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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言愣了一下，精致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家伙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你确定要我当你老师？”慕婉言语气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行吗？达者为师，你在心胸外科方面的知识远超过我，为什么不能当我老师？”王睿疑惑地问道。
慕婉言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回答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既然想拜我为师，是不是还得来个拜师礼呀？
虽然不用弄什么拜师宴这么夸张，但是敬杯茶还是要的吧！”
不知为何，慕婉言没有说出自己尴尬的真实原因，而是话音一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这个，当然要，只是这里是西餐厅，恐怕茶是没有的，不然我就以酒代茶，就当给你敬茶了。”
古有以茶代酒，今可以酒代茶，也算是王睿想得出来。
“服务员。”
王睿冲着包厢外面叫了一声，很快便有服务员走了进来。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服务员恭敬地问道。
“我们这桌加一瓶红酒，随便来一瓶不要太贵的就行了。”王睿强调了一句，他还是知道有些红酒的价格太夸张的。
“好的，先生，我们这里最便宜的红酒是588一支的，请问可以吗？”服务员问道。
王睿一听价格还是吓了一跳，最便宜都588了，那要是点贵的，估计今天真的就要留下来刷盘子了。
“其实也没必要点红酒，拜师茶可以下次再喝。”慕婉言说道，她看出了王睿有些肉疼。
“不行，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就今天了。给我拿一瓶这个588的红酒，还有两个红酒杯。”王睿咬了咬牙，大不了接下去一个月节俭一点。
“好的，先生，马上就来。”
服务员离开后，王睿转头冲着慕婉言露出了阳光的笑容，说道：“我也是刚进入临床不久，所以可能有很多地方需要您的指导，还请以后多多包涵。”
“指导说不上，我们互相学习吧！毕竟我年龄还比你小呢！”慕婉言摆了摆手说道。
她不仅是看上去年轻，而且是真的年轻。
“达者为师，达者为师。”
王睿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他都能预想到以后和这位‘小老师’的学习之路，绝对不可能一帆风顺了。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内急，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王睿刚想继续聊点什么，慕婉言突然起身说道，于是王睿只能是点了点头。
看着慕婉言走出包厢，王睿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上午交流会上她那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不禁有些失神，直到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伴着一道熟悉的叫喊。
“你们想干什么？”
王睿听到声音的瞬间直接站起，推开包厢门就冲了出去，因为刚刚叫喊的声音来自慕婉言。
“滚开，别多管闲事！”
大厅中显得有些混乱，一群从面相看上去就不善的人正在拍桌大叫，将西餐厅的氛围破坏得一干二净。
“对不起，先生，是我们的疏忽，我们马上就给您上一份全熟的牛排。”
刚到场的王睿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迅速来到了慕婉言的身边，询问着情况。
“发生了什么？”王睿语气有些焦急。
“他们动手打人，我看到了当然得阻止，而且他们根本就是在故意惹事，牛排谁吃全熟的，况且他们也没有要求。”慕婉言没好气地说道。
刚刚她之所以叫出声，是因为那一伙七八个人中，有一个人想要对一名女服务员动手。
“玛德，你们是什么人？关你们什么事？”
餐厅经理正在向那七八个闹事的人赔礼道歉，但是他们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反而是开始故意找事，目标就是慕婉言二人。
“这里是餐厅，是公众场合，麻烦你们讲点道德行吗？”王睿忍不住开口说道。
“道德？狗屁！是她先给我们上半生不熟的肉的，想害我们生病拉肚子，凭什么对她客气？”其中一个看着五大三粗的壮汉骂道。
“明明是你们没有说清楚，默认的就是七分熟。”
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这句话一出，如同再次点燃了导火索一般，那群人又一次爆发了。
“艹！你踏马的还敢说！”
“啊～”
“滚开！”
“住手！”
砰！
几道杂乱的声音响起，刚刚开口说话的女服务员身边另一位瘦弱的女服务员为了保护她，被一名壮汉狠狠地推向了一边，重重地撞在一张桌子上，直接昏迷了过去。
“大哥，她好像晕过去了。”
这一下，刚刚还暴怒的一众壮汉都停了下来，王睿则是直接冲了过去。
“全部人让开！我是医生！”
没有丝毫犹豫，就和刚刚救下刘骏一样，王睿直接开始评估昏迷女服务员的情况。
女服务员刚刚是右侧腋部下方撞击在了桌子上，正常情况下并不会出现昏迷乃至休克这么严重的表现，但是有一种情况会导致昏迷的出现。
王睿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幕场景，胸外实践课堂上，他的外科老师曾经说过。
撞击的情况下，最严重且最容易致命的损伤部位并不是我们认为的头部，而是胸上部这一块区域。
心脏偏左胸，强力的撞击可能出现心包积液和心脏的挫裂伤，但是这种情况发生得并不是很多。
最有可能出现危及生命的情况是撞击右侧胸部，尤其是身形瘦弱的人，因为双肺就在这个位置。
当右侧胸部遭受重击时，极易导致肺部破裂，然后气体由破裂处入肺，从而出现‘气胸’的情况。
其中以张力性气胸最为严重。
气体入肺，只进不出，导致肺部受到压迫，出现呼吸困难，危及患者生命。
“小玲，你没事吧！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刚刚说话的那名女服务员哭泣着说道。
“她怎么了？我不是要推她，是她自己冲上来的，和我没关系。”壮汉开始推卸责任。
慕婉言则是出声阻止了嘈杂的众人。
“都闭上嘴，别影响他救人！”
所有人都不知道，当王睿触碰到患者的那一刻，他眼前的世界就又一次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