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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孩的神色来看,至少她应该是认得紫金葫芦的。
至于为什么让我们多存储些水,想来是前往楼兰古国的探险之路上,要经过很多干旱的地方吧?
我和祁琪讨论了半天,也只得出了这么个貌似还算靠谱的结论。
然而这似乎并有没什么鸟用,因为不用女孩提醒,我和祁琪下车之后,也会多备上食物和水的。
毕竟我俩也不是第一次结伴探险了,之前在离水城的织造厂,已经有了一次经验……
狂风过后,很快下起了暴雨,淋得车窗上一片泥泞。
窗外没了风景,祁琪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把日历看了一遍又一遍,不时自言自语着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我们应该就能抵达目的地了吧?”
本来时间过得就快,祁琪这一念叨,更觉逝者如斯。
第二天晚上,火车终于抵达若羌县,传说距离楼兰古国最近的地方。
本来,我想跟着老叫花祖孙俩的,可自打下火车,就再没看见过他们身影。
“看什么呢?”
祁琪背着包跟了上来,见我愣着不走,奇怪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们……出发吧!”
我整理好情绪,领着祁琪一起出了月台。
若羌县的辖区面积极为广阔,甚至比东部地区一个省的面积还要大,所以虽然顺利抵达目的地,万里长征也才刚刚开始而已。
说是万里长征,应该毫不夸张,因为这诡异的天气,就先给了我们当头一棒!
白天在火车上时候,温度热得要死,空调一个劲儿的吹冷风。
可一旦到了晚上,却又冷得要命,把我和祁琪冻得直打哆嗦!
正因为此,当地有这么一句谚语:早穿皮袄午穿纱,怀抱暖炉吃西瓜。
我和祁琪都是初来乍到,适应片刻,便跟在一众旅客后面。
出了车站,见别人都坐摩的,我和祁琪便也拦了一辆,一群人浩浩荡荡往主城区去了。
摩的就是拉人载客的摩托车,有的是公家运营,但更多的是黑车。
司机师傅开车掌路,坐在前面,我拎着背包和行李,坐在后面,我们两人这一前一后,就把祁琪给挤在中间了。
一路上坑坑洼洼的,颠得人骨头都要散架了!
祁琪嫌弃司机师傅身上的汗臭味,只能身子尽量往后靠。
如此一来,每次摩托车一颠簸,我俩就难免会有些亲密接触。
好在我和祁琪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甚至更大的尺度也都经历过,倒也觉得稀松平常。
只是我担心,再这么一路颠下去,真把祁琪给颠怀孕了可咋办?
摩的颠簸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主城区。
所谓的主城区,其实和中东部地区的普通小镇也没什么分别,只是地方更大一些而已。
像样的宾馆就那么几家,且早就被人住满了,我和祁琪只得跟在人群后面,继续寻找可以住宿的地方。
跟到最后,其他人都找到了住所,只有我和祁琪还在长街上浪迹着。
这鬼天气,要是在外露宿,非得冻残不可!
我心里正担忧着呢,这时,祁琪忽然指着长街尽头道:“你看,那里好像有家宾馆,叫什么……坑人宾馆?”
“坑人宾馆?不可能吧!”
我心里想着,宾馆起这样的名字,还有谁敢入住啊?
走到近处,我们才发现,那地方原来叫杭大宾馆。
只是由于年久失修,“杭大”二字的灯管灭了几根,乍看去,可不就像“坑人”!
祁琪终于松了口气,打趣道:“要真是坑人宾馆,你敢不敢住?”
我想了想,认真道:“别说是坑人宾馆,就是吃人宾馆、日人宾馆,老子今晚也是住定了!”
这家宾馆略微偏僻了些,所以尚有空房,不过也只剩一个单间了。
住宿费倒是不便宜,一晚上要五百块,开空调的话一个小时更要加一百,这么算下来,一夜可就是上千块了!
我和祁琪自然顾不得那么多,好歹能有个安身的地方就算不错了!
饶是做好了思想准备,看见那处处漏风的房间的时候,我和祁琪还是吓了一跳!
简单收拾一番,我和祁琪先后洗了澡,烧着暖炉、开着空调,但裹在被子里还是有些冰冷。
我和祁琪本来是一人一个被筒,最后睡到半夜,我们俩都被冻醒,于是默契地把被子合在一起,也算是抱团取暖了吧。
此情此景,是何等的似曾相识啊!
想当初,我和白小仙也是这样,然后稀里糊涂地,我就被白小仙给强了。
是的,没错,是白小仙主动把我给强了!
祁琪有没有这种想法,我不清楚,但我自己心里,说实话还蛮期待的……
我心里正想着呢,这时,忽听“蹭”的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漏洞处钻了进来。
我以为是老鼠一类的东西,当时并没有在意,其实吧,是忌惮被子外面太冷,懒得不想出去。
这一迟疑,那东西似是来到了床边,只听“啪嗒”一声,放在床边的紫金葫芦忽然就掉了下去。
“什么东西?”
祁琪这才反应过来,当时就坐了起来,见紫金葫芦跟长了腿似的往外跑,于是赶紧追了上去!
那东西很小,拖着紫金葫芦直接从墙壁漏洞处钻了过去,祁琪则不得不下楼去追。
我提上雷神之锤,本想出去帮忙,但转念又想,房间里还有这么多重要的东西,万一对方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那我们所有物品都要被洗劫一空了!
想到此处,我只得钻回被子里,对祁琪喊道:“别追太远!”
那东西身上没有妖气,想来只是普通的动物,所以我才放心让祁琪一个人去追。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祁琪拿着紫金葫芦回来了,只是此时,她整个人都被冻坏了,嘴唇发紫,身子哆嗦不停。
放好紫金葫芦,祁琪赶紧钻进被窝,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犹豫了下,我侧了个身,把她紧紧抱住,问道:“刚刚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祁琪并没有拒绝我的拥抱,相反,还把身子往我怀里蹭了蹭,牙齿打颤着说:“像……像人,但……又像是兽。”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在火车上,老叫花的孙女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女孩眼睛闪过一丝红光,看着窗外说:好像是人,但又好像是兽……
当然,仅凭这只言片语,我也不好妄下结论。
抱了一会儿,我起床给祁琪倒了杯开水,又问道:“那究竟是人还是兽?”
捂了半天,祁琪总算缓过劲儿来,喝了口热水,忽然反问道:“你还记得,当初在织造厂,我们见过的猫头鹰怪物吗?”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那东西……就和猫头鹰怪物一样?”