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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干咳了一声,道,“你的病情本就不一般,若是普通的药材能够治好的,以你的实力想必早就找人治好了,又如何会来找我呢?”
言下之意便是,你的小命可是还要靠我来救治呢,别太过分了。
那陌公子机智聪明,自是听出了她话中潜藏的意思,冷笑一声,将人一把扔开,淡淡的道。
“那本公子的病可就仰仗阁下了,尽快找到那个凤凰心头血。”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也没有说要是找不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之类的威胁之语,就是那么淡淡的瞥了一眼白汐。
偏偏就这么淡淡的一眼,传达出来的威胁之意竟是比任何语言都要有震慑力。
白汐咬了咬牙,眸中闪过几分怒意,只是念及情势比人强,现在自己还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暗暗忍下了这口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道。
“好。我既然答应了为你医治,自然不会半途而废。只是,你这病症非同小可,不可动气,亦不可再动用真气,否则的话,毒气会随着气血流入心脏,会死的更快的。”
陌公子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几分怀疑之色,探究的看着她。
“果真?”
白汐面色平静,点了点头,淡淡的道,“自然。”
那陌公子只看了她一眼,似是相信了她的话,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只是出门的瞬间,他随意的一甩袖子,同时,“砰”的一声沉重的响声,一个黑色的木制令牌被人扔在了桌子上。
白汐正揉着脖子的手一顿,疑惑的看了过去,却并没有拿起来。
随侍在陌公子身后的侍从善解人意的道,“那是主子的令牌,若白大夫有任何需要,只要带着这令牌到任意钱庄,便可提取银子,供医治之用。”
那侍从特意咬重了“医治”二字,似是在警告她不要得寸进尺,大开狮子口。
白汐冷哼一声,对上那侍从看过来的眼神,挑了挑眉,语气嚣张至极的道,“哦?你若是担心,大可让你家主子收回令牌嘛。只不过,你家主子的病就得靠你这个忠仆了。”
那侍从噎了一下,脸色黑了下来,却也不敢得罪自家主子的救命稻草,只得吃了这个闷亏。
欺负了别人,白汐心情却是没有丝毫缓解,表情更加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起了那木制令牌。
令牌是用乌木所制,令牌上不知道用什么手法作的,黑色的木质中掺杂着点点金光,组成了一个花色图案,仔细看便能看出是一个繁体的陌字。
她撇了撇嘴,满脸嫌恶的道,“真难看!去,找个袋子装起来,免得让别人看见了,怀疑我的品位!”
“你……”侍从满脸憋屈,只能按照着她的吩咐去做。
白汐冷哼一声,治不了你家主子,还治不了你个小小的侍从么?
漫步在京城的街道上,两旁时不时的传来摊贩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只这单单看这一条街,京城的繁华便可见一斑了。
白汐甩着手里的荷包,里面装的正是那个乌木的令牌,她双眼无意识的看着四周的摊子,似是在悠闲逛街,实则心思已经飞出了老远。
就凭着这么一个令牌,便可在任意一家钱庄提钱?而且, 这么一个令牌就这么随意的给了一个只见了两面的大夫,可见这样的令牌对那陌公子来说并不多重要,很可能有很多。
看来,这陌公子的确不是一般人,手下的势力之大可想而知了。
若是治好了这样一个人,那么,她现在面临的难题——嫁入皇家,便可迎刃而解了。
只是,想到那人刚才满是戾气和冷漠的眸子,白汐眼神微暗,闪过一抹不悦。
“白小姐?”
一个熟悉的清越嗓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白汐的思绪。
白汐猛地回过神来,转头便看到一身青色长衫的萧浩尘,手持墨色山水扇,风度翩翩,正对着自己笑得和煦。
夕阳散发出来的橙色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带着暖意的画面,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街上已经有不少小姑娘眼神中喊着淡淡的情意,盯着他直瞧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看着这样的萧浩尘,白汐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萧公子?”白汐惊讶的挑了挑眉,不解的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萧公子应该在办公才是?怎么有空到街上闲逛?”
这萧浩尘可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也是在朝廷上领着职位的,自然不可能像她一样四处闲逛。
萧浩尘闻言,面色微微暗了一瞬,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和煦笑容,轻声笑道。
“白小姐,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一起共进晚餐?”
他语气自然,神态也很自然,竟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白汐之前的问话似的。
白汐眼眸一闪,心中暗忖,看来今日并不是偶遇,萧浩尘应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虽然有些不喜对方的隐瞒,但是想到之前萧浩尘曾在金銮殿上维护过自己,甚至不惜冒着惹怒皇上皇后的危险。
白汐便点了点头,道,“萧公子言重了,上次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来得及报答萧公子呢,请带路吧。”
醉烟楼,是整个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天色刚刚擦黑,酒楼就已经高朋满座,喧哗热闹的紧。
那二楼和三楼乃是富贵人家才能上的去的,至于更高的四楼则是那些身份极为高贵的人才能有权利上去的,而五楼则是最为神秘,至今还没有听说哪家公子老爷上去过。
白汐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四周觥筹交错的热闹场景,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古代的酒楼,好奇的紧。
跟着带路的萧浩尘到了二楼的包厢,坐了下来之后,白汐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便静静的等着。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等便等了许久许久,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萧浩尘都只愁眉不展的坐在那里,像是在为什么事情苦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