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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着宫城的专机我平稳的降落在了远山机场,半年没有回来了这里依旧是那样的繁忙,或者应该说是更加的忙碌,因为毕竟已经到了春运的高峰期。和那些在寒风中颤抖着排队买火车票的普通打工族不同,从这里回家的人多少都是在工作岗位上有一定成就的成功人士,谁让这年头飞机还是一种奢侈的移动方式呢。不过我还是在机场的一角看到了区别于其他地方的景象,在那个临时开辟的候机区域里,衣着朴素的旅客正在露天排队登机,几架国产的螺旋桨客机正在等准备载着他们奔赴远方。
来接机的香蕉见我驻足观望,于是也朝那个方向看了几眼:“那是春节期间增开的包机,专门为一些企业的农民工设置的不定期航线,由于票价便宜受到了不少人的欢迎,只是回程的时候我们很难保证上座率。”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钻进了汽车,等车开动之后才自言自语的说:“就算只能送他们到邻近的城市,也好过在车厢里挤上几天。”
“其实,就算我们极力的压低成本,机票的价格也是铁路的三倍,这些人要不是属于企业中的骨干力量,也不会有哪个企业主愿意替他们补贴路费。”香蕉说着瞥了一眼宫城的专机:“等明年你再出行的时候,就能坐上自己的飞机了”
“我知道你的首次试飞很顺利,也受到了很多潜在客户的关注,但是你怎么就有把握在一年之内就拿到国际适航证?”
香蕉果然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只能尴尬的说:“至少你从国内飞去俄罗斯是不成问题的吧。”
他的说法把我逗笑了,你当国内的适航证就是那么好拿的?现在不是当年运十首飞的年代了,国家在这方面也和国际接轨了,结果就是要取得国内的运营许可也和国外一样麻烦。我现在没有打击他的兴趣,反正这种事情也不用**心,到时候等他们抱着一堆资料天天跑衙门的时候就明白了。
“说起来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机啊?这快过年了你不带着老婆回美国省亲?”
一说起这件事香蕉就一脸的委屈:“还不是因为你玩‘闭关’,整个中国大区没有一个主管能行吗?结果我原计划的探亲行程是泡汤了。”
对于他的抱怨我只能摇摇头,关于我的病情是高度保密的,以他的级别没有资格知道详细的内容,就算他是王红娟的老公也不行,因为我们都知道他说话没把门的,弄不好就给无意中泄露了出去,所以大家几乎不用商量就一致同意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既然我现在回国了。”我同时指了指王秀:“工作上的事情就由我们接手吧,你赶紧带着你的老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将我送回家之后他二话不说就驾车飞驰而去,看那猴急的样子似乎是恨不得给汽车安上俩翅膀直接飞回北京。
我站在家门口看着他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处:“唉有些人天生就是长不大的。”
就在王秀替我打开房门之后,眼前的景象又让我吓了一跳,玄关处一个瘦小的家伙跪伏于地脸贴在地板上,双手捧着我的拖鞋恭恭敬敬的说:“您一路上辛苦了。”
愣了足有三秒钟的我扭头看看王秀,王秀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还有趴在沙发上的仨脑袋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知晓内情的能明白这是豆芽菜在抽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呢。
“宫城贞子你这是玩什么呢?”站在门口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进房间。
豆芽菜抬起头充满歉意的看着我:“负荆请罪啊课文上就是这么说的。”
王秀捂着嘴笑弯了腰,而我则尽量的保持平静用一种平和的语气问她:“负荆请罪那荆条在哪?”
她瞪着眼睛缩着脖子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听说远山没有荆棘这种植物。”
“哦”故作深沉的点点头,然后坐到地板上紧挨着她:“荆棘找不着,那在领子里插两把铁刷子也行啊,反正要表现出诚意嘛”
豆芽菜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了:“风哥哥你你难道是s”
不等她说完,我就抄起拖鞋扣在了她的脸上:“小小年纪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下王秀更是笑得站立不住也坐在了地板上,不仅如此她还拍着撅着嘴的豆芽菜的脑袋:“我算看出来了,这个屋子里也就只有你能让他吃瘪。”
孩子的胡闹只能算是一个插曲,很快我就被长辈的们包围了,他们一个个如同走马灯一般拉着我问长问短,同时被骚扰的还有王秀,因为只有她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所以大家必须要向他询问我最近的身体状况。别说是小姨这种絮絮叨叨的家庭妇女,就是一贯雷厉风行的老妈都少有的早退回家抱着我泣不成声。搞得同样是丢下工作赶回来的老爸都不好开口了。
“您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嘛,别听某些人瞎咋呼,我只不过就是老毛病又犯了而已。”一边安慰着母亲大人,我同时向雨光挤眉弄眼的使眼色,这种时候他要是够聪明就该站出来为老哥我解围。
结果我暗送了半天秋波,那小子就是无动于衷,不仅如此还拉着实诚的晓明也不让他说话。晓清则歉意的向我微笑着,罪魁祸首的豆芽菜更是站在角落里不敢吱声。折腾了半天我也没有找到外援,最后还是老爸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他赶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你就当他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就这样我才总算是“挣脱”了老**怀抱,赶紧逃难去了。不过王秀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她被单独留下来“谈心”至于谈的是什么我都不用去猜。虽然是邻近春节,远山的节日气氛也很浓厚,但是我们居住的是一座富人扎堆的别墅小区,我们家更是占有一大片绿地相对位置较为僻静,所以单单是待在屋子里无法感受到过节的喧闹,这也有利于我的休息,不过就算是我们家能够闹中取静,也挡不住别人过年的热情,几天之后晓清、晓明这姐弟俩就准时的被送回了我叔叔家,用我老爸的话说,那就是不能剥夺人家团员的权利。就算我家的生活再优越也不能让他们远离自己的父母。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让孩子们听见的,我们公开的说法是让他们回家尽孝。
至于另外一个死赖着不走非要勇于承担“责任”的豆芽菜我们到也没有强制驱逐,谁让她是日本人呢,可能中华文化圈里就日本一个异类不过春节,这丫头也在我们家生活十几年了,生活习惯也同化了不少,要不是她母亲坚持向其灌输日本文化,可能她就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孩子。这不,没安分几天就被雨光撺掇着上我这来套取情报了。
她双手扒着我的床沿嬉皮笑脸的凑到我跟前:“风哥哥”
我瞧了她一眼,依旧以半躺的姿势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文件:“你是不是替小胖子来问今年有多少压岁钱?”
她也不吃惊,对于我能判断自己的动机显得很坦然:“这可是他让我问的,跟我没关系。”
“那你就不想知道自己能拿到多少钱?”
她摇摇头:“知道又有什么用,反正咱们家给的钱从来都是象征性的,我估计不会超过一人一百块。”
那倒是,我妈坚决反对铺张浪费,尤其是不能宠溺孩子。可这只是我家的政策,并不包括这丫头每年元旦从日本收到的新年礼物与压岁钱:“你也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雨光要是能和你一样有个小金库,他也不会在乎今年能不能涨钱。”
“哼他就算是拿到再多的钱,也会一分不剩的花光,所以不给他钱才是正确的选择。”她一边说着一边抱住了我的胳膊:“要不然贞子给你买个礼物吧,然后你就和我爸爸说已经原谅贞子了,别让他再打电话训斥我了。”
“呦呵,肉袒不成就改用糖衣炮弹了?那你倒是说说给我买什么。”
她还是抓着我的胳膊没有放手,脑袋却瞧着天花板:“呃你好像什么都不缺,要不然我把自己装进箱子里送给你?”
我挣脱她的手然后朝她的脑袋推了一把:“找个凉快的地方和雨光玩去”
打发走了发神经的豆芽菜,我终于能安下心来处理公务了,徒弟被我放假之后现在的公务都要由北京转发到我这里,尤其是关于娱乐方面的内容,由于没人能完全顶替徒弟的位置,可欣又在回家的路上,所以只能让我这个病号通过网络进行处理。当然除了极少数人没谁知道我真实的身体状况,就连雨光他们这些亲历者也只是知道我需要静养而已,这一来是不想让孩子们背上过于沉重的心理包袱,二来也是怕他们将实情透露给父母,所以豆芽菜才敢如此没大没小的开玩笑,在他们看来我只不过就是要多休息少受累,根本谈不到病入膏肓这个问题。
就在我揉着发酸的双眼耐着性子看报告的时候,王秀敲了敲门然后也不等我同意就走了进来,手中还抱着一打文件夹:“这些都是传真过来的,需要你的亲笔签名。”
我没去质问她的不礼貌行为,反正我也习惯了,这个家里没人当我是神圣且不可侵犯男主人,尤其是他们这些和我一起长大的死党们,没外人的时候绝对不会对我表现出一丁点的畏惧。所以我也心安理得的结果那些文件逐一签署了起来。
“诶春节期间应该有个影迷见面会的活动啊,怎么这些文件里没有呢?”
王秀很自然的坐在我床边:“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出席?那个活动我们会安排别人出场的。”
“不好吧,每年我都去,如果今年缺席了不是无端让人猜忌?”
“理由我们会找的冠冕堂皇,反正内部一致认为你不能随便乱跑。”她也不理会我的抗议,抄起文件转身就要走,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却又转身补充了一句:“今天下午可欣就回来了,我看你要是有时间还是多陪陪她吧。”
也不知道王秀是不是在有意的躲避,反正下午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有出现,可欣和自己母亲寒暄了几句,将礼物交给俩孩子之后,就一路小跑的冲进了我的房间,二话不说的扑到了我的身上,搞得我都有点莫名其妙。看着怀中的那一团秀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张口。她也没给我更多的思考时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你怎么不早说”
“说?说什么?”
她慢慢的坐直起身子有点腼腆的看着我:“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不愿意理我是因为秀秀,现在才知道你是怕集团因此而受到影响,其实你应该知道的,无论如何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滞了几秒之后才想通是自己和王秀交代的话被人泄底了,那这个泄密的人也一定是非班长大人莫属。她通过我的解释明白了,自己要想留在集团里就不能和我有更近的关系,同时也担忧局势真的会如我预测的那样走向极端。于是便自作主张的推了一把可欣,可能她认为还是将集团的大权交给我的亲族更好一些。
我叹了一口气,既是为王秀也是为眼前的可欣:“傻丫头,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不想拖累你们的大好青春,如果因为我而让你们背上了不应有负担,那会让我永远感到愧疚,你知道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废人,我不可能给你应有的幸福。”
她重新倒在我的怀里有点哀怨的小声说:“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我只恨苍天不公,为什么让我认识了你却又夺走了一切。”
你上辈子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想到这里又有点感慨两辈子的差异:“如果我是个平凡的孤儿,也许我们之间就没有交集了。你就当我只不过是亲戚家收养的一个傻小子,一个土的掉渣只能靠工资糊口的打工仔,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觉得老天爷可恨了。”
她摇了摇头:“还不明白吗?你吸引我的并不是智慧与魄力,而是你从小到大无时无刻流露出的那份善良,就算你不是天才,我也只会去激励你发奋图强改变命运。然后等你能扬眉吐气的站在我面前向我求婚。”
听到她的这段真情告白,我的头皮开始有点发麻。结合她上辈子的所作所为,难道说一个令我难以置信的真相摆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