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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北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但是他这辈子注定要走一条风风雨雨的路,没人救得了他,因为他陷得太深。
偷渡游轮是从中国山东办到起航,途经日本,然后横跨太平洋,在美国旧金山靠岸,在这期间,有过船以二十节的速度,半个月可以到达美国,但是偷渡船没有不能如此张扬的航行,慢慢前行,所以全程大概要一个月的时间。
海上行程是一件异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百天关在船舱里,晚上才能出来放风,这使人的身心都很疲劳。
整天在船上混混沌沌的,就盼着到了天黑的时候在船上能多呆一会。
自从跟船上老板发生了矛盾,姚夏报出了自己的名号之后,船上老板以及雇佣兵就在没有下来的,甚至好几天没有打开甲板的门。船舱里的很多偷渡客都憋得受不了了,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一种难以忍受的恶臭味。
陆小北身上的衣服没换过,上面沾满了汗水,在船舱潮湿的环境重重,根本就干不了。姚夏也显得很憔悴,一脸苍白,眼神中夜失去了原有的英气。
“你还好吧?”陆小北看姚夏嘴唇发干,都起了皮,问道。
“没事,一天没喝水了,口渴。”姚夏说道。
“你怎么不喝水呢?”陆小北问道。
“喝完了,船上雇用兵已经四五天没下来送水了,存着的水都喝没了,估计在这船舱里,一半的人都没有水喝了。
陆小北掏出自己的水壶,里面还有两口水,递给姚夏,说道:“这些你赶紧喝了。”
姚夏毫不客气的结果水壶,大口大口的关进嘴里,连最后一滴都没有放过。姚夏喝完了水,感觉舒服很多。这时候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走过来,问道:“大哥、大姐,你们还有水吗?我妈妈渴了两天了”
陆小北看了看自己的水壶,被姚夏喝的空荡荡的,一点水都没有,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了。”
“在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们是不是想渴死我们!”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气氛的说道。
陆小北跟姚夏使了个眼神,姚夏心领神会。俩人一起站起身,走上楼梯,楼梯是船舱通往外头甲板的唯一渠道,但是现在甲板上的木门死死地关着,上面有连锁锁着。
陆小北踹了几脚,跟姚夏摇摇头,说道:“不行,太结实,踹不开。”
外面雇佣兵听到里面的动静,端着榴弹枪走过来,喊道:“别他妈的瞎折腾,老老实实的呆着!”
“带你ma逼啊,都好几天没送水了,我们里面的人都快渴死了!”
“死就死,现在已经到美国管辖的海域了,有美**舰出没,这几天不能放你们出来,你们都忍着,再有一个星期左右就到了。”
“草,一个星期我们就都他妈的死里面了!你们收了钱,不管我们的命是不是!”陆小北继续叫喊道。
这时候外面有来了几个雇佣兵,拿着枪,往门板上开了两枪,打了两个枪眼,差点击中陆小北。有一个雇佣兵喊道:“妈的,里面的人老实点,不老实就吃枪子!”
陆小北愤怒的踹了门板一脚“草你们吗的!”
“小北,退后。”姚夏说道。
“退后?”陆小北还在疑惑,姚夏已经将手雷逃了出来。
“你小心点,这个别把船炸沉了。”陆小北提醒道。
姚夏笑了笑,说道:“这个是手雷,又不是鱼雷,顶多炸碎他门板。你赶紧后退。”
陆小北听话的后退到楼底下,所有人一看姚夏拿出手累了,都趴在地上,生怕炸到自己。姚夏固定好手雷,拉开保险,然后转身就往楼下跑。
“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响,船体晃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大事。甲板上的门板被炸得粉碎,刚才在外面端着枪的几个雇佣兵的身上也炸得血肉模糊,躺在甲板上呻吟不止。
陆小北掏出瑞士军刺,按了下匕首把手上的机关,军刺一下子伸长到半米,成了一把短剑,姚夏也掏出了双枪,俩人冲了出去,一边冲还一边招呼船舱里的人,说道:“不想在里面渴死的都给我冲出来!”
姚夏这一身招呼,里面确实有十几个小伙子都冲了出来,他们身上没有武器,都是冲船舱里顺手拿起来的木板。
一帮雇佣兵听到这边的动静也都跑了过来,一个个手里都端着枪,松开,食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枪。
“都别开枪,都别开枪,怎么回事!”老板挺个大肚子走了出来。一看关着偷渡客的船舱的门被炸开了,陆小北和姚夏两个人又冲了出来,船长一下子犯愁了,说道:“你们怎么又闹事啊!是不是真以为我会怕你们!”
“你们都好几天没有打开甲板的门,没有往里面送淡水了,是不是想渴死我们!”陆小北说道。
“现在咱们已经到了美国海域,管的太严了,不敢再放你们出来了。”老板解释道。
“不放我们出来难道连水都不给我们往里面送了吗?”陆小北狠狠的说道。
夜风琳琳,不知道几点,夜空中繁星闪烁,周围出了游轮的轰鸣声一片寂静。老板带着一帮雇佣兵跟陆小北他们针锋相对。
“船上也没有多少少淡水了,你们忍几天就到美国了。”船长说道。
陆小北嘴角露出一道轻蔑的笑容,看了一眼甲板上摆放着几个大木桶,走过去,用短剑一下划开木桶的盖子,里面装着满满的水,陆小北伸手捞了一手掌的水,放在嘴边喝了一口,淡水。
“这里,四大桶水都是满的,你跟我们说没水?”陆小北说道。
“这是最后的四桶水了,给了你们,我们就没得喝了。”老板说道。
“草你吗的,你怎么满嘴扯淡啊!你们这些雇佣兵,一共就三十几个人,我们船舱里面一百多号人,给你们四个人一桶就他**够喝的!”陆小北凶狠的说道。
姚夏跟身后几个跟上来的小伙子说道:“后船舱里招呼其他人上来喝水。”
老板急眼了,说道:“至少还有一个星期的航程呢,你们要是喝了这四桶水,我们用什么!”
这时候,船舱里很多人都拿着水壶出来了,他们看见水源很是激动,正要动,几个雇佣兵分别开了几枪,当场就打死了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一帮偷渡客吓得趴在甲板上,动都不敢动。
姚夏也瞄准,瞬间打了四枪,打断了四个雇佣兵的右胳膊。子弹几乎都是击中手掌穿进胳膊里的,枪法精湛,没有失误。
“姚夏,我知道你是神枪手,但是你一个人两把枪能顶的过我身后这三十多把榴弹枪吗?老老实实的滚回船舱里,你们俩要想喝水,来我办公室里和两杯酒,别人的事,我劝你们不要管的太多。我已经让步了,不要再咄咄逼人!”老板说道。
“欺负自己的同胞,赚自己同胞的黑心钱,你不算个人!”说着,陆小北满心愤怒的冲了上去,几个雇佣兵刚要端枪开火,姚夏就敢在他们前面开火了,几枪下去,又倒下了几个雇佣兵,陆小北一下子冲到老板前面,恶狠狠的说道:“我今天,让你死!”说完,短剑在船长的喉咙上扎了进去,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刀刃锋利。陆小北揪着老板的头发,往上使劲一提,直接把老板的透露扯了下来。
他左手举止老板的头颅,右手拿着短剑,冲着一帮雇佣兵喊道“谁他妈的敢反抗,你们跟他一样!”
雇佣兵们都不敢再动了,他们完全被陆小北吓住,一把短剑,就能在几秒钟之内取了老板姓性命,这种攻击力他们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有想过。
“所有人放下枪!否则把你们炸成粉身碎骨!”姚夏喊道,然后又掏出一个手雷。
三十几个雇佣兵都集合在了甲板上,他们都把榴弹枪扔在了地上,,然后被一般想伙子们进了偷渡客们所在的船舱里。那些偷渡客们出走了出来,住进了上层的条件不错的船舱。有软床铺,有淡水,甚至还有个小型的餐厅。
陆小北把老板的身体和头颅都扔进大海里,然后找了几个大木板子和帆布把下层船舱被炸开的出口用木板和帆布还有钢钉死死封住,把那三十几个雇佣兵完全都关在里面,让他们在靠岸之前都别想再出来。
陆小北走进了驾驶舱,老船长叼着一根烟斗,注视着前方,他听到了下面的枪声,但是他没有下去,开这种船几十年了,偷渡客和人蛇之间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他和自己的几个水手只负责开船。
“船长,还有多久到港口?”
“五天。”船长没有抬头,眼睛望着黑暗的大海。
“有烟吗?陆小北又问道。
旁边的大副递给陆小北一根烟,大烟叶裹得,抽起来,劲挺大。姚夏也走了进来,大副又递给她一只,几个人的眼睛都望着大海
“他死了?”船长突然问道。陆小北知道船长最终所说的“他”就是那个人蛇老板。
“恩,我弄死的。”陆小北一边抽烟一边说道,好像在说一件不管自己的事情一样。
“你有麻烦了。”船长说道。
“什么麻烦?”姚夏问道。
“到了旧金山的码头,他们人蛇集团会有接头的人过来,到时候他么知道了你把这个老板弄死,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这一船的人,可能都会死。”
陆小北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不怕死。”
老船长嘴角微微扬起,说道:“谁都怕死,但是谁都会死,如果你说你不怕死,你们不可能跑路到美国。”
“您怎么知道我们是跑路来的?”姚夏问道。
“你们身上带着一股霸气,不像是普普通通那种为了来美国淘金的偷渡客,你们俩身上一定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非同寻常。好好准备吧,五天之后,如果我们安全靠岸,你们必将面临着跟这边偷渡集团的接头人打一场,我帮不了你们,你们好自为之。”
“谢谢。”说完,陆小北带着姚夏走出了驾驶舱。
两个人坐在甲板上,风很大,有点冷,姚夏用一块帆布擦自己的手枪,陆小北擦着自己的瑞士军刺。
“陆小北,有什么办法?”姚夏所说的办法就是对付偷渡集团的接头人的办法。
陆小北看了一眼船上的几个三条小型的充气游艇,说道:“有办法。”
在船上,又过了四天,很多人在早上的时候都隐隐的约约的看到了远处的高山,大家知道,美国就要到了,所有人都经历了这一场非同寻常的旅行,想必这次行程他们一辈子都会铭记在心的。
陆小北在船长室,要了一张美国西岸的航海图。然后又从水手舱里偷了一只ak-47自动步枪和一盒子弹。
走到甲板上,姚夏刚刚背好行李走了出来,说道:“小北,行李都失手好了,该带的也都带上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陆小北在拿了两身救生衣,给自己套上,又给姚夏套上一身,然后解开船体上绑着的一条轻便的充气救生艇,充好了气,俩人将救生艇从船上扔进大海。
陆小北带着姚夏从船上直接跳到救生艇上,每人拿起两条船桨,朝着旧金山的方向划去,游轮上的很多人都不理解他们的做法。看着一只孤独的小舟离大船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海面中。
两条船虽然都是奔着旧金山去的,但是并不是奔着一个码头。大船去的那个马头会有偷渡集团的接头人,碰上他们,陆小北和姚夏肯定会有麻烦,所以陆小北想到了不跟大船一起靠岸的办法,俩人划着船,从旧金山别的海岸登陆。
陆小北他们的小救生艇没有航行多远,就被美国海军的一艘小型的巡逻艇盯上了。
姚夏拿着望远镜,回头一看,紧张的说道:“小北,咱们碰上美国海军了!他们在后面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