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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疯了?”杨宫差异的看着眼前的兄弟。
山子有些扭捏的面对着我:“我知道上大学的机会不容易,可是我想了想自己并不是读书的材料,而且我爸的老部队找到我,知道了我已经成了孤儿,现在队伍上缺少我这样的高中生,希望我能继承父亲的遗志,所以我还是决定去当兵!”
“你是不是担心这些年的学费?虽然这种特招名额并不享受远山的津贴补助,可是你也不用为这笔钱发愁。”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不不不”他连忙摆手:“不是因为钱,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希望能像父亲一样做一名解放军,只是这些年我妈一直反对我这个想法现在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我想还是完成自己的心愿吧。”
杨宫对这个理由并不买账:“谁小时候没幻想过当解放军?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再说就是读完大学之后再当兵也不晚啊!”对此山子苦笑了一下:“你说我到动漫系能学到什么?部队上需要一个画漫画的?”
杨宫还想反驳,却被我用手阻止了:“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我只能祝你好运了,不过你要记住,即便是部队,他们也需要那些懂得尖端知识的人才,如果你只是想在里面当一个大头兵,我劝你还是找个别的工作。”他先是一愣,然后就郑重的点点头。
眼见着自己这些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郁闷的杨宫就只能在电子游戏上发泄着自己过剩的精力,即便是和雨光一起对战的时候也没有了当初“为人师表”的风度,搞地被“虐杀”无数次雨光跑到我这里投诉自己的师傅,对此我只是轻轻的抚了抚雨光的头顶,然后就只能摇摇头,我和可欣都知道现在的胖子虽然天天泡在我们家。表面上是一种长期学习后地发泄,其实他的内心在彷徨,我们毕竟不再是青春期躁动的无知少年,眼见着可欣、王秀这两个女生毫无意外的走上了精英道路,建光这个以前总是很沉闷的跟班也在自己的兴趣中找到了将来的道路。就连一向是难兄难弟地山子都有着完成梦想的机会,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也许在他听见自己能继续上学时的确是莫名的狂喜,但现在的他心中更清楚,那种高兴并不是为自己终于能走进大学校园而欢呼,其实只不过是茫然四顾不知道路在何方时,突然发现自己还能继续这种混日子的生活时。心中暗暗地庆幸而已。
“我跟你玩一局如何?”做到游戏机之前,我伸腿踹了踹有些发愣的胖子。
“好啊,你想选什么游戏?”他不知道我究竟想干什么,因为一般来说我对自己出品地游戏并没有多大地兴趣。
“就选红色警报吧!”他们只是认为我对自己构思的东西太熟悉了,所以不太接触这些。可是他们哪知道,我的确是对这些游戏很熟悉,但那都是建立在上辈子没黑没白的通宵拼杀中锻炼出来的。自己早就对这些玩过无数遍的东西没有了太大的兴趣。
玩红警对战需要两台游戏机两台电视。这对一般地家庭来说是个困难。但是对于我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当我们各自盯着屏幕建造着基地地时候。我有一搭无一搭地和他聊天:“你喜欢这个游戏吗?”
“还可以吧。”
“那么你对自己地技术有信心吗?”
“有点。外面已经出了不少高手!”
“如果今年还让你去日本。你还有信心赢得冠军吗?”
“”这次是短暂地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
“被吓着了!你出兵的规律完全和我们不一样!”他对着屏幕深思起来。
其实游戏在这短短地对话中就已经结束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全军覆没,所以对我的新战术很吃惊。雨光对我能教训这个不知道谦让小孩子的家伙很兴奋。于是围着胖子又蹦又跳。一边跳海一边嘲讽对方是笨蛋。结果知道我大有深意的可欣连忙将这个捣乱的家伙拽走,并且严令贞子看住自己的“男朋友”!结果却换来小丫头一个白眼。
“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他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日本没有你这样的鬼才。那么我有信心蝉联冠军!”
我也笑了,这不仅是对他的自信表示肯定。还因为这是解开他心结的一个途径:“你知道吗,在日本一个游戏冠军的收入比咱们这的高级白领还要多!如果你能系统的分析一个游戏的优缺点,那么不仅自己的钱包会变鼓,还能获得很高的声誉!”
他被我的说辞搞愣了,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然后看向我的眼光开始焕发出了神采。
“先别激动,作为一个评论员,他自身也要有着丰富的知识,不仅是对游戏的可玩性,就是游戏的背景知识也要掌握!比如以前你为了玩大航海时代结果彻夜的熟悉地理知识,这就是一个有价值的评论员应该掌握的,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游戏,所以在你能胜任那种工作之前,首先就是要充实自己的知识!”
终于发现前路并不平坦的胖子总算是找到了人生目标,这本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另一个人对我现在还有闲情给人指点迷津很是不满,因为自从我耐不住那四个日本中年大叔的软磨硬泡之后,总算是同意了他们和中国大陆同期发售新动漫的协议,虽然徒弟还是力争保留了自己的**制作权,不过从今以后,我们也只能和日本一样,每周只播放一集动画了。
“切!要不是因为日本出现了盗版,我才不稀罕他们所谓的支援呢!”这是徒弟总在我耳边唠叨的一句话。
其实这句话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种自豪,毕竟以前只有我们盗人家的版。这次一贯批评大陆不尊重作者版权的日本人竟然按耐不住,这已经不是简单地侵权行为了,这说明总是想保持“大国子民”矜持风度的日本人在悟空传面前,将自己坚持至今的习惯抛到了九霄云外,要知道以前就是再火爆的作品。他们都能等待着正式的官方版本上市。不是他们高尚地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其他国家的作品也有很多盗版在地下传播,而只有对待中国大陆是个例外,最早是没有什么作品能让他们看上眼,而后来我的出现又让他们不想输了亚洲动漫第一国的面子,后来对我们的侵权问题批评的多了,又演变成不想留下被反问地把柄。可是这次他们再也没有能坚持这个底线。
据说一开始只是来中国的一个日本留学生将录音带带回了日本,然后兴奋莫名的他就向周围人讲述这个与众不同的故事,很快就聚集了大量的同好来他那里打听剧情,来的人多了,他也是不胜其烦,于是不知是受到了谁的怂恿,就集中了一批有专业技能地otk起制作了日语发音地广播剧。在录音设备极其普及的时代。这种东西很快就被翻录散播出去。
我听了宫城带来的带子。虽然听上去很粗糙,甚至都能听出他们并不是在专业录音棚内完成制作,但是那几个主要的配音员都很好的把握了剧中人物的情感,也体现出那些个性鲜明的人物在面对无奈的人生时究竟有着怎样地心境,难怪这盘总是伴随着杂音地东西会火爆异常,配音员们绝对是熟悉并深深热爱这个故事的人。如果我听了这个盗版磁带之后,自然很想买到官方发行地正版以便收藏,这就是被点燃了热情的粉丝们攻击日本分部地原因。从他们的角度来看。三井等人的反应速度的确是太让人愤怒了,甚至有人想给我写信。希望能更换这些占据高位,却不能胜任工作的人。
这种事情如果出在别的行业可能很稀奇。可我们从事的却是更新速度极快,且消费者极其容易朝三暮四的流行文化,如果不是由于我总能创作出常人难以企及的“神作”恐怕天下动漫的日本分部不可能在激烈的竞争中拥有现在的地位,正如最新一期的朝日新闻所评论的:“天下动漫之所以会异军突起,将日本本土的出版社都打翻在地,是因为他们的身后有个年轻力壮的神在撑腰!”
这是日本正式媒体第一次在公开的报道中将我封神,也是最为顺理成章且没人反对的加冕,更加清楚的表达了对年老体衰的手冢已经不抱太大希望,要知道他的火鸟系类,这些年拖拖拉拉的总算完成了,可代价是他再次住进了疗养院,医生说有鉴于癌细胞有扩散的趋势,所以禁止再让他从事繁重的工作,这也变相的宣布手冢从现在开始封笔。而放眼整个日本动漫界,也许有一两个人能在某个领域接近我的成就,可是综合的比较起来,除了手冢之外我以再无敌手。
宫城他们拿着稿子走了,漫画很显然不会更新的这么快,而我们也只能先在日本发售文字书籍和官方的广播剧,不过我建议他们找到那几个盗版的家伙,就说只要能同意义务的参与到官方制作当中来,就不再追究盗版的责任!开始三井觉得这很失面子,毕竟自己作为一个大型出版社的领导怎么能姑息这种事情的发生,可在我强烈的要求下也只能同意这个方案。不是我想放他们一马,要知道这个地下版本的录音带已经传播甚广,粉丝们已经认同了这几个人的表现,如果现在换上一群职业的配音员,先入为主的人们还能不能这样支持?再说从他们那充满感情的读白中我也觉得不会有人比他们更适合配音的工作。
新的学期马上就要开始了,小家伙们整理着自己的暑假作业准备迎接新的学年,大家伙们也收拾行装做好了奔赴新生活的准备,而在那之前,我们却站在火车站地候车大厅里为一身戎装的山子送行。
“还别说,穿上这身军装你还真有点军人的意思了!”还是不满山子选择的杨宫,此时也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山子穿在身上地只是一身普通的没有军衔的绿军装,就和每年从这里登车的新兵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的胸前没有鲜艳的红花,更没有壮行的鼓乐队,一切都只不过平淡地像回家探亲的新兵返回军营那么简单。作为一个特招兵,虽然不是独自上路,但也只有一名下级军官陪同。
我拍了拍他的旅行箱:“我让你带上的东西都带了吗?”
山子爽朗的一笑:“带着呢。你放心我一定当一个新世纪的优秀战士!”
女士们在这种时候总是泪腺很发达,不过十分坚强的可欣和王秀并没有在这里哭哭啼啼地表现自己地不舍,而是很自然的嘱咐着自己的朋友多多写信,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随时开口。
来接人的那个中尉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豪华的送行队伍,在他接到的命令中只是说山子是烈士遗孤,没有什么心理准备的他自然会吓一大跳,首先是远山地“老兵委员会”出面招待了他。然后自然是表达希望自己战友地后人不会在队伍里受欺负,然后就是我老爸亲自出面询问了将要分配的方向,以保证这不会是一场宣传秀。最后就是我私下里找到他,希望能将山子安排在一线部队,而不是扔进机关去发霉。
我地打算是有原因的,首先山子这个人总是有点一根筋,复杂地机关生活并不适合他。而且也只有在一线部队才能发挥他的特长。在我这些朋友当中,可能是因为兴趣,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他总是对先进武器装备和最新的外军动态很感兴趣,虽然不爱看教科书,可订阅的军事杂志却相当繁杂,这在农村兵居多的一线部队可是很难得的“知识型人才”再加上受我这些年的点播。自然对今后的军事发展有着一个清醒的认识。可以很不客气的说,他的专业知识恐怕超过很多基层军官。
这次让他随身携带的就是不少学习资料。很多都涉及极为专业的领域,更有一些是我自己整理的关于新军事革命的见解。这些后世算不上什么秘密的东西对于现在来说却是划时代的,我想这对于他今后的发展将会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种期待。不过这些山子是都不知道的。
检票口的灯已经亮起,本来还散坐在周围的旅客们开始自发的集合起来等待检票通过,即便是设计的如同二十一世纪的火车站,可我们的这些旅客却依旧是这个时代常见的穿着,看上去就像是不同时代的人和物被强行组合到一起之后的那种不协调感,这其中也自然包括山子,他并没有和我们再多说什么,只是抬起手臂用不太规范的一个军礼向我们告别,然后就拿起自己的行李和那名军官汇入那攒动的人流,而我们也只能眼看着这一官一兵消失在人潮之中,即便我明白他们此刻依旧站在远山的土地上,就在离这里相距不远的站台上等待着列车进站,可是心中却还是莫名的升起一种别离的哀愁。
“没想到,他竟然是第一个和我们分别的人!”感同身受的王秀不知不觉中冒出了这么一句让我们都伤感的话。
曾几何时,我们这几个死党已经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天各一方,也许即便是那时的我也曾经幻想着用自己的能力将他们聚拢在自己身边,可同样在慢慢成熟的我却发现,有时候只有别离才能让人了解相聚的可贵,而他们自然会有一天为了自己的人生目标而奋斗,为他们准备好一切的我只会成为其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因为我看似善意的做法很可能让让们失去享受过程的乐趣,更有可能会剥夺他们成长的过程,所以在山子决定参军时,我不再阻止他,而是尽量的为其铺好前方的道路,能在部队上有着什么样的发展,这只能看他个人地努力了。
“你今后要怎么办?”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选择用散步来排遣心中的伤感,而王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问出了这句话。
我抬抬头看着早秋炽烈的阳光,万里无云的天空和我们现在地心境实在不搭调,我转头看着身边的她:“你说的今后指的是什么?”
“我们都即将分别,也许今后就像云若姐那样很少回到远山。而你也不用刻意的回来我们相聚,所以我才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她问的很认真,我知道这次轮到自己做出抉择了,而这些年我的很多举动自然也被他们看在眼中。
是啊,既然远山这个心灵地归宿已经开始分崩离析,那么今后我将何去何从?回过身看看跟在身后的可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贯古灵精怪的丫头温顺的如同绵羊,即便是这种很随意的散步,都尽量不再和我并肩前行,那做派就像是日本的传统小媳妇跟在丈夫身后一个样!如果这只是刻意的模仿,这自然不会让我吃惊,可当我有所注意地时候却惊讶地发现这已经水到渠成般的自然,让我都不知道究竟哪个她才是真正的张可欣。而当两位女士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杨宫他们总是能很自然的躲远一些。一边听到某些不该听到的对话。
深感他们已经成长的我回答了一个看似答非所问的答案:“你们地学校都在北京,我想北京地总部应该很显眼吧?”
我的回答让我们都明白了,自从我们相识地这些年,看似总是早熟的我在照顾和规范着他们地成长轨迹,可是这一刻我们心有灵犀的发觉,与其说他们是受我的照顾,其实是我离不开他们,离不开那波涛汹涌的现实社会中。这一方宁静的港湾。来的军事迷在新兵训练时就露了一手,当场就震住了不少老兵油子!”徒弟好像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而烦恼。所以他的信息很是切中要害。
“你调查了?”
她很鄙视的看我一眼:“虽然你没说,可那些知道底细的人当然会想到这个巴结你的办法。本来他们是想找个机会提拔一下那小子,没想到这么快金子就发光了!”
徒弟告诉我,山子被安排进他父亲所在的装甲连,那些还健在的老战友们自然不会委屈了这个故人之子,所以已经升任某师长的老上级找个机会去看看他的训练情况,一方面是以为战友情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山子和我的关系非同一般,可领导自然不能表现出对某个新兵青睐有加,所以就假借着视察的名义走访部队。
当时那个老头子只是随意的问了问一些装备上的问题,基层官兵自然对自己的装备是对答如流,可当问到外军的主流武备时,很多人却支支吾吾的不知所云。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所以恨铁不成钢的批评他们这种知己却不知彼的工作作风。
“你!听说你带来了一旅行箱的书啊?那知不知道美、俄的主战坦克和我们有什么区别!”有些气昏头的老家伙指着新兵群中的山子咆哮道。
所有的人都觉得山子倒霉,这时候能被选中回答问题的新兵,比被花盆砸的概率还低,可偏偏人家随便一指就选中了这个重点照顾对象,可是他们很快就吃惊的发现,这个总是有点呆头呆脑的新兵竟然气定神闲的向前踏了一步。
“报告首长,美俄主战坦克和我军以及世界主流坦克最大的区别就是选用燃气轮机作为坦克的动力而不是常见的柴油机”
“唉!”我听完徒弟的讲述只能叹口气,你小子没事耍什么宝啊?竟然还回答的那么详细,要知道这可是身为新人的职场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