值得了,开了一下午的会,刚刚结束,一进办公室他便拨通了她的电话,还怕她不会接,可没想到竟是这样担心的语气,那边还有西西的声音。
“妈妈,我要跟叔叔话。”接着,还没等荏苒答应,电话就被抢了过去。
“叔叔,你是不是迷路了,不要着急,我和妈妈去接你。”西西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楚歌心中一紧。
“没有,叔叔没有迷路,只是叔叔有事要做,所以出去了一趟。”楚歌忙解释。
“那叔叔吃饭了吗?”
“吃过了!”事实上他怕儿子担心,会议讨论激烈,根本就没有时间吃。
“叔叔,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还有蘑菇汤,可惜你没在家。”
“是吗?替叔叔谢谢妈妈。”楚歌松开领带,靠在座椅上,一下午的严肃的会议,他不时的走神,现在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画了画给你看。”
“西西,把电话给妈妈,叔叔想跟妈妈话。”这个时候楚歌特别想听荏苒的声音,刚刚她那样着急,可电话却被儿子抢了去,他也急了。
西西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把电话给了妈妈。
“喂”
“荏苒!”楚歌唤了一声,万般的柔情。
“怎么突然回去了,是公司有急事找你吗?”荏苒问。
楚歌一笑“荏苒,你知道吗?你就是开在我心中的一朵解语花!”
解语花?这三个字,这样的形容词,荏苒没有话。
“公司有些要我处理,走的匆忙没有告诉你,下次不会了!”顿了一下,楚歌做了保证。
“哦!”荏苒应了一声。
这一声,带着期待,又带着担心,隐约还有一丝失望,因为习惯,可这边楚歌也一样,突然,他直起身。
“做了鱼和蘑菇汤吗?”他问。
“嗯,看在你做家务的份上,特意去市场买的新鲜的鱼”电话这头,荏苒笑了一下,西西眯着眼看着妈妈。
“一个半小时后,给我热汤!”
完,挂断电话,起身抓起外套,楚歌是用跑的,开了房门直奔电梯
手机还停在耳边,可是已是盲音,荏苒愣了半天,才明白楚歌电话里的意思,一个半小时后,给他热汤,难道他是要过来吗?看看时间,已近八点半,开到这要半夜了,西西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荏苒笑笑。
“叔叔一会儿可能会过来!”
“真的吗?”西西瞪大眼睛张着嘴,下床跑过去翻书包,把里面的画拿出来,抬着晶晶亮亮的眼睛对着荏苒。
“待会儿给叔叔看!”
可是西西没等到楚歌来,在完这话不到半个小时后,睡着了,窝在荏苒的怀里,手里还抓着画,画上面是一大一小两个人,是楚歌和西西,连荏苒都没在其中,抱起睡得软软的儿子,荏苒把他放到床边,小心的盖好被子,把画放在枕边,关了灯,走了出去!
汤热上了,可人还没来,关了火,荏苒走出房门,院子里的灯早已打开,照着小院宁静又温暖,夜有些凉,荏苒拢了拢外套,并没有坐在椅子上等,而在不停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虽然在等人,可心在这一刻却是非常的平静,从来没有过的平静,她甚至想,如果真的能永远这样也不错!
摇下车窗,深情的望着这一切,这么晚了,睡不着吗?还到院子里,五年了,她依然是第一次见面那个外表柔弱,却敢瞪着眼睛与比自己高一头的男人对峙的女孩子,曾经被她吸引,只是觉得她并不同于其它女人的娇柔做作,更为她对楚歌的一片深情,是妹妹相依为命的朋友,为了感激她,可慢慢的,不是了,越来越想带她逃离,因为她的眼神里总是布满忧郁,她的用情之深感染了自己,觉得她美好的连自己都觉得,如果自己心不向善都配不上她,可是当她一次次的受到伤害,自己受不了了。
毁容,当手中的刀划向洛允心美丽苍白的脸的时候,心中那宿恶被彻底激起,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女人,他恨不得当场杀了她。
想带荏苒走,越远越好,不想再顾及其它人,只有她,他有信心,一定会让荏苒快乐,一定,可当他准备好一切的时候,荏苒却先离开了!
楚歌呆了,可他却疯了,动用所有的关系寻找,却无半天踪影,五年了,没有一天不为当时的事懊悔,如果能早一点,早一点下定决定,也许,她便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了
现在,她就站在眼前,还是当年的样子,清澈纯净的眼神,齐腰垂顺的长发,连身材都如当年一样,就像五年前,他们相遇时那样,可是却又不一样,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孩子,是楚歌的。
那个孩子,像极了楚歌,却也是当年自己救下的一个小生命,他信这是缘份,他不在乎带走荏苒的时候顺带着还有一个孩子,虽然他是楚歌的,可他也是荏苒的,只要有了荏苒,她附带的一切他都要。
她在思考着什么吗?一会儿低下头用脚尖划着地面,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星星眨着眼,天已经很晚了,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出现,会不会吓到她?他思考了一下,不会,荏苒一定不会,想到这,他打开车门,可腿还没来得及迈出去,一束强光打过来,接着光线转了个弯,那是一部车,拐向荏苒家旁边的小路上
是楚歌,他从车上下来,快步的走向小院,而一直在院子里思考的荏苒在听到有人来了之后,也兴奋的冲向门口,他们拥抱在了一起,接着不知道了些什么,之后又一起走了进去。
恨,他明白了,这不是忌妒,这是恨,是她让自己的心沉静,也是她让自己疯狂,心中的火焰再一次升腾,再也压灭不住
“西西呢?”刚进房间,楚歌便四处找儿子,荏苒抿嘴一笑,也没逃过楚歌的眼睛,拉过她,捏着她小巧的下巴。
“笑什么?这么神秘?”
荏苒拉下他的手,指向西西的房间:“睡了,我是笑,你们俩还真是有趣,进家门第一个事就是找对方,西西回来见不到你,好失望。”完,她带着笑想进厨房。
可楚歌却也移动着脚步跟上她,伸出长臂一捞便把她拉进怀里。
“家?你这是家,可家里不能只有爸爸和儿子,还有妈妈,儿子想爸爸,那妈妈不想吗?”
背对着他,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胸膛的火热烧灼着她纤弱的背,荏苒没有回答,想吗?当然!只是不想出来!她怕!
“荏苒,你瘦了!答应我,不要再自我折磨,有我在,我给你家!”他拍扶着她,下巴抵上她的肩,嘴里吐着撩 人的气息,扰的荏苒乱了心神,板过她的身,唇落在她的额头。
“不要再躲我了好吗?”
荏苒缩了缩肩,楚歌拉她入怀。
“我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了,没有你的日子,连晴天在我眼里都带着霾,那是我的心,熬成了伤,我靠着与你的回忆度日,却发现,带给你的快乐少的可怜,我恨我自己,以为这一生再没有机会弥补,可是我还是找到了你,荏苒,你不觉得这是上苍在可怜我,给我机会吗?所以,也请你,不要再拒绝我,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好,可以吗?”
心底的忧郁因他的话被冲的好淡好淡,抬手抚上他的眉心,那里,因为这一刻的心急皱成了山,望着他的眼睛,以眼读心,那里是满满的真诚与期待。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荏苒带着喃喃的疑问,望着楚歌。
“不是,是我还不够好!”沉默,再坚强的心也抵不了这失神的沉默,他的眼里太多复杂的东西扰着自己本就乱了的心,收回头,荏苒垂下眼。
“洗手,我去给你盛汤!”
转身,去了厨房,开了火,她想把汤再热透些,像自己的心,虽暖却并不热烈,时间,楚歌,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望着她耸肩的背影,楚歌抬起的腿又收了回来,扯下领带握在手里,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去了儿子的房间。
枕边的画将他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画上的两个人大手拉着小手,头发被西西夸张的画成了冲天炮,嘴也笑的出奇的大,可是牵着手却是紧紧的握在一起,将画小心的收好,楚歌俯下身,吻了吻儿子的额头。
“儿子,谢谢你!”
晚饭,楚歌喝了汤,却并没有吃太多,心细如发,荏苒当然看出了他面色的疲惫,早早的收拾好,荏苒回房间抱被子,可再回头时,楚歌抵在了门口。
停在原地,楚歌走过来接过被子放在一边,荏苒抬头,明显的,他的眼中燃起了火焰,她想躲,却没有他的动作快。
“我不会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只要你陪我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躺着?荏苒脸一红。
“我保证!”楚歌举起了手,目光坚定,让荏苒不忍拒绝,回头看了眼床边,可是床是单人的,要怎么躺?
楚歌也意识到了,他伸手拉过被子,几下铺好,伸出手,深吸了一口气,荏苒坐下,却并没有躺下去,而是拿过了枕头,头倚在墙上,坐在那,就这样,楚歌也已经乐不可支了,他赶紧坐下来,却并未顺势跟荏苒坐在一起,而是躺下来,拿荏苒的腿当了枕头,面前着她,吃吃的笑。
“荏苒!”
“唔。”
“荏苒!”
“嗯。”“荏苒!”
“怎么了?”
“没事,就想叫你的名字!”楚歌坏笑着。“我们玩个游戏,就这样,我叫着你的名字,你答应着我,好不好?我们再玩一次。”
像个孩子,贪吃又调皮,荏苒笑笑,只能默认。
“荏苒。”
“唔。”
“荏苒!”
“嗯。”“荏苒!”
“嗯!”“老婆!”
“嗯”荏苒抻长了单调。
不对,愣了一下,回过神,荏苒瞪大了眼睛,原来他在这等着自己。怕她生气,楚歌一早就握住了她的手怕她走,可听到那一声回应,楚歌早就把头埋在了荏苒的腿间,笑的肩膀都抖个不停。
“楚歌你”荏苒胀红了脸,这一句老婆,叫得自己心惊肉跳,老婆,就算曾经在一起时,他也不曾这样叫过,现在这样,不习惯,太不习惯,根本就不对!
“荏苒!”笑够了,楚歌把头扬起来,依旧握着她的手,头上枕着的力度更大了“这几年,你不知道如杰有多讨厌,跟思思俩人眉来眼去,甜言蜜语,一口老婆老婆的叫的我心痒,从眼热到眼涩,简直是唉,还有,有了诺诺,如杰就更神气了,整天在我面前儿子儿子的着,我干瞪眼没招使,现在好了,我儿子有了,还比他儿子大,我老婆也有了,应声还这么甜哈哈”
荏苒有些不相信楚歌的话,如杰和思思不是那种人,特别是这几年,夫妻俩一直陪在他身边,这已经超出了一般的朋友关系了,可是楚歌这样,也足以证明他有多羡慕,听到这,她的心顿时变软了,伸出手,拢着他额际的发,细看,额间似乎还有了一道浅浅的皱纹,抚上去,荏苒有些心酸。
老了,俩人都已年过三十,不再年轻了,即便还有当年十八岁时离家出走的勇气,也没了出走时还想着回来时让他刮目相看的底气,一个人,只有因为年轻才有勇气永远,才有勇气未来如何如何,现在,楚歌三十五岁,听汪靖琪来回的话语里,这五年来,他从未开心的笑过,也拒绝一切的宴会酒会,清心寡欲,像是在修行般,那样的楚歌,自己没有见过,可是面前的楚歌,笑的满面春风的楚歌,也是她这十几年来不曾见过的,以往他也笑,可是笑容里总是带着些忧郁与遗憾,他是寂寞的,孤独的,她可怜他,因为纵使有爷爷,有如杰这个朋友,汪靖琪那样的好助手,可是他的世界终究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的世界,他的寂寞,有谁能懂?
现在,他笑的似要断了气,一只手捧着肚子,另一只却还是牢牢的抓着自己的手,只为这一声‘老婆’。还是自己无意中答应的,他开心成这样。
“如杰肯定是故意的,他从小就喜欢捉弄你,而你猜到却也不揭穿,不是吗?”想起小时候,如杰的把戏可多呢!楚歌总是被他耍的团团转,其实荏苒都看在眼里,楚歌事先都知道,只是不,他是想让如杰高兴,因为有他这个朋友,他才不会那么的孤独。
“是啊!连你都记得。”笑够了,楚歌坐起来,跟她并肩坐在一起,歪着脑袋,与她头碰着头。
“是啊!记得,小时候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偶尔想起来,还觉得很温暖。”
“那个时候,我们冷落你,也是故意的。”
“我知道,如杰也捉弄过我。”
“是这里吗?”楚歌抬手,触上她眉角那处淡淡的疤。
“嗯,其实事先,我也知道,因为如杰坏坏的笑,我就感觉肯定不对,本来想着不去厨房了,等福姐回来,可是我转身,看到了你,你假装把头埋进书里,可是底下分明在偷看着我,我那时候好傻,竟然为了让你多看我几眼,伸手去拿东西,结果就这样了!”
“是吗?是为了我?”楚歌撤过头,心中一惊。
荏苒没话,只眯着眼浅浅的笑,楚歌抬起手,轻拨着她的发丝,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荏苒,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现在的楚歌,是个普通的打工仔,或者做司机,甚至是个穷光蛋,你还会喜欢我吗?”
“怎么可能,不要做不可能的假设。”荏苒不理他。
“我是真的,商场如战场,牵一发而动全身,有多少家大企业因为投资不利,一夜之间倒闭,董事长,总裁,跳楼的,坠桥的,还有烧炭,不准哪一天,我就会一无所有,到那时,你会收留我吗?”
坐直了身体,荏苒凝望着他,刚刚还好好话的楚歌,现在好严肃,难道又是开玩笑吗?荏苒摇头。
“这个玩笑不好听!”
时间停了一下。
“哈哈我是逗你的,看来你还得练。”楚歌马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抓起她的手揉搓着。
“不闹了,我要睡了,明天还有课。”荏苒站起身,要拉被子,楚歌屁股坐的稳稳当当,她根本拽不动。
也不叫他,你不动我也不动,荏苒就在那僵着,开始楚歌还绷着,可不到一分钟就绷不住了,赶紧挪过身子,站起来,帮荏苒折好被子,送她出房间,几步就是西西的房门口,荏苒刚要推门,手臂又被楚歌牢牢的抓住。
俯下身,楚歌紧紧的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头顶。
“最近几天公司有些事要处理,可能不会每天都来了,荏苒”
“唔”
“老婆。”楚歌又叫了一声,见荏苒没答应,他哼了一声,像是自我解嘲般又继续道:“不能来的时候,想你怎么办?”
“可以打电话。”荏苒轻声的。
仿佛就是在等她这句话,楚歌咧开了嘴。“光电话不行,还要有录音,视频,多录些西西的,还有,等我忙完了这一段,找个时间,把实情告诉西西好不好?”
荏苒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轻吐了一声:“好!”果然,从那天早上楚歌跟荏苒和西西吃过早餐,各自上课和工作之后,楚歌再没来的荏苒的家,西西因为楚歌事先有了提醒,已经不再磨着荏苒问叔叔怎么还不来了,那过去了一周后,西西的幼儿园也重新开学,每天早上校车来接,晚上再送回来,幼儿园里有西西的好多小朋友,因为新园建成,又新加入了一些,小家伙儿每天都过的好充实,只是偶尔晚饭过后趴在地板上,他会提起楚叔叔怎么还不来。
电话根本满足不了他,荏苒只好录一些视频给楚歌发过去,忙里偷闲时,楚歌也会录一小段发过来,办公室里,经常会听到他的笑声,让本来紧张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员工们他傻了,董事们见他这样也很着急,只有汪靖琪和如杰明白,可随着调查越来越深,如杰当初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楚歌,一是没有证据,再者如果真是殷嘉勋,那思思那方面应该如何面对。
为了荏苒,楚歌和殷嘉勋俩人一直不太友好,当年手术室前的那一拳就足以证明,现在,荏苒出现了,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现,因为有孩子,楚歌的优势明显,殷嘉勋争不过就使出这样的手段?如杰不敢相信,可是事到如今,天擎的步子越来越大,却不见任何人出面,而楚歌这边,像是按兵不动,对,他有资本,他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权,即使其它的全被一个人收购,楚歌也是通达的最大领导与决策者。
可如此淡定,这也太不像他了。
“楚歌!”
如杰有些坐不住了,他推开楚歌的办公室,正看到楚歌坐在沙发里笑,那嘴咧的,就差到耳根子了。
他还有心情笑?如杰走过去,拍拍他的腿,让他让出个地方好坐下,见如杰进来了,楚歌坐起身,搂过他的肩膀。
“杰,快看,西西给我发的视频。”
如杰赶紧凑过去看,画面抖动的有些厉害,一看就是西西拿着荏苒的手机录的,手太小,还掌握不了平衡,画面里,西西趴在门边,厨房里的荏苒好像没察觉自己已经入了镜头。
“妈妈,你在做什么呀?”是西西稚嫩的声音。
“妈妈在做西西最爱吃的虾面呀!”这是荏苒的声音,学着儿子的样子,边还边扭头一笑。
“妈妈,楚叔叔不来,你都不做鱼了,妈妈,我们去市场买鱼,然后打电话叫叔叔过来吃好不好?”
“看我儿子,多惦记我。”楚歌是一脸的幸福满足加甜蜜,如杰不看他,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西西,妈妈不是过,叔叔的工作很忙,最近不能来了吗?”
“可是我想他了怎么办?”
“叔叔不是录了视频给你吗?还每天两个电话。”
“那又不是真人,我要真人,能陪我玩的。”
“西西,小孩子不能太贪心,等叔叔忙过了这一段,就会来了,听话!”
“可是我真的想叔叔了,难道妈妈就不想吗?”
楚歌顿时屏住呼吸,如杰瞄了他一眼,也很期待。
“想啊!妈妈当然想,可是,想念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每天都见到他,你可以把他放在心里,一个人的时候,悄悄的跟他话,也可以给他写信。”话间,荏苒放下勺子回头,脸有些红,可是看到西西竟然在录自己,马上冲过来,画面就乱了,只听到里面。
“楚西西,你录东西竟然不告诉妈妈——”
视频停了,如杰乐的倒在沙发上,楚歌则一脸愁容。“我儿子会不会挨揍。”他很担心西西。
“哈哈放心吧,不会的,要是挨了揍,这视频也就不会发过来了!”
楚歌点头,一想也对,自己也笑出了声。
“我也很想她们,晚上的时候也会经常跟她们话,几年前就是了,如果不是一会儿要开会,真想去见她们一面。”
“你这么想她们,不如接回来吧?”
楚歌摇头:“急不得,荏苒能够接受我去她家里,已经是看在西西的面子上了,我能够跟她面对面的话,还能吃到她做的饭,我已经感觉像是在天堂了,如果我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她一定会恨,我不想让她难过,我希望她过自己喜欢的生活,我能给她的,就是自由。”
“自由,可是你这样拖着,就不怕哪天拖出其它的问题来?”如杰一语双关。
楚歌面色一沉,他自然的想到了殷嘉勋,可转而又一笑。
“荏苒不会,她的心里一直有我,只是现在的我,还不能给她太多的安全感。”
“楚歌,我发现你现在境界高了!越来越有楚爷爷的风范。”如杰这话不是恭维,是事实,他经常听父亲修启志起楚正云的事,处变不惊,是老爷子最大的优点,在通达,无论发生多大的变故,楚正云都临危不惧,有时,危机已经到了眼前,他也总能有四两拨千斤的妙方,这一点,在老爷子临去世前如杰已经见识过了,可现在,在楚歌身上,他仿佛又见到了当年的楚爷爷。
“呵呵还不够,如果我能学到爷爷的十分之一,就行了!”
“那你现在这么淡定,是有了好主意了吗?”如杰凑到他身前。
楚歌摇头,继续玩着手机,如杰皱眉“那你这淡定的,可让人心里没底啊!”“通达还是通达,大不了换个主人,我不在乎。”
“楚歌——”如杰站起身。
“干嘛——”楚歌捂着耳朵。
“你没发烧吧?”
“没啊!不信你摸摸!”楚歌欲拉如杰的手,被如杰一把甩开。
“别闹,你怎么能那样的话,什么叫大不了换个主人,你不在乎,可是楚爷爷会在乎,那是他老人家一手创立的,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你难道忘了,当年在这里,就是在那!”如杰伸手一指,办公桌前面。“就是那,楚爷爷的话,你都忘了吗?”
“他了什么?”楚歌也站起身,如杰气的直揪眉“你还真的忘了?好,我告诉你。你听着。”
“当时,因为小帅的事,你被警方带走,董事们堵在这里围攻,你和我都招架不住,是楚爷爷来到这里,把他们骂的体无完肤。狗血临头!楚爷爷还男人的脊梁要顶天立地,要无所畏惧,你还年轻,以后经历的事还有很多,现在这只是开胃的小菜,镇不住场了可不行。楚歌你忘记了吗?楚爷爷男人的脊梁要顶天立地,要无所畏惧!你是男人,你不能放弃,别让我看不起你!”
如杰越越激动,他怕,如果真的是殷嘉勋,就算自己和楚歌联合起来,也斗不过他,他怕,如果楚歌刚刚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别荏苒,就连楚爷爷的心血也要没了!
“你干嘛那么激动?”楚歌伸手想拍如杰的肩。
“我能不激动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以前的你不是这样,难道当了爹,就不想当孙子了?爷爷的话你也不听了?”如杰斜着眼,根本不想拿正眼看他。
“你错了,正是我记得爷爷的话,也想当西西的好父亲,所以我才这样!”
“什么意思?”如杰叉腰。
楚歌一笑,对他:“杰,你还记得爷爷的遗嘱吗?”
如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