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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沈眠觉得这个楼主的马车已经够奢侈的了, 但当他看到所谓的极乐楼时,才知道什么叫奢靡。
极乐楼并不只是一座楼,以沈眠的话来说, 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别墅群, 不过在这个别墅全部是古代的建筑。
这里极近奢华, 一砖一瓦都是红色的还泛着细细的光, 莫不是镶金了?
每个门口都有守门的侍卫, 他们穿着红色盔甲, 带着面具。
地上是红色的砖, 看起来真的都是价值不菲的那种,以前沈眠觉得楚迟砚有钱, 毕竟他是皇帝,坐拥国库, 但他现在有些动摇了,他感觉某楼主好像更有钱一点。
真真的富可敌国。
这样的人在书里肯定是占页数的,可惜沈眠没有再继续往下看,所以并不知情。
“是不是觉得跟着我不亏?”楚予闻看沈眠一脸呆滞, 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得就想打趣:“别说一个你, 十个你我都养的起。”
沈眠故作镇定:“我的朋友, 也、也很有钱的。”
“送你玉佩的朋友?”楚予闻道:“虽然那玉佩价值连城,但我向你保证, 他没有我有钱。”
沈眠:“……”
路上的时候, 楚予闻跟他说了一些情况。
这个别墅群每一栋楼都有他自己的去处,开客栈的、开酒楼的、开窑子的、还有开赌场的。
极乐楼的产业遍布整个满月城,这里一半以上的收入都由楼主来带动。
沈眠除了羡慕就无话可说了。
他要是能有这么一堆产业,直接什么都不干, 就躺在床上数钱了。
楚予闻先带着沈眠去吃饭。
楼主自己住的地方是这一片最豪华最精美的楼,在这么多不菲的大楼里也能脱颖而出。
沈眠早就饿了,肚子咕咕的响,不过不好意思说。
楼里面的装修更为豪华,豪华到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沈眠目瞪口呆,然后一大声整齐洪亮的声音就把他拉回了现实:“拜见楼主!”
过道两旁有下人侯着,他们无一例外全部带着面具,动作整齐划一,看起来训练有素,就像一个个机器人似的。
沈眠有些奇怪,真的可以把人训练成这个样子吗?
吃饭的地方有一张很大很圆的红木桌子,上面铺着一张由金线绣制而成的桌垫,无所不见的豪气。
沈眠去洗了手,清水绕过葱白的指尖,他玩儿心一起,就玩儿了一会儿水。
楚予闻:“过来。”
“哦。”
沈眠擦了擦手,然后过去坐着。
他发现这里所有的人都戴面具,没有一个是露脸的。
好奇心驱使他想问,但又不敢问。
这楼主看起来也是个狠人,财大气粗,长相妖孽,武功还高,这样的角色,不可能不在书里拥有姓名的。
楚予闻看沈眠的眼睛转了又转,不由道:“喜欢?”
沈眠摇头。
楚予闻:“那你在看什么?”
沈眠觉得这人也有读心术:“我在想,他们为什么都戴着面具啊,是这里的规矩吗?”
楚予闻脸色很淡,非常的无所谓,略带邪气的脸上还有些不耐烦:“因为丑。”
沈眠:“……”
丑……
他惊讶了。
这人好不讲道理啊。
“不过还好你不丑,”楚予闻重新带上笑:“若你长得也是一般般,在我进到房里的那一刻起,你就没命了。”
沈眠真是想呵呵冷笑:“可是长成什么样也不是别人自愿的啊,你这样未免也……”
“怎么?”楚予闻饶有性,趣的看着他:“玉儿还不服气?”
他朝着沈眠招手,沈眠并不是很想过去,不过现在寄人篱下,也没别的办法。
楚予闻将沈眠抱在腿上:“别动。”
沈眠如坐针毡,这人身上有股特别的香气,而且又冷,毫不夸张,沈眠觉得他身上就没有温度的,手就跟冰似的。
“你要说什么啊?”
楚予闻碰上他的脸,道:“你这么爱多管闲事,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沈眠:“???”
他的眼睛像黑曜石,肤白肉嫩,有些得意:“正义的使者到哪里都能活下来。”
“哈哈哈哈……”楚予闻大笑:“你倒是有趣。”
“不过我猜——”楚予闻拖长了声音,凑到沈眠耳边,低声道:“你肯定是靠美貌和你的床上功夫。”
沈眠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你!”
楚予闻:“我想试试。”
沈眠无话可说,为什么他遇到的男的不是已经上了他,就是在想上他的路上。
就在这时,菜来了。
楚予闻把人放开,道:“先吃饭。”
沈眠简直巴不得,反射性的立马就从楚予闻身上下来了。
菜品十分的丰盛,想必这就是这人的生活,大鱼大肉,日子过得就跟神仙似的。
楚予闻倒是没什么胃口,问沈眠:“吃吧。”
沈眠是很饿,不过这些菜都没什么是他喜欢吃的。
而且最近他的胃口也变挑了,吃东西挑三拣四,一有不对就想吐。
就像现在。
他看着这桌饭菜,心里真的有些不舒服。
楚予闻看他没动筷子:“怎么?要我喂你?”
“不是!”他能说不合胃口吗?
强撑着吃了两口。
“呕——”
“呕——咳咳——”
胃里面翻江倒海,想吃又吃不进去。
楚予闻察觉不对,让人上前去看看。
沈眠喝了水擦了嘴,又坐回了原位置。
“我、我有点不舒服。”
楚予闻:“不合胃口?”
“嗯……”
楚予闻皱眉:“那你怎么不早说?”
沈眠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吐的有些难受,眼角都是红的。
“罢了。”楚予闻叹了口气:“我让人带你去休息,待会儿给你做些清淡的来。”
听着这话,沈眠甚至觉得这人好像还不错。
所以楚予闻下一句话就道:“明天晚上做好准备,来寻月阁找我。”
楼主有事,沈眠便跟着下人去他休息的地方。
“这一处是公子们的住处,您的房间在那里。”
下人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一点起伏。
沈眠下意识问道:“公子们?”
下人回答:“您是楼主的第18个男宠。”
沈眠:“……”日哦,这个楼主不怕得艾滋病吗?
“那他们待在这里多久啦?”
随行的下人道:“很多人来这里不超过半年,但半年后总会有人陆陆续续的死去。”
沈眠:“……”突然就觉得脊背发凉。
“那、那人死了,楼主都不会调查的吗?”
“楼主为什么要调查?”下人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那些人的死活楼主根本就不在乎。”
没一会儿,周围的个个房间都打开了。
里面走出了各式各样的……美男子。
真是全员美男,他们脸上有嫉妒、嘲笑、甚至有的还挺伤感。
但不管是什么表情,沈眠都从中读出了一个意思——寂寞。
唉,看来这个楼主还做不到雨露均沾啊。
房间倒还是宽敞,该有的东西都有,甚至还有梳妆台。
沈眠其实不困,他就是有点饿,饿的时候睡肯定是睡不着的。
他坐在了那梳妆镜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也就是皮肤白一点、眼睛大一点、嘴巴小一点,鼻子挺一点……还真是挺好看的。
那他的宝宝应该也会挺好看的吧?
最好不要像那个狗逼!
狗逼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和成嫣你侬我侬了,没了宋灵夕的打扰,指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
这些日子,楚迟砚对他算不上不好,但也绝对算不上好,沈眠的痛苦都来自楚迟砚,开心都没几回。
离开之后不能说轻松,但如果不是遇到这什么楼主,至少他觉得比待在宫里要好。
他知道楚迟砚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就算会变温柔也不会轮上他,不过他也并不期待,也不打算去改变,没什么遗憾的,毕竟他也不怎么喜欢狗逼。
一想到他把自己关在冷宫里,克扣他的吃食还让那些太监欺负他,他就气得要死!
果然狗逼就是狗逼!
小皇帝生命的后半段,已经完全成为了狗逼一个人的禁。脔,所以后来他是在怎样的绝望和忧郁中死去,沈眠已经不想再去细想了。
反正他和楚迟砚已经不会有交集,他也不会过那样的生活。
门外有人敲门。
沈眠还以为是给他送饭的来了,结果没想到是一位青衫公子。
楼主的十八……哦不,十七男宠之一。
“在下青合,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沈眠:“我叫沈……哦,时玉。”
“时玉公子。”青和的脸上带了些笑意,他长得不算特别精致,但看起来却让人觉得非常舒服,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吊坠送给沈眠,道:“能一同伺候楼主就是缘分,一点小心意,希望时玉公子不要嫌弃。”
沈眠将那东西接过,那就是一个非常精巧的小吊坠。
“谢谢啊。”
虽然他不会去伺候什么楼主,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沈眠自然不会拂他的面子。
青合垂下眼帘,道:“不必客气。”
夜深。
寻月阁。
楚予闻坐在软榻上,闭着眼享受。
青合的活一向不错,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留的这么久的原因。
他十分卖力,楚予闻抓住他的头发,然后把他提起来。
青合的脸上还带着些情、欲的潮红,嘴唇也有些红、中,眼神迷离又痴迷:“楼主……”
楚予闻脸上还是淡淡的:“今天你去给了时玉什么?”
青合一顿,随即道:“只是一个小礼物。”
“小礼物?”楚予闻笑,手上却慢慢用力:“浸毒了吗?”
青合愣住了:“楼主……我……”
“你从三年前就来了这里,我将你留着,你把那些人毒死,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不行,他不一样。”
楚予闻说的很清楚:“你要害他,就得死。”
翌日。
沈眠走出房门想晒晒太阳。
看到有几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事情。
“青合死了。”
“明明昨日还被唤去伺候楼主的。”
“许是做错了什么事。”
沈眠听得一知半解,青合死了?
青合……不是昨天的那个人?
就死了?
这事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几位公子感慨完看到沈眠,视线里多了几分审视,但谁也没说话,就回去了。
沈眠突然觉得有些冷,青合昨晚上还去伺候了楼主,但今早上就死了。
或许他昨晚上就死了。
沈眠又有点想吐了。
算了,还是得走。
晚上的时候沈眠被带去洗澡。
就是单纯的洗澡。
还是花瓣配精油。
洗完以后全身都是香喷喷的。
下人给他拿了一件衣服放在屏风上,沈眠不太好意思在别人面前果体,道:“帮我放在那里吧,我自己来穿。”
伺候的下人道:“此物设计复杂,公子第一次穿,怕是不太会,还是由我们伺候吧。”
沈眠心想还有衣服是我不会穿的?
不过这些人带着面具,说话又像机器人似的,他也没那么难为情。
然后,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衣服……他还真的不能穿!
“我、我……你们去拿一件正常一点的来。”
下人:“这是楼主安排的。”
“我不要!”沈眠刚泡过澡,脸本来就是红的,现在就像在气得冒烟似的:“不、不穿这个。”
兔女郎啊!
这个衣服就跟兔女郎一个款式的。
为什么这什么楼主的思想这么超前?
那几个伺候的人像是早有预料,不过还是恭敬道:“这是楼主的意思,公子若是违背,咱们可就不客气了。”
沈眠:“……”
屈辱。
无助。
想哭。
身上都有些勒,沈眠怕勒着肚子,所以后面的绑带都没有绑。
他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在想着找什么办法躲过这一次的灾难。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楚予闻就来了。
沈眠静静地看着他走近,藏在被子里的手慢慢握紧。
他拿着一把匕首。
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楚予闻没有察觉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眠很是开心:“很乖,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穿。”
沈眠对他的恶趣味感到不齿:“我本来就不想穿。”
楚予闻笑道:“所以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打算给你一个礼物。”
说着,便有人送了一个盒子进来。
沈眠:“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沈眠手里拿着匕首呢,而且他也怕有诈:“你帮我打开。”
楚予闻使了个眼色,那人上前来,给沈眠打开了盒子。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沈眠定睛一看,那是青合的头。
“啊——”
他吓得脸瞬间惨白:“你、你……”
楚予闻似乎对他的反应特别满意,烛光在他脸上照出了一丝鬼魅的感觉:“怕?”
挥手让人退下,然后靠近沈眠,将他的脸抬起,细细的吻了上去:“我在帮你报仇,昨天他给你的吊坠是有毒的,若是长期戴着,你活不过半年。”
沈眠想躲,他的声音有些发抖:“那、你那些死了的男宠……”
“嗯,是他做的。”
“不过我不在乎,但你不行。”楚予闻:“以后不要乱收别人的东西。”
沈眠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觉得可怕,为什么这些人的心肠都这么狠毒?
动不动就杀人。
这就是礼物吗?
“我不喜欢这样的礼物。”
楚予闻:“以后你会习惯的,这是我喜欢的。”
沈眠想哭。
眼里有些湿润,他把人推开:“你、你那么多男宠,有、有看大夫吗?”
楚予闻想笑:“你怕我有病?”
当然。
不过沈眠不敢说。
楚予闻:“我没有上过他们,只让他们给我口过。”
沈眠:“……”
“那、那我……”
“我想上你。”
沈眠:“……”
楚予闻的动作很悠闲,像是一点都不急似的,但沈眠可怕死了,手里的刀都在发抖。
楚予闻的手摸进被子里,沈眠没躲开,被他握住手腕把刀拿了出来。
“你觉得这种程度就能杀了我了?”楚予闻笑得有几分邪肆:“你太天真了沈眠。”
沈眠被抓包,其实他也不相信自己会成功,有些害怕楚予闻把他杀掉:“我、我不想……我现在真的不可以的。”
楚予闻擦掉他的眼泪:“但我想要的,从来没有不可以,从来都是我乐意。”
话音刚落,沈眠就剧烈的呕吐起来。
他早就想吐了,刚才看到那么血腥的东西,心里面害怕又恶心。
可他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楚予闻就在一旁静静看着,沈眠呕了好一会儿,慢慢缓了过来。
他擦了擦嘴,决定了什么。
“若你能说出一个让我不上你的理由,我就答应你。”
沈眠的眼睛又蓄起泪水:“我、我有宝宝……我真的不能做……”
楚予闻:“……”
御书房。
从沈眠失踪那天起,影卫已经不眠不休找了很多天了,现下终于有了线索。
楚迟砚:“满月城?”
影一:“是的,属下在那发现了前太子的踪迹,经过询问,前太子身边本带着一个人,不过后来不知为何两人就散了。”
楚迟砚阴沉着脸,不管如何,人还在。
“活捉楚怀逸,至于沈眠,我自己去找。”
“是。”
“当真?”
饶是楚予闻见过这么多大风大浪,此时也是惊讶偏多。
大夫道:“千真万确,虽然老夫从医四十年来从未见过这样的病历,但这位公子的的确确是喜脉啊,恭喜楼主贺喜楼主。”
沈眠:“……”
楚予闻:“……”
楚予闻脸色说不出的怪异,挥挥手:“你先下去,此事暂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是。”
大夫走后,就剩两人大眼瞪小眼了。
沈眠本来也是不想说的,要不是这个人非得拉住他做那种事,那事儿做完他崽子还能在吗?现在差不多也就四五个月吧。
他有些心虚:“我没有骗你,你、你也不能骗我……”
楚予闻沉默了一会儿,问他:“谁的?”
“嗯?”
楚予闻:“我说这是谁的种。”
沈眠有些遮掩,要是这人知道是楚迟砚的,把他交给楚迟砚怎么办?那他不就玩完儿?
“你、你听过孤雄繁殖吗?就……男子怀孕不用那个啥,我、我自己就能怀。”
楚予闻看向他的肚子,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弧度,他道:“你觉得我是傻子还是你是傻子?”
沈眠:“……”
“快说。”
沈眠:“我真的是自己怀的。”
楚予闻“不然就剖了。”
沈眠:“不要!”
他又挂着眼泪:“我、我说了的话,你不能把我交出去……”
楚予闻叹了口气,他倒是能想到是谁的,但就是想听沈眠自己说。
他过去把人搂着:“不要动不动就哭,只要你不想走,谁都带不走你。”
沈眠好像安心了点,这人有这么多钱,应该也不在乎那么一点吧。
他垂下头,小声道:“是、是……狗逼的。”
“狗逼?”
沈眠:“啊不是,他叫……”
“行了。”楚予闻揉揉眉心:“不用说了,我知道。”
沈眠:你知道了什么?
楚予闻面色不善,盯着沈眠的肚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就让人给先种了呢?
沈眠以为他还想把自己剖了,都抬手把这肚子挡住,楚予闻拿开他的手,语气缓了许多:“别担心,不剖你,好好养着吧,今晚让大夫给你开安胎药。”
沈眠:“你不怪我吗?”
“我怪你什么?”楚予闻:“怀都怀了能有什么办法?”
沈眠一想:“也是。”
楚予闻想到自己刚才想干什么,一时有些头疼。
他道:“就在这休息吧,明天我再让人给你换住的地方。”
楚迟砚一行人来到了满月城。
不过暂时没有发现沈眠的踪迹。、
几日下来,楚迟砚早就没耐心了,恨不得把这里的人全部都抓起来。
但他又害怕打草惊蛇,把沈眠给吓怕了。
今日他们在满月城里最大的酒楼玉食记吃饭。
在一堆红衣服里,他们两个的黑衣服格外鹤立鸡群。
吴州:“陛下,会不会公子早已不在这里了?”
楚迟砚:“别处也派人去找了,有消息我自会知晓。”
自从知道沈眠怀了孕以后,楚予闻对他十分不错。
沈眠想吃外面的菜,他也带他出来。
“这里好多人啊,”沈眠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一定很好吃。”
楚予闻:“只要不吐,想吃什么都可以点。”
沈眠有些不开心:“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为了避免麻烦,楚予闻给沈眠做了张人and皮面具,面具也是个美男。
他们点了很多的菜,沈眠早就馋的口水直流了。
这边,楚迟砚对一桌子的菜没什么胃口,他对吃食没要求,扔了筷子:“走吧。”
刚走了几步,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带着一点娇气和抱怨的声音,透过他的耳膜:“这是我的!”
楚予闻:“喂我一个有什么不行?”
沈眠刚想说吃别人的筷子不干净,手腕就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道攥住了。
声音咬牙切齿,像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