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难熬的夜

木易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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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木易埋头码字,又忘了时间,上传晚了,还请诸位看官多多原谅。

    子夜的钟声敲响了十二下,北市大部分地区都静悄悄的。

    任函安的家里灯火通明,房间里的每盏灯都被他打开了。虽然今天得到了那个老农的玉佛,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他坐在电脑前,没精打采的浏览着网页。那个老农下午的话加上他最近的经历,他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摸了摸挂在胸口的也佛,稍微镇定了一点,相信那个老农说的话,他也不知道能够相信多少。可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房间里很亮堂,除了偶尔的鼠标点击声,什么声音也没有。他不敢睡觉,害怕还是睡不着,他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

    不时的扭头打量一下屋内,他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上网上。很随意的点开了一个链接,画面跳出了一个窗口,刹那间整个屏幕上黑漆漆的。

    任函安点击了几下鼠标,没有反应。下意识的按了一下电脑的重启键,还是没有反应。他离开电脑椅,来到电脑后面,想看看是不是主机和显示器的链接出了问题。紧了紧各处的连接,显示器闪了一下。

    回到椅子上,显示器应经不是黑漆漆的了,变成了白蒙蒙一片。任函安有些搞不明白,以为是电脑出了问题又或者是中了病毒什么的。就当他打算直接关闭电脑的时候,电脑再度黑屏。

    任函安愣了一下,随即电脑开始在黑白间不停转化,有些晃眼了。“亲爱的安安,我爱你。”八个血红的大字突兀的出现在电脑屏幕中央,伴随着不停黑白转化的背景,显得格外刺眼。

    “噗通”!任函安连人带椅跌倒在地,摔出去了好远。他张着大嘴,双目圆睁,脸上似乎凝固了一般。

    就这样保持了大约四五秒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来到主机旁边,用哆嗦的手指不停的按着关机键,不敢再看显示器一眼,终于,电脑主机的显示灯灭了。

    任函安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向显示器,显示器却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八个血红的大字在不停黑白转化的背景下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任函安发疯般的直接拔掉了电脑电源,却是再不敢看显示屏一眼。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喘着大气,豆大的汗珠爬满了额头,双腿软绵绵的,已经没有了感觉,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连他的喘气声都看不见。

    任函安闭着双眼,生怕一张眼就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屁股有些麻了。

    心中挣扎了好久,他终于鼓足勇气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定是电脑中了病毒,对一定是电脑中了病毒!”

    任函安不停地告诫自己,试图使自己安定下来。扶着桌子,他艰难的站了起来。

    他咽了口唾沫,深深地吸了口气,牢牢憋住,强自镇定的快步走到显示器前,睁大眼睛看去,果然,显示器已经关闭了,上面什么都没有了。

    “呼——”任函安长长地除了口气,已经到了嗓子眼的终于放了下来。果然是电脑中了病毒。他扶起了地上的电脑椅,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心情也渐渐地平稳下来。

    明天找人来修电脑,这是任函安的第一个念头。他的第二个念头是,都是那个老农忽悠人,昨天白天的时候自己还是将信将疑,自从听了老农的一番话害的自己认为自己撞邪了,闹出了刚才得狼狈。

    任函安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为自己被一个老农欺骗而自嘲。突然间,一道闪电闪过脑海。他绷直了身体,不对!

    腾地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卫生间门口,在右手接触到把手的时候,他踟蹰了。

    这个门,开,还是不开?

    他现在对电脑中毒的这个说法有些动摇了,他想到了电脑上的那行字:亲爱的安安,我爱你。以及今天中午在卫生间的镜子上的那句话。

    这能是巧合么?

    梦瑶早上在镜子上留下了这句话,他可以理解,那电脑中了病毒为什么也会出现这句话呢?

    他的电脑是有密码的,梦瑶根本不知道,也就不可能在他的电脑上做手脚,要是电脑中毒,能够这么巧么?

    根本解释不清啊,他想到卫生间里再看看,说不准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可在手接触到卫生间把手的时候,一股冰凉的感觉传到了他的手上,蔓延到了心里。似乎有个念头在告诉他,不要打开,千万不要打开,里面有怪兽,这不是卫生间,是潘多拉的盒子。

    或许现在去睡觉,忘掉那该死的话,忘掉那该死的电脑病毒,应该是最好的方法。

    开,还是不开呢?

    “死就死吧!”大喊一声,为自己壮胆,任函安不再犹豫。

    呀的一声门开了。

    卫生间的灯也是亮着的。任函安站在门口,不着急进去,四下看了看卫生间里的物件,没有什么可疑的。

    一步,一步,一步,任函安走到了洗脸池前,那行字不见了!

    是我后来擦掉了么?他有些吃不准。站在镜子前思考了片刻,毫无头绪。

    我应该去睡觉了,睡觉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任函安放弃了,不愿意在多想这些弄不清的事情。

    他低下头,打开了水龙头。在地上摸排滚打了半天,手都脏了。

    认认真真的洗干净了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条白毛巾,准备擦手。无意中的一眼又使他定格了。

    他看到了那面镜子,就是曾经写着那句话的镜子。镜子上很干净,没有字,也没有人像。

    怎么会这样?

    任函安随手把毛巾丢到一边,仔细的打量着镜子,不是用手摸一摸镜子,没有注意到那条没擦完手的白毛巾泛起了红色。

    折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他一手环于胸前,另一只手撑着下巴苦苦思量:为什么镜子不成像了?

    镜子发生了变化,他的身影出现在了镜子里,他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还发现镜子里的他下巴上满是红色的液体。

    他用手擦了擦下巴,结果红色液体越擦越多,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就像是刚刚从某种红色液体中拿出来似的。

    他低着头,两者手身在眼前不停地翻转,相互搓揉,又随手抽出一条毛巾,反复擦拭。手是擦干了,可是两只手都变成了红色。

    抬起头,拿着毛巾准备再擦脸的时候,却发现镜子里的人像变了

    披头散发遮脸,大红睡衣掩身的半身像,出现在了镜子里。

    “啊—”任函安尖叫了一声,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

    “啊——!”再揉眼,再看。

    “啊,啊,啊,啊,啊——!”

    短短的四声惊叫加上一声尖叫,任函安直挺挺的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