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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柳冰冰依旧持枪指着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要跟龙组合作的马尾男子。
开心撇嘴：“鬼知道他是谁？反正我不认识！”
柳冰冰奇怪问：“是你让他跪下的？”
“我有这么无聊吗？有那功夫、还不如直接拍死他呢！这家伙，我一出现他就跪那、说投降了。死掉那个还敢吼我，被我打死了。”说完，开心舀了一勺八宝粥凑到柳冰冰红唇边喂她。
这回、柳冰冰没有愣神，下意识张嘴将粥水喝掉了。
万年庆默默看着俩人完全不顾场合、不顾在场人士身份，也要秀恩爱的画面，极度无语。这是一个很严肃的场合，这里不但有死人、还有敌人好吧！
当然，这些腹诽的话儿，万年庆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就算想要提醒什么，也得端正了态度：“柳姐，是不是通知龙组过来接手？”
“也对！”柳冰冰喝下开心喂来的第二口八宝粥，收起枪、掏出手机就要给她母亲许成凤打电话。
“开心，这次又多亏了你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万精武这会儿，也总算镇定了下来。
开心闻言回头撇了他一眼，直言不讳道：“我又不是在帮你！”
“我们警局确实是受益者！”早就知道这家伙品行，闻言万精武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跟开心纠缠不清了。虽然之前的事情导致他有些浑身无力，可依旧强撑着办公桌起身、对儿子万年庆道：“庆庆，陪我去主持一下外面的情况、大家现在一定正人心惶惶。”
“好！”万年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手脚麻利收起枪、扶着父亲胳膊，朝开心与柳冰冰点了点头，走了。
正好这时，柳冰冰打给母亲的电话被接听了：“妈，快带人来警局，那个神秘组织江城分部所有人手都跑到我们警局来了。”
“开心在你身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成凤一听到女儿遇到危险状况、首先想问的就是开心在不在女儿身边。似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足够她判断女儿是否安全。
柳冰冰倒是很清楚母亲的心态：“在的！他留了一个活口、一个说要跟龙组合作的活口。”
“有多少人？一个活口？”柳冰冰话里话外信息量有点大，饶是许成凤也一时半会儿没能理清头绪。
“这个要合作的活口说有二百六十几个人，开心说这些人都被他弄死了。”饶是精神大条的柳冰冰，如今提起这些内容、感受到这些内容的含义时，也禁不住有些呐呐了。
毕竟、柳冰冰是亲眼看到开心端着八宝粥离开刑警大队办公大厅的，五秒不到她们就追出去了。当然、追出去后有十几秒钟时间都处在四周一片混乱异响中，根本无法判断开心位置也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可最终结果已经摆在她眼前了。
十几秒钟，在整个三层警务楼将近三千平米空间里、干掉分散开来的二百六十多号人，这个结果的确有点耸人听闻了。
不由得，柳冰冰扭头瞟了开心一眼、正好迎上这个家伙递来第三口粥水。这画面，一下就令柳冰冰满头黑线：“吃吃吃、就知道吃，能不能正经一点？”
“喂你不就是正经事吗？”开心不爽道。
跪在地上的小马、一脸无语瞧着俩人打情骂俏。
电话那头的许成凤也听到了，心头一阵纠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万精武一出办公室，就挣脱了儿子胳膊，扶在墙壁上缓了口气。这才稳稳站住脚，领着万年庆、在一片狼藉的过道中大步朝楼道口走去。
俩名副局长这会儿，也开始偷偷摸摸的冒头打量外头的情况。当他们看到万精武和万年庆俩父子、立马猜测到局势已经得到控制，追了上来。
其中一名秃顶的壮年副局长看着满楼道a4纸张狼藉的模样，轻声推论问：“这都是刚才那一阵狂风造成的吧！”
“应该是了！小柳那位男朋友确实不简单，一动手就异象频生……”高瘦的副局长也是见过开心第一次在警局露面、出手的。
至今，他还记得开心动手之后，刑警大队办公大厅中a4纸张、各种铅笔圆珠笔水笔等不经狂风袭扰物品，满地狼藉的惨样。与今天这幅现场，何其相似！
“开心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评论了。小柳家里都没说什么，我们就更没有立场了……”万精武打断了这位高瘦副局长交谈，就怕传到那煞星耳里惹来他不满、生出事端。
开玩笑，这波神秘人分分钟就控制住了整个警局，结果却让开心分分钟杀到只剩一个活口。而且这个活口还是见机行事快、早早跪在那里表明不反抗立场，要不连这个想要跟龙组合作的活口都活不下来。
一行四人下到二楼，这才发现四下里的狼藉模样更重几分。大件的办公物品损毁状况，随处可见不说，重伤警员也开始进入他们视线。
“局长。”
“局长！”
“……”
看到三位局长联袂出现，侥幸没有受伤、惶惶不安中的警员们总算安定了不少。只是有一个算一个，脸色都不大好看。要么心有戚戚，要么委屈悲伤。
“打120没？”来到重案组办公大厅里，看到这里伤兵满营、甚至有两三位已经失去了意识，万精武心里焦虑情绪更深了几分、脸色越发难看了。这可是局里的重头部门、是门脸好吗！
万年庆轻声说：“救护车估计快到了。局长，这次局里损失很严重，刑警大队那边也有二十多人重伤。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连正常工作的人手安排，都有些捉襟见拙。”
正好这时，救护车警笛传入了众人耳朵里，还不止一辆。这声音仿佛带有一股子安抚人心的魔力，一下子就让万精武等人半松了口气。
等到万精武几人完成二楼视察，大批闻讯赶到的医护人员、已经顺着楼道上了二楼，对二楼重伤警员展开了救治工作。
到处都能听到‘这里’、‘快过来’、‘别管那些灰西装’或紧张、或催促、或愤怒的言论。
而卫青岚，就在这种混乱中、赶到了市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