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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想在帝国大厦找个特等席观看双子塔的倒塌,亲朋好友们却没有一个人支持我这个决定,我自然没有告诉他们去美国的真正目的,可是他们的回答也异常的一致:“看病可以,想干别的都不行”于是,我只能躺在摇椅上乐呵呵的看新闻转播,听着各种“专家”在银幕上夸张的评论,然后就是接到了宫城的电话问我是不是提前得到了内部消息。
“内部消息没有,可我猜到了一定会发生大事,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就重新翻一遍我的小说,那里面会有详细的解释。”
世界上聪明人很多,不用我提醒也有人想到了我的暗示,当然美国政府的速度更快,据他们的官方发言人声称,从起获的恐怖分子材料中发现,他们肯定阅读了阿拉伯文版的全金属狂潮,所以推论是从中吸取了灵感。但是我从没有发行过这类语言的小说,所以也直接的否定了我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其实就算他们想牵强附会的给我找麻烦又能怎么样,网络上早就有人公开的嘲笑美国政府,谁让你们小看了中国人的智慧,以为一部小说不可能影响现实,自己错失了加强防御的机会。
其实吧究竟是谁干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一天之后小布什就已经确立了武装占领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决心,二十一世纪要在“新十字军东征”的大旗下拉开帷幕,西方人借助反恐的外衣重新驱动了宗教战争的铁蹄,这预示着东西风之争已经从冷战的意识形态对抗,回归到了传统的文明争霸,说白了就是西方文明为了保住统治地位对传统东方文明的宣战,归根结底最后就是华夏文明与欧美世界一决雌雄。在这明争暗斗之中,现在看我们是处在全面的下风,但中华文明最大的特点就是曾创造过无数次令人瞠目结舌的以弱胜强,中国古代的战争史更是占了整个文明历史的一半,这场博弈当真是很有看头,我若真能长命百岁自当搬张椅子好好欣赏一下人类顶级智慧的对决。错过了这等好戏都不好意思和子孙吹嘘生在了波澜壮阔的大时代。
中国网民在事件发生后保持了高度的一致,他们无不在公开场合谴责暴行却又在私底下幸灾乐祸,更有甚者还建议将我的小说改成反恐教材,说不定能做到让美国大兵人手一本。这等诨言自然没人较真,可挡不住受到启发的人们展开联想,对这次袭击的质疑之声不绝于耳,除了美国以外的互联网上很多人都在想办法验证我的故事,各种版本的阴谋论也开始甚嚣尘上,让好事之人兴奋的不亦乐乎。
他们怎么折腾我就不管了,这次我赚了多少钱也不操心了,反正这些钱也是计划外的。可能极少有人注意到我现在被提及的次数极多,人却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之中,就连我家小区的保安都很难再看见我了,远山城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说是我的病症已经药石无效,于是不得已只能求仙问道,受高人指点,故而某日我的专机于夤夜窜入远山,将我接至某仙山带发清修,若是能熬过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增续阳寿
“唉我是不是也该点上七星灯啊?”听到这种传言我除了哭笑不得之外实在找不出合理的形容词。
王秀正在整理我替换的衣服:“要是有用的话,全远山都会被点亮。”
真要是有那么多人给我搞什么封建迷信的祈福活动,那我就真的离死不远喽。我人不在远山倒是没错,他们为了让我安心养病,决定在某风景如画四季如春的海边给我买了一块土地,单独盖了一幢别墅,里边不仅一应俱全还雇佣了全职的医护人员,就算有突发事件,也有全套的交通工具将我就近送往大城市。为的就是让我远离喧嚣同时也远离各种争斗。
“你走的时候,贞子差点哭了出来,要不是你规定她必须完成学业,我估计这丫头都能直接追到这来。”
听这口气似乎话里有话,不过我也没心思玩这种游戏了还是趁着她在说点实际的东西:“反正我都被你们软禁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们了,我告诉可欣将会多写几部故事,算是给你和她留下的保险措施,运作方面有不懂的地方找王红娟就可以,至于小孩子们将来要干什么,我就没有心力过问了,只是你这个大姐姐要随时注意,如果真的出了败类,不要客气必须剥夺他的继承权,我会留下一份遗嘱说明的。”
王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一转眼两年过去了,轰轰烈烈的反恐战争也被伊拉克战争所取代,中国人早就不关心美国人又要打谁,因为一切的焦点都集中到了对一种肺病的恐惧,sars的出现让中国人头一次开始关注自己的疾控防御体系,结果却心寒的看到千疮百孔的中国医疗现状,以及一批在绝境中敢于担当的白衣天使。这一刻本来矛盾尖锐的医患双方同仇敌忾出现了和解的迹象,只可惜这种好兆头没能持续更长的时间。出于对死亡的恐惧,也是对国家宣传机器的不信任,医疗用品全面告急,一瓶消毒水都有市无价口罩卖到脱销,但凡说明书上写着抗病毒的字样也甭管是否对症,药品马上就会被抢光。
在这种全民疯狂的状态下,一个倔老头用不信任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军人们:“告诉你们,我不管是谁给你们下的命令,没有我上级的通知就甭想从我这拿走一箱东西”
一个军官无可奈何的向他赔笑:“师傅,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不是着急嘛出门的时候忘了叫上你们的工作人员了,他们一会就到。”
正在说话间,一辆公务车停到了这群人的跟前,一个人跳下车之后看见这一幕之后马上走了过来:“老罗头,别这么紧张兮兮的。我带着命令来了。”
说话间他掏出了一张手续齐全的出库单,本来很普通的凭证却被那个姓罗的保管员看了又看:“这王风的签名”
王风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就是那群军人都竖起了耳朵,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数种猜测流传于世,有人说他已经死了,只是天下集团秘不发丧。也有人说可能是处于中风的状态生活无法自理,反正已经很久都没人再见过他,就是送给弟弟的最后一部故事钢之炼金术师的动画首映典礼也没有出席。没想到今天却能见到他的签名,那名军官也不由自主的凑过来瞄上几眼。
字说不上歪歪扭扭,但也显得不太自然,可见外界对于他病情的猜测还是有些道理的,也许神智尚且清醒恐怕也丧失了自理能力。管理员也想到了这层,这才相信了出库单的真实性,叹口气将单据小心翼翼的收在文件夹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保险箱,取出一大串的钥匙交给了公司的办事员:“整整五十间仓库的东西,我守了它们两年,今天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随着钥匙还有一份清单,当军官接过去看了几眼之后就惊得目瞪口呆:“这这么多”
管理员瞪了他一眼:“定期保养与补充一次都没落下,你们拉出去马上就能用,真难为他两年前就开始做准备。”
我在沉寂了很长时间之后再次成了焦点,起因就是媒体披露的关于我囤积了两年的医疗用品被一次性的捐献给了国家,从此所有接收**病人的定点医院都用专业防化服代替了土制防护装备,体温侦测设备和便携x光机则发放到人口稠密地区,虽然和广袤的国土相比,我的捐赠只是杯水车薪,却在最困难的时候给了国人信心,在病毒爆发最猖獗的时候筑起了第一道堤坝,至此国家的防治机制开始步入正轨,国民对传染病的认识得到了提高,社会的凝聚力开始出现耐人寻味的提升。而每当人们看见那些设备上贴着的“天下捐献抗灾物资”的标签,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这个未雨绸缪的人现在在哪。
“气温还很低,你们就别下水了”我依然是我,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行动有些吃力之外,我和以前没有任何的不同。
为了避瘟,小姨果断的将孩子们打发到我这里来,谁让我住在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呢,这方圆几公里之内都是我名下的土地,除了偶尔能看见一些路过的船舶之外,就没有一户人家,并且还保持了茂密的植被,别墅里有职业的医护人员,要说最不可能传播**的地方也就非我这里莫属了。至于她本人则操起了老本行去远山的医院里帮忙了。就算只是打下手干点外围工作,但表率作用却是无穷的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人心。孩子们都长大了,雨光站起来高出我一头,晓明的个头也不差许多,就连豆芽菜也有几分大姑娘的神态,除了依旧悲剧的身高之外,行为上稳重了许多。这次她倒是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在海滩上嬉戏,而是乖巧的守在我身边就像个专业的护理人员。
“两年没见能耐见长啊。”享受着豆芽菜细致周到的肩部按摩,虽然感觉上就像是挠痒痒一样没有力气,可我还是要夸奖两句:“说吧,这么殷勤打得是什么主意?”
小丫头一听不高兴了,双手一甩坐在了我身边:“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在你心里有那么差劲吗?”
转过头瞥了她一眼,然后我继续闭目养神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反正你自己一定会忍不住说出来。
果然没让我久等,在看见雨光他们正往回溜达的时候,她只能一咬牙下定决心:“风哥哥,我想高中毕业后就不上大学了。”
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换个姿势正视她:“吃错药了,你不上大学的可能性存在吗?”
“可是,我在中国读中学,却要回日本上大学,要想留在中国最多只能算留学生,高考没我的事”
“那就回日本呗,以你的基础知识上日本的一流大学也不是难事。”
“真要是回去了,一年也看不见你几次。而且日本没有寒假,冬天假期太短也赶不回来。”
她找的这个理由还真有特点,从小我哄她的次数最多和我的关系也最好,但女儿早晚有离家的那天,全天下的父亲都会有这种不得不撒手的感觉:“丫头,你也是个大姑娘了,应该去寻找自己的生活方式了,等到了18岁无论是我还是你父亲都不能再干涉你的决定,可是你不要忘了,相对于我们来说你的人生还很长,你所做的决定是要关系到你未来的幸福。再说了,如果你找不着自己中意的老公可是很有可能被长辈拉去相亲的。”
她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雨光,郁闷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时间过得飞快,全国再也没有发现一例新增病例,人们终于等到了警报解除的一天。其实这场瘟疫持续的时间并不太长,只是对一贯没有公共卫生安全意识的中国人来说实在是刻骨铭心。从此之后防止自己将传染病感染给他人也成了一种道德表现,这种新世纪的新道德观应当是值得赞扬且提倡的。就算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的我,也充满溢美之词的发表了一篇文章,直到这时候大家才终于确认我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养病。而我用来上网的计算机更是遭到了无数次的黑客入侵,这倒不是恶意的攻击,而是想找出我在什么位置,可惜啊那台电脑是我借用雨光的笔记本上传的,他们找来找去也只能追踪到远山。
媒体上对我的报道很平静,除了说我捐赠了大量医疗用品之外就没有多费口舌,这也是我强烈要求的。可民间的说法就比较古怪了,不知道谁调查出我早在2001年就开始囤积医疗器械,远山集团的生意中也没有这方面的内容,这么古怪的举动说明了我早就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以及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还有一些江湖人士声称就是因为我擅破天机以致伤了天和,所以才苦疾缠身不得痊愈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躲在别墅里倒也不是正事不干而是无事可干,徒弟他们彻底的“软禁”了我,除了一些需要我拍板的大事之外,整个集团已经习惯了没有我这个老板,就像我还在上学的那几年一样,一切的运作都由那些高管们自行处理,只要我定下了一个目标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他们自己拿主意。徒弟美其名曰:虚皇政治那么我这个不务正业的“太上皇”就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呀,炼丹嘛咱不感兴趣,木匠嘛咱没这个体力,出门调戏民女也没这个现实基础。那么剩下的就只好写写文章了。
送给雨光他们的故事全部都上映了,哪一部单拿出来都算是二十一世纪日本动漫领域少有的杰作,就算被我抄袭加改编了也还是火遍全东亚,按照老规矩凡是我映射现实政治的东西日本人都习惯性的闭口不谈,所以鲁鲁修即便受到了腐女们的热烈追捧,日本的影评界也没多说一句话。星空清理者则因为定位的人群过高,许多未成年的孩子不是太买账,只有那部钢之炼金术师是不分年龄的受到了普遍欢迎。不过这些都是在我隐居前写完的,拖了两年才上映完毕而已,原先谣传我这人早就消失了,影迷们还曾经扼腕叹息一番,然后去年我花费了一整年的时间写了一部轻小说的开篇,在网站上连载之后引发了极大的反响,不少人都认为这是我在阔别十几年中国传统文化题材之后的又一力作。唯一令人遗憾的就是更新速度极为缓慢,过了元旦后则半年没更新,同时在短时期内没有动漫计划。在影迷的强烈要求下,其实是总部收发室被各种信件淹没电子邮箱被挤爆之后,我只好发个声明,称自己由于健康问题不能进行长时间的创作,且该题材需要查找大量资料,不过考虑到广大影迷的感情,我决定不定期发表一个超短篇动画,喜欢的人可以在网站上免费观看。
“有很多人留言问我创作这部短片的灵感是什么,可能许多八零后还有印象,我国曾引进过一部原苏联的动画片兔子等着瞧,我的灵感就来源与此,既然大家的印象中兔子从来都是弱小且智斗坏人的形象,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反其道而行之?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越狱兔”
网站上的简介简短到了一定程度,并且没有涉及任何关于剧情的内容,不过这并不重要。首先极短的篇幅很适合现如今不够快的国内互联网,同时剧情也简洁到不需要任何解释,只要是还有一点童心都会被它吸引,更别提那些以宅男自居的动漫迷了。结果嘛影迷的投诉倒是没看见,徒弟首先向我表示抗议,她说我的这个播放计划没有通知任何人,集团没有提前做好应有的准备,于是在首映当天播放服务器被全球涌来的链接请求给挤爆了,建光亲自上阵指挥重新架设线路才算勉强应付了下来,搞得值班人员一个个精疲力竭对我是怨声载道。
“这不是很好嘛,至少让那些人的注意力从至真锦囊上转移开。”我坐在一块礁石上手中拿着电话,眼睛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有种宽广洒脱的情怀:“我原以为凭借着这些年的修为写这个故事不会太难,可中国的古典神话实在混乱,上古神话、道教神话、儒释两家甚至是儒释道三家合并的神话以及各种题材的神话小说,要借鉴这些互相关联却又毫无统属的内容简直是扼杀脑细胞,我还是回归温情路线吧”
徒弟不乐意的说着风凉话:“谁也没逼你呀,还不是当初你自己说的要让广大青少年了解一些传统文化,既然觉着累就写点轻松的东西,说实话这个开头我看着都有点沉重,你有必要把人家祖孙两代人写的那么悲情吗?”
不悲情?不悲情可赚不着眼泪,我当初为了抢在原作者之前发表可是彻夜不休的查资料,好几次昏睡在了书房里,那些陪护的人员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还以为我在他们的照看下驾鹤西游了。
“对了,最近网上有人将一个日本小故事制成了flash,要说眼下热度能和你相比的也只有这部萤火之森了,你看人家就没有过多的神话描写,还不是一样的水到渠成。”
瞧你找的这个例子,你不知道至真锦囊就是我抄袭的绿川幸的另一部大作吗?他写的是账本我写的是锦囊,他描述了日本妖怪我写中国灵异,他有个原型像狼的招财猫,我干脆设计了一个化身成菜狗的狐狸精,总之里边所有的日本元素全部被我置换成中国风。不过说起来也够可怜的,人家就这么一部连载超过五年的作品还被我给抄了去,就算他今年能发表夏目友人帐,可我早于他一年就写了小说并沿用了主人公孤儿的设定,哪怕双方的神话基础根本不一样,却也跑不了他抄袭的名声了。更何况我本身就是孤儿,又有着异于常人的经历,搁谁看都会认为我又一次借用了自己的人生,所以就算他创作在前也没人会相信。总的来说他比至今被我压制着的key社幸运多了,像他这种有才能的人也一定会走出阴影创作出更多的优秀作品吧。
跟人家一比我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至今所有能大卖的作品无不是抄袭别人的创意,自己完全创作的东西除了一个充满争议的国境线之外,就只剩下各类评论性文章了。说到底我这人也是没有作家天赋的,就算勉强搭上了网络文学的快车也是庸庸碌碌无人关注的那一类,好在咱看过的东西不少,也有机会付诸实践,于是才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可想来想去一位的抄袭也不是办法,绿川幸能若无其事的用日本神话展开故事,那是因为日本社会本身就有着一种重视传统文化的氛围,日本青少年多多少少也能从各类作品中了解一些传统故事。相比之下咱们这头可就逊色多了,还有几个小学生能说出经典神话中的人物?还有几个成年人能分清楚盘古、女娲、伏羲、精卫、夸父、后羿?就是封神榜和西游记之类的文学作品,也有很多人只是看个热闹不知道其中的世界观与背景吧。这样一来我的改编工作就变得无比痛苦,日夜赶工也总算是搭起了框架,至于可以无限发挥的后续内容嘛我先歇歇吧。
我这一歇也没让读者们久等,平均两个多月才更新一个小故事,又过了两年才算是凑够了一小本薄书勉强出版了实体小说,可就这首批印刷还是被抢购一空,有人评价说这是我的魅力不减,其实徒弟报来销售表格更说明问题,绝大部分订单来自小学和幼儿园,听说不少开明的教师都用这本书充当童话故事,还有不少民间教育团体强烈要求发行插图版或是直接改编成漫画。这也算是中国孩子的悲哀吧,明明在书店里摆满了各种精美的少儿读物,但真正能体现民族风格而且故事不会雷同的却少之又少,孩子们喜欢的故事中没有暴力及成人倾向的东西更是凤毛麟角,也难怪国人对它是如此的看重。
“风哥哥,你快点写行不行啊”亭亭玉立的贞子还是如儿时那般摇着我的手臂:“我刚上高中的时候你就写,现在我都高中毕业了你还没有写出第二部,这可不像你啊”
无论她怎样撒娇,我都不可能满足她的这个愿望,一年前病情再次恶化了起来,一天二十四小时我几乎有十八个小时在昏睡,各路医疗专家费尽心机也没有任何起色,我知道自己离真正的休息为时不远了,也尽可能的想多写一点,无奈每次就算是神志清醒却也很难记起昨天的构思,这样一来故事就更加的零碎需要整理,更新速度更是降到了几个月才能写好一个短篇的地步。
“贞子啊,你决定去哪里上大学了吗?”
一说起这个话题她就有些无奈:“远山大学倒是可以让我入学,可我爸爸说让我参加日本国内的大学入学考,我还没决定呢。”
“那就回日本吧”这次我说的很干脆:“你是日本的孩子,却又在中国长大,回去看看日本的社会接触一些日本的学生,对于你的人生来说这是难得的体验,也是同龄人中少有的经历。”
她最终听从了我的劝告,而雨光他们也因为报考的学校不同,几个孩子第一次天各一方,为了庆祝他们全部成为大学生,可欣特意叫上我的死党们来到这幢别墅庆祝。一直都很清净的房间里变得人声鼎沸,虽然大多数时间我只是坐在房间里打盹,可他们的兴致依然很高,杨宫向孩子们说一些大学中的奇闻异事,王秀叮嘱着独立生活的各种禁忌,我也终于看到了那些如同小猫般躲在我身后的弟弟妹妹们逐渐走向成熟的那一天,也能感受到他们看向我时眼神中流露出的哀伤与不舍。
临别时所有人都有点依依不舍,尤其是贞子干脆就哭了出来:“风哥哥,你好好养病,等我毕业了就回来天天守着你。”
“傻丫头,你该守着自己的男朋友。不过等你毕业了,北京也该开奥运会了,到时候我带着你们去看开幕式好不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们都清楚王风的生命已经开始论秒计算了,假如某天突然从新闻中看到了天下集团发布的讣告也不会令人惊讶,这些年来除了不定期的更新一下小说之外,没有其他办法能够确定这位影响了中国整整两代青少年的作家是否健在,想当初那些和他同龄的孩子们都已经成为了社会的中坚力量,他们很多人也都娶妻生子,他们的孩子可能依旧要看着王风的故事长大,甚至是他们的衣食住行之中都被印上了王风的影子。但是这个社会已经习惯了没有王风的日子,没有了那个才华横溢创意无限的早熟孩子,天下集团推出什么新产品也都看不见那个特立独行推广产品的董事长,整个世界都已经开始淡忘了那个总是搅得世界不得清净的坏小子,就算天下集团在世界上的地位越发稳固,大家也只是将这份功劳算在了第二代领导人的头上。直到有一天长期没有动静的网站上突然出现了另一部署名王风的作品,这次并不是以连载的形式出现,而是一个完整的短篇故事一次性的刊出并且还是免费阅读,书名也很简洁:那朵花。
在书的简介中很少见的以作者的口吻写到:我这一生创作过很多作品,题材很广也和大家探讨过很多问题,唯独没有给我的朋友们写过任何一部专属于他们的故事,现在我已经没有能力再一一感谢他们了,就用这个小故事算做是我赠与他们的礼物
这部书一上线,天下动漫立即宣布抽调最精锐的制作团队马上组织动漫化工作,力争在奥运会前与广大的书迷见面。这一决定引发了高度关注,要知道那个锦囊至今没有动画计划,大家能够理解这是原稿太少的缘故。这个短片同样让一些泪腺发达的人哭了个稀里哗啦,别看短小却能引发不同年龄层的诸多共鸣,尤其是女主角根本就是游走世间的鬼魂,很多人都在第一时间想到王风恐怕大限将至这将会是他最后一部完本的小说。也难怪天下集团的反应如此匆忙,因为真正意义上的后王风时代无法阻止的到来了。
“哥哥,你的新漫画都卖疯了,我不少的日本同学都在向我打听你的近况,新出的插画版和漫画在日本是千金难求,就连我都没有买到最后还是找父亲才得到一套”宫城贞子早已脱掉了童年的稚气,现在出落成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可见日本的贵族学校在风气上和普通高校相差极大。无论她如何兴奋的描述,那唯一一个听众也只是倚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毫无反应。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做来查看了一下,然后朝贞子摆了摆手:“他现在是真的睡着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她只是摇摇头:“我就守在这里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醒,我想让他第一眼就看见我。”
那朵花会受欢迎是肯定的,多年以来天下动漫再也没有一部作品能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这和作者本人生命垂危也有直接关系,读者们一致认为这个故事反映了一个将死之人对生命的留恋与渴望,表达了他所珍视的朋友们之间纯粹的感情。当然也有不少人觉得他暗示了自己的确珍爱着现实中的某位女性,只是知道自己福薄命短不肯拖累对方,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就众说不一了,反正和他最亲近的两个同龄女性至今都没有结婚,甚至连公开的情人都没有。
在整个集团全力运行下,动画片终于在春节档期公映,本来2008年春节是一个全国人民热情高涨的年头,期盼已久的奥运会再有半年就要召开了,这标志着中国复兴大业的一个里程碑就此定格在历史之中,但是这个春节让一部动画片给搅得凄婉伤情,许多年轻的父母们陪着孩子坐在电视机前潸然落泪,即便年幼的孩童不知道大人们为何而哭,也能感受到片中无处不在的那份伤感。集全部精英倾力打造的精品果然不同反响,许多小说以及漫画中无法体现的细节与感觉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再加上这些制作人员也有很多是看着王风的故事才最终走上这条道路,其中的感触早已超出了普通动漫迷所能理解的范畴。用某位娱乐记者的话说:自从朝鲜战争系列电影结束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一部动画片能让大多数中国年轻人哭着过春节了。
从此之后人们就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王风的消息,就连断断续续锦囊也是长期停更,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好在该哭的哭了该笑的也笑了,地球少了谁都照样转,人们还要投入到紧张生活中去,更可况人们早已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越来越近的奥运会上,除了王风的至亲之人外没人再去想那个总惹人哭的家伙怎么样了。直到
房间轻轻的摇晃了几下,桌上的书本与水果滚落了一地,床上躺着的人对此浑然不觉,他只是安详的睡着了就像是每天保持的那个样子,只有陪伴在床边的女孩伤心欲绝,抓起他手臂轻轻贴在脸上泣不成声:“哥哥,你答应过我要一起看开幕式的。”
(全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